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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天下之囚宫-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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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杨勇被立为皇储正式迈入朝堂,杨广才接替了兄长照顾升平的职责。
真正的过往常常因回忆而觉得痛苦,升平心中一阵大恸,再掩饰不住凄意怆然,终于肆意掩面痛哭。
恩褪慈别。母后那日叮嘱的话此时想起,升平突然领悟话语里的凄然。正是无形显露的真相让她开始学会懂得沉默,摸摸领悟宫闱中的厮杀争斗,领悟诸多无法告与人知的背后真相。
凤辇上悬挂的凤嘴衔住的铜铃叮咚作响,听闻铃声经过的宫人沿路纷纷下跪,她们还不知道此时此刻发生在昭阳宫里阴谋。她们仰望的还是太上皇和皇太后最娇宠的升平公主,当今皇上最疼爱的幼年妹子。
白衣飘飘跪满宫墙间的甬道,发鬓上白菊插满头。原来高氏早将致哀的丧服准备好,停尸半日才拿出来给皇太后举丧。
想母后盛名一世,到头算来也不过是数千宫人真切为她白衣举哀,升平恍惚苦笑,木木的靠在车帏旁发愣。
宫车行至栖凤宫,远远瞧去宫门已经被涂上白漆,素白垂幔伴随阵阵冷风飘拂,冷寒入心。
升平下车辇踏在石阶上回首,带兵刃侍卫已将栖凤宫宫门围个水泄不通,才不过半日,她从最高高在上的当朝公主沦为新君膝下落魄囚徒,风光不再。
升平在宫人里寻找,随侍宫人见她环顾不语,上前轻声提示:“永好被公主罚出去了。”
是阿,永好也不在。升平垂眸,颤颤的指尖扶住宫门门环的赤金兽首。
大兴宫开始鸣钟了,长长哀悼的九声,代表了母后峥嵘一生。
升平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原本她万分笃定杨勇即使登基也不会伤及她与母后,如今看来也是错估了。
升平应该会永远记得自己十八岁这年的夜晚,暴雨倾盆骤风卷袭,向来,苍天也在为独孤皇后的薨逝鸣不平。
升平亲手为母后的丧仪做了几身白衣素裙,刚换上身被溅上雨污渍,再换。整整换了三身,依旧被瓢泼大雨污损。直至最后她全然没了力气再换,穿着被染脏的素裙,在栖凤宫苍白了脸色不吃不喝。
门外三层全副着配甲胄的侍卫,如今,连只避雨的燕子也难在栖凤宫飞进飞出,就这样,她被亲生兄长囚禁在栖凤皇宫,或许,囚禁她的人还有远在行宫的父皇。
明明她骨子里的血液和他们相同,但不能相融。
皇家血脉一向是各自为尊,谁都无法成全别人。
父皇忌惮母后,厌恶杨广,所以才会给机会由杨勇来断杨广粮草。
杨勇则谋算父皇,憎恨杨广,想要借机成全自己一箭三雕的伎俩。
靠在玉璧纱屏上想通一切的升平如今神色已经淡淡,似是什么都不再关切,什么都不再去想。未必是真的看空世事,只因为她知多想无用,除了颓加泪水,对政局根本于事无补。
杨坚远在行宫根本来不及清理太子杨勇的叛乱,甚至他没机会再提起精神去清理叛乱。
据行宫宫人说,皇上接到独孤皇后饮鸩薨逝的消息后,骤然病倒,不能言语。
是杨坚一手造就眼前囹圄,他不能诛杀叛乱逆子,不意味着别人也不能。
据说,得以逃脱的郎中令独孤陀似暗自放消息传遍前朝,皇后娘娘之死甚是诡异,太上皇之病极其可疑,多为有心人狠毒动手所致。
单凭他一句话自然没人能信,只是被杨勇放还的朝臣百官们又亲眼目睹大行皇后遗容如此不堪,皇上更是远在行宫莫名患病,得悉内幕的升平公主在大行皇后薨逝当日便被新君无情幽禁,无异增加了谣传的可信。
此刻满朝文武都纷纷揣测究竟是什么迫使新君违背亲伦痛下此毒手,为什么会不顾独孤家的权势先鸩杀大行皇后除之后快。
这些诡异异动于后宫不会不知晓。可即便知晓,升平仍无力趁机做任何事,她只能保命安于囚禁,松开指尖任日子缓慢滑过。
从囚禁那日至今,她始终不哭不闹,任凭宫外朝堂变换依旧坚持淡然。
她笃定,笃定杨广会归来,笃定那个人再回来时,天地已改。
杨勇命人在行宫照拂太上皇,只许不足百名宫人随侍。
杨勇命人给前方将士拟圣旨,征战无功勒令首将自缢。
杨勇命人削了独孤家的军权,独孤陀长子领全家待罪。
杨勇命人严密督查朝堂重臣,维护旧党一律祸殃九族。
杨勇控制了京城皇宫,控制了朝臣口舌,也控制了昔日王权的主使者,当然,也以为自己控制了远在他乡的心中梗刺杨广。
消息传入栖凤宫,升平手中茶宝杯盏坠落在地,摔个粉碎。没想到,杨勇的动作会如此迅速,只怕再等几日,等来的消息不是杨广罹难便是父皇驾崩的消息。杨勇一意想要登上皇位做皇帝,少了独孤皇后再没有人能够阻拦他的疯狂举动。
升平纵然不甘心也必须等,每日眺望西北方向,盼望解救自己出困境的人快些回来。
