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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兵夺鼎-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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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个大概,帮你说上几句话,估计将军很快就能见你了。”

    话虽是这样说,王政心里却是一跳,他很清楚燕北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看上去总是面带笑容的年轻人内心深处实际上与他的外表恰恰相反……小事无所谓,大事果决狠辣。

    潘兴的死表面上是因为铁了心要夺燕北庇护下的甄氏粮草与财物,可实际上王政也听说过,他俩结怨之初,便因为潘兴在幽州燕氏邬堡下向他这个弟弟动了刀兵……王政有理由相信,从那时起,每一个午夜梦回燕北都在谋划如何以一个合适的机会手刃潘兴,以此来维护他的弟弟,以及旁人看来并不存在的燕氏之荣誉。

    王政看着对他满面感激拱手道谢的燕北,心里却缓缓地叹了口气。

    他的忧虑,远远要超过先前燕北的那声叹息。

    他来着不单单是为了与燕北拉关系,更想向他请教将来自己、甚至张纯应当何去何从……可眼下凭他对燕北的了解,他能问燕北这种问题吗?

    如今的局势,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尽管叛军一度在冀州占了上风,但朝廷可不会放任张举与狼狈为奸的乌桓人继续兴风作浪下去……汉朝最不缺的就是兵力,匈奴人不能用,可他们还有正经的汉军。

    汉军无论军卒的兵甲还是将帅的才能,都远远超过并非死心塌地的乌桓人,更何况汉人为了收复失地所能付出的战斗意志远远不是乌桓人所能比拟的。

    张举的统治,在各地捷报频传之下显得固若金汤,可这又何尝不是茅草房顶,表面上看着稳妥,实际上禁不住一点儿狂风大雨呢?

    叛军中唯一一支能够与正统汉军野外对垒的军队,可就掌握在燕北手中……无论朝廷从邺城方向还是幽州四郡组建平叛军队,且不说就算加上燕北也还是胜负两说,此时此刻,若张纯失了燕北的心。

    后果敢想吗?

    王政现在只怕一件事,就怕燕北的心已经生出反意。

    因此,他带着满心的担忧离去了,剩下半壶酒都没有去喝,倒都便宜了高览与燕北。

    他下了决心,一定要对张纯陈明利害,让燕北带走燕三郎……不为张纯,只为让燕北记住自己一个好,以防将来的不测。

    说到底,王政是个自私的人啊!

第50章 切莫负我() 
王政是如何劝诫张纯的,燕北并不了解,但他知道王政的话一定起了作用。

    因为在王政离开的第三日,弥天将军府的从人来到驿所,传递张纯回到肥如的消息。

    燕北很清楚这是狗屁,张纯那老匹夫只是单纯地将他这个领兵在外的校尉晾了一个月罢了。

    至于什么刚刚回还肥如只是不撕破脸面的借口而已。

    次日一早,燕北立在驿馆的室内,在高览的服侍下穿戴好整齐的朝服与甲胄,披幡负章,扣好刀剑,带着身后同样整齐武备的高览昂首阔步地走出驿馆。

    牵马走出门口,他突然停下脚步,转头望着驿馆那棵不知成长了多少年月的松树,竟是突然拽着缰绳躬身行了一礼。

    这一个月以来燕北内心的屈辱与不公,都在这一礼中变得释然。

    一生中,只此一次。燕北对自己说,今日之后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不会再回来。

    这个时候燕北是真正认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来这里。

    肥如县并不是一座多么繁华的城池,而更像一座军事要塞,这个县城地处幽州辽西郡,位于现在河北秦皇岛北戴河以西。在隋后更名为卢龙,自古以来便是屯兵要塞之地。

    燕北并不觉得他会再来这里,这座屯兵要塞。

    如果说在之前,燕北的心中对张纯是有许多不屑的。其人为汉臣世食汉禄,但兴兵造反行无道之事,此为失德;重用潘兴陈扉等无大才干之人,此为不察……可到了今日,燕北仔细分析张纯屯兵肥如的这个动作,若说这心头没有一点对张纯战略眼光的佩服,那也是假的。

    遣苏仆延十万乌桓军南下,屯兵数万于肥如,据先代长城而扎下营地,以虎踞之势雄坐断东北,言语之间指使乌丸贵族攻城略地、掠夺州郡……这是多么不可一世的强人?

    缓步行走在刚刚睡醒的街道上,听着西市开集的叫卖声,燕北自顾自地轻轻摇头。

    只怕……他是有些小看张纯与张举了。

    的确,在他一路向南攻略的同时,张纯也并未闲着。燕北攻平乡,张纯亲自领军劫略蓟中,杀护乌桓校尉公綦稠、右北平太守刘政、辽东太守阳终等人,兵力是越聚越多,以至于成今日屯兵数万之壮景。

    “请禀明弥天将军,骁牙校尉燕北觐见。”

    觐见并非只能用在皇帝身上,更何况,在他们这些北州叛军当中,张纯与皇帝又有什么不同?

    所谓的天子张举,也不过是张纯捧,才能做的了天子。

    门房这一次没再为难燕北,而是立即赔上笑容向内引路,同时另一名从人便向内宅跑了进去。

    不过片刻,这一次张纯本人要比从人走的还快,甚至都只穿了一只鞋敞着罩袍便快步奔走而出,远远地见到燕北张开双手朗声笑道:“燕二郎来啦!”

