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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佳人-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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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同时,她真真确确感受到,他如外界所说的那般,有着不可想象的财力。

为了方便,她和初音的房间都在二楼,三楼是一层尖顶阁楼,阳光充足,但是由于拓宽了走廊和扶梯,房间稍显狭小。
江结城一有空便会过来,有时候因为特殊情况也会留宿,第二年的时候就派人在上面修了一间卧房和一间书房。
她起初并没有多在意,某天上去时才发现,他的东西尽数齐全,就连一些重要文件都没加锁存放,俨然把这当作了另一个居所。

她遣了宝珍母女去休息,自己也换好了睡衣,一看外头黑漆漆一片,想来江结城今晚是不会走了。
刚倒了杯热茶,江结城就抱着舒音走了过来。
她看了看闭着眼睛的小人,粉色的嘴巴微张着,呼吸轻盈甘香,便放下了手中的杯子,伸出手道:“我来吧,你也早点休息。”
他不松手,反倒瞧着她略显单薄的睡衣长裙,轻嗤一声,“换了衣服就上床歇着,还下来做什么?”
她有些好笑,一手执着倒好的热茶,一边跟在他身后上楼,抱怨道,“是你没吱个声,我原以为你还要回去的。”

他用脚挤开微张的房门,待到把舒音安顿好,这才低声的回她的话。
她正掖着被角,双目刚刚离开床上熟睡的人影,一抬头,冷不防撞上他近在眼前的鼻梁,那双眼睛正藏着意味不明的笑意,他开口幽幽道:“怎么,不希望我留下?”
她莫名就红了脸,心头突地一下,像是被什么蛰了一口,不痛,反而微微的氧。

辛酒里当即收了目光,顺手拿过床头的杯子喝了一口,说道:“听言风说你最近早出晚归,要是这么忙,平时就多注意休息,舒音有宝珍母女照顾,不用太担心。”
江结城关了房间的大灯,微暗的壁灯下,他有些别扭的哼了一声,“言风最近倒是越来越多话了。”
她扑哧笑出了声,立即一手掩唇,一手拉着他往外走。
刚出房门,他突然就靠了过来,淡淡的烟草味瞬间将她包围。

辛酒里有些恍惚,这种味道莫名熟悉,却又不尽相同。
回忆中安然入眠的夜晚,每当那个人紧紧怀抱着自己的时候,胸口就是这种若有似无的烟味,淡到迷离。
但是,一不小心就深中其毒。

江结城向来喜欢给她制造这种桃/色压力,温热的呼吸喷在颈边时她已经回过神,却仍是没有躲过他的偷袭,侧脸颊被他凉凉的嘴唇擦过,带出一阵酥麻。
辛酒里有些气恼地看他,倒不是因为别的,楼梯口还有当值的佣人,他人前一副凌然冷俊的样子,对谁也提不起热度,自然不用面对是非颜色。
纵然三年来她变了很多,脸皮还是极薄,上回被言风撞见时,她好几天没敢正视他的脸。

江结城扯了扯她的手腕,极赖皮道:“这是奖励。”
她纳闷,“什么奖励?”
江结城已经走到前面,嘴角微微扬着,走了几步突然回过头来,面无容色道:“你不是关心我么?我感受到了。”
她慢慢抚额,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没想到他又折了回来,接过她手中的茶杯,边走边饮,嘀咕道:“有些凉了。”

第二日风平浪静。
包括立十圣院的赔款和延期都没有引起一点风吹草动,新报上铺天盖地都是杜岳笙去世的消息。
宝珍嫂抱着舒音在草坪上玩闹,冬日下午的太阳晒得人睁不开眼睛。
她躺在摇椅中,穿着棉裤冬衣,身上还盖着一条羊毛毯,懒得像只过冬的老猫。
阖上的睫毛缱绻着睁开,微眯的眼睛先是望了一眼不远处的小女孩,随即抬起了右手。
阳光下,一枚碧绿剔透的翡翠扳指泛着柔光。

直到病逝,杜岳笙一直在疗养院住着,身体每况愈下,虽是如此,撑了这么久也不算容易。
如今他撒手而去,也是毫无遗憾。
因为宫惜之只用了两年的时间就把主席之位收入囊中。
一切触犯过他,背叛过他的人都得到了不堪的下场,一如当初被他打入地狱的陶友易,永世不得翻身。
或者如她,被质问,被怀疑,被猜忌,被踢开。

手中的扳指渐渐握紧,露天的餐桌上一份报纸被风一页页翻了过去。
最上面的加粗字体标写着:现任主席秉持丧礼,重金悬赏家传翡翠扳指。

看来,他已经知道了啊。

小舒音突然趴在她腿上,小脸被太阳晒得红扑扑的,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盯着她手中的东西,小手一指,脆生生道:“妈妈,要那个。”
她一把将她抱到身上,解开她脖子上挂着玉的红绳,一道穿了上去,笑着道:“给你了,来,亲亲妈妈。”
小嘴蹭过来,响亮的吧唧了一口,她刚刚笑着亲回去。
里头的佣人急匆匆跑出来,道:“夫人,有您的电话。”
她头也不回地问道:“谁打来的?” 
“说是锦公馆打来的。”
 


