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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淡笑,“应该先谢谢焰火救了我和墨。”
“恩,替我谢谢他。我走了。”
“颜!”
他停步,回首望她。
“你不管相思了吗……她还在皇宫……”
“呵,她金枝玉叶,哪能跟我去浪迹天涯。”慕容颜边说边阔步离去,已没有了眷恋,“留含烟在身边照顾就好了。”
是吗?……是这样的吗?
他心里忽然叹了口气,不是一切都结束了,为何心里总像有块石头压着,喘不过气来?
远远的,视野里忽然出现了一个人。
不,两个。
见着他,两人也停下了步子,他看见其中一个一手撑着腰,一手指着他大骂。
“慕容颜!你这个坏家伙!你说要和我生孩子的,怎么能偷偷跑掉!”
他忍不住扑哧一笑。
终于,郎声大笑起来。
“我们去哪。”
沈墨轻轻拨弄着倾城的长发,温柔低语。
倾城眯起眼,“你不看你弟弟登基了?”
沈墨轻笑,“他又不是小孩子。”
“随便去哪……走到哪算哪。”
“那,走吧。”
“走?”
“不走?”
“你背我。”
“……我,背伤还没好。”
她不依,“抱我。”
“……你真是,好啦好啦,抱你。”
他一把抱起她,就像抱着一个孩子,忽然便是一个悠长炽热的吻落到她的唇上。
此时太阳完全跃出云层,万丈光芒照射到两人身上。
吻到她喘不过气来他才放开,两人发出一阵欢快的笑声。
“走咯!”
全文完
墨的番外 发如雪——倾。墨。
早晨的阳光总是让人那么的睡意微酣。。。
小小的房间里慢腾腾慢被染上一层淡淡的金色,桌面,梳妆台,窗台,那些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物件在阳光下变得栩栩生辉,有些不真实,美好异常,宛如天上人间。阳光铺设的范围越来越大,第一缕金色的光芒透过纸糊的窗花射在倾城脸上,她下意识的抬手蒙住了双眼,翻转个身子,往被子里缩了缩。尽管睡意仍旧强烈,她纤细的手掌仍习惯性的在身边摸索几下,突然眼一张,刷的坐起,心突突乱跳,猛然惊觉身边空空如也。
冰冷冰冷的,他走了多久了?
沈墨!沈墨!
她的视线焦急的在房间里来回找寻,急得差点要哭了起来!
“咳,咳,我离开才多久呀,就有人想我想的睡不着。”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朵里,带着几分戏谑,又有着浓浓的笑意和甜蜜,她转脸一看,悬起的心慢慢落下,却仍觉得心有余悸——沈墨穿着她昨日亲手新缝制的白色长衫,满是书生气,正从外厅走入这间虽小,却布置得相当有韵味的房间里,他把一个藤制的菜篮子放下,她心下觉得有些好笑,又不好笑出声,躺下,被子一拉又蜷起身子睡觉。
沈墨含笑着走到她身边来,抹掉脸上的汗滴,拍拍她的背,“娘子,起床了。”
她摇头,紧闭着眼帘。
她的一只藕段般的手臂裸露在被子外,往上的锁骨,肩胂处依稀还有深深浅浅的紫痕,脖颈里更是暗红暗红的一片,那是昨夜欢愉留下的印记。难道她现在还没穿衣裳?他忽然来了兴致,坐到床沿边上,伸出一只手放在被子里,被子里暖烘烘的,他摸索着触到她滚烫的身子,因与他冰凉的手心严重的反差,她全身骤然一缩,翻身坐起,一手还拉着被子盖住胸,嗔怒,“你的手好冷!”
“真的?”沈墨挑眉,愈发靠近她,在她耳垂边轻轻呵气,呵的她耳后痒痒的,全身都滚烫起来,“那要不要我抱?昨天晚上。。。肯定不冷。。。”
她猛然想起他昨晚疯狂的一次次占有她,两人的热汗都要流成一条河,他在她的全身都打上印记,纠缠的好像下一秒就要死去。她的脸涨得通红,身子愈发发烫,嘴角也不自觉的扬了起来。
他凑近,一手抱住她的腰,一个炽热的吻落到她的唇上。
她的手一松,衾被滑下,星星点点的红色,果然还是没有穿衣裳的。
“喂。。。大清早呢。。。唔。。。”
她没挣扎几下就伸手环住他的身子,极力的迎合他。
房间里春光迤逦,情欲的颓靡气息在空气中飘荡着,他宽衣解带,攀上了她的身子。
鱼水这欢。
。。。。。。
直到中午这对夫妻才结束了长长不舍的缠绵,起床更衣。
呃。。。现在他们有离袖城十万八千里这外的一座叫“青石镇”的小镇上。小镇古朴而宁静,最大的特色便是,它的每一寸土地都是青石板一块一块的铺砌而成。青石镇方圆数十里还有许多的小乡村环绕,村民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月初到小镇来赶集,过着简单平静的生活。
他们在这儿开了一家医馆,因为收费十分便宜,每隔一段时间还会布施药材,医术又精湛,不消半年,便是声名远播,附近的村民都特地赶过来看病。
这不,他们刚开门,外面等候许久的人便蜂拥而入。
抓药,问医。
“大夫。。。我老头子拉肚子拉了好几日,您给开方药吧。。。”
“大夫,小雅昨夜又高烧没退,您能不能去我家看看?”