    就在此时,张纯的亲卫快步上前,要燕北与高览解下刀剑,话还尚未说完,便被虽显老态却孔武有力的张纯拨到一边,“燕二郎是张某的大功臣,不必解剑了,攻势迅猛的名将哪里有宝剑离身的道理?”

    话一说完,张纯便已经走到燕北身边,右手把着他的手臂,左手平摆向前一面引路一面说道:“昨日听闻燕二郎在肥如等了月余,老夫心中甚是过意不去,已备下薄酒以宴将军,来来来,是日暑气炎热偏厅不可待人,且随我入卧房!”

    这做派,端是将他引做国士一般!

    一路上前呼后拥,张纯硬是把着燕北在肥如这座五进的大宅院中走遍了亭台水榭,每走过一地便亲自为燕北介绍园中种植花草,假山所用奇石……分门别类竟是记得不差一丝一毫。

    这一路走了足足半柱香的时间,待几近卧房燕北已是汗流浃背,然而当从人一推开卧房大门,伴着兽首铜炉袅袅而起的熏香之烟,一股凉风自隔窗直至门口通透而来,入伏天里竟令人觉得凉爽非常,宛如秋日。

    卧房的墙壁夹层堆了冰!

    燕北早就听说达官贵人会在府宅中挖掘冰窖用以夏日消暑,只不过还从未见过,今日一见确实果然……这一路所历所见,于他而言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因而自是瞪大了眼睛跟着张纯在府宅中左走又逛。

    不过最令他注意的,表面上张纯这座宅子里生机盎然,从人侍女在路上相互赔笑见面行礼,实际上却是严防死守的军机要地。无论是楼阁角落跪坐的汉儿弩手还是房檐廊下扣刀跨立的胡族武士……一路走来,没有一百也有五十!

    单单这座宅子,防备如此之严密,张纯不是不知兵之人,可以想象的他的境遇必然要比心中所表现的要紧张许多。

    卧房甚是宽大,自榻上至门口足有三十步之遥,燕北稍稍环视一眼,卧房虽大却并不显得宽阔,三套铠甲架分别置放着大铠、锁铠、筩袖铠,刀架上则摆着足足数口刀剑,在这当中仅仅是斑驳残缺的便有五口环刀。再加上铜灯、铜炉,放置书简的书案与一卷悬挂在墙壁上长江以北的简图,整个卧室令人一看便是治兵之室。

    通常人们会客是不会将属下之类的人带入卧室,因为卧室对人们而言是个非常私密的位置。

    但张纯偏偏这样做,不单单是为了显示对燕北的看重,更为了显示他的自信。

    他不怕燕北对他行不轨之事。

    初一落座,燕北便起身,在一片甲片碰撞的声音中拜倒行出大礼,拱手说道:“燕某竟不知将军对在下有如此看重,燕某何德何能?”

    “二郎,二郎你快起来,这是做什么……咱们今日不谈其他,只是喝酒饮宴,也算是张某怠慢的赔罪,你这样是做什么,快起来,快快起来!”

    “将军,燕某前来不为饮宴,是来向您赔罪的……两个月前,燕某与中山国与潘兴都尉起了冲突,后将他杀死,潘都尉是将军您的亲信……”

    张纯伸到一半的手僵住了,缓缓地闭上眼睛叹了口气,退了回去坐在榻上,半晌说不出话来。

    张纯不说话,燕北便保持着拜倒的样子向他请罪。

    “唉,潘兴命苦……怨不得你,你先起来吧。”提到潘兴,张纯有些无力地摆了摆手,坐回几案旁饮下杯酒,转头看了一眼房中角落的铠甲,这才缓缓说道:“既然你今日讲话敞开说,很多事老夫做你的主君,也就不遮遮掩掩的了。”

    “潘兴是我张氏家奴之子,那个孩子是老夫看着长大的,这也是为什么诸人当中,老夫对他最为亲近信任引为心腹。”张纯娓娓道来,燕北听在耳中只觉得他的声音分外苍老,“兴儿没什么大本事,老夫心里比谁都清楚,他做不成将军、当不得太守,自幼便不爱读书,偏爱习些枪棒……有些事情你不知道,老夫早年曾有一子,役于西州战场,就连老夫也受了伤身子落下隐疾,这几年,老夫将兴儿是当作亲子看待的。”

    “得知你杀了他,老夫想过将你杀了,真想过……就连你到肥如这月余,老夫每日在这府宅中都在思虑,究竟杀不杀你。”张纯摇头叹息,此时燕北坐在当面哪里还觉得有一丝一毫不可一世的模样?仅仅是一个失意的老人罢了,“老夫与你远日无怨,虽不至大恩,亦有知遇吧?”

    燕北一愣,心中反复思忖这几句话,点头应道:“若无大人,亦无今日之燕某。”

    张纯这话是不错的,若非有张纯,又哪里会有如今身挟万军威震北州的燕北?

    “老夫是汝之知遇,汝又何尝不是老夫的机会?遍观军中之将,何人有三月连下十九城之能?唯你燕二郎罢了……时至今日,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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