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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素越说越急,床上的白衣男子却依然清淡的笑着:“我饿了。”
辛素叹了口气:“我去煮面。”于是有些气鼓鼓的往外走。
“多煮点。”白衣男子对着他的背影叫道,辛素不解的转过头。
“有客人。”白衣男子解释,辛素才恍然大悟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点了点头默默的出了屋。
他走后白衣男子把视线落向了一直站在角落的我身上。
“一直站在那不冷吗?坐过来吧,这里暖和些。”
他的话温暖的就像有魔力一样让我无从拒绝,我有些拘谨的在他床边不远处的榻上坐着,手的确已经冻得有些发紫,于是弓着腰把手放在暖炉上烤。
第30章 被救的原因()
“刚才,吓坏了吧?”
他始终带着浅浅的笑容,让我的拘谨一时间消失了不少,他像是刻意放轻语调在安抚我的情绪,这样的语气让我心里暖了一下。
“是吓坏了,我以为自己死了,实际上我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活着。”
我的话也许在他听来有些语无伦次,可我说的是实时,我的确不知道拥有21世纪思维的人在一个古代这是活着还是死去。
他没说话,很平静的样子,又好像在默默的思考。
我突然坐直身子:“对了,冒昧的问下,您贵姓啊?怎么知道我被困在火中的?”
“你叫我楚渊吧,我身子不大好,平日出不了门,在这风居苑也清闲,白日里听辛素说遇到一位奇怪的姑娘,我闲来问他怎么个奇怪法,他则把你说的一番话告诉了我。”
我的一番话,什么话?就是那些言论自由;人人平等的话?在夏灵看来这些都是胡言乱语。
我有些失笑:“你不会就因为这几句话才救我的吧?”
我问完后他居然理所当然的点点头,我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辛素告诉我你说的话后我独自品酌了好久,很想亲自问问你为何会说出那么一番话?”
楚渊的样子很认真,像诚心在问我问题,我当真思索了片刻:“咱们现在的君王是如何治国的?”
“君王?你是指哪个君王?现在四国纷乱,局势诡秘,每个国家自然都有各自的治国特点。”
“比如?”我问。
楚渊侧着头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比如,梁国,以武治国,他们拥有四国最强的兵马;夏国,以礼治国,佛教文化渗透力强,全民信佛,四国中民心最奇;商国,以文治国,国内学风鼎盛,虽没有强壮的兵马,却拥有一批极具智谋的文官和将领,四国中智慧最高;我们现在所在的周国”
他停顿了一下,好似在思索怎么说,一会后他接着开口:“以暴治国。”
然而他仅说了四个字便没再多加阐述,其余三国都有可取之处,可怎么到了周国听上去不大妙的感觉呢。
“什么叫以暴治国?”我问。
楚渊似乎并不打算和我讨论周国只是一句带过:“你日后会知道的,那么,你认为怎么治国才是明智之举?”
我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依法治国啊。”
这是我从小到大都被灌输的思想,而且已经根深蒂固了,我理所当然认为这是最适用的治国之道。
“怎么个依法?”
楚渊稍稍坐直了身体,他肩上的衣服滑了下来可他好像并未发现。
“你想啊,现在四国按你所说应该都是君主制国家,而君主制国家一般都是世袭制,这种避免不了或多或少都存在独裁的状况,独裁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再完美的人都会拥有固有思维,当一个人把固有思维强加在一个民族身上,那么悲剧就诞生了,这种悲剧轻则是低一等的人往往受到高一等的人压迫,重则可能会上升到国家存亡问题上。”
“何解?”楚渊已经从床上下来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
第31章 命遇贵人解困惑()
“制定宪法,由法律作为裁决的统领,而不是人,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通用统一的法律约束,不做特例,没有阶级之分。”
我果断的说道,楚渊似乎陷入了沉思,就在这时辛素端着两碗面进来了,看见楚渊下了床又焦急的念着:“公子怎么下床了!”
楚渊无奈的看了我一眼对辛素说道:“无妨,不早了,你先去睡吧。”
辛素还想说些什么楚渊抬了一下手,他便把话咽在肚子里乖乖退了出去。
我看着辛素离开才想起来白天夏灵对我说的话。
“莫非,你就是那睿王吩咐不得打扰的贵客?”
楚渊替我把面条拌了拌然后递给我:“睿王心善,特辟了一处静逸之地留我在此修养身子。”
心善,我在心里冷笑。
“你是在气他关你一事?他不会当真处罚你,顶多过几日便会放了你。”楚渊似能看透我一样,也好像十分了解景睿。
“看他那阴盛阳衰的样子我就特想拿把大剪刀把他头发给剪了。”
说完大口吸溜着面条,眼睛一亮发觉这味道挺好。
“辛素只会做面,还好,不算难吃。”楚渊从袖中拿出一块帕子递给我。
我大大咧咧的接过擦着嘴。
“你为何想剪睿王的头发?”楚渊很疑惑的问我。
我眼珠子转了一圈:“他发质太好,我嫉妒!”我愤愤的说着惹来楚渊一阵笑意。
我和楚渊虽是第一次见面,但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他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他说我是一个木头被圈住了,我听了半天没明白过来什么意思。
他沾了点茶水在桌上写了一个字――困!
