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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情醉,妖孽在侧-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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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一再言明,他的主子是夜溟,但在他心中,也早已没什么区别。
他也曾在大户人家做过打杂短工,深知地位高的人颇有些忌讳,有些话,打死也不能开口。
他如若想保住此刻的安稳生活,就必须做个哑巴,低眉顺眼便是。
如今的生活对于他来说已经算一飞冲天,而这样大的差距,他也明知事事必须如履薄冰,小心谨慎,一旦让主子不喜,他或许又将回到从前忍饥挨饿的黑暗生活,或许更甚。
忍饥挨饿,冬日里屡屡差点将他冻死的严寒,那些肆意的辱骂与殴打……历历在目。
他什么都知道,察言观色世态炎凉,他早已看得太多,他本该是谨慎小心圆滑处世之人,却在短短几日内就破了功。
茫茫雾气,他仅能看见夜溟雪白的长发,一直没入池水中。风碎已经提醒过他,切勿对夜溟的容貌表现出任何异状。
他有异状,却并非因为夜溟美若天人,而是……那白发,冥冥中觉得刺眼。
“何为委屈?”夜溟的声音淡淡飘来,已让周围雾气显冷。
夜月忙跪倒,心中已经后怕,“主子,夜月多嘴了。”
“怎么今日说自己多嘴的人这么多?起来,我没怪罪你。”夜溟的声音平淡如常,“说说看,什么是委屈?”
夜月本不敢起身,但又不能违抗主子的意思,小心站起身来,不知该怎么回话。
“你是觉得我如此身份,却执意留在这样一个女子身边,觉得不值?所以委屈?”夜溟慢条斯理问道。
“是……”
“所以,我才问你,何为不委屈?”
“……”夜月根本答不上话来。
“夜月,这个世间虽没有公平,但不是凡事都需要手段去争取。既来之则安之,计较于心,徒添烦恼而已。”


、徒添烦恼

一席话,似是向夜月解释他的所作所为,却更像是开解夜月如今的处境。
历经世间黑暗,夜月早已经习惯,万事都需努力去争取,得到了又怕失去,惶惶不安,这样的人,不会有快乐的一天。
这不是不满足,也并非贪婪,而是一直处在危急中,却不知灾难何时降临的忐忑。
夜月沉默了,是,他确实在争取,凡事已经习惯了争取,他才为夜溟的不争取而感到不适应。
他自从到了北营司,一再向风碎请示,希望自己能做些什么,但是,风碎从未交代他做过任何事,反而照顾他,替他调理身子。
吃饱穿暖已是毋庸置疑,而那据说比金子还贵的药,他已经吃了不知多少。
他能安心么?但是夜溟告诉他,既来之则安之,莫徒添烦恼。
“去歇着吧,近来我身边事也无需你操心,养好了身体便是,莫再生病。”夜溟的声音仍旧清清淡淡,但在夜月听来,却如五雷轰顶。
常年颠沛流离,他的身体早已经如掏空了一般,哪怕生活转好,仍旧短时间无法转圜。
他夜不能寐,经常在夜里惊醒,生怕一觉醒来,这一切都是梦,他又会回到那个黑暗寒冷的墙角。
他经常莫名的发起烧来,他生怕主子觉得带回了个病秧子,会后悔,整日整夜坚持着。
他害怕着周围的一切,担忧着无法估计的未来,他的情况百般小心遮掩着,却居然瞒不住几乎再未与他见面的夜溟。
夜溟长长舒了口气,听着夜月迈着沉重的脚步离开。
他到底是在开解夜月,还是在告诫自己?
徒添烦恼……
他的身体确实在一天天渐好,虽然不可能恢复如昔日,但是……也着实给他增添了烦恼。
虽然绯玉对他一再礼让,他也清楚,仅仅是礼让却非情谊。
他不可能不去救治红殇,因为他清楚,一旦红殇因救治不力出了事,绯玉恐怕真能将他碎尸万段。
夜月说他委屈……
夜溟伸手,撩起飘散在水中的发丝,白的似雪,水珠晶莹滴落,更衬得几分凝白。
委屈吗?
他其实不敢问自己,委屈吗?


、人畜不近

红殇屏退了所有人,独自留在房间内,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甚至无法容忍红一他们对自己的目光。纵然那目光中仅有关切,他仍旧如芒刺在背。
床边小几上放着一碗粥,他如今肠胃虚弱,明明只能吃这些,但在他眼中,又变了味道。
唯有那靠身子营活的男人,才会整日以此为食!
红殇撑起身子,奋力一挥手……
小几被推倒,碗尽碎,一地狼藉。
红殇的手止不住颤抖,他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已经沦落到靠推倒一个桌子,摔碎一只碗来发泄自己心中的怒火?
“主子……”红四听见屋中响动,推门而入,手上还端着一碗药。
“出去……”红殇的喉咙依旧沙哑得听不出声,那脸上已经结痂的伤口,使得红殇那曾经美若完玉的脸,倍显狰狞。
红四的身体微微一颤,迟疑了一番才抬脚欲走上前。
“滚!”红殇怒吼一声,又一次牵动了脸上的伤,表情更加恐怖。
红四顿住了脚,只得远远的将药放在桌上,连话也没敢说,匆匆离开。
她已经是红殇身边唯一一个女子,自从红三被调走,她就已经知道,红殇的身边不能留女人。
屋子又一次静了,红殇捂上喉咙,他……如今连话也说不了了?
红殇的房间内半开一扇窗,纵然是冬日,行宫中处处翠绿丛生,窗子看似是红一无意间打开,而那窗外不远,就有一棵树。
绯玉深深叹了口气,身体隐在树叶间,已在这里看着红殇足有一个时辰。
昔日的红殇像个仙人掌,时而又如有焚天的火焰在身周,而此刻,红殇就像只受了伤的野兽,别说生人勿近,恐怕要人畜不近了。
从很早以前,绯玉就从他人口中明白一点,红殇不懂得爱自己……
身后树叶微微一动,风碎距离她不远,站定树枝上。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绯玉无奈问道,她的藏匿技巧,什么时候这么蹩脚了?


