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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脑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再加上哭得眼泪迷糊了视线,让她又把针刺到了手指上。她呆呆看着血液慢慢从指尖上渗出来,那鲜红色的,好若红的嘴唇的颜色。
血液渗出形在一个血滴,陈欣将带有血滴的手指送到自己嘴中。一股淡淡的铁腥味,咸咸的。这个年代,人命不值钱吧。其实哪个年代不是。陈欣哭得累了,长叹一口气。将衣物放在桌上,全身的力气像是都用完了,她躺到床上昏昏觉觉睡了过去。
脑海中不知怎么的,就做起梦来。梦中的她还是年少时的吴宁儿,见吴山出门偏生要跟了去。吴山便让她骑在脖间。宁儿问吴山娘在哪,吴山说你娘去了很远的地方。
爹,你想娘吗?
吴山说想。
爹,带宁儿去看看娘好吗?
好。宁儿是个懂事的孩子,等宁儿长大了,爹带你去见娘。
宁儿想快些长大啊,这样才可以去见娘。
死得太不甘心了,还没有看到娘,怎么可以死呢。那个人,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他,做鬼也不会。突然那个吴宁儿化成一个厉鬼张牙舞爪扑了过来,陈欣吓得顿时从梦中醒来。
她是一身冷汗,发觉外头已是黄昏。原来不知不觉睡了那么久。桌上的衣物针线依旧,看了又是伤心。那吴宁儿是死得不甘心吧,害死她的人不是姚平四吗?陈欣坐到桌边,继续想将衣袖缝好。
姚平四为何要害死吴宁儿,吴宁儿跟无缘无仇——可,陈欣停下手,如若有仇呢?与其说宁儿与他有仇说不过去,那吴山呢?吴山可与他有仇怨?他才会害死吴宁儿。一想到姚平四,身上又是一毛寒毛倒立。一个人坐在屋中越想越怕了。陈欣拿起针线去找徐嗣州。
徐嗣州不在他的房间,陈欣自作主张进了他的屋子,呆在他的房间里能让陈欣觉得安心。原来是在不知不觉间,对他产生了依赖。坐在桌边,静心将衣袖给缝上。做工比不上缝纫匠,可好歹不会掉下来。
若红知道了,会高兴的吧。陈欣拿着衣裳发呆时徐嗣州正好从外进来。“宁儿。”
“徐大人。”陈欣站起来。“方才——”
徐嗣州坐了下来,见陈欣站着手中拿着那件缝好的新衣便问,“宁儿喜欢这身衣裳让人再做便是,我看宁儿的针脚不密,缝得不好啊。”他拿过陈欣手中的衣物放到桌上,顺便将她拉着坐到自己的腿上,双手环住她的腰。陈欣急了,她可是有话要说的呀。徐嗣州抬头说,“宁儿是想若红死得蹊跷吧。”
陈欣到真的意外了,原来徐嗣州也知道。“徐大人既然觉得蹊跷,还为何让人速速葬之。不应报官,断案吗?”
徐嗣州道:“宁儿莫急,我自有打算。”
若红下葬那天,陈欣将缝好的衣裳盖在若红身上。这个丫头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般。恍然看到她突然眼睛笑着叫一声姐姐。陈欣知道若红不会。老管家受了打击,这几天都卧病在床。若红的事,全由府上的人在打点。
徐嗣州按着老管家的意思,将若红葬在山上,还命人给她挑了块好山水的地,建了个坟冢。若红下葬时,陈欣也在。她已不再哭了。她只觉得若红死得很冤。耳边仿佛还能听到若红叽叽喳喳地说话声,说着中意徐大人的话。张口一个姐姐,闭口一个姐姐。宁儿姐姐听若红说呀……
陈欣有时会想生命的意义究竟何在,人活着只为了这世间走一遭,或活得大富大贵,若一生受苦。可意义何在。下葬时,老管家也来了。徐府里其他来的只有几个人,下葬之后那些人便走了,只留下老管家和陈欣。
徐嗣州本是让她不必去,可她要去。老管家身子颤颤巍巍,还支着一根拐杖。他一直跪在坟前,低头似在哭泣。陈欣想去劝劝他节哀,便蹲了下来,听到那老管家嘴里念叨着什么话语。她听不清,可却看到老管家手中一直握着把铜钥匙。
那把钥匙好似在哪里见过。
ˇ别有洞天ˇ 最新更新:20131227 12:00:00
陈欣是同情老管家,见其他人都走了便去扶起老管家,老管家却念念叨叨不肯起来。陈欣拉他时,他反而拉住陈欣的胳膊,嘴里不停地说自己有罪,是自己害死了若红。看他老泪纵横让人不由跟着心痛,没了儿女又失去了唯一的亲人,那是何等之痛。可他为何要说自己有罪。
“老管家,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陈欣能说的只有这些,她知道此时在多的言语都不能安慰老管家。她也是失去亲人的人,深有体会。那种心痛无法言述。她想到了袁争阳,那时袁争阳与自己站在一起时,是否也是这样的心情,袁争阳也是同样的人。可怜的人啊……
“宁儿姑娘,都是老管家的错害死了若红,都是老管家的错……”老管家说来说去都是这一句话,可见他害怕说出来,哪怕若红死了,他仍就怕。“宁儿姑娘,宁儿姑娘,这个,这个……”老管家颤颤巍巍伸手,将手中的几把串在一起的钥匙交给陈欣。陈欣握在手中,不知他是何意。这时是想问,老管家也不肯再多,他只能跪在坟头嚎啕哭。
苍老的哭声发自于他内心深处,那压在他心头上的沉重让他的哭声如此的混沌。陈欣感觉糟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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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嗣州回到府上来找陈欣,发现她坐在屋内发呆,眼前就放着一只瓷器。徐嗣州刚想唤她的名字,才发现桌上还有几把钥匙。“宁儿,这钥匙是?”