我顿时恍然大悟,我被困住了,我的确被困住了,从医院出来的那天,我被过去和现在所困,看不清未来的方向,生活中频繁的出现许许多多让我匪夷所思的现实,于是,我开始困惑,我不明白楚渊是如何看出来我的现状,他像是一个智者一样洞悉着我。
我也沾了点茶水在桌上重复写了一个“困”字。
“方框无缺口,木头如何出?”
“为何要出?”楚渊伸出手抹掉了我写的那个“困”字。
我侧眉看着他,他给我倒上了一杯茶水。
“方才的大火你忘了吗?火能轻易把木头燃着,可木头如果安心躲在框内,任火势再大也无惧,它困了你也救了你。”
窗外的天色已经蒙蒙亮了,淡淡的光透过窗稽胧可见,楚渊看了屋外一眼,我的目光也顺着看了过去,仿佛闻到了那属于晨曦的味道,鸟儿的啼叫和薄薄的雾气。
我所有的感官霎时间被打开,脸上的神色渐渐舒展,眉心的愁绪也缓缓散开。
有人说人生的漫漫长路上你所遇见的每一个人都是必然会出现的,他/她会在某个特定的时刻影响着你的判断,指明你前进的方向。
面前的楚渊一定是这样的人,他让我知道我所遭遇的一切并不是上天的对我的恶搞,如若不是忘却了那些,也许我早已如一具行尸走肉,这何尝不是老天对我的保护,那么,既来之则安之吧
第32章 被世人遗忘的男子()
虽然昨夜我没被烧死,可楚渊也是睿王府的客人,我现在是被睿王囚禁的犯人不该躲在他这,为他平白增添麻烦,于是起身:“昨晚谢谢你大火相救,你身子不好还是赶紧歇着吧,我得回去了。”
楚渊并没有阻止,只是回身在床上把他那件厚外套披在了我的肩上:“睿王体恤我,不让其他人靠近风居苑打扰,所以你们每次到西厢院都要绕上一大圈吧,待会你直接从风居苑后门而出,沿着石子路一直走就是西厢院了。”
我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伸出手:“谢谢你,楚渊。”
他有些微愣的看着我伸出的右手,我赶忙解释道:“哦,这是友好之邀,你握了咱以后就是朋友了!”
楚渊也缓缓抬起右手,刚碰到他手的那瞬我略微惊讶,他的手居然如此冰冷,好似没有活人的温度一般,想到他刚才虚弱的样子,我皱起眉头:“你是不是得了重病?为什么不叫睿王找个好点的大夫给你瞧瞧。”
楚渊摇摇头:“命定之疾,大夫无解。”
大夫无解?我的心突然一沉,什么病连大夫都看不好?难道得了癌症一类的绝症不成,想到他年纪轻轻,长得仪表堂堂,心性又温和怎么就得了不治之症呢,我惋惜的同时也有些心疼他。
上天最不应该夺走的就是果果和面前这个男人的健康,一个是才来到世间还没感受过精彩的新生儿,一个是正当年华该去享受人生的美男子。
可偏偏,老天不作美,对于面前的楚渊,或许是上天太嫉妒他云淡风轻的性格,非要在他的人生画上残缺的一笔才能显得曲折,我虽替他感到不公,可他好似习惯了。
我不自觉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紧紧握着他的手,他向对辛素微笑一样对我也露出宽慰的笑容:“不用担心,我很好。”
我松开他的手心里五味杂陈,我不知道楚渊是不是时常像刚才一样被病痛所折磨,可他总是在安慰身边的人,就好似生病不是他,他只是一个旁观者,这样才更加让我难受。
我的身边突然蹿出一条狗,正是那天追着我叫的聪慧吓得我躲在楚渊身后。
“聪慧不咬人。”楚渊说着,还不咬人,那天我和夏灵在一起它那副模样可是凶神恶煞的很,我依然不敢出来,可从他身后偷偷看着那只狗。
它居然老老实实的趴在楚渊脚下一脸无辜。
“它是你养的?”我惊讶的看着它判若两狗的模样。
楚渊回过身微微勾起唇:“聪慧跟了我多年。”我才松了口气,想必有楚渊在聪慧不会对我怎么样。
楚渊把我送出屋,屋外寒气刺骨的袭来,我回过头对着楚渊说:“你还是赶紧回屋吧,一会让辛素看见了又要念叨了。”
他眸光柔和:“我这里向来无客,自然是要相送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