可栖凤宫就像铁桶般死寂,一天一天过去,杨广没有任何消息。
每日升平都像被人扼住喉咙在等待自己的末日。
如今迈上皇后宝座的高氏再不屑礼佛,她言语讥讽的警告升平,若再不交出皇后玉章,来日便是白绫三尺赐死。
升平从高若辛越发犀利肖似母后的眼眸中可以窥出,那一点点勒紧在自己脖颈的白绫早已悬挂在栖凤宫,身边随便一个宫人都可拽过她勒死。
升平以为,自己会死在杨广带兵回京的时候,毕竟他离她千里之遥,杨勇离她却是步履之内,可死寂的栖凤宫真的迎来杨广时,她才明白,自己到底怎样低估了他。
  
杨广归来那日,天清云远,像极了两年前他走时的模样。
魂牵梦萦的声音终于出现在栖凤宫门外,跌跌撞撞的,全没了往日温润的儒雅风采。
升平很想站起迎广哥哥,却不能。
因为她早已被身边随侍的宫人用白绫勒住了脖颈。
杨勇暗授圣旨,安插在升平身边的宫人负责对她行刑,若是杨勇此次能夺位功成,升平尚能做上一日安稳公主,倘若杨勇夺位兵败,升平将是第一个牺牲在杨广面前的祭品。
杨勇说:阿鸾,你放心,朕会留个你的全尸给二弟,来恭贺他重返大兴宫。
升平知道,杨勇说得出做得到,此刻三尺白绫正映衬升平身上素白衣裙晃得她眼花,被几乎勒断气息的身子虚软厉害。
逐步勒紧的白绫卡在皮肉里,肺腔憋得闷疼却吐不出一丝气息。
平日里面容温婉的宫人此时化作了夺命判官,如期领旨结果升平的蝼蚁性命。一脚踏在升平身上,将她拖到自己面前,双手毫不停歇再度用力勒紧。
独孤皇后故去整整十日,杨广终再次回到升平面前,明明只差片刻,他们就能相见,升平竭力挣扎着扯开颈项白绫的束缚,留出须臾空隙,干哑嗓子呼喊:“广哥哥,救我!”
最光滑的白绫也是最坚硬的夺命利器,升平被那名宫人忽然勒紧颈上白绫,那一声如同蚊呐,根本传不多远。
升平绝望,痛苦的闭上眼,放弃呼喊。
也许,他们此生不过如此情缘浅薄。
他终不属于她,她也终未有亡国。
再喊也是无益,他和她终错过,从此生死两安。
短促惨叫听在耳中犹如催命。升平气息已窝于喉咙,眼前影像也昏花悬浮眼前,颈项白绫一松,气息涌入,不住的呛声咳嗽。
突然有人猛地抱紧升平,可她却感觉不到任何温暖。他冰冷的手指用尽全部力气才能拽开缠绕在她颈项的白绫。
升平横卧在杨广的怀里,虚弱的她此时已经挤不出笑容,杨广颤抖声音轻轻呼唤,仿佛恐惧自己稍稍用力,怀中的人便断了气息:“阿鸾,阿鸾,睁开眼看看,我回来了!”
凝住的眼眸再次活动,想笑还是笑不出来,升平只从喉咙里憋出嘶哑的一句:“你回来了?”
银色甲胄,白色帅袍,全副武装的杨广,全身上下没有一点血污伤痕。
呵,真是一场兵不血刃的逼宫戏码,升平扯动嘴角,想给杨广些宽慰。杨广不等升平说话已经将她用力抱起直奔内殿。
杨广紧抿薄唇,烈日淬炼过的深深肤色几乎看不出是否已经满面怒容。他的眼中满是惊怒和懊悔,黑色双眼里,升平孱瘦的身子如浮萍般柔弱易断。
杨广紧紧抱住升平,埋首在她的颈窝,声音低沉痛恸:“阿鸾,我回来了。你再不用害怕,我发誓,此生再没有人敢囚禁你,胁迫你。”
杨广的眼神坚定不容质疑。升平几乎死在面前是他一生都不想再感受的痛楚,升平今朝一分受罪他便在来日弥补十分,因为他知道,若非为保全他在前方的性命,她完全不必如此惊险受难。投靠杨勇献出玉章,她便可得到长公主的尊贵封号做保靠。
杨广狠狠搂住升平,用温暖唤醒她僵硬的身体:“阿鸾,我一定给你座昭阳宫。”
“广哥哥,你也会害怕是么,你的声音为什么在颤抖?”升平勉强笑了笑,眼前视线已经被眼泪阻挡一片模糊,微微合拢,泪水顺着脸颊冰凉的滑落。
他怕,她又何尝不是?
升平很想告诉广哥哥,两年多的时间,她被迫长大,原来有些东西真的就像他所说那样,并不好看。
可惜,已她说不出来。
  
  拱手河山讨你欢
宫事惨烈,于世间百姓不过是无关痛痒的稗官野史罢了。
杨广从不曾对被围困在栖凤宫的升平提及自己是怎么杀回的京都,又是怎么联合逼杀太子杨勇的九宫禁卫军。
等待升平的不过是天下举哀时社稷庙堂中房陵王①恭礼贤让的谥号而已。
据说,杨广率领大军逼退叛军后,原本两军已经在大隋边界河东②对峙,此时后方粮草突断,杨广所领一干人马根本无力维持生计继续征战,而此时叛军首领李渊由密探得知杨广此时进退两难,生怕一时逼急杨广最终将自己赶尽杀绝,竟秘密派人修停战书送达大隋前锋营。
杨广原本因此次出征兴师动众傲然不肯受降,奈何独孤皇后薨逝的飞鸽传书随后跟到,他知道此刻在大兴宫中只升平一人被杨勇禁锢,若再不回还,升平生死难定,就此受降又觉自降了自己的皇家威严,唯一办法就是受降李渊,命其退守关外,并定下盟约,就此划地为界,相互十载不得再犯。
李渊虽并不甘愿就此降伏大隋兵马却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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