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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皇妃-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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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无尘凤眼微挑,说,“当时兰陵王为救萧洛云,不得已拔出了离觞剑。但是为了不让金墉
城倒塌,他将半生功力注入石壁里的剑鞘,以一己之力撑住了这座城。”
我一愣,略一思索,道,“那他现在怎么样了?你们天罗地宫要离觞剑做什么?难道是故意想要消耗兰陵王的功力么?”
香无尘刚要回答,目光扫过前方,眉头却是一蹙,拉着我飞身跃到池边的草丛里,用手轻轻捂住我的嘴巴,示意我不要出声。
这时,远处传来拖沓脚步声,许多皇宫内侍举着火把汹涌而来,将泠玉池上空照的灯火通明。一个高挑人影跌跌撞撞地跑过来,身穿明黄色的龙袍,根根金线在火光辉映下闪耀如龙须,此时此刻看来却有一些萧索与狼狈。我凝目看过去,不由吃了一惊,那人竟是宇文毓!
他跑到栈道尽头的小亭,前方是寒气缭绕的泠玉池,再无退路。那些火把在栈道上聚拢,将他层层围在中间。宇文毓深吸一口气,整了整衣衫甩袖站好,回身面对着那冲天离乱的火光。
一时间,他就那样望着背叛了他的人群,眼中有黑夜般的沉默。沉默得仿佛可以听见火把灼灼燃烧的声音。
就在这时,举着火把的人群忽然向两侧分开,中间缓步走出两个人来,一个身着褐色锦衣,头发花白,矍铄的面庞如刀削一样。另一个身长玉立,一袭墨绿色锦袍,他的脸在阴影里,神色有些暧昧不明。
正是宇文护和宇文慵。
我一惊,心想难道历史上宇文毓被赐毒酒这一幕,竟然就要这样上演在我眼前?
宇文慵端着一盏玉色托盘走近了,唇角似乎动了动,可是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宇文毓抬头看他一眼,只是一眼,却好像传达了千言万语,其中有不舍,有留恋,更多的却是恨意。他拈起酒杯,侧头看一眼宇文护,神色傲然,仰颈一饮而尽。脸庞霎时苍白如纸,孱弱的身体在夜色里晃了晃,轰然倒地。
我心中一颤,不知为何,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就好像……他再也不会醒来。站起身想要去找宇文慵,却被香无尘一把拽住,低声问道,“你去凑什么热闹?”
“我也不知道此时此刻我能做些什么,但总比这样看着好。”说着我就要走,香无尘却按住我肩膀,将离觞剑塞到我手中,说,“从今以后,你带着它。”
一瞬间,一股暖意从手腕贯穿全身,温热而奔腾的,就像某种电流,过后还有轻微的战栗。循环一周后直入丹田,我长长地呼了口气,觉得适才憋闷的胸腔一下子轻松了许多。香无尘轻拍一下我的肩膀,我下意识地回过头去,他却在我转头的瞬间将一粒药丸塞入我口中……我还未来得及问这是什么,就已经被动地咽入口中。
“你给我吃了什么?”我捂着喉咙,不满地看着香无尘。
“天罗香。是可以促进你气血运行的良药。我的伤就是靠它治好的。”香无尘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一边握住我的手腕,按了按脉门,说,“那时你被关在牢里,心力交瘁,又服了妙无音的地罗散,你体内桃花的功力也就散开了。离觞剑是神物,可以帮你聚起散开的内功。以后只要你用这把剑御敌,轻易没有人能再伤你了。”
“谢谢。”我感激地看一眼香无尘,话还未说完,余光却见远处宇文慵似乎正在与宇文护争执什么,宇文毓倒在地上,月光照在他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就像一只折断了翅膀的蝴蝶。
我忙将离觞剑收在袖口里,俯身绕小路往宇文慵身边走去。
二.
“皇叔,好歹他是大周皇帝,无论如何,也该留他个全尸。”我混在人群里,隐约可以分辨出这是宇文慵的声音。
“不行。即使没有全尸,也可以衣冠冢葬入皇陵,都是一样的。”宇文护的声音不算严厉,却有些不可违逆的意思。“来人,给他身上淋油,连棺材一起烧了。”
我心中一惊,心想难道宇文护已经知道宇文毓是假死的?还是他只是不确定,一定要亲眼看到他化成灰才好?
宇文慵面色隐隐有些青白,嘴唇动了动,终是没有发出声音来。此时他若再开口劝阻,不但于事无补,假死这事也要穿帮。情急之下,我一个箭步冲了出去,说,“清锁叩见姑父。”
一时间,所有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火把的光焰摇曳逼人,我抬头迎视宇文护的目光,说,“清锁未经姑父允许就来到此处,还请姑父赎罪。”说着我看一眼宇文慵,说,“我只是……有些记挂我的夫君。”
其实那一日宇文护曾在皇宫里见过我的,只不过当时他在暗处,我也装作不知道而已。他应该是未把我的到来当回事的,毕竟只是一个女人,而且是在他妻子掌控之下。宇文护审视地看我片刻,淡淡应了一声,说,“起来吧。”
我依言起身,上前一步道,“姑父,宇文毓好歹是一代帝王,倘若草草将他炼化成灰,不但传出去不好听,而且也会有损我们大周的王气。不如将这件事交给清锁处理,如何?”
宇文护矍铄的双眼扫向我,说,“哦?你打算如何处理呢?”
