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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宋杀手日志-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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缥缈山庄的高手,就如此轻易的消失了一个。

安久松手,尸体倒在地上。

若是从前,在这等情况中下手,她不会有丝毫顾虑,也不会有任何不安,可是这一次心里竟然隐隐不舒服。对方是要活捉她,没有一定要置她于死地,被抓住有可能会有危险,也有可能没有,她只是在有选择的时候避免去冒险。

杀了此人,可能会惹来更大的麻烦,和许多不必要的仇恨,可是她前世是个逃犯,所犯下的罪行,一旦被捉住就是死罪,因而在许多次的生死一线中形成了一个观念——有没有以后,就看现在能不能活下去!

每当这时,她的目光就只有眼前,看不到更长远。

她平静的把匕首上的血迹在他衣服上抹干净,心里却是翻江倒海。

“你竟然杀了他!”

“万一他们不是坏人呢?”

“安久。不要杀人好不好,我们躲起来吧……”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呜呜呜……”

梅久的声音在耳畔纷乱响起,扰的安久纷乱烦躁。她脚步踉跄,急匆匆离开,胡乱钻进一个树洞了缩了起来,握着匕首的手指微微颤抖。

她揉了揉头,将头埋在腿间:

梅久,你死了。但是你的怯懦还留在身体里吗?

一个人静静呆了一会儿,拂去心头的烦躁,她用精神力探查外面的情况,发现一里外不知何时多了二十多个人,行速极快,直向一个方向奔去,其中有一个颇为熟悉的气息。

是楚定江!

通常情况下,她的精神力之只能探查到人和功力等级,可是不知道为何。她居然独独能分辨出他的气息!

这应该是控鹤军发现有人被杀、试炼者被困,所以赶来救援。

安久想了一下,提步跟上去。

那些人运轻功,安久无法追上。但用精神力判定他们的方位,不至于跟丢。

追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她突然发觉楚定江忽然折了方向,朝她这边来。

有那么一瞬。安久心底微暖。

楚定江的速度极快,短短时间,她便瞧见一个黑影迅捷如豹。落地却如魅般无声无息。

他还是披着黑色斗篷,整个身形都罩在里面,宛若丰碑。

“过来。”他道。

安久迟疑了一下,走了过去。

楚定江伸手环住她的腰肢,足尖一点,飞身跃起。

安久抬头只能看见他被鬼面之后轮廓分明的下颚。

耳边风呼啦啦的刮过,楚定江微垂了一下眼睛,“几个时辰不见,我变了样?”

她心里分明是愉悦的,但说出来的话就不怎么中听了,“你把我们当做诱饵?”

楚定江忍不住伸手弹了她脑门一下,“什么话,我是那种人吗?再说这回我就是一个跟班,哪有资格做什么决定。”

不是他,那就是顾惊鸿了。

“这话听着很酸。”安久道。

楚定江低低笑了起来。

听着他的笑声,安久心里的不舒服稍缓,生出一种想倾诉的冲动,她虽然很孤僻,但因为经常看心理医生,却也不排斥泄露一部分内心想法,不过现在看起来并不是一个好时机。

“想说什么?”楚定江察觉到她的情绪。

“我杀人了。”安久也不拖泥带水,直截了当的道,“从前我杀过不少无辜的人,从未愧疚过,但这次杀了一个不该死的人,心里居然很复杂。”

“挺好的苗头,说明你懂感情了。”楚定江一开始就看出安久不是寻常的小姑娘,“虽然干我们这行感情太充沛不是什么好事,但若是没有丝毫感情,麻木的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安久陷入思考。

他道,“对我们来说,能够心痛也值得欣喜。”

安久点头,心里肯定了楚定江知心大叔的地位,她有点好奇,“你还会心痛吗?”

“会,我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汉。”楚定江很严肃的自我定义。

重情重义这件事情,安久是有一点认同的,但听他亲自这么说,知心大叔的形象便轰然倒塌了。

楚定江携着安久,树影飞快的向后退。

片刻,两人便赶上了大部队。

顾惊鸿目光从他们身上掠过,提醒了一句,“魏予之在此。”(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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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二章 你可是华容简

“你担心是圈套?我们袭击这个暗点的计划也是临时决定,不可能泄露消息,他岂能事先布置陷阱?”楚定江道。

“我倒是不担心消息泄露。”顾惊鸿声音凝重,“魏予之有大智,博闻强记,最擅布阵。”

