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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狠了！
张凡没有罢休，而是再度抬起脚，对着周沧海的左腿狠狠踩了下去。
咔嚓——
依旧和上一次一样，先是踩断了左腿的小腿骨，之后再踩断左腿的膝盖。
力道沉重，快准狠辣。
他的两条腿，都废了。
从此，也站不起来了。
“呵呵呵——哈哈哈——”
他没有凄厉的惨叫，而是呵呵狂笑起来，可是他的眼睛却是血红一片，一滴滴眼泪流下来，他又哭又笑，就像一个刚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精神病患者。
他浑身颤抖得厉害，咬紧了牙关，用力之大，就连嘴唇都被咬的鲜血淋漓，大片大片的鲜血从他的嘴里流下来，染红了他的牙齿，仿佛刚刚生吃过人肉、痛饮过人血似的。
“张凡——张凡——张凡——”
整个会场安静无声，只有周沧海一个人那犹如厉鬼索命一般呼喊着张凡的名字，让人脊背生寒，不寒而栗。
他一边大声喊着张凡的名字，一边用力的拍打着自己两条腿，可是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感觉不到一丝痛觉。
下半身完全失去知觉了。
踩断他的两条腿后，张凡收回脚，居高临下的俯视了他一眼，之后便彻底失去了兴趣，转过头对一旁的周公子说道：“还不快把你的大哥背起来，我们的债还清了，从此两不相欠。”
说完，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周沧海凄厉的惨叫声。
“张凡——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啊——你要是个男人，就一脚把我踩死！”
张凡没有理会，也没空理会。
他来到安优面前，宠溺地摸摸安优的小脑袋，温和的笑道：“爸爸为你报仇了。”
“嗯！”
安优也是有些害怕的看了周沧海一眼。
后者趴在地上，两条腿无力的垂着，就像古代时候被人一斧子拦腰横斩还未彻底死去的犯人一般，两手撑地，在地上爬来爬去。
这样的画面也太过让人害怕了些，小孩子看了很容易梦到少了下半身的人在地上向她爬来的噩梦。
“张凡——杀了我，快杀了我——”周沧海趴在地上死死的盯着张凡的背影，用力的嘶吼，“张凡，我周沧海对天发誓——这次你不弄死我，你会后悔的，我会让你家破人亡！”
他的双眼之中，终于流下了两行眼泪。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亦有可悲之苦。
从此，周家的周公子，变成了再也站不起来的残废。
张凡拉着安优朝人群中走去，当他要走过人群时，左右两边的人同时自觉地让开了，开辟了一条道路，供张凡离开。
“我杀了你——”
周沧海的保镖花影头脑一热，对着张凡杀去。
这一次，秦暮雪没有阻拦，因为，周沧海的两条腿已经断了，目的已经达成，没必要继续对峙了。
张凡缓缓回过头去，发现了朝他杀过来的花影，顿时双眼一沉：“找死。”
他把安优拉到身后，双拳紧握，暗中蓄力，打算对着花影杀去。
然而，下一刻，整个会场的灯直接熄灭了，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发生什么事了？灯怎么灭了？”
“好黑啊，我看不见了——”
“爸，妈，你们在哪——”
人们生来便恐惧黑暗，深处黑暗之中，人们会情不自禁的慌乱。
黑暗中，奔跑声、尖叫声、桌椅撞倒声音，乱成一团。
砰！
突然，漆黑的会场中响起一阵刺耳的枪声，随后空气中弥漫着一片浓郁的硝烟味道。
“啊——有人开枪！”
听到这阵枪声，不知是谁先尖叫一声，之后所有人都乱了，到处都是脚步声。
“保护少爷和老爷！”
会场之中冲进来许多守卫，将这里团团包围。
黑暗中，只有一人显得很平静，那就是安优。
她没有慌也没有乱叫，而是目光一直盯着一个方向。
宴会的配置很是齐全，很快，会场的灯重新亮了。
有了一丝光亮，人们心中的不安这才缓解了一些。
但是当人们朝会场一看时，顿时又是一阵尖叫。
因为，有人受伤了！
只见会场之上，躺着一个女人，旁边蹲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正是姜牧云和姜意琳。
姜意琳闭着眼睛，昏迷过去，而她的大腿外侧，正不断流着鲜血。
“救护车，叫救护车！”姜牧云对着旁边人用力嘶吼道。
“哦……好……”
众人纷纷拨打电话和报警，把这里的情况说明。
张凡看着被姜牧云抱在怀里的姜意琳，心里疑惑。
为什么是姜意琳中枪？
第二百五十四章 用巴掌道歉（）
今晚的确发生了很多事。
