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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桥中国史-第14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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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学方法和内容毛以其多次引用的1964年春节讲话为开头的评论,亲自为这个领域内的批评定了调子。后来,他也批评了大学教育学究式和不切实际的性质。他建议包括学校行政人员、教职员工和学生在内的每个人应当到农村去看看土地和人民。红卫兵批评家详细阐述了这些主题。教学方法以填鸭式和死记硬背课文为基础,学生们从小学开始起就被锁入考试的生活中。在此教育制度下,他们必须“关起门来”学习,脱离生产和实践。
学习的目的在政治和实践受忽视的学校,主要目的是学书本知识,学生们肯定要死抱住分数、升级率和升学不放。这种教育制度以这种方式控制着学生,并将他们纳入这种制度中。学生们最终被自私的目标所驱动,而不顾政治或社会目标。学校自身也会是这样。一切策略方式均被用于牺牲低分学生和提高及格率,为学校赢得荣誉。学校里成立了特殊重点班;学生们按其成绩被作了不同的安排;分数低的学生被鼓励在毕业之前退学,以便不影响学校的升学率。这种正规的全日制学校很普遍。因此,学校的入学、考试和升学制度就伴随着失败升不了学的威胁,这是“资产阶级对教育实行专政的工具”,还把工农子弟排除在学校之外。这种学校是具有很高学术水平的最优秀的和最有经验的教师的天堂。这些教师把他们的资产阶级价值观传给了以后的各代学生。
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从观念上说,这次运动是一条有助于实现缩小城乡差别的社会主义目的之途径。现实中,则把这次运动用作正规学校制度的补充。该制度接受“最优秀”的城市青年;那些品行、学习和阶级出身不好的青年则在上完初中之后被送往农村,结果,甚至连农民都看不起他们。
毛的反应在中国社会主义经济改造完成之后,中央委员会内部出现了资本主义复辟的倾向,修正主义教育路线就是其中的一个部分。这恰好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日益发展的修正主义倾向相符合,为防止中国改变颜色,毛发展了其社会主义社会的阶级和阶级矛盾的理论及继续革命的政策方针。毛把争夺青年一代的斗争视为“最重要的问题”,并断言中国的年轻一代必须在阶级斗争风浪里经受革命锻炼。在毛1964年春节讲话发表的评论以后,他还亲自发出许多关于教育工作的指示。其目的是要建立一种制度,能消灭三大差别,即体力劳动与脑力劳动之间的差别,工人和农民之间的差别,城市和乡村之间的差别。但仅仅改革课本和教学方法是不够的。相反,必须“彻底批判和消灭修正主义教育路线,确立毛主席的教育路线,培养革命事业的接班人”。文化大革命及作为其一部分的教育革命是毛最终选择为实现其目标的工具。①毛的改造:使延安经验适于全国
1967至1968年间,官方报刊上搞教育革命的建议如潮水般涌来。大学、中学和行政区均被要求提出各自的建议。在新出版的毛关于教育的语录汇编中也同样体现着的毛主义原则的鼓舞下,①它们很快把先前对1966年以前教育制度的批评来了个180度大转弯,变为为改革开出良方。这些良方是暂时的和试验性的,是为“革命实践中的试验”而提出的。许多建议被选作典型和样板,这暗示着它们特别为官方所称道。
但这个试验的特点是地方分权和弹性很大,尽管它总是在毛的教育原则的范围之内。因此,如同对文化大革命的政治目的一样,不可能确定毛打算把最初提出的最激进的建议保留下来的程度,以及这些建议因70年代初非常明显的抵制而逐渐受到破坏的程度。似乎最可能的结论而又是毛的用意的,仅仅是指引总的行动方向,最初时把它引向极端是为了保证发生他所期望发生的变化,让运动发展来解决问题,再设想不时通过必要干涉,使发展中的教育制度能按他所制定的路线发展。
应当注意的是,在此过程中,对争斗的红卫兵派别适用的“保守派—激进派”一词,其意思与这些红卫兵派别使用时几乎完全相反。因此,干部、军队及工人的“保守派”领袖联盟负责在学校中实行“激进”的教育革命。与此同时,前造反派和激进派对改革进行保守性抵制。支持新激进派的核心是中央文革小组(其左派在1968年被清洗)所遗留下来的人,该小组由江青以毛的名义领导,后来成了激进的“四人帮”及其追随者。一致起来反对他们的是周恩来支持的及最终成为文化大革命靶子的当权派和资产阶级学术权威,即前造反的知识分子,如周培源。
