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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进退不得,索性偷偷拔开了灌丛枝叶,朝声源看去。假山背后,被一丛蔷薇藤蔓虚掩的洞口,一抹隐弱红光烁动,红光笼罩着一对狂欢的人儿,浪情的声音,被漫天风雪掩去。
双眸不禁大睁,喉头咕咕吞动。
妈呀,就是在现代的二十五年里,顶多也只从**上看猛男**XXOO,如此近距离的现场真人秀,还真没瞧过。
“……爷,您的背……”
“呵呵,留下小桃花儿的印,不是顶美么?!”
女子一阵娇斥,“爷,奴家舍不得您……”
“爷也舍不得小桃花啊……哦,谁能有你叫得这么甜……”
啪……
不会吧,他……他们还要来?
不待她猜度,另一波欲焰涛天的纠缠,无边无际,蔓延开来。
她再也看不下去,轻轻拔回枝叶,刚出的一身热汗,在大雪中,渐渐收冷,出来太久,冻气入体,冷得她缩成一团,又不敢妄动。
因为,刚才男人转换体位时,她清楚看到那双阴鸷的凤眼,俊狭的侧面,分明就是当今皇太子殿下。
传闻,果然不假啊!太子风流,和个宫婢偷偷情,也是无可厚非的。
可是,老大啊,求求你也节约点儿精力行不?!她快冻死了啦!
索性,这一次XXOO时间较短,女子软腻了一下,欲求太子尽快想办法收了她的人,太子立即冷言肃语。女子呜咽一声,踢脚跑离掉。借着枝隙,她看到女子发髻上别覆着一只金凤对衔玉珠钗,迤地长裙角绣着一圈妃色凤鸟朝阳边。
刹时,她脑子一轰。
凤鸟朝阳的绣边,是皇帝妃嫔的着衣纹饰,妃色属六品至四品哪?!难道……太子刚刚野上的女人是他老子的?呃……
“子霏——子霏——”
突然,传来晓桐的呼唤声。
她的心,蓦地停跳。
糟糕,她们唱完啦!哎呀呀,怎么办?
太子步出假山,四下看了看,凤眸精光一闪,在看到远远寻来的人儿时,双眸微眯,旋身进了假山,从另一方离开了。
“子霏,你在哪儿呀?”
她暗嘘口气,顾不得头顶纠结的缎带,奋力一扯,枝叶摇响,手脚并用,爬出了灌丛。急忙转进另一条小路,冲进一个小亭,抖抖身上风雪,抚平衣褶,振作姿态,顺着一条宽净小路,扬声应和,迎向晓桐。
奴婢们打着油伞,三个美女都寻她来了。
一看到她,晓桐直接跑上前,拉着她手急道,“我的小姑奶奶,你跑哪儿去了?我说你怎么方便一下,居然用了半个时辰啊?”
呃?一个小时。不会吧……他们可真是年富力强,居然做了那么久?!
“晓桐姐姐,我寻着一种很特别的花,哪,你看?”她顺手扯到了那墨紫的小花,和薰衣草很像,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冒雪蹲点那么久了。
“咦?这是紫鸳花,现在还有开么?”元芹道出花名。
“紫鸳花一般开在盛夏呢!这隆冬还能见着花蕊,实在罕有。”荷晚附议。
晓桐拿过紫鸳花,别嘴沉脸,就要训她,“子霏,瞧你手脚都冻冰棒似的,这点小事叫奴婢做就成了,怎么也不将惜着……啊?!”
“血——”荷晚脸色大变。
“子霏,你……你流鼻血了?!”元芹胆子大,真叫了出来。
一股暖暖的热流,顺着鼻孔,淌了下来,滴落在雪地,酿开刺目的红腥,一滴,两滴,源源不断。
晓桐一下白了脸色,掏出丝绢,掩住她的鼻子。
“快,快传御医——不不,回去,先回掬兰殿。来人,来人啊!”
这下,真是一团乱了。
迅速聚齐的奴婢太监们,簇拥着惊慌的美人们急急离开了。
稍倾,假山里又走出了一个人,那双狭邪的凤眸绽过阴厉之光,手上,留着一截粉色缎带,看着那走远的人,俊色愈发沉黯阴鸷。
天光渐暗,风声哨哨。
他将缎带收进怀中,再次没入雪雾之中。
鹅毛大雪迅速掩去了一切原色,唯余冷冰空气中,淡淡飘逝的紫鸳花香。
、梦魇
梦魇
自那日见了血光,接下来的灾难一串连一串。
御医看过后,说,“外感风寒,内体虚火,气血不调,阴阳失合,冲抵相伤。需慢调中内,清迂理气,合血生津……”
说白了就是肝火旺嘛!窘啊……
幸好……幸好,没人知道其实她心理年龄已经二十五,也没人知道她是因为看了场**野-合大戏,才闹这怪病儿的。不然……真的会被人笑死。活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呃,她这身体,还是不够强壮啊!
梓炀知道后,又惊又慌,恨不能代她受过似的,连着天天来监视她吃药进补。同时,梓祯的祈山野参也没断过,兰贵妃还差人送了套宫中新制的狐貂裘衣,一应吃食,皆由御医和御膳房大厨师配置。
勿必将子霏公主身子照应好,轻疏怠慢者,重惩!
