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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倾月现在可以说是相当于怀揣了一座金山，却只能欣赏，不能使用。
第251章 物是人非（）
云倾月从栖霞镇最大的一间出售灵草的店铺出来后，原本淡然的面色已经有些不好看了。当她从专售炼丹炉的店铺出来后，就算是无关路人都能看出她的心情不怎么愉快。
不是她在店铺中遇到了歧视，发生了某些令人不快的事情，而是看着店铺中心仪物品的那令人乍舌的价格，云倾月就算再怎么豁达，也不由得多了几分失落。云倾月原计划买一个品阶不错的炼丹炉，顺便再多买几份材料，炼制几炉丹药来换取灵石，以便购买高阶灵草的种子。到了店中她才发现，自己原本以为十分丰厚的月例，在这里根本不值一提。
随便一个三阶丹炉，都是五千灵石起价。若是有特别功能，比如能够在炼丹的时候让丹师感觉到凉爽、在炸炉的时候自动形成保护罩，那价钱更是要贵上一大截。云倾月在丹霞山上所用的炼丹炉放在这里，至少要卖三万灵石。
而她打算炼制的二阶丹药中擅长清心醒脑的清心丹，材料也不便宜。其中的主料清心花，只一株便要一百灵石，整炉丹的材料算下来至少需要三百灵石。而按照云倾月炼此丹的成功率，需要准备三份材料才能保证炼制出一炉成品，这么一来，她身上的那八百多灵石无论如何也不够用了。
察觉到云倾月心情不畅，小剑不解道：“你不是从秦明月那里弄来了不少灵石吗？直接拿来用就好了啊，干嘛这样愁眉苦脸。”
云倾月自然比小剑考虑的更深一些，小声解释道：“墨羽买不起的东西，我肯定不能买，不然怎么解释我从天而降的钱财。再说了，千成林师兄应该知道按照我的月例，买不起这些东西。”
“那怎么办？”小剑傻眼，也没辙了，想了半天都没有想出办法，只好提议道：“要不你还是用丹鼎门的丹炉呗，先买些便宜的材料炼出点丹药来，等赚够了灵石再来？”
云倾月摇摇头，不赞同：“丹鼎门中的丹炉不是那么好借用的，按照我现在的水平，根本没有资格使用。当初是因为千成林师兄想要快点提升我的炼丹术，才有了那样的机会。如今我自己私下炼丹，想要借用就不大可能了。要用也只能借到一阶的丹炉。这丹炉的品质一低，炼丹的成功率也会跟着降低，得不偿失。”
“而且用你说的方法赚灵石实在太慢了，我没有那么多时间耗在这里。”
小剑很是失望：“啊，那岂不是没办法了？”
因为使用的都是宗门的材料，先前云倾月练手时炼出的成品全都被丹鼎门收了回去，一颗都没给她留下，若是能将那些丹药拿出来卖，她也就不至于为灵石发愁了。
“再看看吧，总会有办法的。”
云倾月打定主意，如果实在找不到赚钱的路子，那她就偷偷将秦明月的灵石拿出用掉，只要小心谨慎，不要被人发现她买了本应该买不起的东西，使用的时候也都瞒着人用，也就不会有多大的问题了。
边走边思索着如何能尽量隐秘地购买想要的物品，云倾月渐渐偏离了人流，等她回过神来，猛然抬头，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一条清冷的小巷子前。站在巷子口朝里面看去，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沿街的店铺都大门紧闭。阳光似乎也舍弃了这里，整条巷子看起来阴沉沉的，空气中散发着一股霉味。和外面熙熙攘攘，人流攒动的大街相比，简直就是两个世界。
若不是云倾月在沉思间不由自主地走到了这里，她肯定不会注意到在繁华的主要街道附近，还有这样一条再是冷清不过的巷子。
“这是”，云倾月愣了一会儿，这才想起这个地方是哪里。很是惊讶：“这里怎么会变成这样。”
是的，这一条巷子便是天痕曾经带她来过，李掌柜的杂货铺所在的巷子。
云倾月带着满腔疑惑，走近巷子的中部李掌柜铺子所在的位置，发现他的店铺同样大门紧闭，从紧闭的门扉缝隙朝里面看去，隐约能够看见倒塌的货架，一股霉湿之气扑面而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云倾月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这条巷子内店铺的生意不怎么好，云倾月一直都是知道的，可是就算再怎么不好，附近山间的民众们仍旧是这里的忠实顾客，他们不敢和修士开的店铺打交道，有了什么东西要卖都更倾向于来到这里。很难想象，这个地方居然也有荒废的一天。
云倾月四处张望了一圈，终于在巷子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个蹲在那里的乞儿，她走了过去，扔下一块金子，问道：“这里怎么会变成这样，一个人没有。”
那乞儿缩在角落里，头深深的埋在衣领中，一点反应都没有。黄澄澄的金子就在他的脚边，散发着微光，可是他像是没有看到一样。要不是他的身体在微微起伏，甚至会以为已经死去。
云倾月眉头一皱，掏出几块灵石扔到了地上：“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灵石落地的声音，极其清脆悦耳。那乞儿终于有了点反应，他抬起头来朝云倾月看了过去。
看到那乞儿的长相后，云倾月一愣，要不是前世的经历让她练就了不动声色的本领，刚刚肯定会失态。
