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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航的南宋-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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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印度教义认为,人体排出的汗渍是污秽的,自己洗衣服会让自己变脏,于是即使是经济条件不算好的平民,也要把衣服交给更低贱的“贱民”洗衣,免得自己染上“污秽”。在孟买,有著名的露天洗衣房,上千个男性洗衣工,双脚站在污水里,拍打着衣服进行清洗……更不要提过半的印度人是随地大小便这类的可怕习惯。可想而知,在这样的地方,一旦发生瘟疫,是何等的容易蔓延。而由于宗教的存在,又让最起码的卫生常识普及起来是多么的困难。
比起母亲来,自己面对的这点困难算什么?中国自古以来可是但凡有点什么事儿就要沐浴更衣的,所以卫生观念还是相当不错的,在这样的地方做防疫并不困难,更不要说这是纪律性极强的军队,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到的?赵航说着说着,心里逐渐安定了下来,他放下了那个简陋的话筒,完全用自己的嗓音呐喊着:“核瘟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我们的恐惧之心!我不会怕,我相信大家也不会怕。连蒙古人都不能打倒我们,难道我们要被几只虱子跳蚤打倒么!”
赵航说了很多很多,等到晚上吃饭的时候,他觉得食物刮在嗓子上都有些疼,想去回忆自己说了什么,也记不清,只记得到最后满广场的士兵一起大喊着:“不惧!不惧!不惧!”
他放下饭碗,走到门外,门外是高高的墙,临时的隔离区已经设立了起来,原本的东西两营被划分成居住区跟病区,墙头外面,很远的地方,一股股浓烟翻腾而上,他知道,这是焚烧因疫病而死的尸体的浓烟。
全方位的防疫战斗,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注1:1994年,印度爆发了大规模鼠疫。此处是架空世界,鼠疫依然爆发,但是推迟到了1999年。当然,我如此安排不是只为了表现那个时空与咱们这个时空不同————这纯粹是因为赵航与李想的年龄差问题,咳咳,他们几乎是两辈人。李想是80年出生的,所以我只好把赵航弄到九十年代末了……
好吧其实这根本无关紧要,但是强迫症伤不起,不把这些年龄都搞清楚了我就写不下去!!一脸血。
PS;关于印度人的卫生习惯,我实在是……
比如许多人认为家里不能有厕所,比如一个国家一小半的人都随地大小便……
给大家看看让我吐槽无力的印度千人洗衣区吧,过去在电视上看过,简直无法想象……
为什么会有这么脏的洗衣区?甚至洗衣工高达千人?因为部分印度人根据他们的教义,认为体*液是肮脏的,亲手洗衣服会把自己弄脏,所以即使是比较贫困的穷人,也不要自己洗衣服,而是把衣服教给“贱民”们来洗……所以才会有这种肮脏至极的洗衣区。啊啊啊啊我实在搞不懂他们的逻辑啊!穿在身上可以,洗不可以——喂,这根本是最适合懒人的教义吧?
大家想要了解这个问题的,可以搜索一下“孟买  千人洗衣”这样的条目,会出来很多信息。
还可以搜搜“老鼠庙”,“无厕所无妻子”这些关键字…………看到这些,我深感这个国家在二十世纪末还能大规模爆发鼠疫太正常了 


、第六十八章

赵航无比庆幸瘟疫由山西传入国内;而不是从其他的地方而来。山西这地方虽然土地贫瘠;却拥有相当丰富的煤炭资源,太原城,以及兵营里都储存了大量的煤炭,当然,这个时候叫做石炭。无数个煤炭堆成的焚烧堆被建立起来,病人的尸体被很快送到了焚烧堆处焚烧。营地里支起了无数口大锅;烧水消毒;每个士兵都会洗澡,用除寄生虫的药品泡澡。如今谁也顾不得说什么身体发肤授之于父母;不可随意毁损了。一声令下,全营的骑兵全成了光头;毕竟;头发是最容易残留虱子跳蚤的部分。有些胆小些的家伙,听说这病能够通过虱子跳蚤传染,甚至拿了剃刀把腋毛乃至于更私密的地方的毛发都剃了,结果过了几天,营里出现不少走起路来O型腿的愁眉苦脸的二货。
跟赵航想象的一样,在军纪严明的的部队,防疫措施一旦实行,很快便贯彻了下去。赵航在病区感受的很明显。不过一天的功夫,他见到的负责护理的士兵就全穿上了油布的衣裳,衣服袖口扎的紧紧的,戴着口罩,除去没弄个玻璃眼罩,简直就跟生化部队似的。这么做是防止病人身上的跳蚤跳到护理人员身上,同时也阻止飞沫传播。
病区也进行了大规模的灭鼠灭虫的行动,生病的病人不方便洗澡,但也被剃了光头,擦干净了身子,换上了新衣服,被褥全都被拿出去在阳光下暴晒,衣物单子则被放到大锅里水煮。
赵航虽然住在病区,但是对病人的治疗帮不了太大的忙,没有抗生素的年代,想要活下来,除了治疗的正确性,很大程度上全要靠运气了。赵航能做的,就是让病人的治疗环境变好。缺乏降雪,日光充足,比往年更温暖的冬日一方面让蒙古人有精力深入大宋腹地,但另一方面,也让这些病人的冬天不那么难熬,日光可以杀菌,不是特别冷的冬日,开窗通风也变得不那么难以接受。
