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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哥哥作证最好了。”这时候,慕雅略带不舍,更多还是得意欣喜的把手里的宝剑送到宋双手里。
在她看来,宋双故意针对苏云歌,显然跟她站一边,那么把宝剑放盟友这里,自然再安全不过了。
“宋家哥哥,她不是好人。”慕雅自然站到宋双身边,对他说道。
苏云歌坦然接受她的评价。
“你和她,半斤八两。”宋双不屑一笑,收了宝剑朝旁边走了两步,和慕雅保持距离。
慕雅脸皮顿时过不去,眼睛里着了火,然后全部迁怒在苏云歌身上。
盯吧,盯吧,不见你能把姐盯出个洞来……苏云歌淡然接受她的目光洗礼。
马棚。
江流火岂无视周围势利眼的奴才们嘲讽的目光,将他们不屑的窃窃私语抛之脑后。
他不怨他们,也不怒他们的轻视,因为今日这场比试他自己也没有把握,更没有胜出的自信。他能够做的只是放手一搏,不愿放弃这唯一的一线生机。
只是可以不恨不怒,却并不是真的对那些目光言语没有感觉。
江流火岂脚步沉稳,保持着平常的步伐往马棚深处走,表面看去他一身稳重,实则随着深入,渐渐隔绝了那群人的目光,让他暗中松了一口气,眼底流露一抹苦涩。
大约花费了十分钟,他牵着一匹黑马走出来,半途却见一个白纱裹里紫衫外罩的女孩儿迎面走来。
江流火岂心中疑惑,马棚越里面越脏乱,这些大家族的子女都有专属的马放在外面让人好生伺候供养着,对马棚深处从不踏足,这看衣着打扮显然是高门明珠的女孩儿怎么会往这来。
在和女孩即将错身而过的时候,却见女孩停下步伐,昂头朝自己露出笑容。
江流火岂一怔,皱起了眉。
这女孩儿自然就是苏云歌。
她望着面前十五六岁的冷峻少年,虽然他皱眉的样子凶狠,一脸的不耐烦,可他的步子却明显停住了,不经意的站在黑马前头,可以防止黑马突然暴动伤了她,也可以应付很多意外的状况。
这是个看起来冷酷,实际上心软心细的人。
苏云歌眨了眨眼,伸手轻轻摸向那马首,“马儿乖,今日可一定要争气哦!你的主人一定会赢的。”
她的声音轻喃间,在这寂静的马棚里,带起了一丝让人迷醉的回响。
江流火岂神情愕然,“你……”
如果不是女孩笑容清新静好,他定会以为又是高门贵女无聊了,有意的消遣他。
苏云歌收回摸着黑马头颅的手,然后淡然的后退几步,看着一脸呆愣的冷峻少年,笑道:“只要你肯认真去做,就一定能赢。”
这句话说完,视线中那一袭飘渺的紫衣身影如来时一般,轻然的离去。
一直到有人在外面催促了,江流火岂才回神过来,看着黑马。
这次的比试,谁都不对他抱有希望,连他唯一的亲人也是如此。有人说他是在垂死挣扎,也有人说他是不撞南墙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非要连最后的脸面和尊严都丢尽了不可,唯独没有人对他说一句你行的,你可以的,更何况是那种笃定的口气告诉他——
“只要你肯认真去做,就一定能赢。”
江流火岂觉得喉咙发痒,鼻子酸涩。
原来他并不是真的无所谓,其实他一直都想要有个人能对他说这句话,哪怕是最简单一句安慰也好。
“为什么,这个人偏偏是个大家族的小姐。”
江流火岂猝然捏紧拳头,牵着黑马一脸坚定的往外走去。
一出了马棚,可以看见人群围绕,一身骑马轻装,宛若芝兰玉树的出色少年公子。
慕寒云也朝他看来,然后翻身骑上暗红皮毛的骏马,一脸冷淡从容,让人觉得他已经胜利在握。
“看啊,他连正经点的骑马服饰都没有。”
“就凭他也想赢七皇子?别开玩笑了!”
“有些人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等着看好戏吧。”
在众人不轻不重的议论声音中,江流火岂不知道自己出于何种心态,视线在一群打扮精贵的人群中扫荡,终于在一处楼榭内看到那一抹淡雅矜贵的紫色身影,他的目光定住。
少年的目光犹如黑夜的孤狼般坚韧隐忍,苏云歌想不注意都难。
她扬起嘴角,绽开一抹笑容,朝少年挥了挥手。
江流火岂不自觉对她点了一下头,抬起手便想打招呼。
幸好他及时回神,收回才抬了一半的手,表情微微尴尬。
不过,他的动作已经被苏云歌看得清楚,令她笑容更加灿烂,挥动的手已经竖起大拇指朝他摇了摇。
这个手势,江流火岂是懂的。他看着女孩的笑容,灼若芙蕖出渌波,净若月华现莲池,最让他动容的是对方眼神的自信,一种对他胜利的信任。
他自己都不信自己能赢,她为什么这么信他?