从关立行向秦暮雪提亲，到安优和周公子，再到自己打断正主周沧海两条腿，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可是，这些事情都和姜意琳没任何关系，为什么最后中枪的会是姜意琳？
以及，开枪者是谁？
但是有一点是毫无疑问的，那就是这是有预谋的。
否则开枪之前，也不会让整个会场的灯熄灭了。
张凡唯一想不通的一点，为什么最后是姜意琳？
是误伤的吗？
周公子带着周沧海很快就走了，发生了这样的事，周沧海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着。
警察和救护车很快就来了，但是对于今晚的事情，所有人都默契的表明一致，只口不提。
因为不是他们忌惮张凡的狠辣手段，而是对于今晚的事情，影响太大，如果泄露出去，损失的是他们的利益。
首先，关家一定会权力封锁，自己的内定孙媳妇被人抢走，说出去对关家的影响很大。
其次，是周家秦暮雪遇刺事件，根本就是一个棋子，周家咽不下这口气。
最后，是姜家的姜意琳中弹受伤。
今晚，关、秦、姜三家都不同程度都受到了一些损伤，这是人们所想不到的。
姜意琳被送去了医院，而张凡则是带着安优离开了会场。
走出了会场，张凡站定，安优见状，也跟着停住，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你看到了什么？”张凡问道。
“什么看到了什么？”
“灯灭的时候，你看到了什么？”
张凡知道，黑暗可以阻挡人们的视线，但是对于安优来说，这点黑暗完全不算什么，相信她在黑暗中一定看得清清楚楚。
安优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看到了开枪的人是谁。”
闻言，张凡大惊，追问道：“是谁？”
在场人有枪的人也就那么几个，周沧海的保镖，还有秦暮雪的管家而已，会是谁呢？
“姜牧云。”安优说道。
“什么？！”张凡一愣，旋即眼神怪异的说道：“你说开枪的人是姜牧云？不可能吧？”
“我没撒谎，也没有看错，开枪的人就是姜牧云。”安优笃定的说道。
见安优这么笃定的样子，张凡也沉默了。
如果是姜牧云开的枪，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姜意琳是他的堂妹，两人关系一直都很好，姜牧云又为什么要朝她开枪呢？
“把你看到的景象跟我说一遍。”张凡隐隐觉得，姜牧云朝姜意琳开枪，这件事的背后也有着非凡的意义。
安优回忆了一下，说道：“在灯光灭掉的前几秒，姜意琳和姜牧云两个人在秘密谈着什么，之后姜意琳就递给姜牧云递给了什么东西，之后灯就暗了，后来我就看到姜牧云朝姜意琳开枪。”
闻言，张凡眉头紧紧皱起，回头看了一眼宴会的大门，救护车来了之后，姜牧云就跟着姜意琳去医院了。
按照安优的话来说，姜意琳递给了姜牧云一把枪，然后让姜牧云朝自己开枪的。
可是，这是为什么呢？
张凡隐隐觉得，这是姜家的另一个大漩涡，他已经卷进了关家和周家的漩涡了，可不能卷入姜家的事情里了。
燕京水太深，他才来没多久，就被这么多麻烦事缠身。
宴会结束，张凡也该带着安优离开了。
时间很晚了，秦暮雪和张凡并排朝宴会外走去，准备送张凡和安优回家。趁着等车的功夫，秦暮雪看了张凡一眼，问道：“你踩断周沧海的两条腿，不怕周家的报复吗？据我所知，周家在燕京也有一些势力，虽然比不上江城，但是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
“这不是有你罩着吗，我怕什么？”张凡耸耸肩笑着的说道。
秦暮雪看了他一眼，然后一辆车停在了他们的面前，张凡笑呵呵的正打算上车，突然眼神一瞥，又像见了鬼一样跳了回来。
“怎么了？”秦暮雪奇怪的看着张凡，问道。
“周家的报复来了……”张凡眯着眼睛说道。
秦暮雪闻言，也是面色微变，静静的看着远处。安优如临大敌，眼睛死死的盯住那个方向。
只见那里一辆辆车迅速行驶而来，一个中年男人带着一大帮人阴沉着脸走过来。
“你是张凡？”男人看着张凡，问道。
“是我，你是谁？”张凡问道。
中年人没有回答张凡的问题，而是认真的说道：“你欠我们一个道歉。”
“我去叫人。”秦暮雪冷着脸说道，同时带走了安优。
这种事情不能让小孩子参与。
“去吧，多叫点人来。”张凡冲秦暮雪说道，而后缓缓转过身来，笑着一张脸看着中年人：“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我说——你是不是欠我们一个道歉？欠周家一个道歉！”中年人正色道：“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张凡点点头，然后一巴掌狠狠抽在中年人的脸上。
啪！
中年人闪躲不急，重重挨了一记耳光，嘴里流出血水，牙齿都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