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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应是这般的。
她在屠凤栖的菜肴中掺了些东西,那是些致命的玩意儿,只要她用上一小口,便能叫她一尸两命。
但凤妩她却是不敢动的,至少不敢在这等场合动了凤妩。原因无他,战王府上的人出事,纵然是有使臣在,皇上心中亦只会觉得欢喜,绝不会有半点儿的愤怒。虽说当时会拿出两个宫人出来定罪,却是定然不会深究了的。
凤妩却是不同,凤妩肚子里的,是堂堂正正的小皇孙!今日的宫宴,是她一手筹办的,若是凤妩在这时候出了事,分明是在告诉皇上,这是她动的手!
兼之使臣们亦是中了毒,她是无论如何,亦是逃不掉了!
皇后眸中浮上了一抹哀色,昭德帝却早便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好一出闹剧,不仅仅是在大昭的子民跟前丢了脸面,更是叫各国使臣们皆是看了热闹!
着实是可气至极!
景子安却已经抱着凤妩,从殿门冲了出去了,只凤妩的衣裳上仍是不住的流血,那殷红的鲜血,竟是流了一路。
昭德帝回过神来,自是愤怒得很,只冷眼瞪着皇后。
怀中的女子轻轻地动了动,小鱼儿幽幽的睁开了双眸,望着昭德帝道:“皇上,皇上您没事吧?”
经着她这般一提醒,昭德帝方是反应了过来,方才小鱼儿用的那鱼片,竟还是从他跟前的桌案上送过去了。
若不是小鱼儿,此时躺在这殿中的,岂不是他了?
昭德帝震怒,“来人啊,将这里头的人都给朕看紧了,朕倒是要看看,谁有这般大的胆子,竟是敢对朕下毒!”
这可真是一箭双雕的好主意了,既是能趁乱除掉了他这皇帝,更是连他的皇孙都给弄没了!
第496章 不是皇后()
比起昭德帝的震怒来,屠凤栖只多了些吃惊罢了。
她看着凤妩那一路留下的鲜血,暗暗咋舌,怨不得方才她还说阿巫怎又胖了,原是因着在身上带了这般要紧的东西,也难怪连走路都有些别扭了。
“那个舒大人,他没事。”
对面空了一大块,唯独舒大人仍是稳稳地坐在位置上,神色间带着几分吃惊,却也不见得有多慌乱。
难不成,他是早便知晓了菜肴有问题?
屠凤栖拧着眉头,对上了舒大人的目光,却见着他对着自己笑了笑,那笑容中竟是带上了几分嘲弄,仿佛自己是多上不得台面的人一般。
她早便知晓了,舒大人便是在背后教林莺莺做了蠢事儿的人,他对自己很是有几分了解,只那几分了解,却偏又不大到位,只将林莺莺给教得愈发的怪异了些。
只她仍是想不明白,舒大人与自己有何过节,又许是说,林莺莺与舒大人有何过节?
“难不成,他竟是心仪湛哥哥?”她绞着手指头低声嘀咕,竟是愈发的觉得这个猜测方是真相了。
如若不然,为何偏是要那些对湛哥哥有心思的姑娘不得安生?
司湛皱着眉头,想到方才对面那舒大人一直盯着自己看,却是不曾用了跟前的膳食一分,心中不免带上了几分厌恶。
只听了屠凤栖的话,却是有些哭笑不得了,“他是男子!”
屠凤栖不甚在意地翻了个白眼,便是白眼又如何呢?这世上又不是没有那些子有癖好的男子!
但瞧着舒大人那意思,似乎又不大像。
当真是奇怪!
昭德帝安置好了小鱼儿便回来了,期间殿中的人竟当真无人敢轻举妄动,出了这般大的事儿,便是想更衣,亦是要担忧遭到怀疑了。
“皇后,你有什么话要说。”昭德帝声音淡淡,只其中压抑着的怒火,却足以叫人觉得心惊。
皇后握紧了双手,“臣妾不知晓皇上说的是什么,叫旁人钻了空子,确实是臣妾的过错,臣妾甘愿受罚!”
“钻了空子?”昭德帝却是冷笑,若当真是与她没有关联,方才她为何如此惊慌?
昭德帝冷冷道:“是朕太过纵容你,方是叫你做出了这等伤天害理之事!今日中毒的是朕的使臣们,你这是要朕被天下人耻笑?还有朕的皇孙,再过两个月,便应是来到这世上的孩子,你竟也能下手!”
但这些事儿确实不是她做的。
皇后心中很是有几分底气,她只差人在屠凤栖的膳食中放了些河豚肉,旁人的东西,她却是动也没动的。
思及此,她心中不免便带上了几分委屈,本以为今日会丢脸的人是战王与屠凤栖,怎知竟是被这二人给算计了个正着!
“臣妾没有做过的事情,断无认罪的道理!臣妾知晓皇上的愤怒,臣妾亦是痛心至极,使臣们在宫宴上出了事,七皇子妃又小产,臣妾难辞其咎。只臣妾保证,臣妾什么都不知晓!”
她的语气很是笃定,原本心有怀疑的昭德帝,却也不免有了些许的动摇。
玉丞相趁机道:“是啊皇上,皇后娘娘素来以皇上为重,又怎会做出这等害人之事?定是有人想要借着皇后来生事,皇上定不能被那幕后真凶给糊弄了啊!”