如果苏云歌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告诉他:骚年,姐信的是自己!自恋是病,得治!
美好的误会就这样产生。
江流火岂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神比最初更加的坚定,转身上马时面色一片冷峻,内心深处却已经将某个身影深刻。
只要你肯认真去做……
只要我肯认真去做,
就一定能赢……
我就一定能赢!
众人自觉的让开场地,让慕寒云和江流火岂两人一起踏入属于他们的战场。
这一场骑射的比试,就是以骏马高速的疾驰中,主人手持弓箭射靶子,以及活物,再到人!
苏云歌从旁边几人的聊天声中得知,这场比试并不公平(在他们眼里很公平),一般比试分三局,就该三局两胜才算胜出,可在江流火岂和慕寒云的比斗中,只要第一局江流火输了就算他输了,没有继续下去的需要。
苏云歌朝身边一名兴致勃勃的小正太轻声问道:“慕寒云和江流火岂是为什么比试?”
她这一问还真问对人了,小正太少爷就是最知情的人之一,他道:“前几日,林少爷玩乐时,被江流火撞翻在地,本来林少爷心情好,也不怪罪江流火,只让他道个歉随便赔点钱意思意思就行了。谁知道江流火岂却丝毫不理会,转身就跑,这可就把林少爷得罪惨了。”
苏云歌心中诧异。江流火岂不像是这么鲁莽的人啊。
小正太少爷接下来的话解了她的疑惑,“后来得知,原来那时候江流火的弟弟发病,他抱着弟弟赶着去求医……可林少爷就是气不过,所以让人把他家的几亩田地矿业,以及唯一的一家杂货铺子都封了,让他在皇城活不下去。”
“你知道的真清楚。”苏云歌道。
小正太少爷挺了挺胸,得了夸赞的他更迫切的想表现自己,指着已经蓄势待发的两人,“江流火岂被逼得没办法了,所以才找上了七皇子,求他给个机会。”
苏云歌明白了,“所以,只要江流火岂赢了,慕寒云就会解决这件事,输了就……”
“滚出皇城。”小正太少爷说这话的口气轻松,丝毫没有心理压力。
这也许并不是他天生残忍冷酷,而是大家族的教育方式如此,也是这个世界的风气如此。
苏云歌点点头,手指在一旁的小桌上轻划。
小正太少爷看她抛了几次,忍不住好奇问道:“你在做什么?”
“我在……”苏云歌顿了顿,唇角笑得意味不明。
“改变命运。”
第117章()
小正太听着苏云歌的话语,有些微微的怔愣。
他看着身边的苏云歌,眼里一阵雾气氤氲。似乎,好像方才有什么东西冲破了自己的心防,让他的心扑通扑通直跳。
苏云歌意外看他一眼,原来之前和对方说了这么久的话,她都没有正眼看过人家,连对方长得什么样子都没注意。
这时一看,发现小正太生得还不错,长得那叫一个珠圆玉润。不过最为好看的是他那双眼睛,湖蓝色,像是那万里无云的晴空,好有些未脱去的稚气。
“你要改变谁的命运?江流火的吗?”曲雍文喃喃的问着苏云歌,那双湖蓝色的眼眸里闪烁着粼粼光泽。
“对。”苏云歌笑着说道。
她嘴角一勾,衣袖轻拂,便将那方才画出去的小蜘蛛放了出去。
曲雍文有些疑惑她的说法,但是心地深处却又有一个声音告诉她。
她说得是正确的,她说要改变就一会会改变。
苏云歌侧眸朝他看去,见他那副呆呆傻傻的萌样,微笑着说道:“江流火会赢。”
“不可能!”曲雍文当即反驳,不过再严肃的表情,被他这萌萌的脸蛋做出来都没有任何的说服力。
苏云歌拿出前世练就出来的神棍风范,一脸风轻云淡的叹道:“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语气一转,忽问:“你知道这世上除却实力,什么最重要嘛?”
曲雍文神情明晃晃的告诉苏云歌,他不知道。
苏云歌眼眸浅浅一眯,黑瞳中划过一缕隐晦神秘的波澜,“运气。”
“运气?”曲雍文觉得眼前的女孩儿忽然好奇怪,奇怪得让人忍不住去探索,想要去看透她,不过越看越觉得奇怪神秘。尤其是那双眼睛,充满吸引力却又有种令人心惊肉跳的感觉,刺激得他隐隐兴奋,就好像探索到了某个不知名的领域。
“嗯,如果两人实力旗鼓相当,哪怕相差那么一点,那么运气可是很重要的,足以改变一件既定的结果。”苏云歌面带笑容的看向了场上已经飞奔起来的两匹骏马,以及马上长发飞扬,英姿飒爽的少年。
宽敞的场地上,两个少年一起疾奔,他们手持弓箭,朝远处竖立起的箭靶子射去。
这一局,两人都有二十支羽箭,比的是谁射的快射的准。
两人谁也没有放水,比试一开,两人的动作都迅速无比,手拉长弓满月,羽箭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