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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天下之囚宫-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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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征听闻升平言语,立即恢复往日郑重神色:“元妃娘娘所虑臣早已知道,尉迟公近来也常和臣提及此事,臣属们认为此事尚有转圜余地。”
升平垂低视线,低低一笑:“如今长孙氏兄妹位高权重,眼见胜负已定还有什么转圜余地?”
“倒也不尽然,需知人在位高权重时必然多有过失,身边更容易缔结小人怨怼。他们兄妹今时今日过分张扬不宜擅动,但绝非永昌一世。臣觉得元妃娘娘可以等待时机到来再一举占鳌。”魏征又向前拱手,正色道。
升平明白魏征话中含义,此刻,箭已在弦,后宫朝堂都在搏一个恰当的时机蓄势待发。朝堂上的千钧一发终究最后还是要靠她来扣动这个机括才能触动。
不过,她身为后宫妃嫔,既不能当朝临政篡改国策,也不能擅自动用虎符调动兵马,想寻一个能引发整个朝堂风雨的机会就唯有怀有皇嗣一条路可走了。
一旦后宫元妃怀孕诞下皇嗣,那些不满长孙外戚独掌专权的朝臣定会围拢在她膝下,拥立她屹足争斗。没有依靠的妃嫔想要收获朝臣、笼络权势的方式唯有如此。升平没有父兄在朝堂上建功立业也没有强大门楣在背后支撑,就必须以子嗣来换取自己命运的更改。
从此再无人敢欺辱她,更无人敢蔑视她的子嗣,更不需再忌惮宫闱任何人。
升平小心翼翼的望定魏征,试探反问:“魏公,你为何千方百计帮助本宫?你究竟有何所求?”
魏征在朝堂上向来以为人刚正不阿而著称,与皇上谏言时经常言语顶撞,全然不怕触怒龙颜罢官丢命。他最是一个将自己摆放正中的人,即便不想帮皇后落得趋炎附势的骂名,也无需为无依无靠的她放弃自身引以为豪的傲骨。这般全力以赴参与朝变究竟为何?
魏征缓缓抬起头,捋了捋下颌长长胡须,朝升平喟然:“臣当年侍奉隐太子时,时常因言语耿直屡被厌弃。太子东宫唯有元妃娘娘一人知臣忠心,在宫杀时分元妃娘娘能毫不避讳将臣保荐给当今皇上,如此知遇之恩,臣,终生难报。”
“甚至不惜为本宫以卵击石,蚍蜉撼树?”升平冷冷反问。
“臣,从不惧以卵击石。”魏征低头叩首,将自己所有忠心呈现在升平眼前。
他心中更隐藏一份情愫不能与任何人提及,更不愿被眼前的人轻易知晓。在万丈荣光里他断了妄念,终生仅想报答她的知遇之恩。
“好。魏公,记住你今日所盟誓言,本宫愿借此重立朝堂!”升平骤然起身,至此方才露出轻松笑容。
  
翌日,由皇上圣旨赐婚,将栖凤宫元妃杨氏宫人永好赐以敏智县主身份,司闱同欢赐以贞旭县主身份嫁与谏议大夫魏征,同日晋封魏征左光禄大夫,并封内眷诰命从三品。同日,贞旭县主同欢因与元妃杨氏感眷情深不愿离别,不惜违背圣旨甘愿皈依佛门带发修行,誓守旧主终生不嫁。朝堂内外皆以同欢司闱为忠义典范,不究其违背圣意之大不韪,反喜将此事传与他人。
同欢挽起青丝身穿缁衣的模样让升平心中唏嘘。同欢宁愿选择终生独处,也不愿接受与魏征面和心离的姻缘。若是再年轻十岁,升平大约也会同她这般为求情爱纯粹不惜牺牲万事,可惜,今日的升平已是大唐元妃并非当年的小阿鸾,连敢于放弃的力气也被抽离。
同日,在魏征府邸,永好以新人身份与魏征同拜天地。魏征虽有幸得到如花美眷,婚事场面却办得算不得煊赫隆重,除尉迟公、褚遂良几人至此寒暄恭喜之外,长孙无忌一派众门阀世家几乎不曾登门道喜。
魏征为人过于耿直,在朝堂上得罪多人不知。今日名曰赐婚县主,结果随喜的亲友连一半筵席也未能坐全。如此狼狈景象魏征似乎并不在意,他频频举杯与宾客尽欢,一饮而尽喝得畅快。酒醉七分时,他已醺醺潦倒,将手中酒杯仰头饮尽,倚在园中怪石旁豪爽朗声:
金汤既失险,玉石乃同焚。
坠叶还相覆,落羽更为群。
岂谓三秋节,重伤千里分。
促离弦更转,幽咽水难闻。
欲训相思处,山川间白云。②
这首诗是隋人所作,此夜独独咏来,惊了身后来往宾客。尉迟公也觉得魏征此举颇为荒唐,随手召唤身后丫鬟示意将魏征送回敏智县主房内。
丫鬟仆人上前慌忙搀扶,魏征踉踉跄跄的回过身来,扬声大笑,“来来来,我们一同送别故人,故人已去,再难还!”尉迟公见状,蹙紧眉头心中无奈。
魏征双臂挣扎着不许他人靠近,丫鬟仆人围了半晌也无力拉住。僵持许久,不等仆人用力,他自己便醉卧在地人事不省了。
当夜,魏征睡在书房,醉得一塌糊涂,却仍攥着一枚香囊,心中记得那一抹盈香。
  
转眼又近十月,天气渐冷,京城黄叶落地飘散,一夜秋风拂过,落叶铺满宫阙大殿。
升平自上次小产过后身体越发虚弱不堪,为求得子嗣保养身体,她命沈如是为自己煎调理药物,并必须亲手端至栖凤宫。此次她一改往日做法,专心服药从不肯停歇,即便再苦再浓的药汁也会执着服用,服下的药汁酸苦喉咙难忍,常会反呕,升平就呕毕再命沈如是重新煎来再次服用,如此反反复复的折腾,每日不下十余次。
升平过犹不及的举动使得李世民心中觉得异样,他握住升平的手腕,喝令她如此再这样折磨自己:“阿鸾,不用这般勉强自己,即使阿鸾一生不能为朕诞下子嗣,朕也无谓,朕不愿看到阿鸾你现在自虐的样子。”
升平笑了,眼中满是淡然:“皇上,请勿忧虑,臣妾只想尽快为皇上生育子嗣,并没有勉强自身。”
“你到底是想要朕的子嗣,还是想要皇后位置?”李世民蹩紧眉头语调加重,将升平狠狠搂在自己的臂弯,声音又软:“朕已近而立之年,因子嗣稀少负疚天下。但朕不愿阿鸾也为此背负愧疚,自觉欠了天下人的。”
升平依旧淡淡笑着,刻意转移了话题:“皇上,如今罗窦诸洞獠兵马已退,可想过命哪位将军前去镇守吗?”
