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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徐嗣州却是情神严肃:“可说是,也可说非。”他踩过推在小湖中的石块,走到湖中的炉子边。“确实,这是个炼丹炉。”
“徐大人,真能炼出长生不老药?”陈欣可不相信世上真会有这种东西,不然秦始皇也不会升天了。
“我若说有,你可信。”徐嗣州幽怨地抚着炉壁,那青铜的炉子透着丝丝的寒气。
“宁儿不信。”
徐嗣州嘲讽般的大笑,转身又来到陈欣身边。他凝望她的眼眼睛,伸手捧住她的脸。陈欣能感到他手上仍带有冷意,从他指尖渗了出来。可她的脸是暖乎乎的,同样在往他的掌心中传去。“曾经,我对一个姑娘说过同样的话,可她不信。不但不信,最后还疯了。”
陈欣脑子里叮的一声响。若红说过,徐嗣州是有过一个相好的姑娘,可惜最后没有迎娶那个姑娘。因为那人疯癫了。只那之后,徐嗣州不曾在有想在成家的意愿,也不曾再有媒婆到府中说媒。如此说来,若红说的,都是真的。“可,好端端的,为何会疯。徐大人,说了什么——”
“我说道——”徐嗣州凑到陈欣耳边,轻语了一句。随即便问,“宁儿可信。”
“这,这个——”陈欣不信的,以科学来说这是不可能的事。这种东西也不应该会存在,可是有时古人的技艺真的无法用现代的眼光去衡量。或许真会有的,或眼前的这个男人——陈欣往后退了一步,从上到下打量徐嗣州,怎么也没看出有何区别。
“宁儿。”徐嗣州伸开手臂,“来,到我这里来。”
陈欣站在原地,真?假?可信?不可信?若是真,那么两人怎么可能共度余生。那个姑娘是否也不相信,她在对他人说起,无人能够相信她,所以她疯了。其实徐嗣州是爱那个人的吧,就因为她的不信,伤了自己,也伤了徐嗣州。
不管了,不管是真是假,陈欣迈开步子扑到徐嗣州怀中,她愿意相信。既然连穿越都会成为可能,那么他说的,有什么不可信。
“宁儿……”
“徐大人。”
“多谢宁儿愿意相信我的话。谢谢宁儿。”徐嗣州是孤独了,那么些年来,只向一个人提起过此事,那人却疯了。这件事对造成他造成的心伤永远无法治愈,可现在又遇到了吴宁儿。她愿意相信。他感到世上不再是他一个人,不再孤单。那温暖的,她像冬日里的绒袄,夏日的蒲扇,再也不想分离。
陈欣笑道:“宁儿也可对徐大人说一事。若真如徐大人所言,那今生便与宁儿在一起了,若是可以,千年之后再与宁儿相会。”徐嗣州不理解,陈欣说他不需明白,只管记得这个约定。“徐大人,拉勾。”
她伸出小手指,徐嗣州同样伸出小手指。她的小手指勾上他的:“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不对,一千年都不许变。”或许真当是缘分呢,陈欣冲他嫣然一笑,自己莫明其妙的穿越而来,为的就是来继这段姻缘。松了手,陈欣又问道,“徐大人,太子那边……”
“不去管他了,宁儿是我心爱之人,怎还能如了太子的意。介时我自会向太子说明,说宁儿已是我的人,太子若是喜欢野花,我会为他找一个合适的姑娘。”徐嗣州搂住吴宁儿不愿再松手。
“徐大人,宁儿发现你真的不是个好人呢。其实你啊,肚子里好多坏水,坏死了。可宁儿偏生喜欢了。”嘴唇主动吻了上去,徐嗣州一怔,随即从被动变为主动。
那滴滴答答的水声,很快被其他声音代替……粼粼的湖面倒映出两人的缠绵悱恻。香软绵滑,细腻如花,徐嗣州说这是吴宁儿的味道,一但恋上便再也不能戒掉。陈欣问他何时对自己有意,徐嗣州答是在湖中救起她时,看着全身湿透的吴宁儿,让他感到无比的心痛。那时,他对眼前落水的这个女人就有似曾相识的感觉,或许是之前,或许是将来,总有一天会因为某种姻缘联系在一起……
陈欣向徐嗣州提出一个请求,希望能让她回官窑去学制瓷的手艺:“宁儿即说不清也道不明,宁儿与瓷器就该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既然徐大人也知道宁儿有制作秘色瓷的秘方,索性就让宁儿将它学会。”
“宁儿的要求,我可以答应。”徐嗣州道,“方才我见地上的衣物都湿透,宁儿不是一向将小册子藏在身上,可落入水中——”
陈欣笑道:“既然徐大人给了宁儿自个儿住的屋子,宁儿便将那小册子藏了起来。宁儿也怕有个万一,索性还是藏着比带在身上要安全。”
两人从秘室离开之后,陈欣向徐嗣州提出重回官窑,徐嗣州答应了她的请求。陈欣想学会制瓷,也算对得起吴山了吧。说起来,总觉得愧对吴山,所以她才想学会秘色瓷的制作,如果她真想在这个世界长久呆下去,总得留下点什么吧。
