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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人说梦-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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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眼间掠过些许同情的味,转而却又是笑了起,“算了算了,今个儿小女同柳先生也算是有缘分,就不要再提那些个伤情的事了。”
也是难得碰到这样个开怀的丫头,柳暮久抬了头,也是没了伤意。
“也对,不过恕暮久冒昧,不知可否请问小姐芳名?”
恰是院戏散场,一时间的喧嚣。
“莫少君,柳先生称是少君便好。”
“少君少君,少而为君,这倒是合着莫小姐这番爽气性子。”
“柳先生这话少君全当是赞扬而听了。”低头又是一口吃着方上的小笼包,红唇上带着些许汤汁清甜,莫少君嘟起嘴笑着,果真是叫人觉得可爱得紧。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直到是这铺子关门打了烊方才是依依不舍地离了去,莫少君回着满嘴小笼的味儿,脸上溢着好些个满足劲。
“人说上海滩上的小笼乃是人间一绝,今日一品,果然是终身无憾了。”
“哈哈,莫小姐若是喜欢,下次小姐可带着你夫君,我们一道来这里聊上一番,也当是‘包’逢知己千个少了。”
“说来我夫君在上海滩上似是待过好些个日子,下回说不定同柳先生会是故人相见,”笑意四起,莫少君面上几分红润更是衬得少女粉肌更没了些,“早些才认识的认识后,他还硬说自己是同这上海滩上鼎鼎有名的穆家七小姐有过一段‘旷世奇恋’,空口白话,也不知是真是假。”
江面清风,却叫人猛生寒意。
“敢问莫小姐的夫君是……?”
风又起,夜甚凉。
“我夫君姓叶,名槐青。”

  病榻(小修)
云书病了三日,柳暮久日日夜夜守着,却是只字不提当日与那莫少君相遇的事,只当是梦魇一场。柳暮久心里终究还是矛盾着,叶槐青结了婚,照理说自己应该是高兴的份,然人云情丝难断,云书心里心心念念着所谓芳华白首,他又怎能狠下心来叫她痛得生不如死。长痛不如短痛,柳暮久卓然是想过的,不过是羁绊太深无从下手,而从前那个圆滑聪颖的暮久表兄,此刻在云书眼里俨然竟是多了几分笨拙。
“那日买了宵夜回来你就是一直这番心神不宁着,莫不是遇到了什么伤神的事?”接过面前人递上的半只苹果,云书不由是抬头问了起。
“人说穆家七小姐察言观色的功夫了得,谁人有了心事也是逃不过你的眼。”
“娘已经死了那么久,你也没有必要在我面前做出这骨子油腔滑调劲儿,听着累得慌。”回了身,咬起嘴上的果儿,云书低头想了几些时候,“莫不是官司的事出了什么问题?”
“你也是终日操劳着这档子事才落得这个下场,若真是出了什么问题就算我不说,云画也早该告诉你了,我又何必这番躲躲藏藏。”
话里说得几分是诚恳,云书也是勉强信了下。
“那是报馆里有了什么过重的活?和四哥打官司的日子里你终日陪在我这里,想必工作上也是落下了不少,不如还是回去还了活的好。”
柳暮久扬了眉,眉目间透着玩笑,“你怎么不想想我是应着你这番穷追猛打才累了身子心神不宁呢?”
“我不过是问上两句,你若不愿说吾再勉强也是白忙不是。”云书似是动了几分气,嘟起嘴继续啃起手里的苹果来。
“不就说了两句就来了小姐性子,也难怪你家叶先生要去革命了,怕是革命是借口,逃着你七小姐这番脾性才是正事哦。”
“你……”
面前人俨然一脸笑意,云书心里怪罪却也懒得搭理。回头望望,窗外是尚好的天气,若是过些日子身子好了些出去走走也比同这柳暮久一道斗嘴的好。
云书这番想着,恍然听得“支呀”门开,回过头来,却是站着个意想不到的人儿。
“七小姐,多日不见,可是安好?”
来人低头作了个揖,欣欣然是绅士模样。
“好,好,怎么不好,”抬头而笑,杏眼桃花,“拖傅先生的福,一切都好得很。”
“听说七小姐同穆老四这场官司打得伤了身,傅某这是刚回了上海就马不停蹄前来探望,”傅玉堂拎着花篮的手放了下,面上也倒是和气得很“不过说来傅某也有些事想同七小姐说说,不知柳先生可否暂且回避下。”
云书点了头,抬头望着柳暮久略显不安的眸子。
到底还是倔强脾性的人,什么事都要自己硬撑着来。
只好是轻叹一口气,柳暮久起了身,转而出了病房。