倾城忙不迭的答应着,“好好好,您别急,我今晚去您家。”
人群这外,沈墨安静而孑然的站立着,静默的凝望着自己的爱妻。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好像永远都是平平淡淡的样子,年过三十,依旧俊秀,眉目如画,钟灵毓秀,也许是远离尘世,眉目间还多了几分超然脱俗的清淡,眸子里不再有冷漠而遥远的距离,温情脉脉的凝望着倾城,仿佛在欣赏珍爱的某样宝贝。她不过二十出头,尚是最美好的韶华,一颦一笑都足以牵动他每一丝的心绪,记他欣喜不已。
倾城抽空仰起脸来,和沈墨相视一笑,眼里已尽是千帆过尽的幸福,又埋首开方。
日子平淡而幸福。
暮色四合,橙色的阳光隐没与云层,一天的喧闹归于平静,夫妻俩便打扫着准备关门。
“城儿。”沈墨扫地到门口时忽然开口,视线定住一个方向,“那儿有个人,站在那一下午了。”
倾城抬首,顺着沈墨的视线看过去,一个黄袄子的小姑娘,秀秀气气,水灵通透,局促的站在一棵槐树下,紧紧的盯着他们的医馆。他们认识她。倾城和沈墨对望一眼,眸子里隐隐有了些担忧,可是倾城仍旧直起了身子,冲那人喊道,“白姑娘,请进吧。”
。——————————分割,下面开始——————番外之发如雪。
从东门口到西门口是四百六十五步的距离。
白云裳无数次的踏过这样的路途,每一块青石板需要两步,从白家的东门口逞能江府的西门口,一共是二百三十二块半青石板。她从呀呀学步时便日复一日的走过这二百三十二块半青石板,如今,连哪一块青石板的凹槽她都记得一清二楚。她还记得,那时候,江家的西门口总会有一个与她一般大的小男孩,蹲在江家富丽堂皇的大门口等她。
他从小男孩变成了大男孩,继而成了一个男人,成为江家万贯家财的继承人。
江家是大家。是青石镇唯一的富家——据说他们是从繁华的尘世搬入,带来无穷无尽的财宝。所以他们有全镇最富丽的府邸,他们的公子哥,江天年与青石镇所有三大五粗的男人都是不同的。他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满腹诗书,才高八斗,笑起来温暖的如同冬日的旭阳。
白家不过是青石镇极为普通的一个家庭罢了。她之所以有机会进入江家,是因为爹爹曾经欠江家一大笔钱财,只有拿她去抵,她自幼就是江家的仆人。可是这并不是坏事。她稍微懂事一些的时候就发觉她很喜欢和江少爷呆在一起,而江少爷似科也是同样的喜欢她。。。待他们再大一些的时候,他们便定了亲,她成为江家未来的儿媳妇。
简直像做梦一般!江家居然认同了她这个婢女!
自十三岁起,她便日日盼望着十六岁。。。十六岁,她就能嫁给他。
明日,她就要十六岁。
她坐在铜镜前,怔怔的望着铜镜里姣好的面容,她虽然没有很昂贵的首饰,但她天生丽质,皮肤细腻光滑,面庞娇小,一头青丝长及脚踝,一双乌亮的眸子平素是他最为欣赏的。。。可是此刻,乌亮的眸子里蓄满了泪水,眼看就要盈盈落下。她拼命的把眼泪缩回去,却突然捂住了嘴失声痛哭!
他竟然死了!
他竟然就在青石板路上滑了一跤,大夫救治不及,从此与她天人两隔!
而明日。。。明日她依旧要穿上最鲜艳华美的嫁衣,涂上最美丽的胭脂水粉,作为江家最已定好的儿媳妇,嫁入江家,进行一场冥婚!
她不是不甘愿。。。她爱他,哪怕为他守身如玉一辈子,她也是心甘情愿。可是,她是江家的女仆,在江家十几年,她知道江家一个惊人的沮咒!
这个诅咒,从江家的祖上传下,延绵至今。
凡是江家的寡妇,都会白了青丝,变成白发魔女!白发后慢慢会变得呆滞,失去记忆,死亡!
她不想毫无意义的死去。。。她家里还有弟弟妹妹,父母都已花甲,还指望她嫁到江家能给家里带去荣耀,让一家人过上好的生活。她的弟弟妹妹还要念书,她的父母都下不了田啊!
她的手里还握着刚刚从大夫那拿来的中药包,据说,可以保持发丝乌亮。
可是这一切,多么,多么的微薄。。。充其量,也就是一场自我安慰!
她哭着哭着便疲乏了,慢慢的伏在案几上睡去。
第二日这场震惊全青石镇的冥婚照常举行。
热闹的迎亲队伍吹洛大鼓,特地绕了大半个青石镇才到江家的大门。众人欢天喜地的来看新娘子,却发觉这白云裳与平时是有不同。平时那女子总是温温的笑着,今日的表情却冷冷清清。近乎呆滞,也没有蒙喜帕,由着自己的兄长牵着一步步踏入江家的大门。
独自拜堂,见婆婆,——公公在好几年前就死去了。婆婆满头银发,神情木然,动作僵硬,被大姐指引着才能把红包打给白云裳。白云裳接过红包连连叩首,又由下人们搀扶着入了洞房。
房间里布置的十分喜庆,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