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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佳人-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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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的结果很令人遗憾,沈红妆还是死了,却是自杀,杨千紫离开了百盛大世界,而唐悦回到了百乐门,由此人气大跌。
当时辛酒里还不知道,因为这件事,往后的很长时间里,她都跟江结城这个男人纠缠不清。
很久以后,那个拥有动人歌喉的女子,救过她一次,又害了她一次。
不管是缘还是孽,所拥有的终究都要归还。
就如同,她与宫家兄弟之间扯不断的羁绊。

夏末秋凉,又是一个阴天。
她已经住院调养了三天,期间宫惜之每日都会抽出些时间过来陪她,但只是在一旁做自己的事,除了几句问候语,其余基本不交谈。
天气渐凉,他这个长期制冷器已经失去功效,反而让人有种莫名奇妙的压力,尤其是单独相处的时候。
宫夫人和宫惜欢都常来,因为她身体底子弱,她和宫惜之都没说出实情,医生说她原本心率就低,要避免刺激性运动,如果生病时做手术,会很危险。
这样一来,就算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宫夫人还是逼着她多做些检查,配合治疗。

宫惜在知道了实情,是唐悦告诉他的,刚进来时一张脸绷得很紧,这是他第一次来。
辛酒里有些愣怔,半天才说了句,“你来了。”
直到他的脸色稍微温和了点,她才强调了好几遍自己没事。
宫惜在背对着她站在窗边,她正坐在床上,突然听到他说:“如果那天没去那里,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不知为何,一听到他这样的语气她便有些微微心痛,辛酒里站起来,向他靠近了几步,“不是,跟你没有关系。”
宫惜在突然回过身来,皱眉看着她,眼波含着浓浓的忧思。
他们只隔着一步的距离,她穿着宽松的病服,头发随意的扎了个马尾,看起来格外娇小。

对视太久,她一笑,退后一步掩饰尴尬,宫惜在却蓦地按住她的肩膀,他的手心很烫,源源不断的暖意隔着布料烙在肩上。
良久,他终于开口,“大哥要我放弃你。”
她不由得吃了一惊,宫惜之为何要说那样的话?她瞪圆了眼,疑惑地问道:“他知道……?”
宫惜在突然抱住她,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他的怀抱很小心翼翼。
“可是我做不到。”
他的声音很轻,辛酒里整颗心突然安静了下来。

门顿时被推开,他们慌乱的神情被定格在那人浅灰色的瞳孔内。
这场始料不及的撞见,让三人不禁有些窘迫,江结城露出一个抱歉的神情,镇定道:“我看见门没关,怕打扰到你休息。”
辛酒里有些难以招架,索性什么也不解释,硬生生挤出一个笑容,“你好。”
 


20、第二十章 夜巷
 
病房向西,是辟开其他病区的单独小屋,窗外有棵高高的樨木,时有花香飘进来,冲散了房里苏打水的味道。
辛酒里给江结城到了杯水,朝外望了一眼阴沉的天空,抿嘴笑笑,似乎在找什么话题,“好像要下雨了。”
桌台上摆着他拎来的花篮,江结城坐在白色的条木椅上,斯文地喝了口水,紧接着又环顾了一下四周,目光落到枕边那本蓝皮封的书上。
输液时极为乏闷,她就让宫惜欢带了几本诗集过来,有时候看累了,便揉着脖子躺一会。不知怎么回事,每回醒来,总发现少了一些,只剩这本还是压在枕头下才落下的。
这时,江结城开口,“身体好些了吗?“
“已经没事了。”她站的有些远,笑起来的时候疏然有礼,说完又补充道:“谢谢你来看我,宫惜之不在,我也不知道怎么招待你。”
江结城沉默了一下,缓缓站起来,道:“是我今天来的不凑巧。”

辛酒里听出他话里的意思,眉头轻皱,“刚刚的事……”
“刚刚的事,我会忘记。”他已经走到门口,挺拔的身影在灯光下拉长,犹如一株傲立的雪松,拒人千里。
她脑海中突然闪过那日跳舞时,他嘴角那抹邪邪的笑意,到嘴边的“江先生”又咽了下去,其实解不解释也没所谓,他只不过是个局外人。
而且,又如何说的清呢。
想到这里,辛酒里缩回了脚步。

窗外一个闷雷打下来,雨珠子便紧跟着砸落。
那人已经走远,她犹豫了一下,拿起门口的伞便追了上去,他刚走到廊口,扑进来的雨丝落在他的头发上,脚上的步子却没有任何停顿。
情急之下,辛酒里只好拉住他的手臂,迅速将伞塞到他手里。
他的目光落到她脸上,她不惊一愣。
辛酒里怀疑自己看错了,她竟然看到了一丝隐忍的……怒意?可那瞬间,他的表情明明那么清晰地倒映在她的瞳孔中。
“下雨了。”她松开手,别开眼睛不去看他的脸。“再见。”
他拿了伞,举步走进雨中,直到很远,那个背影渐渐消失在雨帘里,辛酒里才转回身。

第二天,她便出了院。
令她意外的是,来接她的人却是宫惜在,昨日见到江结城时,他颇有敌意,毕竟沈红妆是他的人。
两个男人对视很久,气氛陡然僵化,辛酒里无奈只好先将他遣走。
可今日看来,他的心情似乎不错,连语调也有几分上扬。
东西一早就收拾好了,护士将他们送道走廊口,雨后的空气很清新,混合着泥土的香气。
她跟护士挥手道别,宫惜在提着行李,突然靠过来揽过她的脖子。