其实宋朝人比起同时代的欧洲人,在卫生方面要讲究的多,在防疫方面也有相当的措施。比如城市污水处理,再比如瘟疫的隔离理念,再比如官府设置的福利医院,而因瘟疫死亡无人掩埋的尸体,政府会以奖励度牒的方式鼓励僧人们去帮助掩埋超度……
可是,这是时代的医疗体系毕竟缺乏微观生物学基础,所以许多措施都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方法也过于简陋,日常防疫还不错,但面对鼠疫这样的严重疫病,这种粗糙的防疫办法作用十分有限。
此刻,赵航正拿着一堆的银针在酒精灯上消毒,再次感谢李教授,他离开大宋的最后一年里将酒精的提纯办法进一步改进,让他能够在军营的库房里轻易地找到医用酒精。
虽然他的妈妈赵菁是医生,但他本人对治疗鼠疫本身实在是没什么太好的办法,监督大家消毒的空余时间,他干脆就跟着医生们当助手,这边医生用银针破开了脓疮放脓,他那边就赶紧接过用完的银针清洗消毒。军医们一开始是不愿意带着他的,赵航的这条命值钱着呢,万一有个好歹,严将军还不得怪他们?可经不住赵航天生热心肠,安排好了消毒工作便像个尾巴似的跟着医生们,一次两次拦住了,但谁还有心思次次拦着?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他跟着往病房里跑着帮忙了。
赵航出出进进总是带着眼镜,这幅黑框眼睛是他过去装斯文用的道具,这会儿用上纯粹是为了防止飞沫飞到眼睛里。再次感谢李教授,连眼镜这种玩意都被他造出来了,虽然这个时代的眼睛度数不怎么精确,但是做防护镜还是没问题的,赵航已经写信给严青,请他去玻璃坊定制防护镜了,这东西对医生相当实用,给病人检查或者治疗的时候,飞沫很容易感染眼部的。
赵航并不是不怕死,他只是觉得很压抑。光是指挥大家做消毒做防疫,是没法把他心底的那种空虚与恐惧并存的感觉压下去的,他非得要亲眼看着这些病人,亲手去做一些事情,才会让他觉得自己是在努力着,最起码,他努力的减轻了这些病人的痛苦。要不然,他真的要被每天抬出去的一具具尸体的数量逼疯了。
染病的两千多个士兵,在他到来之前死去了三百多人,在他过来以后,又陆续死了一百多人,同时新发二百多例感染者,幸好因为卫生防疫到位,从第十天起,再没有新的病人被送进隔离区。
此刻,赵航正在一个士兵床前唱歌,这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兵,名字叫陈喜宝,他才满服役年龄便来当兵了,因为母亲身体不好,家里快断粮了,所以来当募兵,就为了赚点钱养活老娘跟弟弟,他刚当兵不到一年,军规还没背全呢,便被送进了隔离区。他这会儿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他的脸色潮红,脖子下面满是已经发黑化脓了的淋巴结,身体抽成不自然的一团,鼻子里缓缓流出血来。
赵航知道,这个孩子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这个孩子,前几天还教他唱山西小调来着,念叨着等病好了,便赶紧找人把这半年攒的钱给阿娘捎去,还要给弟弟带几本书。他方才醒来的时候,说想要听家里的歌,赵航便操着奇怪的腔调给陈喜宝唱,陈喜宝一边听,一边跟着哼哼,然后,便逐渐没了动静。
赵航走到陈喜宝跟前,伸出带着薄皮手套的手摸摸他的脉搏,又翻翻他的眼睛。赵航很想再看这个孩子两眼,但他还是忍住了,喊了人拿油布把陈喜宝裹了个严严实实,抬了出去。
等士兵们把陈喜宝抬走,赵航才缓缓地站了起来,他觉得镜片有些模糊,但不敢摘下来擦,他强忍着心头的悲伤,慢慢走出门去,阳光洒了满院,可他的心里却一片冰凉。
他知道他已经把能做的都做了,可是,这并不能让他在面对死亡的时候好受多少。
赵航慢慢踱到隔离区里医护人员住的相对安全的区域,正想进自己的房间,忽然想起自己还没洗澡换衣服,赶紧转到另一个院子的淋浴房门口。先脱了皮靴跟油布外套,把这些东西直接晾在太阳底下然后冲到屋里洗涮了好一会儿,换上了新衣服,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他开始写信,信是给严青的,汇报营里的情况,并对平民区的防疫提出意见,这样的信他已经写了许多封了。虽然是隔离区,哪里能真的完全隔离了?起码医生跟护理人员是可以出入的,只是出入一定要换衣服沐浴洗澡,而且有各种限制罢了……
赵航知道自己有安定军心的作用,所以从进了隔离区,就再没有踏出去一步。但是与外界的联系并没有中断过,每天都有传令兵把他的信送去太原城,当然不是专送他的信,人家是公务,顺便给他捎的。
赵航想起那个才十六岁的孩子,十分的难受,忍不住把这个小兵的故事也写到了信纸上,这个倒不是给严青的,而是写给严霜的。他走的时候,答应只要有空,便把自己的情况写下来,攒多了便送去开封……这些天,他想严霜了,便把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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