“七小姐答应地这样爽快,难道不怕傅某因着上次的事儿同小姐算起计来?”傅玉堂嘴里说得刻薄,眼里扫过面前人一脸憔悴,语气里自然也是和缓几些。
“上次的事?”云书低头皱了眉,“傅先生莫不是说同那范大强留相的事儿?”
几分惊异,“七小姐莫不是不知道其中原委?”
“傅先生话中带话,还望是请先生解释一番。”撑起身子,云书面上半面是狐疑。
“柳夫人果然是心疼着你,就连这事儿也没同你提起,”傅玉堂终是明白了她柳三娘一番苦心,却是知道漏了嘴也再瞒不过这七小姐,“上回留相那事儿柳三娘来找过我。”
云书一头雾水,浑然不知缘由。
“三娘同我说你是小孩子气闹着玩儿,同我赔了不是。我想是她柳三娘怎么也是穆家当家,怎么做出这档子伤了身份的事儿,想莫不是有事求着我。而果不其然,三娘叫我帮忙打理着荟芳里那些姑娘,找个面儿尚好的勾了那穆老四,下个套,毁了名。”
“云书不明白。”
“别说是七小姐你了,傅某当初也是云里雾里。直到今日才是知道,柳三娘身子败坏地早,近些年来每每外出总要带着药来补身,想是时日不多,便是交代着我帮她这一番来照顾你。”
“照顾我?”云书提了音调,却是不由讥讽起来,“四哥那事儿料谁都知道是傅先生下的套,这会儿不但同三娘扯上了关系,先生还说是为了照顾我,不免是有些稀奇了罢。”
“我原以为穆家七小姐多少也是个聪颖的主儿,如今看来不过如此。”傅玉堂笑了笑,扶手站了起,“柳夫人从小将你带在身边,花了多少心思连她自己都算不清,如今若是你就此被那穆老四毁了前景,柳三娘多年苦心栽培岂不是通通淌了混水。”
“那又怎样,云书不过是个女子,若不是民国定下了男女平等的款条,娘那些个心思还不是都给那些个少爷占了去。”话里不免带着嗔怪,或说是佯装的糊涂。
“男尊女卑不过都是满清那会的事,柳夫人让小姐您从小受着洋派教育多少也是想你少了些禁忌,”傅玉堂同方才进来时一般又作了个揖,转身朝向门口走去,“不过如今看来,七小姐你这番也是要让柳夫人失望了。”
闷声门开,柳暮久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我早知道你在外头忍不住听着,想也是对那丫头上心得很,”傅玉堂也不是嗔怪,直到是一路侧身走了出,“当年穆老爷对我多少是有恩的人,我傅玉堂就算是狼心狗肺,柳夫人出面而求,总也要放下身段让着几分。”回头望去,柳暮久满眼是惊异,“何况柳三娘播了半个柳庄给我,我又何必再贪恋着招商局的位置?”
眼前笑如花开,只留柳暮久一人久久缓不过神来。

“方才你是在外头又同傅先生说了几句吧,”云书头也不抬地问着,柳暮久进了门却见一阵的寒楚,“他说四哥的事都是我鲁莽而惹得祸,还是三娘出门摆了平,你说到底是真是假?”
“天底下哪有这番巧合的事,傅玉堂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在这里杞人忧天,自寻烦恼?”柳暮久有一句没一句地答着,话语里也倒是平缓。
“那你说你方才同他又是说了什么,若不是这样,你方才怎么眼神里满是困惑?”
“云书,”扶上面前玉肩,柳暮久定睛而望,而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却满是受惊的恐慌,“你最近累了,总是这般疑神疑鬼。”
回了神,却是接过对眼人恳切的目光,云书松了架子,软瘫下来,“想你说的也是,或许这几日真是累了。”
云书这番样子叫柳暮久想起从前那会儿两人相约爬山的情景。那时候的云书约莫是被柳夫人叫成了男孩子性子,骨子里的刚毅劲儿怎么磨也是磨不去。而自己却也半分不让着她。直到是后来那个一脸倔气的人儿哭哭啼啼地一屁股坐在了半山腰上,他才是惶惶然跑了去,吸了口气,便是二话不说背起地上满身是泥的一处。
“疼么?”他问。
柳暮久或许永远也忘不了那时候云书的眼神,带着些怯色带着些不服,咬紧牙关却是只字未说。
而如今早已是玉立成花的女子,依旧还是这番固执脾性,而其中隐忍,又叫人知晓几分。
柳暮久低了头,想起前些日子影戏院前遇到的人,几分心疼又是更甚了些。

而正是这关头上,这八小姐却是提起了同那林拓鸣的婚事。
“拓鸣说如今这会儿不如是成了这门亲事当时冲喜,待到后来若是官司结果下来果真是输了,他……”云画抬头望着面前人阴沉的脸,一时间语无伦次,“他说……也好有个准备。”
云书眯起眼,眼前人脸上满是孩子似的慌乱。柳三娘一走云画早已将自己当成唯一可是倾诉的对象,而自己这番决定,想来也是重要得很。
“这林少爷多少也是有地位的人,倘若不是什么花花肠子跟了他也果真是好的,”低头想了一番,转而又是扬起笑,“不过他若是敢对我家云画不好,我七小姐可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角色。”
见是这番玩笑语气,云画不由惊了声,“那姐姐你这番可是同意了这门子亲事?”
“我若是不同意,你这小妮子可不是要十年半载地都同我过不去了。”云书咧嘴笑着,却是不知如何撕心地疼,“往后云画你嫁了人,可别是再这样小姐脾性,三娘曾经同我说过,凡事都要顾着夫家些,特别是上海滩上那些个公子们,大都是要面子的主儿。”
点头如捣蒜,云画的模样还真像是过了这铺没这店了的兴奋。
“瞧你这模样,你要说你看上这林拓鸣不是因为他那张粉嫩的书生面儿,叫谁谁都不信了。”云书打趣着,却见云画忽然是停了笑,抬头顿了顿,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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