阵法是出自道家,涉及五行八卦,十分玄妙,安久理解大致是类似于迷宫之类的东西。作用确实有相似之处,然而从根本而言有很大不同。

普通阵法没有什么杀伤力,不过传说一个精妙的大阵也能困死成千上万的人。

短时间之内,魏予之可能做不成什么大阵,但是对上他这种奇士是颇为棘手的事情。

好在顾惊鸿早就防患于未然,此行带了一个奇士过来,那人名叫林起寒,是个文弱的中年人,大半辈子都耗费在阵法上,以至于懈怠了练功,至今还只有二阶的内力。

“到了!”林起寒道。

一行人停下向四周张望。

前面还是树林,除了有些薄雾,看起来与别处没有什么不同。

林起寒走到一棵树前蹲下,拨开草丛,在树根处挖出一只系了红绳的土陶罐,拍开封口,掏出里面一张用朱砂写满了奇特符号的纸符,点火焚毁。

眼前的景物看起来没有丝毫改变。

林起寒向顾惊鸿和楚定江解释道,“这是障眼法,在不同的卦位埋上符咒,可令困于镇中之人产生幻觉,我们在阵外却不会受到影响。”

顾惊鸿点头。

楚定江未曾做声,显得深沉而严肃,可事实上,他此刻搂着纤腰楚楚,感受温软在侧,半边身子都酥了,心里甭提多美。

安久距离这般近亦看不出他与平时有什么不同。只是觉着他身上越来越炙热,灼得人难受,于是动了动,想挣脱他的手。

楚定江倒是没有用强,感觉到她的挣扎便松开了手。

“现在可以进去救人了,不过为保险起见,两位大人还是莫要同时行动。”林起寒只是把一张网破开了一个口子,却并不能十分保证进去之后能否找到这个口。

“我进去吧。”楚定江说罢,回身点了几个人,“你们跟我进去。”

军中的规矩如此。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主将要在中军,不能事事去打头阵。控鹤军虽然与普通的军队略有不同,但还是遵守着大致的规矩。楚定江主动请缨,是免得等会被人点名指派。

“有劳。”顾惊鸿自然不曾反对。除了遵循规矩之外,他认为楚定江内力深厚,精神力强,有他带领更为稳妥。

“我也去。”安久抓住楚定江的手。

楚定江掌心的温热透过薄薄的手套透过来,春日暖阳般。安久发愣的瞬间,被他拦腰携起。

那熟悉的感觉一闪而逝,接着便被他身上的炙热替代。

“楚定江。”安久看了一眼身后,发现其他人在三丈开外。她便压低声音道,“为何我感觉你这般熟悉?握着你的手,我想到了另外一个人。”

“另外一个男人?”楚定江问道。

“算是吧。”安久觉得二十五岁以上的男子才能被称之为男人,在此之前。都是男孩,“他叫华容简。”

安久仔细观察的他的反应,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可是她握着华容简手的熟悉感觉和握着楚定江一模一样。

楚定江语气里透出很明显的不悦,“他摸了你的手?何时?”

“不久以前。”安久把话题又拉了回来,“别打岔,你究竟是谁?”

“你以为我是他?”楚定江更不悦了,“你从哪里判定?凭感觉?”

“你和他手掌的温度与旁人不同。”仅凭这个,确实无法证明楚定江与华容简有什么关系,安久只是觉得奇怪,因为她以往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温度。”楚定江淡淡道,“你说的是经络属火性的原因吧?你的经络原本也属火,自己却没有生成内力和真气,当初我以自己的内力强行拓宽你的经络,所以你的身体便以为这是原本就属于自己的真气,接触到之后自然会有熟悉感。”

他说着说着,又找回一点安慰,原来他早就在她身上烙下了印记。

“那个男的经络必然也属火性。”楚定江普及完常识之后,谆谆告诫,“男人对你动手动脚,肯定是没安好心!莫要与男人有身体接触。”

安久正在想他方才说的事情,闻言抬头问道,“对我动手动脚最多的人就是你。”

楚定江不语,心里却道:姑娘,我的确也是没安好心呀!

“楚定江。”安久对于他的的解释相信了一半,心中却还是有疑惑,他的身形和感觉与华容简截然不同,但与华容简的兄长华容添有点相似,“你高龄?”

“……”

“四十?”安久揣测。楚定江时常全身上下都罩在黑色斗篷里,偶尔露出一点面容也都是有棱有角,再加上声音沉厚,似乎是一个历经沧桑的男人。

“姑娘你怎么从来说不出好听话?”楚定江好不容易调整好心态,又被她打回谷底,于是必须得为自己洗冤,“某今年不多不少二十有五。”

安久与梅久吐槽习惯了,有时候心里想什么便顺嘴说了出来,“听说华容简也差不多二十四五,怎么他看上去像二十,你却像四十。”

拿他与旁人做比较就算了,竟然还是这种结果!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楚定江深吸了一口气,耐心解释道,“估摸是野生和精养的差别。”

“装嫩吧。”安久凉凉道。

“乖,闭嘴。”楚定江和和气气的拍拍她的脑袋,“我怕等会忍不住把你扔出去。”

“抱歉。”安久觉得他对自己一直不错,不应该惹他生气,“容我最后说一句。”

“准了。”楚定江破罐子破摔。

安久安慰他道,“其实四十也没有什么不好,别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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