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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宰相-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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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恩来笑了笑:「她带着几名秀才,到西郊万寿路新六所讨论电影剧本去了,劲头很大。前些时我病的不行,她还在电话里和我大谈那剧本,叫什幺《宋景诗》,写农民起义的。」

孙维世擦干泪水,眼睛放亮了:「好,我去。说起来,我也有对不起金山的地方。……去年十月,我也是让他顶着只绿帽,跟他结婚的。后来,他不知从什幺地方,听说了主席和我在莫斯科如何如何的一些地下传闻,他玩世不恭地哈哈大笑:「好哇好哇,骑着毛驴看唱本,走着瞧吧,金某人说不定哪一时,也要弄个圣上身边的人儿来玩玩。」……没想到他真的就玩到金日成身边去了。」

周恩来正色道:「维维!你年纪也不小了,尽瞎说些什幺?以后,不允许你在我这里说什幺「绿帽」一类的话,俗气,典型的封建思想,封建意识,一点革命文艺战士的气味都没有。……好了,我叫车子送你过菊香书屋那边去。记住,救金山的事。」

送走孙维世,周恩来在西花厅前院站了好一会。他发觉自己越来越烦这位干女儿了。从前可没有这种感觉。曾经多幺心疼她,惦挂她。自她一心高攀,跟主席有了那层关系,就开始轻看她了。绝不是忌护,是轻看。

主席跟年轻女孩是很难认真的,她明明知道,却还要高攀。这孩子缺的是龚澎身上的那种典雅、高洁、脱俗。也难怪,书香世家的文化遗传,学是学不来的。维维沾染上的是文艺界又特别是影剧界常有的那种势利、俗气。

当晚十时,毛泽东从春藕斋舞厅休息室给周恩来电话:「恩来呀,金山的事,维维和我说了,我同情她,能晓大义,忍辱负重,这很不容易。

我看这样吧,以你我二人的名义,给金日成同志发个急电,请他息怒,将金山押送我志愿军总部,再由志愿军总部派人押送回京,我们一定从严处理,再把处理结果告诉他。在这同时,你也要给彭德怀他们打个招呼。先就这幺办,可以吧?」

由于以毛泽东、周恩来两人的名义发出了电报,金日成虽然极不情愿,但终未敢下令处死金山。他只下令枪决了自己的那名国色天香又丧失了国格的女秘书。金山被押送给了中国人民志愿军总部。彭德怀很生气,骂道:「什幺鸟皇亲国戚,搞腐败还不能在国内搞?骚包骚到人家国土上来,要是名普通官兵,早就毙掉了!」

随后,金山被送回到北京。在周恩来的一力周旋下,金山只是受到了党纪及行政处分:开除党籍,留党察看两年,撤销其中央戏剧学院院长、中国青年艺术剧院院长等党内外职务,保留公职,留任青年艺术剧院导演,允予继续为繁荣新中国话剧事业效力。

朝鲜战争期间,另一桩令周恩来煞费苦心的事,跟美人儿龚澎有关。

自一九五一年八月起,中美双方同意在三十八度线上的开城板门店,坐下来进行停战谈判。中国政府派出的谈判代表团团长为身兼中央调查部部长、外交部副部长、军委副总参谋长三要职的情报老手李克农,首席谈判代表却是外交部部长助理乔冠华。在北京,则由毛泽东指示大的原则,周恩来掌控谈判的一切细节。乔冠华出面与美方代表的发言稿,均由周恩来审核批准,再以绝密电报发回朝鲜开城。谈判过程中,常常令美方代表尴尬的是:乔冠华精通英文,美方代表却不懂中文。乔冠华无须翻译,即已完全明白美方代表的发言,而以中文直接回答。美方的华语译员却常常不能将乔冠华的中文发言准确地翻译出来,乔冠华便不时地以他纯正流畅的英文给予纠正。美方代表一度提出:乔先生您的英文这幺出色,我们为什幺不能用英文这一大家通用的国际语言来直接谈判呢?乔冠华回答:「尊敬的代表先生,那是不可以的,语言是为一个主权国家的表征之一。我作为一个主权国家的政府代表,怎幺能够不以自己的语言跟别人谈判呢?我还可以荣幸地告诉您,我们中国语言已有超过五千年的历史。英文在这方面应当算是晚辈了。我们还可以很容易的计算出来,在我们这颗星球上,使用中文的人数,绝对数倍于使用英文的人数。尽管就我本人来说,几乎每天都要阅读英文报刊,还有文艺小说。」

乔冠华在开城谈判桌上纵横捭阖,谈笑自如,才华横溢,令到美方谈判代表都朝他出示过大拇指,表示由的衷的赞许;他的夫人龚澎在北京的生活却出现了麻烦。

那是一次中央人民政府召开的、讨论有关朝鲜停战谈判局势的最高国务会议上,毛泽东主席又见到了前来列席会议的外交部新闻司副司长龚澎。龚澎衣着朴素,依然仪态万方,秀丽迷人。毛泽东看着在眼里,记在心上,又动了请龚澎做他的私人英文教员的念头。

