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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宝塔里被毒死了……少爷,守卫的说昨天只有我和少夫人去探望过!仟作也检查出是少夫人送去的点心里有剧毒!所有证据都指向少夫人……老爷报了官,现在一大群人正准备过来捉少夫人!”
“娘!”
慕容颜失声就往外跑,被一跃而上的倾城紧紧抱住,“颜……你去哪!不是我下的毒,我没有理由杀我婆婆呀,真的不是我,你相信我,颜!”
“我想去看我娘。”慕容颜站直身子,一点点移开她的手,看也不看她一眼,一阵风似的往外走。
连他也不信我了……倾城颓然跪在地上。
慕容颜还没出遗世居,就看见南王带着一大群官兵浩浩荡荡的闯进来,他后退,一把抓住跌跌撞撞追上来的倾城的手腕,把她往背后拉,用身子护住她,冷冷盯着父亲,一字一句异常清晰,“不是倾城干的!爹,颜儿用项上人头跟你担保,绝对不是她!你不要失去理智,这明显有人栽赃嫁祸!”
“也只有你还能冷静,死的可是你娘。”南王冷冷一声,平素总是堆笑的脸上怒意弥漫,“讨了媳妇忘了娘慕容颜,今天我倒要教训你这个不孝子!被一个妖言祸水迷惑,将来还成什么大器!”
慕容颜毫不畏惧的盯着父亲,“我会查出谁是凶手,但在没有明确之前你不能带走她。”
“我今天就偏要带走她。”
“我不让。”慕容颜的语气突然透露出一股强烈的威慑力,震惊了在场的每一个人,“我说了不让,任何人就都别想从我手里带走她!”
“逆子!”
南王怒喝一声,扬手抽出腰间的佩剑,直指慕容颜胸口,“今日要我清理门户?”
一个衙役一见这场面,吓出一身冷汗,这可是得罪不起的人哪!赶紧上前,唯唯诺诺的凑到南王身边,低声,“王爷……算了吧,现在手头证据也不是很充分,过几日再来拿人也未尝不可。”
“滚开!慕容家的家事由不得你们管!其他人全部退下!”
见南王真的发了怒,所有人都惧怕的后退。
慕容颜握着倾城的手紧了紧,松开,用力一推就把她推出好几丈远,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伸出两根手指夹住了父亲的剑身,用力一折
千年古铜剑的坚韧度超出他的想象,尽管许多次他观摩这柄剑时认为自己有能力折断它,对或许,他不想让父亲因为失去这柄剑而伤心,这是陪了他大半辈子的兄弟。他只是用手指定住剑,旋转过后剑飞出去,脱离主人的手,插入一根树干。
他稍一停手,只见南王突然腾空而起,一脚狠狠跨在他的胸口上。
他后退三步才能站定,吐出一口血,倾城想也未想就把佩剑抛出,慕容颜一跃而起,腾空接住,又见寒光一闪,剑尖已经抵住了南王的咽喉!
这样惊人的速度!
倾城吃了一惊,慕容颜的剑法,难道能够与沈墨并驾齐驱?
南王冷笑一声,眼里没有任何惧色,迎上前,“杀了我,杀了你爹,慕容颜,反正,你是爱上了这妖精!红颜祸水,祸国殃民!”
慕容颜大惊失色,想后退,来不及。
剑尖刺入咽喉。
倾城的剑。
“爹!”
慕容颜发疯般扑上去,扶住父亲,一手捂住了南王血流如注的咽喉,眼泪立马就失控的落了下来,倾城完全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愣住,又立即冲上前,“你先让开!马上给我找纱布来,快些,我能救他!”
慕容颜失措的回头乱喊,“纱布……纱布!”
