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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妹-第4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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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依草民看,张大人和那死鬼曹大人做的事,比复兴会要恶劣千百倍。王爷应该立刻砍了他们的脑袋,为百姓除害!”

    这一口一个“老子”的市井之徒岂能写出这种文理通顺的揭帖?玉旈云想,还不是岑远的杰作?“张晟,你现在指控朝廷命官,若无证据,本王可不能相信你。”

    “草民虽然一向跟官府有些过节,但是也不会平白无故来污蔑官老爷。”张晟道,“草民说的话,自然有人证——就是李大可,只不过他现在害怕被灭口,所以躲起来不敢现身。如果王爷肯担保他的安全,自然可以让他来跟王爷再把来龙去脉说一回。草民也有物证——李大可说了,他们兄弟三个手持刻有复兴会图样的兵刃,这兵刃都是笤帚巷里刘家铁匠铺子打造的。王爷不信,可以派人去抄查这家铺子,应该还有好些所谓复兴会的兵器。”

    “哦?”玉旈云望望张材毅和王捕头,但见两人面色死灰,王捕头双腿直打颤,张材毅则起身蹒跚走了两步,继而跌倒在地:“王爷……下官……下官……下官一时糊涂……”

    这狼狈的模样已经说明了一切。那痛哭流涕的供述,则确认了玉旈云的推测——曹非攻想要扳倒岑远,谋取平北公继承人之位,派出假刺客栽赃嫁祸——只是在场有些岑家军的兵士,还是第一次听闻曹非攻如此不堪的另一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看来岑远的目的今日是达到了。玉旈云瞥一眼轮椅上的旧部下。果然见其面有得色,但只是一瞬间,又显出万分沉痛的样子来。“其实非攻表弟已经死了,我本不想说出来……但如今,是隐瞒不下去了。他的毒计还不止诸位现在所看到的这些。”岑远幽幽道,“他原本打算借这次陨星雨之机谋害平北公。给我栽上勾结反贼的罪名,再趁着灾异之夜害死叔父,那西疆就全然落入他的手中了。”

    “这……这又从何说起?”众人大惊。

    “其实我早已怀疑曹非攻觊觎叔父的爵位。”岑远道,“他若是只想谋夺爵位,我一个废人,倒不如让给他。但自从我离开郢城,就听说叔父离奇患病,曹非攻千方百计不让人传信给我。我想,他或许只是想一直守在叔父身边,怂恿他老人家立自己为继承人吧,这倒也无所谓。可后来,我接到消息,曹非攻听说无念大师正计算陨星雨的日期,就几次三番去铁山寺打听,想要知道陨星雨确切出现在何时,又想要铁山寺的和尚帮他散布灾异之说,暗示陨星雨出现时,必有位高权重之人离世。虽然无念大师并未答应他的请求,我仍担心他会选择陨星雨之日谋害叔父。所以,一探听到无念大师所预测的日子,我就立刻赶回郢城来。”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没想到曹非攻玩火**,竟然被真正复兴会的反贼取了性命。不知这算不算老天有眼?”

    居然还有这些曲折?玉旈云怔了怔,难怪岑远会刚好在陨星雨之夜出现于郢城。不过,曹非攻死无对证。这一条指控倒不见得是真的。

    张材毅和王捕头听到这话,可被吓了个半死,磕头如捣蒜:“谋害平北公一事,下官素未听闻,也绝不敢参与其中。”

    “行刺我你们就敢?”玉旈云忍不住拍案,“若来西疆游猎的是皇上,你们也去假扮刺客吗?真是混帐!方才你们说自己选择追随曹非攻,乃是因为他才智、德行都远在岑远之上,更适合做平北公的继承人。但本王看他的所作所为,恶毒无比。尔等竟助纣为虐,究竟是因为蠢钝,还是因为尔等与他一般恶毒?”

    “下官糊涂!”张材毅和王捕头趴在地上不敢起身。心中俱想:今日,脑袋大概是保不住了。

    “王爷……”偏这时候,岑远又开口了,“可容下官说一句么?依下官看,像张大人和王捕头这样追随曹非攻的,不在少数。他们并非都是愚蠢或者恶毒之辈,只不过真心以为非攻表弟比在下更有本领,更适合继承叔父的官职爵位。而看非攻表弟过往之政绩,也的确胜过在下许多。他会做出此等天理难容之事,多半是一时利欲熏心。如今他已经遭了报应,哪怕将他开棺戮尸,也于事无补。若再继续追查下去,只怕牵连太广,反而不利于西疆之安定。不如就此算了吧。”

    这会儿倒扮起大度来了!玉旈云暗骂。不过若是此刻岑远忽然丢出张氏手中的那本名册,要求严办上面的一应人等,她只怕会更加为难吧?人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岑远虽然变了残废,心计倒比从前长进了百倍。今日这出击鼓鸣冤的戏,唱得不可谓不精彩。连自己也不得不配合他粉墨登场。“要就这么算了……王法何存?”她皱眉道,“毕竟闹出了恁大的风波,今日还有满城的揭帖……”

    “这揭帖说的是张大人勾结反贼。”岑远道,“如今查明了,并无此事。不过我非攻表弟被反贼所杀,这是确凿无疑的。剿灭反贼,才是当务之急——王爷以为呢?”