辛酒里吓了一跳,一回头,见他眼底满是顽劣的笑意,又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道:“我跟大哥说过了。”
她忍不住惊愕,问道:“说什么?”
宫惜在将她搂紧,眼中似有千言万语,最终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你是我的。”
她突然不敢去揣摩这句话背后的深意,他的目光很柔和,心中像是被轻轻的软软的棉絮铺满,温暖到她只想这样靠着,不费力气地走下去。

当晚,宫家又恢复一派热闹的景象,因为有宫惜在调和气氛,宫夫人频频被逗乐,一顿晚饭下来,老人家兴致大起,拉了他们几个凑了桌麻将。
原本宫夫人还怕她身体吃不消,因为医院的菜色偏清淡,宫惜之嘴挑,家里的厨子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晚饭时她吃了不少,宫夫人也就放宽了心。
宫惜欢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一来,宫家原本就没有门禁,二来,时辰尚早。
所以,她没有叫上司机,就匆匆出了门。
眼看夜渐深,麻将也散了,宫惜欢却迟迟没有回来。
宫夫人急了,一边念叨着“这丫头没个分寸”,一边差了众人去打听消息。
电话都打遍了,宫惜欢没有去任何一个同学家,那她又会去了哪里?

佣人们全都诚惶诚恐地守在大门口,偌大的宅子灯火通明。
方婶陪着宫夫人抹眼泪,宫惜在也已派人去寻,等了片刻,又套了外衣,亲自出了门。
临走时,他匆匆看了她一眼,而宫惜之就在她旁边,她看着车子消失在黑夜中,然后听到宫惜之淡淡的声音,“你先去休息吧。”
她摇摇头,回道:“不用,我不累。”随后看了眼壁炉边的立钟,已经快到午夜,心中的焦虑一点一点涨满,便提议道:“由方婶陪着母亲,我们也去找找。”
他的瞳孔墨黑,看着她紧张的神情有丝暗流涌动,沉吟半晌,才点了点头。

宫夫人已经没了主意,看着她们出门,一口气淤积在胸口,差点晕过去。
辛酒里担忧地看了她一眼,开口道:“母亲你放心,惜欢肯定会没事的,她身上还有你求得平安符,吉人自有天相。”
宫夫人一听这话,果然缓了过来,抽噎着让他们快去快回。
方婶也动容地看了她一眼。

宫惜之亲自驾驶,她趴在窗边巡视着马路,无奈外面太黑,进了闹街就是一条条幽深的小巷。
远远望去,像是一条条迷宫的岔口,黑漆漆一片,深不见底。
最后他们还是决定停车步行,宫惜之在车里拿了个手电筒,她跟在他身后钻进了一条巷子,手电的光很短,遇到转角的时候,光线折射回来,特别悚人。
她虽风餐露宿过,但毕竟没走过这种巷子,自己的脚步声悠悠的传出回声,一丁点声响都让人心惊胆战。
走了好一会,才发现是条死胡同,他们只好转身折回去。
突然,一双碧绿的眼睛一闪,一团毛茸茸的东西从墙上跳到她脚边,又迅速的钻入墙角的洞内。

辛酒里惊了一下,猛地拉住宫惜之的袖口。
手电筒扫过四壁,宫惜之拍拍她,“是猫。”顿了顿,又说,“不用怕。”
辛酒里看清楚那个洞口,本来就是人家在自己墙上砌出来的,为的就是夜猫子出入。
她松了口气,又觉得有些尴尬,慌忙松开了他的衣袖,低低“嗯”了一声。
回去的路上一直提心吊胆,生怕再出来一只野猫,她走的有些磕绊,后来宫惜之便伸了只手过来扶着她。

找了一个又一个巷子,直到天微微亮了起来,她突然发现,不知道丛什么时候起,他就一直紧紧牵着她的手。
手电的光越来越弱,宫惜之转身看她,发现她正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便立马松了开来,不甚在意的说道:“回车上吧。”
一夜下来,毫无所获。
辛酒里有些疲惫,回去的车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到家时,宫惜之拍拍她的肩膀,看她突然惊醒的样子突然有一丝迟疑,而后淡淡道:“惜欢回来了。”
她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这场事故结束,宫家上下如释重负。

根据宫惜在的陈述,是在一个药房门口发现了宫惜欢,当时她精神恍惚,坐在石阶上一动不动。
他二话不说将她拖了回来,本来他也有些担心,可她一到车上就又哭又闹,嚷着要下车,后来又突然安静了,问她什么也闭口不言。
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里,谁也不见。
宫夫人看她毫发未损,知道这三个孩子一个比一个犟,一时也放弃了追问,便回房休息去了,也才睡下没多久。
大家都折腾了一个晚上,方婶让人准备了些小米粥,又亲自给端到了楼上。

当时宫惜之正在洗澡,辛酒里在房里坐立难安,听到敲门声,整颗心就吊了起来。
一开门,看见方婶脸上挂着笑意,神情布满关切,一边走进来一边道:“先喝些粥再休息,特别是太太你,身体刚好,可不能累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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