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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倔，却不等于说他不懂变通，既然人家警察都把话说这份上了他干脆也就借驴下坡，不过他却不想便宜了张小飞：“好吧，就听你的，不过他得补偿我。”
“行，行！”
那警察又把和小飞拉到了一旁低声说了起来，另一个警察冲着那些看热闹的人说：“散了，都散了，有什么好看的。”
张小飞最终答应赔钱，他给了庄严三千块钱这件事情就算了了，不过他临走的时候狠狠地瞪了庄严一眼，如果目光能够杀人估计庄严肯定得挂在这儿了。
“小伙子，你这是要去哪啊？要不我们送你一程。”
估计是庄严识大体，没有让他们为难，所以那年长的警察很是和气地问。
能够搭这样的便车庄严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他跟着两个警察上了巡逻车。
“刚才听你说你是向紫苏的男朋友？”老警察递给他一支烟，和他攀谈起来。
庄严苦笑：“之前是，现在已经不是了。”
“为什么？不会是为了那个张小飞吧？”老警察有些好奇地问道。
庄严摇头：“那倒不是，他还没那本事，唉，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见庄严不愿意说老警察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道：“向天笑转世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吧？”
作为向紫苏的男朋友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不知道，庄严点了下头。
老警察咳了一声，凑到庄严的耳边：“那你觉得转世这事情靠谱吗？”
要让庄严说的话这种事情当然不可能靠谱，不过他却不想和这老警察说太多，他只是笑笑：“这个就不好说了，我是个无神论者。”
他虽然没有回答，其实也已经给出了答案。
攀谈中他知道这两个警察都是平越驿派出所的，老警察姓蔡，叫蔡有为，他说他爹妈给他起这个名字是希望他能够有所作为，可是干到年近退休了却毫无作为，白瞎了这个名字。
庄严笑了：“名字只是个代号而已，再说了，人这一辈子能够平平安安就最好，其他的何必去在意呢？”
蔡有为咂了口烟：“是啊，不过这道理很多人都懂，真正又有谁能够做到呢，你说是不？”
第49章 再访冯天杼（）
与张小飞的那一场在庄严看来只不过是一个小插曲，但这事情很快还是让叶玫知道了。
晚饭三人是在离酒店不远处的一家小饭馆吃的，张达点了几瓶啤酒，第一杯才下肚叶玫便提起了这件事情。
“长本事了，竟然学会了和人争风吃醋打架斗殴。”她喝了一口啤酒，然后用一种戏谑的语气说。
庄严苦笑：“看来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过我得更正一下，我并不是争风吃醋，打架斗殴，我那是正当防卫，当时那个蔡警察就可以替我作证，错不在我，不然的话张小飞怎么会赔我三千块钱呢！”
张达笑了：“你居然还真要了？”
“要，为什么不要，谁会和钱过不去，再说了，这件事情给我这颗幼小的心灵造成了多大的创伤你知道吗？我差点就要怀疑人生了。”庄严的样子很夸张。
叶玫白了他一眼，这小子总是没有正形。在她看来庄严和张小飞发生冲突并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张家的底子她很清楚，张小飞这回吃了亏肯定还会想办法对付庄严。
不过她倒是也不担心，有自己在庄严不会有什么事，要是张家敢乱来他不介意好好给他们一个教训。但她还是要说庄严两句，这家伙平时做事很冷静，这一次怎么说这么沉不住气呢？他不会真对向紫苏有意思了吧？
想到这儿她不由得抬眼望向庄严，庄严也正好向她看来，她的心里没来由的一颤，赶紧挪开了目光。
庄严也觉得有些尴尬，他咳了一声：“其实我就是想故意气气他，谁让他这么嚣张。”
叶玫吃了口菜：“算了，不说他了，还是说说我们的案子吧。”
她给大家满了酒：“秦慕飞把段天和接走了就越发说明了他的心里有鬼，段天和、秦慕飞与向天笑之间的关系不简单。那个冯天杼说得没错，搞不好秦慕飞之所以对向天笑这么了解都是向天笑自己告诉他的。可是我就不明白了，向天笑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脑子坏掉了？他就不知道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吗？我想如果他知道秦慕飞会以这样的手段进入向家的话他一定会气得再死一次！”
庄严却不这么认为：“又或许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呢？”