    你笼络人心才是当务之急,玉旈云冷笑。

    “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岑远忽然道。

    这又是弄的什么玄虚?“有什么话在公堂上不能说的?”她问。

    “若是能说,下官便说了。”岑远坚持,“请王爷借一步说话。”

    也罢!玉旈云想,虽然乌昙怀疑岑远修炼了千斤坠一类的功夫,但以他一个残废,单独说几句话还能把自己怎样?便离席出了公堂。有十来名岑家军的兵士立刻跟上护卫,而岑远的亲随也都扈从着。将两人送到后堂暖阁,就在外面把守,不让闲杂人等接近。

    “你可以说了吧?”玉旈云冷冷的。

    “是。”岑远也不卖关子,“王爷才智过人,相信已经看出方才那一出戏是下官一手安排。张晟本是替我办差的,那赵老太其实也是假扮的。我如此做,为的是揭穿真相,敲山振虎。”

    他说得这么直接,倒让玉旈云愣了愣,片刻,才干笑道:“怎么,你怕本王拆穿你?”

    “不。”岑远摇头,“我是怕王爷误会了我安排这出戏的意思,对曹非攻一党严加打击,那牵扯出来的人可就太多了。”

    “牵扯的人多了,就给你树敌了?”玉旈云忍不住刺了他一句,“一段时日不见,你倒是学会了恩威并施的手段嘛!看来日后你继承平北公的爵位,可以把西疆的大小官员都制得妥妥贴贴的!”

    “王爷若这样想,那就正正是误会了下官的意思。”岑远说着,忽然一撑轮椅的扶手,整个人滑落在地——也许他是想跪下,但因为他双腿瘫痪,身体又肥胖臃肿,那姿势,与其说是跪,倒不如说像是一袋不知什么事物摊放在玉旈云的跟前:“下官不是曹非攻,爵位于我如粪土!无论是方才揭穿他买凶的真相,还是后来建议息事宁人不再追究,下官都不是为了自己。不是想要打击异己或者收买人心……下官是为了王爷的南征大计。下官知道,王爷不是来西疆打猎游玩的。是想从这里跨过大青河,从楚人最意想不到的地方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玉旈云不否认。她的目的早已经在岑家军里说了。就算不说,以岑远的心机也不可能猜不到。只不过,岑远忽然点破此事,不知是何意图。她不说话。

    “王爷的计策可真是高明。”岑远继续道,“东面依靠刘将军的兵力牵制了冷千山,中间又让石将军带兵缠住司马非,若是能以岑家军南渡攻打大堰关,楚军就真不知道守哪里才好。无论哪边有些许不留意,我军就会杀入凉城。”

    他还不知道翼王那混帐去联络西瑶了,玉旈云想,面上只是露出一丝冷笑:“这计策有何高明?无非是遍地开花的打法,拼的不过是我大樾国兵强马壮,又碰上了楚国变法失败人心惶惶的时候罢了。”

    “楚国变法失败,难道不是王爷的杰作吗?”岑远笑道,“我听说,王爷可在假官票上发了一笔财呢。”

    “你消息倒灵通。”玉旈云不冷不热。

    “王爷的生意做得大。”岑远笑道,“下官虽不奢望分一杯羹,但总要知道进退,所以时时刻刻留意着,只怕一不小心妨碍了王爷……嗯,户部追亏空,追得举国上下鸡飞狗跳,楚国闹假官票,又闹得他们那边银票都变成废纸——王爷的鼎兴银号,可真是财源广进汇通天下。”

    鼎兴的事被他查到,玉旈云心中难免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不过,并不太过担心。轻描淡写道:“你搞错了,鼎兴可不是我开的。银子也没有装进我王府的库房里。”

    “这下官当然知道。”岑远道,“王爷大费周章,岂是为了中饱私囊?王爷从楚国赚的银子,不是已经用来铸造兵器了吗?用楚国的银子买楚国的重石,铸造兵器再攻打楚国,真是绝妙好计!”

    这次玉旈云冷冷一笑:“你卸下武职已久,居然还对我军中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我是应该夸奖你,还是应该把我手下那些办事的人都给革职?”

    “王爷过奖了。”岑远已然将这句话当成了夸赞,“下官出自将门,自记事时起,已认定此生要在军中建功立业,为家门增光。如今虽然身体残疾,无法亲自披挂上阵,心中却总还无法忘记武将的身份。十八年前,叔父未能攻破凉城,三年前,我又因为一时大意,使得王爷伐楚之计受挫。若是不能击败楚军一雪前耻,只怕我会死不瞑目。所以,我才一直关注着王爷筹备南征的一举一动,希望有机会可以尽绵薄之力。”

    “哦?”玉旈云看了他一眼。在摸清对方的意图之前,她也不能轻易表露自己的想法。即淡淡道:“难得你有这份心思。我日后定要禀奏皇上——本来让你做镇守使,是想你远离战场,好好在平北公身边尽孝,谁知你心中还是惦记着要向皇上尽忠。我看你带领那帮公子哥儿研究兵器研究得不错,若兵部军械司有缺,就把你推荐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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