昭德帝面上露出了一抹深思。
“父皇,儿臣亦是认为,母后定是被什么人给利用了,在这等重要的场合,母后何时出过错?还请父皇明察!”景子默亦是道。
景凤梧不说话,只紧抿着嘴唇,招来了宫人问道:“今日可曾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正巧那宫人便是御膳房的,闻言只想了好一会儿,方是犹豫地看了皇后身边的彩画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来,“回禀六皇子,没,没有。”
只那模样,却是叫人不大相信。
“父皇,儿臣以为,无论皇后娘娘是不是被冤枉的,皆是应查清楚这一切。能在宫宴上动手脚的,断然不是简单角色。”景凤梧的脸色却是比景子默要好得多,“此事不仅仅事关各国使臣在昭都的安危,更是关系到父皇龙体的安然无恙,再者,还与小皇孙有关联。”
他的目光从皇后的身上扫过,会这般做的人,很显然是想要从中获利,只谁方是那受益人?
昭德帝方才的动摇,一下子便没了踪影,他甚至颇为认同景凤梧的话,“你说得对,将御膳房的人都给朕找来,朕要好好的问清楚,究竟是何人,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耍心眼!”
皇后挺直了胸膛,“那便查好了,本宫没有做过的事情,自是不怕被查!”
可她心中却又有那么一点儿的不安,今日的一切,仿佛是为着对付她而来的。
偏这几日她派人盯着战王府,却是不曾发觉任何不对劲儿。战王府的主子们安静得很,不可能是他们动的手!
宫人们很快便被聚集到殿中来了,但叫皇后意外的是,不少人皆是说,今日彩画曾经到过御膳房。
彩画确实是到过御膳房,可她去那儿是为着
皇后身躯颤抖着,她不能说出真相,只恨当时竟有这般多的人,见着彩画过去了。
“皇上,奴才记得,彩画姑娘不过是过去看了看食材罢了,并未下毒。”倒是有一人说道,“当时奴才便站在彩画姑娘的身边,彩画姑娘还说,今日的鲜鱼很是不错,想必诸位大人们应是会喜欢。”
事实亦是如此,众人皆是见着彩画到御膳房,却是不曾见着她往菜肴中下毒了。
只偏在这等时候出现在御膳房,便是无辜,亦不能便这般算了。
皇后却是松了一口气,亏得她不曾叫彩画去下毒了,如若不然,却是要落下把柄了。
她虽也想过下毒,只下毒到底会留下证据,倒不如在食材中下手,终归今日用的是川菜,谁能看出鱼片中掺了河豚?
便是事发了,旁人亦只会当屠凤栖倒霉罢了!
可偏生,不知是哪儿出了意外,屠凤栖安然无恙,倒是使臣们中毒了,不仅仅是使臣们中毒了,竟还有人往皇上的膳食中下毒!
“是臣妾让彩画过去看看食材的,毕竟今日是各国使臣进宫朝见的日子,臣妾自是担忧出了什么纰漏。”皇后道。
第497章 河豚,剧毒()
“清者自清,奴婢不怕被人误会,奴婢只担忧皇上错怪了皇后娘娘。”彩画红着眼眶,面上尽是委屈,“因着宫宴,皇后娘娘这几日几乎都要夜不成寐了,便是奴婢瞧了都觉得心疼。”
皇后只皱着眉头,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来,“彩画,不许胡说!这些本是臣妾的分内事,是臣妾却是没有想到,到底还是叫旁人给钻了空子!”
“皇上明察,皇后娘娘贤良淑德,素来便是大昭女子的典范,此事定是有人想要陷害皇后娘娘,皇上若是着了那幕后之人的道,却是要冤枉好人了。”玉丞相跪下道。
景子默亦是跟着跪了下来,神色间带上了几分恳切,“昨日儿臣进宫,还听说母后为着今日的宫宴,只恨不得分成了两半来。”
“孰是孰非,父皇自是心中有数,丞相与皇兄这般逼迫于父皇,却是有些无礼了。父皇只说皇后有可能与此事有关,却不曾指定皇后便是那凶手。皇后到底是操办宫宴之人,如今出了事,父皇不过是稍加怀疑,怎在二位眼中,却似乎成了父皇不体恤皇后的辛劳了一般?若说起辛劳来,又有何人比得上父皇?”景凤梧颇为不赞同。
玉丞相的后头呼啦啦的跪了一大群朝臣,偏景凤梧只孤身一人,眉宇间皆是对昭德帝的敬重,与之比起来,倒似乎是玉丞相要带着朝臣们逼迫昭德帝了。
昭德帝本便更是看重景凤梧,如今听了此话,更是忍不住点了点头。
“父皇会怀疑皇后,亦并非是毫无道理的。今日中毒的是使臣与小鱼儿姑娘,若不是小鱼儿姑娘本皇子是断然不敢起了那等心思的,再者凤妩肚子里的孩子,亦是皇长孙了。恕儿臣直言,儿臣不觉得除了皇后之外,还有人会对一个未出世的孩子出手。”
这话却仿佛捅了马蜂窝一般,不仅仅是皇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