李世民垂首看了看她,眼如深不见底的黑潭,“哦?阿鸾想派谁去?”
“臣妾记得,长孙司徒传说具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派他去镇守洞獠之地是为最佳了。”
李世民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神色,与升平轻轻靠近,近到他的声音只有她能听见:“阿鸾想做什么?”
长孙无忌自洞獠一役大获全胜之后,其属下在京城之中素有不端行径,圈地掠奴常有恶行见闻庙堂。单是如此行径也叫人忍得了,毕竟水清则无鱼,自古官宦门阀又有几人真正清廉贫守?但,孙无忌手下李孟尝擅自动用储备攻打回纥所用的粮草军需私下倒卖就真的令人不能再忍下去。
此事长孙无忌未必不知情,身为兵部尚书一职,他手下有专司此职的官员负责军需调配。这些蓄满陈年棉絮薄且易坠的棉衣需他们检验才能归入国库,如何能隐瞒这么久?
今日虽然回纥与大唐尚未开战,可一旦开战,前方征战将士必然因劣质棉衣冻残肢体无反攻之力,此事若以挪用军需的小罪名处置一干人等必然会引起臣属长孙无忌的兵将们不满,但若以颠覆朝堂的大罪来惩戒长孙无忌,偏又寻不到真正合理的证据印证。
况且此时长孙无忌位高权重,军旅之中又多有起党羽与其听命。若非李世民尚有回纥没有收复平叛,想要容忍长孙无忌及其属下如此荒唐举动堪比登天。
李世民望着升平,一言不发,双唇紧紧抿起。
此刻他手中确实握有长孙无忌属下罪行若干卷宗。若以长孙无忌杀一儆百,歪风得以遏制,却也难免会落得鸟尽弓藏的骂名,最终被天下百姓诟病。如果不就此重重惩罚长孙无忌,朝堂异声又已四下频起,早有朝臣对他嚣张跋扈的做事手段颇为不满,更有几人联名上书不惜以徇私舞弊等杀头的大罪弹劾长孙无忌,他们上书自言为江山社稷之稳定甚至不惜死在两仪殿前谏君。
这样的抉择确实有些艰难。更艰难的是,此事还会关系到李世民的后宫。长孙无忌涉嫌徇私舞弊一事必然牵扯皇后长孙无垢。如今,长孙无垢在朝臣内宫均博得身正人贤的美名,李世民胆敢贸然废黜皇后会招致非议,而不废黜又无法平息此事在其他妃嫔亲眷的忿然之声。
到底该如何平衡庙堂内外尖锐矛盾,到底应该如何惩治身犯重罪的长孙无忌,确实让李世民觉得难以两全。他与升平沉默对视,沉默许久,沉默得几乎令人窒息。
“臣妾只想问皇上打算怎么做?”升平从容的看着对面的帝王,面露一丝笑容。
“朕……”李世民涩然开口,其实心中已下了定断。若按《唐律》长孙无忌此举死罪可逃,可念其功勋卓著需黥面流放。既然如此,只能……
“皇上心中所想即是臣妾心中所想。”升平察觉李世民的目光灼灼,眼底有无法掩饰的凶杀之气,笑着回答。
忽听得殿门外响起一阵急促步履声,有李世民贴身内侍慌张来报:“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刺客一身缟素正跪拜在栖凤宫外,恳求皇上赐罪!”
升平霍然起身,双眉拧结一起望着殿门外。脸色铁青的李世民也随内侍匆匆步出大殿,升平扶住一旁床榻上的长柱,忐忑听着殿门外的对话,额头上已渗出涔涔冷汗。
只听得李世民刻意压低声音,低低的问:“长孙氏,你来栖凤宫做什么?”
“臣妾听闻臣妾兄长犯下无以弥补的滔天大罪,臣妾更知徇私舞弊结党营私之罪在皇上眼中不可饶恕。此事全因臣妾身处内宫疏忽训诫家人所致,请皇上务必处罚臣妾,并将臣妾兄长派往洞獠任职镇守,以儆效尤!”长孙无垢的声音在秋夜里传开,幽幽凄凄,听上去没有十分也有九分的真切诚挚。③
升平脸色顿现凝重,心中不知是急还是怒。仿佛眼前的自己明明即将得到的一切,又被长孙无垢轻易击个粉碎。
长孙无垢适时揣测了皇上心中所想,唯恐因长孙无忌一人罪责牵连长孙氏所有族人,她除了以罪身请罪并先皇上一步恳求降职长孙无忌外再无他策,此一招用罢,必然会逼得李世民碍于长孙皇后苦戏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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