、下三滥把戏

“主子,夜公子有话交代,您身上还有伤,切勿呆得太晚。”风碎一板一眼传着话。
也就是说,夜溟知道绯玉在这里,也知道,她兴许会看着红殇很长时间。
料事如神的神仙?绯玉暗暗磨了磨牙,翻身跳下树来,“你回去吧,告诉他,不用他操心。”
说完,也不理人,转了个弯,已快到红殇的门前。
“主子,红四无能。”
绯玉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她原以为受伤的红殇有女子的关爱,能比男子更容易接近些,但是,仍旧无用。
深深吸了口气,满心的惆怅,不吃不喝。就连药,她都不可能指望红殇主动去喝,更别说身体上的伤需要换药,红殇不让人近身,他自己会么?
从袖中抽出一根细细的香,取了一旁灯笼火点燃,小心翼翼伸进了门缝。
她算不算有先见之明?
曾在离开北营司的时候,她就想过,可能有摆不平红殇的时候。但是,总点穴,一来她不会,二来对红殇身体也不好。
索性问紫瑛要了点小玩意,据说效果不错。而紫瑛常年在北营司净做医者的事,好不容易有其他用途,罕见的慷慨大方。
但是,绯玉犹记得当时紫瑛看她的眼神,有点点猜测,也有点点龌龊……
红一等人眼睁睁看着人给自己的主子点迷香,脸上的表情都有几分僵硬,但是,主子们之间的事,他们也插不上手。
绯玉从红四手上又接过一碗粥,往嘴里放了颗解药,这才推门而入。
将床边的小几扶起来,端了药和粥放在上面,这才看向昏睡的红殇。
自从他回来,也已有十日,但回来之后仍旧快速消瘦,如今那张脸,已经比昔日沧桑了太多。
绯玉轻轻坐在床边,手指不禁抚上红殇的脸颊,突然莫名一笑,她如今所作所为,确实有点龌龊。
迷香本就是令人不齿的下三滥把戏,她如今只有把红殇迷睡过去,才敢接近他。


、主弱遭奴欺

虽说手段下三滥,但是,药效绝对正宗。
紫瑛乃出身江湖中响当当的毒医门派,用毒的手段不知高过医术多少,恐怕就算是夜溟用起毒来,也只能与她打个平手。
故而,红殇再次醒来,已经是次日日上三竿之时。
然,一醒来便发现了种种异状,身上的痛似乎减轻了,平日里他都是痛醒,而今日是睡醒。
身上所有的伤都被上了药,无一遗漏。
喉咙中隐隐泛苦,却略微轻松了些,不再那么灼热如撕裂一般。
就连那因少食少水而干裂的嘴唇,也被涂上了一层东西,清凉一片。
更令红殇恐惧的是,他那因伤久未打理的长发,不知何时已经被洗净,干透了散落在一旁。
撑着坐起身来,里衣穿得整齐,却明显不是昨晚那一套。
桩桩件件,无一不向红殇证明着,他的身体,有人碰过,而他,不自知。
“红一!”红殇突然怒吼一声。
红一应声而入,低头听令。
“谁来过?!”红殇咬牙问道。
“回主子,我们四人均在门外听候差遣,无人来过。”红一照着绯玉的说法,一五一十作答。
无人来过?怎么可能?
他的身体经历这么一番清洗上药,甚至吃下了粥喝下了药,他们说……无人来过?
“红一,再问一遍,谁来过,想清楚再答。”红殇冰冷问道。喉咙明显感觉见好,就连脸上的伤也上了药,不再那么紧绷揪着脸颊。
“主子,确实无人来过。”红一只能这么说,虽然面前是主子,但,主子的主子,他们更吃罪不起。
“好,好一个无人来过。”红殇厉目咬牙,手指微微蜷起才发现,就连指尖的伤,也被处理过。
他身为一苑之主,居然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里里外外伤无大小被人处理了一遍,而他所谓忠心耿耿的属下告诉他……无人来过?
难怪人们都说,主弱遭奴欺……
“罚!”


、什么叫“干的”?

一句罚,瞬间让红一白了脸。
他们是红苑中人,最忌讳的便是受伤。而罚红苑中人,除非是弃子,否则鲜少皮肉之刑。
但,这不意味着他们的罚就能比别人轻,相反,或许更重。
伤不得皮肉则伤内里,红苑中总有一种药常备,就是罚他们用的。
一颗药,足以让一个硬气的汉子痛得满地打滚,甚至硬生生蹭去一层皮,更多的人,会选择咬舌自尽。
而红殇,对这种刑罚深恶痛绝,几乎从未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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