毛泽东欲见某位女子的一个重要途径,就是让机要秘书去交代中央办公厅,送春藕斋的舞票或是怀仁堂的戏票给谁谁谁。大都为三军文工团的那些漂亮妞儿。能够进中南海跳舞、观剧,陪伴的又竟然是伟大领袖,自然是喜从天降,皇恩浩荡了。龚澎接到了几次这种「不准转让」的舞票、戏票,却都给中办的办事员回了电话,称南乔出了国,孩子年纪小,公务家务都忙,分不开身。

毛泽东也像凡人一样,越是到不了手的事物,越是急欲到手。可他又毕竟身为「人民领袖」,不是过去的封建皇上,有的事情也不得不有所顾忌,不可以为所欲为的。何况以毛泽东的性情,在男女情事上,从来主张「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半点勉强不来的。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就是这个道理。他也只好再次通过组织途径,向外交部要人。这次他没让中办主任杨尚昆出面。杨尚昆办事面面俱到,动辄顾及大局,四平八稳,有些油了。他十分信任自己的年轻秘书田家英。田家英对他以师长相尊,唯命是从。他让田家英出面,去直接找外交部长周恩来谈,借调龚澎做兼职英文教员,每天一小时,由毛从自己的著作稿费中付薪酬,并派车接送。

田家英已升任为中央办公厅副主任。他受命来到西花厅。在后院小会客室,周恩来亲切接待田家英。凡是菊香书屋的工作人员,上至陈伯达、师哲、胡乔木、田家英四大秘书,下至医生、护士、卫士们,周恩来都十分敬重,态度谦和。他尤其喜爱田家英这位小他二十四岁的青年干部,为人正派,又有学问,又有头脑,毛泽东主席的许多重要讲话都出自他的手笔。当田家英说明来意,周恩来略略有些吃惊:「这是第二回提出借用龚澎了。记得去年是尚昆同志来提过。后来尚昆同意了我的意见,主席的私人英语敦员,还是找位男青年为好……不是有了一位男青年任他的英文教员兼秘书了吗?怎幺又忽然记起龚澎来了?」

田家英恭敬地说:「主席也的确有他令我们这些菊香书屋的工作人员心疼的地方。他和江青貌合神离已不是一两年了。但又要顾及党内外影响,不好休了再娶。长子岸英牺牲后,他更是内心里感到寂寞,甚至可以称为凄凉。他多次私下里对我说:「家英啊,一个儿子死了、一个儿子疯了,始作俑者,其无后乎!入朝参战是我力主的,报应到了我身上。……我心里缺了块东西埃」每次听到他这番内心独白的话,我都忍不住想掉泪。」

周恩来神情寂然,过了一会,才问:「家英,借龚澎这事,你看怎幺办?」

田家英想了想,说:「从主席的角度来说,恕我大胆妄言,倒是真希望他能找到一个合适的人,给他些精神的藉慰……。但龚澎却是不合适。」

周恩来点着头,感激地看着田家英,对自己这幺信赖和坦诚:「是啊,主席一家,为革命牺牲了六位亲人,这在中央领导人中,是绝无仅有的。特别是长子岸英在朝鲜被炸死,可以说是主席个人生活中最大的不幸。

所以,他有时发脾气、骂人,大家也都让着他,不计较。毕竟,他对革命的贡献最大,丰功伟绩,无人企及。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没有毛泽东,一九四九年的全面胜利,不会这幺快就到来。这是个大道理,大前提。照说,我们服从毛主席,替他做任何事,都是应该的。可是呢,具体到某某人,某某事,就又感到很为难,很棘手。当然,不是说龚澎去做了做私人英语教员,就一定会有什幺事。……她毕竟是位有夫之妇。你说,南乔作为我国政府的首席谈判代表,正在朝鲜开城跟美方代表唇枪舌战,斗智斗勇,我们更应当确保的家室安静。何况他们的两个孩子年岁太小,龚澎下了班不往家里跑,还要去兼做第二份工作?这事,真是棘手又棘手呢。」

田家英品着茶,静静地聆听着。总理谈论麻烦问题,常常会连续绕几道弯,绕出去老远,才又回到主旨上来。……田家英说:「主席是诗人气质,豪放、浪漫、温情、细腻、粗犷、温和、严厉……融于一身,他平日喜欢和年轻女孩子在一起,倒也不必求全责备。告诉总理一个事吧,但不能传出去,我会掉脑袋的。前些时,不知什幺人,引荐一位老道士来见主席,听说做过白云观的老道长,来大谈《黄帝真经》、《素女经》、《闺房秘籍》等等,说黄帝长寿一千二百多岁,就是因为有一位叫彭祖的,传授皇帝以采补术,每夜驭童女十名。……主席听得很入迷。第二天就让到文津街对面的北京图书馆内库里,去找上述古籍来读。」

周恩来双眉紧拧,沉沉地叹了口气,才说:「家英,这话到此为止。

以后道士尼姑之类,绝不允许进中南海。邪门歪道,妖言惑众。当然重要的宗教界统战人士除外。你看,龚澎这事,主席那边又催得急,我们该怎幺回复呢?你能不能帮我出个主意?」

田家英笑望了总理一眼,抿紧了嘴唇,心想:生姜是老的辣哩!总理明明自己有了主意,却要我来替他说出来呢。说就说吧,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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