当时迷迷糊糊中,听着梓祯下了这么道令,一种沉甸甸的感觉,一直压着她,又做了怪梦。
梦见,他站在一片尸首堆积的小山丘上,阴冷的月眸倾出蛰人寒光,俊美的容颜挑着森邪笑意,狂肆如魔地哈哈大笑着,一手执戟,一手拧着颗血淋淋的头颅。
恐怖啊恐怖——
他那双染血的月眸,直勾勾盯着她,就像有魔力一般,身子不由自主迎上去,当他的手卡住她的脖子,她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已经长大,吓得她胡乱扑腾一阵,缚鸡之力根本敌不过他的蛮劲儿。
然后,他的唇,冷冷的帖了上来,狂风暴雨般地掠夺,不顾一切地蹂躏、折磨。
她大声呼救,梓炀叫醒了她,不由分说,她抱着他大哭一场。
“子霏不怕,不怕,只是恶梦罢了。”梓炀轻声哄着,安慰地抚着她的背,“已经没事了,别想了,有我陪着你,谁也不敢伤害你的。”
“梓炀,有时候,真正伤人的人,也许正是自己所爱的人。”
杏仁突然一沉,“子霏,为什么你要这么说?”她有时候说出的话,令人惊异非常。可愈是如此,他陷得愈深,因为,只有对他,她才会放开戒心。感觉他对她来说,是特别,是唯一。
他私心地希望,一直如此,永远如此。
“梓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士之滨莫非王臣。如果……如果有一天……”
“子霏,不要胡思乱想。”他断了她的猜疑,紧紧握着冰凉的小手,慢慢温暖,“不会有这一天的,我保证。”
“可是……”一想到那个意外,她就发毛。总觉得漫漫长日,这样宁静安闲的生活,会在某一天,突然发生天翻覆地的变化。
他刮刮她鼻尖儿,笑道,“你呀,一生病,一做恶梦,就会胡思乱想。现在,只要乖乖养好病,元朔节我才能带你出宫玩。你不是盼了好久了么?”
也许,真的是她想太多了。
谁说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呢?!
曾经,那个对她温柔真挚的男人,她以为最最安全的男人,却背着她早勾上了有钱人家的小姐。她一直以为,他的冷淡,只是由于工作不顺,事业未起而踌躇,谁料……人之心,海底针哪!
人,总是常常被表象所迷惑。
她怕的只是,那种无力、无奈,任她如何努力,获得的,只有委屈,心酸,以及浓浓的失望……
她绝不愿再重蹈覆辙,不想再心碎一次。
宫中大庆时,她终于好了个七八成,能参加庆典活动了。由于病体初愈,兰贵妃特准她可在宴会祭礼上,提前退席回去休息。
故,那些无聊的拜祭礼,她都早早溜掉。
这日天气晴好,从大宴上回来,灵思泉涌,对着满园早开的梨花,绘了一幅梨园图。
皎皎雪瓣,映着苍隆的翠绿,娇嫩如女子冰肌玉肤,盈颤抖落着一抹浅淡香露,素色妍妍,与冰天雪地相映成幕,冷香摇曳,孤芳一枝翘,挑弄红尘纷纭,更甚清洁。
嗯……题上什么诗呢?
那些柔柔腻腻的诗太老套了,呃,换个近代诗也不错啊!
小貂毫点墨轻挑,落笔有神,细描力勾,短短十数个字,全画正式完成。
轻轻吹吹墨汁,抬眸望向一片香馥,美眸一溜,樱唇慢勾,又忽生一计。
放下笔,她直接没身入梨花林中,浓浓的馨香味儿,沁了一身一心,不待细想,扶着树杆,猛力摇晃后,立即兜起裙摆,接住纷纷落下的雪白花瓣儿。
太过投入,尤未注意到已经慢行而来的颀贵身影。
轻淡的风儿,划过他眉角,眼前的一幕,令清淡的月眸微微一眯,暗涌的激流精光被掩去大半。艳美的小脸儿,展露出他从未曾见的天真娇憨,纯稚柔和,皎丽如花中仙子,一身雪裘嫣红宫装,衬得肌肤赛雪,明丽的大眼中,盛溢着无限的满足和快乐。红润润的小嘴儿,勾着甜腻的笑,这笑容,竟然从没在他面前绽放过……
“Edelweiss,edelweiss,Everymorningyougreetme。Smallandwhite,cleanandbright,Youlookhappytomeetme。Blossomofsnow,mayyoubloomandgrow,Bloomandgrowforever。Edelweiss,edelweiss,Blessmyhomelandforever……”
一边哼着奥地利民歌《雪绒花》,提着裙围,转着圈圈,一晃一荡,回了画亭。
她整个儿沉浸在满目雪色的旖旎中,浑然不觉,自己刚才的一切表现,尽收月眸之中。
“Edelweiss,edelweiss,Blessmyhomelandforever……”
尾音陡地拔高,引颈高歌,提裙角的手儿,也高高抬起,一副高音歌唱者嚎嗓子的经典动作。
圆满结束,垂眸一看,手儿吓得一松,满裙的雪瓣,层叠相垒,纷纭流泄,洒了一地。
刚刚高扬的小人儿,一下子萎了般,天籁般的嗓音抖瑟不已,瞪大了美眸,艰难地吐出三个字。
“四殿下……”
、醉心
醉心
紫金束冠,青莲锦袍,黑裘蟠龙绣螺纹大氅,墨金腰绶悬坠绦绦流苏,黑结的蟠龙圆佩换成了红结,淡缈桂香丝丝缕缕地浸漫开来。俊美的容颜上依然挑着一抹疏淡的笑,因着酒力而微微泛红的颊面,如白梅尖上一撇红嫩,薄润的唇儿透着蝉翼般的莹色,紧凝着她的弯月眸子深浓聚流华,忽闪过澜澜醉意,漾动着难言的情愫,随着眸色绻动,直扣心弦。
听她一唤,恍惚轻柔的容色,蓦地一寒,两道冷凛之光,直刺而来。
糟糕,平素只独他俩人时,他只准她唤名字。她真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