叶玫瞪大眼睛：“什么意思？”
庄严喝了口酒：“我倒是觉得秦慕飞这么做是向天笑的意思，说不定他们之间有什么约定，否则的话向天笑不可能把自己的点点滴滴全都告诉他。”
张达放下了筷子：“这么说汤茹也知道这回事，所以她才会帮着秦慕飞确认他转世者的身份？”
庄严摇摇头：“这个我还没想明白，或许吧，但也有可能她是出于别的什么原因。”
“总之现在我们已经没有了突破口，我们想要再接触段天和是不可能的了！”叶玫叹了口气，不无遗憾地说。
庄严却笑了：“谁说的。”
叶玫和张达都望向庄严，庄严说道：“冯天杼，你们把他给忘掉了。”
叶玫皱起了眉头：“他早就已经离开了天福药业，对于向天笑后来的事情他根本就不清楚，他甚至都不可能认识段天和和秦慕飞！”
“可他一定认识汤茹，秦慕飞那边走不通，我们就走汤茹这一边。”庄严淡淡地说。
叶玫和张达对视了一眼，接着二人都一齐点了点头。
张达说道：“可是汤茹那样子明显是不想我们再继续调查，在阻止我们调查这件事情上她比秦慕飞还要上心。”
“冯天杼却好像是希望我们能够查出些什么。”庄严很肯定地说。
叶玫问他为什么会这么说，他回答道：“向紫苏曾告诉我说冯天杼这个人的脾气不好，有些古怪，不太喜欢和他人接触，可是我和向紫苏去见他的时候他并没有给我这样的感觉，相反的，他好像很健谈，临走的时候他让我和紫苏常去坐坐，我总有一种感觉，他那天意犹未尽，应该还有些什么没有说吧。”
叶玫有些坐不住了：“要不趁现在还早，我们去一趟。”
庄严斜了她一眼：“要去也是我一个人去，你去算什么，之前我和向紫苏去，我是向紫苏的男朋友，哦，这才过了两天我又带另一个女人去，我怎么说，说我和向紫苏分开了，重新找了一个，还是告诉他你的真实身份，说警察也正在调查这个案子？而且你可别忘记了，如果他的脾气真是古怪的话见到陌生人你觉得他还会说什么吗？”
叶玫一下子让庄严给说得没了语言，仔细想想庄严说的并没有错，自己还是有些太心急了。
张达问道：“那我呢，我和你一道去应该可以吧？”
“不行，你的身份甚至比警察更敏感，像他那样的人你觉得他会喜欢和媒体打交道吗？”
张达耸耸肩膀。
吃过饭庄严还真就准备去冯天杼家，毕竟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今天是周五，满打满算也就剩下两天的时间。
“我陪你去吧，我不进去，就在外面等着。”叶玫说。
庄严原本想要拒绝，但他马上就反应过来叶玫是在担心他的安全，自己刚刚得罪了张小飞，万一真被张小飞给惦记上的话，说不定他们会暗中下黑手。庄严虽然不怕他们但也不想做无谓的牺牲，真要挨他们整一顿那可就冤枉了。
叶玫开车陪庄严去冯天杼家，张达自己回酒店。
“我听达子说你们老板今天来了？”叶玫问道。
庄严应了一声：“他交给我一个案子，委托人就在天福市。”
叶玫斜眼过来：“看来他这是在给你创造机会，唉，要是我们局长也能够这样力挺的话就好了，之前是他让我来的，现在倒好，人家一个电话他就要把我给撤回去。”
庄严说道：“他们也有他们的难处，这一点我倒是觉得你应该体谅。不过你放心，就算你们走了我也会继续的，总之这件事情不把它给弄明白我绝不会打退堂鼓！”
叶玫的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庄严认真时的样子还真有男子汉的气概，她笑了，笑出声来，但马上就收敛了起来。
庄严听到叶玫的笑声先是一怔，这在叶玫来说太难得了，他扭过头想看看叶玫笑起来时的样子，叶玫收已经重新板起了脸：“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
她竟调侃起庄严来，庄严双手抱头，身子向后靠靠：“美女是见过，不过见的只是冰美人，好容易有些温度又冷却了。”
第50章 不能乱说（）
冯天杼领着庄严进了书房。
他招呼庄严坐下，从酒柜里拿出一瓶洋酒：“来一杯？”
庄严没有拒绝，微笑着点了点头。
“或许是年龄的原因吧，睡眠不太好，每晚总要喝上一杯才好睡。”冯天杼一边倒酒一边说。
他把一杯酒放在了庄严面前，自己拿着一杯也坐了下来。
“我听说紫苏又走了？”冯天杼轻轻呷了一口酒，咂吧了下嘴说。
“嗯。”庄严没有多说。
冯天杼目光如炬：“你并不是她的男朋友，对吧？”
庄严没有否认，端起杯子品了品：“这可是陈年的人头马。”
冯天杼笑了：“你竟是个识货的人，没错，这是八三年的人头马，当时那广告怎么说来着，人头马一开，好运自然来。不过这酒我喝了不少，好运却是没看到。”
庄严放下酒杯，环视了一下他的书房，房间很大，两壁大书柜，藏书至少有好几千册，有文史也有理化，这些年应该是这些书伴着冯天杼度过的吧。
“平时你喜欢看书吗？”冯天杼问。
庄严回答道：“也看，但谈不上喜欢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