徐嗣州说他对吴宁儿早有情义,之所以为答应太子的要求也有迫不得已的原因。他说他还缺一个东西,那东西世上难寻,偏偏太子说过,曾有商人不远千里从西域带到宋朝,被一个当官的重金买来献给报官家。官家又在太子生辰时,赏赐给了太子。
陈欣问他是何物会是世间少有。徐嗣州道是一块少有的矿石,原产地是在西域。“我曾去西域寻过,可无果而回。能闻太子有,也是偶然。我想这是上天赐给我的机会,能让我成功。可太子为不肯白白相赠。
“所以你才……”陈欣能理解,可又不想原谅。“徐大人已不想将宁儿献给太子,也不能献给徐大人,可如何是好。”她故意坏笑,虽徐嗣州说过会去寻朵野花可给太子,可非太子中意之人,就算献与他可怎保他高兴。有什么办法,即可让太子满意,又不必大费周章……
“宁儿可有主意?”徐嗣州见她驻足思索,便使坏打断她的思想,轻轻捏了捏她的下巴,不由得又吻了吻她的嘴唇。
陈欣嘤唔了一声:“有你在,无法让我思考问题了,也罢,先满足了你。徐大人。”
ˇ不祥之兆ˇ 最新更新:20131224 12:00:00
可能陈欣自己也没想过,事情竟会进展成这样。如此可说她与徐嗣州应该是恋人了吧。这感情来得可畏快,快到表相表白了心意便到了全垒了。陈欣全身浸在水中。脱了衣物才发现身上有几个地方有些淤青。那是因为他——
光想想也会让她涨红了脸。那个男人身上有太多不可思议的地方了。他的眼睛,他的情神,他所有的一切,都让她爱得如痴如醉。她坐在水中,身后的桌上放着绸缎庄子里做好送来的合身衣物。高档的面料,精细的做工,按着徐嗣州要求的样式,在裙边上绣了许多细白的花朵图案。梳妆台上还放着珠花和胭脂。
陈欣回头,双手趴在澡桶边傻笑,怎么感觉好像明日就要出嫁了。喜气洋溢在脸上无法阻挡。伸手拨弄了下飘在水中的头发,傻傻地笑了笑。这是从她穿越到现在,感到最幸福的时刻。
可心中除了有些失落,还有些不安。究竟为何,好似对未知的事充满了恐惧。陈欣慢慢往水下沉,静下心,劝自己不可再胡思乱想。一切都很好,不可总往坏的地方想。可那不安的感觉却无法退去。这是为何……
“宁儿姐姐。”若红拿着一些果品从外面进来,她将果品放到桌上说道,“这是徐大人让拿过来的,说是新鲜的石榴,问宁儿姐姐可喜欢吃。”
陈欣这才想到若红对徐嗣州有意,可——总觉得有些对不起若红。“若红,若你知道徐大人有了中意的姑娘,你会如何。”
若红叹了口气道:“还能如何。若红只是单相思,早知徐大人对若红无意了。徐大人不是若红的,若红只是一味喜欢他。哪天徐大人娶妻了,若红说不定会躲起来痛哭一场,再后来嘛,找个实在人把自己嫁了吧。”
她小小年纪,却已看得明白透彻,但愿真发生这样的事,她会懂得总有一天,她会遇到她的良缘。陈欣没打算现在就对若红说出她和徐嗣州之间的事。
“宁儿姐姐,今个儿徐大人责骂姐姐了吗?”若红说道,“若红还不曾见过徐大人如此生气,姐姐是否做了让徐大人生气的事,惹怒了徐大人?”
陈欣想了想,笑道:“若红妹妹说得对,徐大人很生气,都怪宁儿做错了事。徐大人要责骂也无可厚非。”
“就是啊。”若红道,“徐大人一向待人温和,从不曾如此,像个凶神恶煞般撵人出去。”若红将石榴放下之后,并无要离开之意。看到桌上放了新的衣裳便问,“这是姐姐的?”陈欣说是。若红有些失落地说,“若红长那么大,还不曾穿过如此漂亮的衣裳。姐姐要不是穿了,送给若红可好。”
“宁儿只穿一次,过是明日便送给妹妹可好。”陈欣想也是。明天要穿是因为要见太子。她对徐嗣州说了,那太子还是要见的,不过可以——过了明天,她想回去官窑里做活。在那里可不能穿这些个绫罗绸缎,容易弄脏还做活不便。“还有梳妆台上的珠花,若红看着喜欢便挑一件去吧。”
“好姐姐,若红喜欢好姐姐了。”若红一激动,也不管陈欣身子是湿的,便抱了上来。其实陈欣发现了,若红是小孩子脾气,若是能取得她的信任,则可与她成为好朋友。可陈欣知道,这种关系并非平等,两人也非朋友。
若红应有事没对陈欣说起,陈欣也是。若红离开之后,陈欣擦好身子出来披了件衣服坐在桌边。油灯下,新衣裳有些刺眼了,那些白色的碎花在灯光下变成了浅黄。真是无事便剥了石榴吃了起来。
明日要见太子,该如何劝说才能让太子死心。难道真像徐嗣州说的,带太子去那什么青楼?太子是有太子妃了,可依着古代时男人有个三妻四妾实属正常,就算皇帝有后官粉黛三千,也会有去外头寻花问柳。
一粒粒石榴吃到嘴中,吐来一些石榴籽。看着那些石榴籽,陈欣突然有了主意。太子喜欢野花是吧,若是有毒花呢,而且还是朵快要溃烂的毒花他会如何感想。那种男人即使会说海誓山盟的话也是骗人的,大难临头只会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