44、第四十四章 锦公馆
 
昔日简致的高层小楼有明显的破败,门前的吊牌被风霜洗成旧色,木制的楼梯随着高跟鞋的敲击咯吱作响。
这里安静地没有一丝人气,黑漆木门如一扇尘封着古老秘密的时空之门,四周透出的腐朽之气让她觉得有些压抑。
辛酒里伫立良久,许久才缓缓握上那个退成淡金色的手柄,掀开的门缝中漏进来一束亮光,冲散了楼梯口的昏暗。
她推门进入,沙发上的男子慢条斯理的坐直了身子,三年未见,他依旧沉稳敛静,淡漠的神情彷如从未相识。

烟灰缸里落了几个烟蒂,屋子里浓重的烟味还未散开,自从有了舒音,江结城顺理成章戒了烟,一瞬的不适应,让她微微皱了皱眉。
宫惜之看着她,低低抬手,指节处竟有两块明显被烟熏黄的结痂,想来已经是老烟枪了。
“请坐。”他的声音很平稳,听不出任何情绪,公式化的语气反而让她松了口气。
这般疏离,自是没有多余的话题,她轻轻一笑,开门见山道:“不用了,锦葵在哪里?”
他投射过来的视线突然带上了说不清的色彩。
不是退缩,也没有心悸,她只是失了那份揣度他的心思,握紧了手上的皮包,浅淡地转身,“看来锦葵不在这里,那我先告辞了,宫先生。”
他赫然起身,盯紧她的背影,平平丢出一句,“你还是那么铁石心肠。”

没头没脑的结论使她略略回头,嘴边一抹浅显而嘲讽的弧度,闪动的眸光无光生灿,耀眼得很。
“比起你来,我又算得了什么?”
他像是被这句话刺到,迈出的脚步倏然一顿,硬生生挤出心中的疑问,“这三年,你一直跟江结城在一起?”
空气中一记轻笑,她拉开门把,回头时,目光锐利,“你这算是明知故问吗?”
下一刻,她身后的门被堵上,宫惜之将她抵在门板之间,额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像是压制了天大的怒气,咬牙切齿道:“那个与你朝夕相处了三年的江结城,你又怎么知道他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

她一点一点收起优雅的面容,瞳孔深处结了一层寒冰,冷笑不止,“不要总以你的标准去衡量别人,看来你还是一点都没变,傲慢自私,狼子野心。对你来说,我只是一枚棋子的价值,是我太天真,在你一步步的算计中输的一无所有。所以,别再装出一副关心我的样子,青帮和商会的关系我不想知道,二十年前的密杀也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她像一只攻击人的刺猬,在他身上扎满了大大小小的洞,伤口的深处是她为别的男人拼命自守的利刃,他倒吸了一口气,双腿僵硬的挪不动分毫。
辛酒里推开他的双臂,一甩手,已经将他隔在门内。

锦葵的失踪始终是个谜,这几年她一直没有放弃,哪怕是江结城的势力范围也搜寻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就算是宫惜之,十有八九也不知道其中秘辛,锦葵只是今天见面的托词,这点她早该想到,明摆着不想错过任何可能的机会,实际上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毫无准备贸贸然就跑了过去。
她回头望了一眼门牌上锦公馆三个字,压低沿帽,手指轻轻按了按太阳穴。

或许,是对这个地方仅存的怀念吧。

那些日夜滋生的恨意只会让她越来越累,随之而来的倦意支撑不了她的生活,最后,连那样刻骨铭心的疼痛也随着时间慢慢淡去。

当晚江结城意外没有回来,她哄着舒音到了半夜,辗转了几回,还是难以入眠,最后拨了个电话到他的住所,仍是没人接听。
一连几日,一切风平浪静的令人胆寒,甚至言风也一并失去了联系。

江结城出事了。
她像是突然没了主心骨,一手握着电话,坐在沙发上愣愣地发呆。

下午正准备去趟他的住所,家里却来了位不速之客,青帮第一杀手——楚青。
来人一身漆黑皮衣,朗目星眉,面上没有半分表情,当年的事,她多少有点亏欠,后来也略有耳闻,楚青向来只听青帮元老之令,那一枪虽然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每每见他总是觉得尴尬。
道不出言不明,有些人仿佛只是无关紧要的陌生人,却在无意中至关生死。
就如他今日突然来访,她心头泛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他比印象中更加不善言谈,开口第一句话便是,“江先生他没事,我奉命来保护你。”
辛酒里十分不解,邀他一同坐下,疑惑的问道:“保护我?江结城在哪里?”
他站得笔挺,一本正经的回答,“董事局新来了一位驻使,青帮最近被盯得很紧,江先生一时脱不开身。”

青帮跟巡捕房不算恶交,起码也是井水不犯河水,抗衡这么久都相安无事,这回说查就查,连江结城都被软禁,事情肯定非同小可。
辛酒里站起来,正色道:“帮主和乔老还在帮内,你却来保护我?我知道你只听乔老的命令,但是这个时候,你应该留在青帮,我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华董局还不会把我放在眼里。”
“辛小姐,”楚青突然出声打断,他抿了抿唇,似乎恢复了清晰地条理,“这件事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帮主这么安排必然有他的理由,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离开这里。”
说完,他竟然背过了身去,抱臂驻守在门口,始终跟她保持着两米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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