场面大乱,没人敢上前来,生怕惹上丁点麻烦。一干儿女,还有衙役,就这么远远望着,观望着慕容颜的惊慌失措和倾城的从容镇定。
含烟已经从房间里拿着纱布跑了出来,递到倾城手里。倾城也顾不了那么多,先把南王平放在地面上,又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罐子,打开,从里面倒出许多黑色、粘稠的液体涂抹到纱布上,一手利索的拔剑,另一手迅速的把涂上药的纱布蒙住伤口,使劲的按住。
她喘下一口气,望着慕容颜,“是止血的……伤的不深,不用担心。”
慕容颜抱着父亲呜呜的哭了起来,
这时南王的意识还没有模糊,死死的盯着倾城,似乎含着莫大的怨恨。倾城叹一口气,心念着你以为我很想呆在这么,嘴里最后坚定的抛下一句,“毒不是我下的,你不信我也没办法,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我如你所愿去官府受审就是,但请你不要再用自我伤害的方式来逼迫颜。”
说完,她决然地起身,走到一个衙役面前,“走吧。”
一行人园区。
慕容雨上前抱住父亲,慕容颜撒腿就追,追上了,拉住好,愧疚无比,“对不起,等我来救你,我会证明你的清白。”
“谢谢你。”倾城莞尔一笑,“谢谢你没有任何理由的信任我。”
慕容颜坚定的望着她,“你也要相信我。”
“我信。”
她笑笑,他伸出双手轻轻抱住她,再放开。
“我会很快。”
“好。”
倾城笑颜如花,转个身,跟着一大群人离开。
她的背影……那么纤弱又那么坚强,忽然让他好想流泪。呆望了许久,折回身,看到刚刚不空旷的地方已经簇拥了一大郡人,也许是在议论吧。
生平最讨厌热闹的他,第一次主动往人潮拥护的地方走去。
他将要面对他早该面对的生活。
担负起,属于他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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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城中的大案要案,都由专门的机构青天府问审。它名义上直接由皇帝负责,不属于任何私人管理,其中任何大官、王爷君候,若是栽倒它手里,权再高、财再多也要敬畏三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它相当公平公正。但皇上日理万机,自然无法一一顾及每一桩案件,立了一个代他负责的官员,把权利全交到那个官员手中。于是,那个官老爷就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确重要人物,由他,全权掌了这一系列本该公平的事宜。
倾城对那个“彭老爷”有过耳闻,他是当今皇上最宠幸的彭贵妃的亲哥哥,与皇上十分亲近。在秦月楼里总能听到一些官员酒后的感叹,这一生入了青天府, 一生都无法忘记在那度过的时间。彭老爷是个非常残忍的人,一旦有人入狱,常常将人屈打成招,待犯人死后,回头再禀告皇上,向其邀功。
皇上愈发信任他,官员愈发怕他。为官不过两年,他说“严”出了名气,肥水一大把。这回,审讯倾城的正是彭老爷。
她的手脚都套上了镣铐,长着锈的铁环把纤细的手腕、脚踝磨得生疼。被几个人压着跪在腊月冰冷的地面上,白色的囚衣因为过于宽大而衬得一张脸苍白而消瘦,尖瘦的下巴微微颤抖,嘴唇毫无血色。
堂上坐着胖子彭老爷,堂下是众衙役,门紧紧锁着,这是一场封闭的审讯。
彭老爷捋一捋胡须,色迷迷的望着倾城。因为太纤瘦,囚衣宽大的领口下若隐若现着雪白肌肤,“倾城!你还不从实招来,现在厨房里的李嫂、看门的刘老汉、还有丫环含烟都承认那天你去过南王府的禁闭之处!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据我所知,你素来医术超群,医毒一家,你用毒肯定也很厉害!本官劝你还是从实招来,免得我对一个弱女子用刑!”
“官爷也说我用毒厉害,试问老爷,如果你是一个用毒高手你还会用任何人都能判断出是你下的毒吗?倾城冤枉!!”
“别和我喊冤,我只看证据,不听胡扯。”彭老爷冲旁边的年老的师爷使个眼色,师爷立刻站了起来,拿着一张纸和一支笔走到倾城面前,朗朗念道,“因在南王府四夫人处处针对,我一时鬼迷心窍下毒手加害,导致四夫人死亡。承认属实。倾城。”
师爷凑下身,淫笑道:“倾城姑娘,签字画押吧?免得这副好皮囊再受皮肉之苦。”
她咬着牙,恨不得把他撕碎,“不。”
“我老实和你说,真相就是如此,我们已经认定了,只等你签字画押,你明白了吗?我们老爷用刑可是不管男女,等会用上了,你这细皮嫩肉受不了,一样要招供,不如早签了,免得到时候哭天喊地我们也于心不忍。倾城姑娘,您是聪明人,就不要为难小的们,签了,我们给您好吃好喝送您上刑场,成吗?”
“叫我签也成。”倾城心下顿时明白这是有意有人在要她的命,怎么解释也是没用,含笑望着师爷,“至少告诉我是谁看不惯我苟活在这世上了吧?”
“这个,我们可不敢说。”师爷摆摆手,慢慢踱步走回原位,坐下,“我该说的已经说完了,决定权在你手上。”
她咬着嘴唇不说话。
时间过了半晌,彭老爷按捺不住,从堂上走了下来,来来回回在她面前打几个圈,仔细地打量着,笑道,“真是一副好皮囊!肤如凝脂,摸上去的手感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啊!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垂涎欲滴,尤其还有这张脸……”
他肥厚的手掌伸入她的领口,倾城只觉得心一昆,胸前冰凉一片,强烈的羞辱感让她拼命的挣扎起来,却无济于事,反被压的更紧,那只手的也更大,在她的身上留下许多淤青的痕迹。她满目仇恨的狠狠盯着他,把这一张恶心的脸深深的刻入脑子里……她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等他亵玩够,他的手指才从领口滑上,轻轻的托起她的下巴,细细打量她精致的脸,“……倾国倾城,果然是倾国倾城,这五官长得真是讨喜,脸盘也很精巧,还有这皮肤,光滑如缎……”
伴随着细细的点评,他的手指甲在面颊上重重滑下,留下一道细长的血痕。
“如果我划烂它,你说你还能不能倾国倾城?”
倾城闭上眼,重重的喘息。一屋的衙役似乎早就习惯彭老爷这样的行径,个个都只是漠然的望着。沉默半晌,她感觉某种尖锐的物体轻轻在脸上游走,而颊上冰凉一片,彭老爷的声音如同宣判,“我真的划了?这可不是指甲,是匕首——好,我真的划了!”
左面颊刺痛——有黏稠的液体顺着面颊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