我转身扬声对跟在宇文慵身后的内侍说,“去找一搜木制小船来,四周摆上鲜花,再淋上油。”说罢我低眉顺眼地看向宇文护,说,“等小船燃尽以后,尸骸与花瓣的灰烬会沉入泠玉池底,这样,也不枉了他一代国君的身份吧。”
宇文护深深看我一眼,说,“罢了,随你。”他侧头看一眼宇文慵,目光又回到我身上,说,“清锁,今后你的夫君就是大周的帝王,你要在他身边为他分忧才行。”
我一愣,仿佛“帝王”二字,含着某种宿命的力量。四下也是一片沉默。倒是宇文慵先反应过来,拱手道,“谢过皇叔。”我忙也俯身行礼,道,“谢过姑父。”
这时,所有火把一齐朝天扬起,众人跪拜在脚下,齐声道,“吾皇万岁,万万岁。”宇文慵拉着我站在中央,脸庞上映照着晃动的光影,面无表情。
带着对历史的了解,我忽然有种沧海桑田的感觉……宇文慵,就这样走上了生命的转折么?转头又看一眼宇文护,他可知道宇文慵深沉刚硬的内心,可知自己是在养虎为患,可知今日宇文毓的死,他日也是要算在他头上的呢?
原来每一个人,位极人臣也好,一代枭雄也好,在历史与宿命面前,都是这样无助而渺小。除了随波逐流,别无他法。我,是不是也是如此呢?
抬头望见夜空万里,星月无边。无数火把的光亮映在泠玉池里,就像细碎的星火。我暗自扣紧了宇文慵的手,眼见承载着宇文毓的小船漂到在泠玉池中央,火光大盛,随即缓缓沉了下去。
希望香无尘能再帮我这一次吧。宇文毓最终能不能得救,就看他的造化了。
三.
登基大典隆重而庄严,其后的祭天,歌舞表演,都仿佛是一副喜乐升平的景象。我却觉得整个皇宫都笼罩在一种阴寒的氛围里,一朝天子一朝臣,总有一些人要随着宇文毓离去的。而宇文慵的政敌,包括那些派杀手刺杀我们的人,以后的路也格外难走。
我在明月轩里收拾细软,打算明日一早就回司空府。以后就要举家迁移到皇宫来了,还有许多事需要打点。一切发生的这样快,我甚至没来得及置身事外。此时已是掌灯时分,窗外的寒气被夕阳余晖染成浅淡的红晕,日光仿佛极远,亦没有丝毫的暖意。有人自外敲了敲门,高声唱道,“有赏赐到!”
我有些怔怔的,只是垂首站在一旁。眼见无数珍珠玉匣,绫罗绸缎,如水一般涌入明月轩,流光溢彩,灿然生辉,有些晃眼睛。那内侍又宣读了什么,言语艰涩,我只听到“元氏清锁”几个字。心中忽有一丝凄凉,如今他贵为帝王,可是我依然是个无名五分的侍妾。
从来没想过,有一日我也会如寻常的古代女子一般,将所谓的名分看得这么重。可是名分,也许也代表着我在他生命中的地位吧。一想到那个莫须有的突厥公主,想到烟云阁里那么多女子和颜婉……想到以后我要与她们一起分享这个男人,我就觉得很绝望。心中一时起起伏伏,一时也忘了礼数,直到有下人小声提醒我,“主子,该谢恩了。”
见圣旨如见帝王,我走下台阶,刚要俯身行礼,忽有一双大手将我扶住,温热的触感透过纱衣传来,那么熟悉。他低头看着我,眼中有疲惫,隐隐也有一丝踌躇的热切,他挥手喝退了下人,伸手拥我在怀里,轻声问我,“清锁,你不开心?”
我不愿像个怨妇,所以只是不落痕迹地挣开他,走到小厅中央,随手捧起一把金银珠玉,强笑说,“你赐我这么多好东西,我为什么要不开心呢?”
宇文慵凝望着我,仿佛想看到笑容背后最真实的心情,良久,微叹了一声,说,“清锁,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你又能知道些什么呢?”我淡淡地说,却在心里鄙视这样的自己。终究是像个怨妇一样跟他抬杠了,我的怨怼,我的忧伤,其实与寻常女子别无二致,而且都写在脸上了。
宇文慵走过来,自后环住我的腰,呼吸离我的耳朵很近,说,“我说过的,以后只会为你一个人画眉。”我耳朵一痒,略要挣扎,他加力抱紧了我,说,“现在我刚即位,根基不稳。等一切尽在掌控之后,我会昭告天下,立你为后。”
我心中一震,有感动,也有一丝莫名的凄惶,转头看着他的眼睛,说,“立我为后?那与你定亲十六年的突厥公主呢?”
宇文慵一怔,说,“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他顿了顿,扳过我的肩膀,又说,“清锁,原来你是在为这个不高兴。这门亲事是我爹在世时定下的,我别无选择。”
我叹了口气,实在不想再争执下去了,说,“罢了,我都明白。这件事我也是无意间得知的,只是觉得你不该瞒着我。”前几日在宫里见到的那两个文官我已经派人招到内宫,这两个人知道得太多,又有些见风使舵的本领,放在身边不但可以防止他们乱说,还可以得知一些小道消息。比如我又从他们口中打听到,那个突厥公主名叫阿史那,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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