“徐大人,您回来了。”陈欣有些呆滞地应了一声。“这几把钥匙是老管家交给宁儿的,宁儿不知是府上哪几间屋子的钥匙,也不知老管家为何要交与宁儿。”
徐嗣州将钥匙拿在手中看:“老管家呢?”
“回来之后去了他自个房内。”陈欣看着那只瓷瓶,她也不知道为何,看着瓷器能让她觉得心安。那冷冰冰的釉面,能让她的心都平静下来。人死有贵贱,自古便是如此。有人重于泰山,有人轻于鸿毛。那些有钱的权贵,那些帝皇将相生前给自己的身后选址造墓,与之随葬的物品更是丰富。可那些穷人家的百姓,别说陪葬品,就连一个像样的墓碑也买不起。不知道自己死后又会如何……
徐嗣州拿了那几把钥匙握紧手掌,随即转身要走。陈欣见后马上跟着去:“徐大人,你去哪。徐大人。”
陈欣不必多问,一段路之后便知徐嗣州要去哪。徐嗣州要去的是后院那间屋子。他用手中的钥匙打开院门,陈欣知道了,老管家给她的那几把钥匙是用在何处的。不消说,是后院的。院门一把,屋子一把。还有一把通往秘室的。
咔哒。徐嗣州用第三把钥匙打开秘室的门,走下之后里头所见还是陈欣第一次来时一样。只是因为天色的原因,里头暗了些。“徐大人,为何突然要来此。”里头暗了些,竟有些阴森的感觉了,陈欣拉住徐嗣州的衣袖,心里直发毛。
徐嗣州走到桌边点了油灯,洞里这才亮了些。他举起油灯慢慢走动:“我想有人来过此处。那个不请自来的人……”他走了一圈之后停下脚步,果然在地上发现了什么东西。捡起来看,是粒小小的珠子。
“咦,这是珠花上的东西。”陈欣看着眼熟,这才想起她的珠花上曾有类似的珠子,可那珠花不是——“徐大人,宁儿说了您别气。虽说是徐大人送给宁儿的东西,可宁儿见若红喜欢便送让若红挑走了一支。宁儿送给了若红……”
如此说来,若红来过此处?可若红没有钥匙,怎么能进来。若红没有,可她的爷爷,老管家有啊。那是否说明老管家知道若红来过这里……老管家知道若红是怎么死的。陈欣一个激灵,全身冒出冷汗,不会真是如此吧。
这些人都怎么了,都疯了,这间秘室里的东西真是稀世珍宝吗?不惜将性命搭上。“徐大人。”陈欣看徐嗣州,发现他的神情与自己的相同,双眉紧锁,看来是明白了什么。
“宁儿,速随我去找老管家。”
徐嗣州跟陈欣二人出了后院脚步匆匆往老管家的住处。老管家与其他下人不,他有一间自个儿的屋子,平时与若红同住。“周管家,周管家。”徐嗣州在屋外敲了敲门,里面的人没有应声。徐嗣州将门拍得哐哐响,“周管家可在。”
陈欣只知道府里的下人都管他叫老管家,还不知他姓周。周是个平常的姓,姓周的人也有很多,可偏偏那周干也姓周?莫非两者有何联系?陈欣见里头的人不开门,便走到一侧的窗子下,窗子从下开了一条缝,她支起窗子往里看。
这一看不要紧,吓得陈欣尖叫一声。徐嗣州听了连忙赶了过来。陈欣吓得后退了几步,指着窗子里看到的东西吓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她不用抬头,只看到一双人腿悬在半空中静止不动。再往上就不用再看。看那衣着就知道那人是谁了。
周管家就用这种方式结束了自己生命。徐嗣州在老管家的房内发现了一封书信,他没作声,悄悄收了起来。之后,他命人厚葬了老管家。
事情好像这么结束上,若红和老管家的离开让徐府里一下子萧条了许多,陈欣感觉到了。有时看到乘下的那几个下人常常在说些什么,可见她来了,便闭了嘴各自干活。陈欣,那些人是在说自己吧。
还有那周干,自从老管家出事之后便不见了踪迹,徐嗣州将府上的事交由另一人打理。陈欣问他,那周干不见,不用报官吗?徐嗣州道不必了,想是那周干拿到了想要的东西,不会再来了。
“徐大人,世上真有此物?”
徐嗣州淡笑:“宁儿信吗?人能长生不老……”他那淡然幽怨的目光仿佛在说,不管信与不信,长生不老曾是多少人的追求。
“徐大人,难道不是……”
“我是。”徐嗣州坐下来。
“宁儿从始至终都相信徐大人。”陈欣坐下来,“那宁儿要讲一事,徐大人可信。”陈欣决定说出自己穿越的事。若是在从前,这两件事,都像是在天方夜谈,都是不可能的事。可如今既然真有穿越,那末长生不老也不是梦想。
陈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