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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在现代,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都没有显著的治疗措施,只能以预防为主,一旦病发,后遗症也是相当的严重,很少能有病人行动或是语言恢复如初了。
老陈头的脑中风是脑部血液循环障碍导致以局部神经功能缺失的病症,是由脑出血所引起的。想要快速疏散老陈头脑中淤血。在大魏朝的这种医疗环境下,简直可以说是异想天开。
更别说开颅手术。即便是成功,这种事情传出去,让陈王氏这样的无知农妇知道,还不知要怎样变天。所以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尽量平稳老陈头的病情,保证他的生命机能。
也就是说,老陈头已与植物人相差无几了,治疗好的话,还能保留一部分自主意识,治疗的不好那真就是一具躺在床上的活死尸而已。
秦长瑞和陶氏这时候也惊讶不已,万万没想到老陈头的病情居然会这般严重,他们当然是相信陈悠说的每一句话。这医治病人一途上,陈悠甚至比唐仲都要精通得多。
不知为什么,赵烨磊在听到陈悠说的这些后。反而感觉到一丝放松。
秦长瑞放下杯盏,“阿悠,你翁翁以后还有机会治好吗?”
陈悠抱歉地摇摇头,“爹,我只能尽力让翁翁保留意识……”
陈悠并没有说假话,别说手术。就算是手术有成功的可能,但现在她动手术时那种胸有成竹的感觉消失。她就更不能有丝毫的保证了,而且还是这类攸关性命的开颅手术。
医疗事故经常存在,所有的手术都不是百分百成功的,在这个时候,她担负不起失败所带来的影响,而且陈悠也并不想这么义无反顾的去做。
因这一切本就是她事先就算计好的。
“好,阿悠,爹知道了,阿磊你送阿悠回房,早些休息吧,今日你也累了一天了。”秦长瑞揉了揉眉角,有些头疼的道。
陈悠应了一声,由着赵烨磊送到了房门前。
赵烨磊拍了拍陈悠纤细的肩膀,瞧着眼前少女这几日也瘦了不少的脸颊,心疼的说道,“阿悠,这与你没关系,什么事情都不是永远能成功的,叔没有怪你,你尽力就成,咱们也无需将旁人的想法放在心上。”
实际上,陈悠这几日来身上背负压力比谁都大,利用药田空间里医书上记载的方子让老陈头的病情恶化,从而中风。
行医这么多年来,陈悠做过的便只有治病救人,即便是有时失败,那也是因为不可控的原因,而现在她竟然一手策划了这一切,这对于一个一直谨遵医德的医生来说,是多大的心理和道德上的挑战。
陈悠也考虑过很久,但是她不这么做,便没人能这么做了,为了阿梅阿杏,为了这个家的未来,就算她手中沾满鲜血又算得了什么!
就是这样的信念,才让陈悠坚持了下来。
“阿磊哥哥,我知晓了,你莫要担心。快回去休息,你这身子可不能熬着。”
赵烨磊朝着陈悠笑了笑,转身离开。
第二日林远县的城门刚开,守在城门口的阿鱼、阿力就骑马飞奔了出去。
过了一夜,老陈头的病况并没有转好。
陈悠提着药箱敲门进了老陈头房中,陈王氏布满皱纹的眼眶深陷,眼眶周围红肿着,显然昨夜哭了一夜,也未睡好。
陶氏伸手要将陈王氏拉开,“娘,你到旁边坐坐,我端了朝食,吃些暖暖身子。”
陈王氏将陶氏一把推开,却梗着头不愿意离开老陈头身边,也不说什么。
秦长瑞双眸一沉,护住陶氏,“娘,你做什么?”
陈悠放下药箱,正要给老陈头看诊,陈王氏却突然拦住她,“不要你看,老头子好的很!”
陈悠也怔住了,针包还拿在手中。
身旁秦长瑞和赵烨磊的脸色都一时难看不已。
“娘,你这是什么意思?阿悠要给爹治病!”
陈王氏听出三儿子话语中的不悦,她也并不反驳,就是死死坐在老陈头的床边,不让旁的人碰老陈头。
陈悠眉头一皱,收起药箱,转身便出了老陈头房间,赵烨磊叹了口气急忙跟了出去。
陶氏咬了咬唇,拉了秦长瑞一把,“我们出去吧!”
秦长瑞敛在袖口内的双拳紧攥,最后也并没有追问,扶着陶氏离开。
陈悠安静坐在堂屋用大娘刚刚端来的朝食。
秦长瑞与陶氏进来,陈悠抬头瞧了父母一眼。
“爹娘,日后翁翁的病别再叫我看了。”
秦长瑞和陶氏一愣,随即有些无奈地点头。秦长瑞歉疚道,“阿悠,先前都是爹考虑不周,让你受了委屈。”
陈悠扯了扯嘴角,“爹娘,我用完了,先回房去,等大伯他们来时,我再出来。”
赵烨磊坐在一旁,瞧着陈悠的背影,满眼的担心,他张了张口,终究是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叔婶,这话我本不应该说的,可是这么多年了,你们也早看出老家这些人的品性,趁着这次,干脆断个干净罢!”