1968年以后出现的新教育制度在全国范围内从来没有官方的统一标准。在许多方面,其“试验的”性质一直持续到1976年秋。结果是该制度成了年年几乎都有变化,细节上各地也不同。这也使观察家们很难区分来自中央的方针精神的变化与中央之外的变化。然而,这些方针规定了新的教育制度的基本参数。
领导权和管理权公开宣称的目标是要搞垮旧的当权派和资产阶级学术权威的统治。1966年,教育部和高教部在全国范围内停止工作。如果回顾一下1944年的延安整风,以前教育官员的权力也曾受到类似的限制。制定教育方针的职责被中央文革小组及其专门的教育委员会所接任。1972年,国务院下设科学和教育组。教育部直至1975年方恢复工作,当时其全部工作人员加起来仅有大约300人。
教育的行政管理被分散下放到省和省以下教育局。例如,大学一级由教育部规定的统一课程、课本和教材都被废弃了,各校设计自己的课程并准备自己的教材。中小学一级,全国统一的课程和课本也被废弃了,准备这些材料的责任被下放到省和省以下教育局。省市甚至公社决定学制长短、课程和学习计划,而以前这是由中央决定的。高等院校入学统考也被废除。大学的招生权转移到了投考人的工作单位。中学毕业生如未先工作一段时间,便不能直接上大学,这样,上大学的权力就给予其工作单位了。
在县一级,赋予县教育局的国家教育官员的权力也被下放了。乡村小学由公社生产大队管理;现存的乡村国办小学亦要移交生产大队管理。中学也由公社和生产大队管理。
在实践中,这意味着管理责任双轨制。根据该制度,教育领导权由县教育局和所在地联合行使。例如,国家资金以不同方式在县里各学校之间分配,然后由地方集体财政补充。在地方投入资金的同时,人事权即雇用、解雇和调换教职员工的权利也发生了变化。但该权力也是以不同方式被分配的,因为典型的乡村小学一些教师是通过教育局由国家委派和发给工资的,一些则是当地雇来的,并从生产大队收入中以工分形式付给报酬。这实际是原“民办公助”模式的或民办学校模式的改头换面——现在,其性质是集体的,国家给予帮助。
正规教育官员的起用在各个学校的革命委员会被制度化了。如人们所注意到的,最先的革命委员会是在干部、群众组织和军队或民兵代表结合的基础上组成的。一旦使红卫兵这一代退出,军队一般就从学校领导层至少是较低一级的领导层中退出。其在中学革命委员会中的地位及其作为纪律和秩序维护者的作用由工宣队继承下来。城市学校里的工宣队直到毛去世后才正式撤离。农村学校中农宣队更是个形式,往往只是临时的。地方领导权在任何时候均由生产大队党支书和公社党组织直接行使。
的确,在70年代初共产党组织生活恢复后,学校党支部及其革命委员会是紧密地联结在一起的。它们构成一种统一领导的形式,整个制度从上到下完全是重复的。正是为了加强教育工作,70年代初,各级党的第一书记均要负责教育工作。根据一条材料,毛亲自“建议”,省、地、县级党的书记要主管教育。①在各校,领导权的统一是通过在两种机构中同时任职这一常见做法而取得的。学校党支部的领导成员通常是校革命委员会成员。工宣队队长通常是党员,并同时在党支部和革命委员会任职,作为该两个机构的工人代表。学生群众代表不久即被从革命委员会中赶出。红卫兵学生领袖在毕业离校后没有人接替他们,其群众代表的位置被运动中或以其他方式表现积极的青年教师所替代。但这些群众领袖很快就被吸收入党,因此,他们以非党员身分呆在革命委员会里的时间并不长。事实上,建立了许多不同形式的三结合,而革命委员会总是与党支部紧密结合在一起。
至于干部代表,他们经常是从同一城市或县里的其他学校调来的。这是为了避免某领导在回到其原来受到群众批判的学校时会发生的异议而这么做的。不过,干部生活及工作的等级秩序本身从未被打破过。在运动的高潮时期,当权者蒙受了巨大的人身侮辱,还必须从事卑下的体力劳动。而一旦作出恢复其职务的决定,大多数情况下,都会分配给与其原来职务相当的工作。发生在该制度全过程中的这个过程到1973年邓小平复出时为止,在全国范围内被当作样板。
“资产阶级学术”权威在巩固时期受到了比前当权者更为有效的限制。旧知识分子中那些被视为死不改悔的黑五类的资产阶级学术权威被打发回家。每个学校中这种人充其量不过是少数,更多的是构成教师“骨干”的那些人,这在好的重点学校尤其如此。他们发展下去就会成为有经验的老教师,自己不是地主或资本家,但往往有糟糕的阶级出身或者有某些给其政治履历蒙上阴影的问题。这些教师主要是那些被委派至新学校或被送到附近农村学校加强其师资力量的人。他们把自己作为教育数量和质量并重这一新政策的“牺牲品”。①在这些改革的影响之下,教育行政管理中至少因此同时发生了三种相关的变化。其一是教育官僚机构的权力分散;其二是人员非专业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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