这是怎样的一张丑陋的脸啊，五官全部都不在原来的位置上，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看上去很不自然，这样的相貌并不是天生形成，而是因为外力所致。
那乞儿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伸出一个指头，没有说话。
——这是想多要十块灵石？
云倾月掏出十块灵石想要递给他，可是那乞儿摇摇手指没有想要接过来的意思，他露出大黄牙，沙哑的声音缓缓道：“不够。”
不是十，那就是一百了。什么消息居然这么贵？
当下，云倾月就升起了转身就走的念头。可是想起李掌柜曾经对她颇有照顾，怎么样也狠不下这个心来。一咬牙，掏出百块灵石放在那乞儿面前。
“现在可以说了吧。”
第252章 水落石出（）
将那些灵石细细数过一遍，装到怀中，那乞儿这才有气无力地慢悠悠道：“没什么人来，自然就荒废了。”
“怎么会没有人来，周边的许多居民不都是喜欢来这里交易吗？”云倾月很是费解。
她想起自己这一路行来，见到的普通人数量并不少，甚至比以前还有增加的趋势。按理说这里应该更加兴旺才对，不可能变得如此清冷。
那乞儿翻了个白眼，嘲讽道：“这还用问？自然是有了更好的去处呗！你没发现那边街上的店铺多了许多？”
——因为修士也开始做和普通人有关的生意，所以才会导致这个结果？
云倾月皱眉，本能地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蹊跷，应该没有这乞儿说的那么简单。正准备继续追问，可是转念一想，她发现就算有更深层次的原因，也不是一个终日坐在这里昏昏欲睡的乞儿有资格知道的呀？于是，她只好转移话题道：“街角的那一家杂货铺呢？”说完随手指了指李掌柜的店铺，问道：“你知道他去了哪里吗？”
“他？呵呵呵呵。”乞儿笑了起来，本就扭曲的脸上，五官更是挤在了一团，分不清哪里是哪里。沙哑的嗓音在空旷的巷内回荡，透着一丝渗人的凉意。云倾月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是因为开心而笑，还是单纯的在讽刺着什么。
笑了好长一段时间后，他这才止住了笑声，干裂的嘴唇中冷冷吐出两个字：“死了。”
“什么？”云倾月一直平静如水的脸上露出一丝惊愕。由于实在难以置信，她又问了一遍：“那个总是笑眯眯的李掌柜死了？”
“是啊，不是他还能有谁？”那乞儿拿出块灵石在手里摆弄着，无所谓道：“死了都快一年了，当时还引起了蛮大的轰动呢。”
云倾月愣在那里，只觉得手脚都开始凉了起来。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声音都带着轻微的颤抖：“可是，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死掉呢？”她清清楚楚地记得，最后一次见到李掌柜的时候，李掌柜精神头看上去很不错，一点也不像是会猝死的样子。真的是世事难料呀，没想到那一次见面，居然就是永别。
一个熟悉的人，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死掉，云倾月心里很不是滋味。特别是当她意识到，若不是一不留神走到了这里，恐怕永远不会知道，李掌柜在她没有察觉到的时候，已经离开人世多时了。
察觉到云倾月神情有些异样，一直无精打采的乞儿终于来了点兴趣：“怎么，难道你是他家的亲戚？那你可就来晚了。他的尸骨早就已经化成灰了，想找也找不到了。”
云倾月按下心中的百般思绪，提起神来，带着一丝急迫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乞儿微微一笑，又不说话了。正在摆弄灵石的手，却故意在云倾月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
云倾月二话不说，从怀中又掏出一百灵石放到他面前，不过这一次，她没有像上一次那么好说话了，在掏出灵石的同时，小剑也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仔细端详着手中那泛着幽光的长剑，云倾月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一字一顿，缓缓道：“趁着我现在还有耐心，你最好乖乖地把我想知道的说出来。天下之大，并不是只有你才知道这些消息。钱再多，也要有命花不是吗？”
那乞儿咧嘴一笑，没有被云倾月的威胁吓倒。他将地上的灵石收拢到怀中的包袱里，本来干瘪的包袱如今鼓鼓囊囊，几乎快要被撑破了。
收拾好战利品之后，这才慢悠悠地道：“除了我这个不要命的家伙，没有人敢回答你的这个问题。而且整个栖霞镇，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地了解这件事情。事发的那天晚上，我就在这里躺着，事情的全部经过都被我看在了眼里。就算你拿着再多的灵石去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