说完,赵烨磊也离开了堂屋,自去书房温书去了。
在李陈庄的大房二房紧赶着到了柳树胡同,也已近午时。
两个房头没来得急歇一口,就直奔老陈头的房间。
陈王氏在老陈头床头枯坐守了一早上,转头见到匆匆赶来的大儿二儿立刻眼眶就红了,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了下来。
陈王氏一把抱着大儿子的手臂,哭诉道:“永春呐,快去请个大夫来给你爹瞧瞧,不然你爹死了你们连最后一面都见不着啊!”
她一边哽咽一边伤心的对着陈永春哭诉。
陈永春到了老爹床边,瞧着老陈头虽然双眼紧闭,但是呼吸还在,先是松了口气。而后就听到自己老娘这般奇怪的话。
他奇怪的看了一圈屋内的人,片刻才回过神,半扶着陈王氏道,“娘,你这是说什么话,阿悠不是在家里,还要请什么大夫,阿鱼来时都跟我说了,昨晚可不就是阿悠将爹给救了回来。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王氏目眦欲裂瞧着大儿,当下便身嘶力竭,“阿悠,阿悠,她再厉害也就是一个小姑娘,真能治你们爹的病?你们知道她说什么吗,她说你们爹不能说话,也不能动了!我才不相信,你这个不孝子,难道连娘的话你也不听,快去请大夫!”
陈王氏说这番话的时候,竟然让人觉得有些疯癫,陈永春刚还看着老陈头在床上好好躺着,可谁想竟结果是这样。
一时也有些接受不了。
“娘,你说的是真的?阿悠真这么说了?”
陈王氏抬手指着人群后的陈悠,狠狠道:“你问问她,你问问她!”
陈悠冷冷的目光迎视过来,毫不愧色道:“既然嬷嬷不相信我,那以后也莫要再让我给你们二老治病了,现今,林远县也不止我一个大夫,你们便另请高明吧!”
秦长瑞眉心拧了起来,吩咐身后的阿鱼,“阿鱼,你去城东从新请个大夫到家中来给爹治病。”
阿鱼刚想答应下来,陈王氏却急急道,“永春,你去!”
陈永春怎么也没想到老娘这么执着,陈永贺见这样,急忙催促着大哥,“大哥,您就听娘的,快些去!”
秦长瑞朝着阿鱼使了个眼色,阿鱼会意的退下了。
秦长瑞在心中冷冷笑了笑,到了这个地步,陈王氏竟然怀疑他们三房从中作梗!当真是让人寒心!
既然如此,那便如你们所意好了!阿磊说的一点也不错!还是趁早断了干净的好!
第223章 局(2)()
秦长瑞也不再管大房二房请不请大夫来,他冷冷立在门口,瞧着老陈头屋内一片吵闹又凌乱的景象,就像是一个局外人一般。
陶氏见他面色有些不对,轻轻晃了一下他的手臂,秦长瑞回过神,低头看了妻子一眼,右手在妻子温热的手背上拍了拍,示意陶氏自己还好,不用担心。
到底还是陈永春亲自去请的大夫。
二房和曾氏都守在房内等着,陶氏让大娘端了茶水来,也与秦长瑞淡然留在屋内一角。
萧氏几次朝着三房这边瞟了两眼,明显是有话要对秦长瑞夫妇说,可是在老陈头这个节骨眼儿上,她一时又说不出口,只好忍着。
两刻钟后,陈永春终于带回了一个老大夫。
老大夫家中几辈都是行医,也是有些老资历,是前年搬过来的,老大夫姓窦,家就在王家附近。
陈永春千求万求这才将老大夫请到了柳树胡同。
因窦老大夫年纪了,轻易不出外诊,又是刚化雪的天气,路不好走,就更不愿意出门了。可瞧着陈永春孝心可鉴,勉强答应跑这一趟。
陈永春将窦大夫带进来。
陈王氏就像是瞧见救命稻草一般,急忙迎了上去,陈永春连忙扶住老娘,“娘,这是城东的窦大夫!”
“窦大夫,您快来给老头子看看。他这样子到底是怎的了?”
窦老大夫环顾了柳树胡同这家院子一圈,眉头微微皱起,这不是陈家的院子?开了百味馆的那个陈家。听说馆子都开到华州城了,家中也有识药的,怎的会缺大夫?
尽管窦老大夫心中奇怪,但既然是答应人家了,就当尽力,他这点承诺还是会遵守的。
窦老大夫拎着药箱,对着陈王氏安慰道。“老姐姐,你也莫急。这位老哥哥是吉是凶,还得老夫瞧过了才分晓。”
新来的大夫让陈王氏心情好受了不少,她亦步亦趋地跟在窦老大夫的身后,亲眼瞧着窦大夫给老陈头把脉。
随即窦老大夫还算是轻松的面上顿时就凝重起来。陈王氏刚要问,就被陈永春打住,“娘,你先别说话,打扰窦大夫看诊。”
陈王氏只好强压下心中的焦急和痛苦。
窦大夫又看了老陈头的眼瞳,舌苔,又轻轻按压了身体各处,最后取了银针给老陈头施了几针。
转而又仔细问了陈王氏老陈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