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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斛珠-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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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虞几乎听地入迷,不禁问道:“陛下答了什么?”
他沉默下来,子虞回过神,发觉刚才那句问话几近冒犯,她忐忑地望了他一眼。他目光深远,并不在意,只在风起的时候,若有若无地叹息了一声:“风大了,下山吧。”
他们下山时走地缓慢,山脚下几个狩人似乎发现了什么,对着皇帝做了狩猎的提示。子虞凝神一看,一只羽毛斑斓绚丽的大鸟停在树木枝头,没有发现狩人已经四方将它围住。子虞瞧着阵势,觉得它在劫难逃,又看它无论体态羽毛,均是难得一见,于是向皇帝请愿:“陛下,将这鸟儿让给我吧。”
皇帝看她箭囊中还剩下一支,点头称许。子虞取出箭,对身旁的卫士道:“借刀。”在卫士惊异的目光下,她削去箭簇,然后举弓瞄射,这一箭她极有信心,果然应声射中,鸟儿受惊,展翅腾飞远去,只在半空留下一道绚丽的虚影。
不但卫士惊奇,皇帝也感到意外,问道:“难道晋王妃不喜欢这只鸟?”
子虞浅浅笑道:“它的羽毛美丽又难得一见,谁能不喜欢。只是射死它,羽毛黯然失色,于我无用,放了它,于我也无害,说不定缘分深厚,日后还能相见。”
“呵!真是天真,”皇帝唇角略弯,“教你打猎的人并不用心,没有把你教成一个好猎手。”
这日午时过后,两个卫士从草原深处疾驰而来,带来了最新的讯息。子虞不能留在营帐中旁听,只在靠近时偶尔听到半句“妄动干戈”,她猜测不出内容,等了大半日,才见周公公走出帐外,吩咐卫士收拾行装,准备回营。子虞忙拉住他询问事由,周公公叹气道:“果然如王妃所说,有南国谍人潜入,意图刺杀太子夫妇。”
子虞轻轻捂唇:“情况如何?晋王无事吧?”周公公说:“晋王与太子方向不同,丝毫无恙,太子身边折损了几个卫士,受了些惊吓,并无大碍。”子虞松了口气,想了又想,又问:“那南国谍人可抓到了……南国二皇子呢?”
周公公看着她一笑:“王妃的问题真多。小人知道的不多,只听说二皇子一入猎场就已经往南逃去了,只留了上百刺客在草原中行刺。”
子虞听着,心里觉得此事不合情理,想到刚才皇帝说起南逃路线,难道转眼就成了真?
“公公,南国谍人如何处置?”
“自然处死,”周公公肃然道,“猎场地势宽大,让刺客混在其中防不胜防,太子晋王齐王都是皇室子孙,岂容有失,禁卫已经将所有刺客当场格杀。”
子虞听得满面煞白,周公公却笑眯眯地抚慰道:“王妃不顾自身安危,御驾前报信,那是天大的功劳,安心等候片刻,我们这就要回营了。”
御驾收拾妥当,在天色将晚的暮色时分就赶到了落霞湖,正值余晖还未尽散,彩絮染红小半片天空,又倒映在湖水中,粼粼波光闪动,如少女秋波,潋滟动人。
一干皇室重臣随同禁军站立一侧等待御驾。
子虞身着宦官服饰,就随内官一起走在御驾最后,到了营帐前,众人皆跪拜行礼。子虞一一望去,皇后及后妃,东宫太子夫妇,齐王睿绎,晋王……都衣冠齐整,方才周公公说受到惊吓,分明虚言,皇室贵胄们脸色安泰,仿佛游乐归来,哪里有惊吓的迹象。
皇帝在营帐前从皇后依次而下,分别做了安抚,连欣妃容色憔悴地上前叩安时,皇帝也和颜悦色,不见半分愠色。
明妃上前时张望了御驾队伍一眼,忽然瞥见内官近侍中有一个身形娇小的,再仔细一看,身姿窈窕,长发曼髢,心中冷笑一声。她行事一向泼辣大胆,于是指着躲在后面的子虞道:“你,上前来。”
离得近的都是皇室重亲和贵族子弟,明妃声线独特,纷纷侧目。子虞回过脸来,众人都瞧地仔细,惊诧不已,还有几个少年子弟不明所以,窃窃私语。
明妃也觉吃惊,瞪着子虞道:“晋王妃为何会陪伴御驾?”她一言既出,自觉失言,想要掩饰已来不及。有的贵族子弟暗暗低呼,甚至还有难以遮掩的抽气声。
周公公慌忙挡身在子虞身前,皇帝缓步走来,神色凛冽,目光寒彻如冰,众人皆垂目,明妃也悻悻然低下头去。

第二十四章 艰难
从猎场回来数日后,因御前亲口赞誉子虞一句“聪敏忠孝”,宫中赏赐给晋王府虎皮,狐皮,貂皮各五十张,还有珍玩服饰九箱,其中更有稀见的青羔裘,紫丝履。两年来一直行事低调的子虞重新被宫内外重视起来,无人知道其中内情,只是口口相传晋王妃发现南国谍人的异动,御驾前报信,立了大功。罗郎将出身南国,一直为陛下所重用,能力和才华无可指摘,唯有身份为人诟病,这一次因为晋王妃的忠毅之举,也让朝内的有心人偃旗息鼓,不再谗言攻讦。
这日风和日丽,天色晴好,殷府派了车驾来接子虞过府一叙。子虞原以为是徐氏寂寥,请她作陪。谁知到了殷府后,下人直接将她引入书房。宰相殷荣身着团青常服,先向子虞施礼:“王妃。”
子虞一见这义父,心里就有一种难言的不安,却也不能真的受他大礼,于是挪了挪身子道:“相爷多礼了。”
殷荣仔细打量了子虞几眼,两眼虽含笑,却让子虞感觉到笑意后深藏的一种探视和寒意。
“王妃看起来起色很好,”他淡然笑道,“这几日在我耳边夸奖王妃的人可不在少数。”
子虞蹙起眉头,静待下文。
“越是这个时候就越是要小心,”殷荣手指轻轻在书案上一敲,说道,“别以为说好话的人就一定怀着好心。这次的事,你也算做的光彩。很多事过犹不及,就到此为止吧。”
“什么到此为止?”子虞疑问地看向他。
殷荣眼神变冷,瞥了她一眼,徐徐道:“看来你的消息并不灵通。还是那些夸奖让你蒙蔽了双耳?”
他说地毫不客气,让子虞微微变色,她愠然瞪视他:“相爷要是没有别的指教,我就先走了。”
殷荣对她的怒气并不在意,在她离开时说:“王妃这两年听惯了好话,就听不进逆耳的忠言了。可要总是只听好话不听坏话,小心好话也会变成伤人的暗箭。”
子虞出府时仍对宰相的话耿耿于怀,于是招来秀蝉相问:“最近可有什么新的消息?”秀蝉道:“听说南国皇子自猎场逃走后,悄无声息,京中人都对此事啧啧称奇呢。”子虞又问: “没有其他的了?”秀蝉低下头去,子虞瞧她面有难色,肃然道:“还真有什么瞒着我的事?”
秀蝉垂下眼睑,对子虞一拜道:“王妃听了不要着恼,不过是些无知小人的风言风语,奴婢怕污了王妃的耳。”
子虞心蓦地一沉,柔声道:“说罢。知道总比不知要好。”
秀蝉抬起头,眼神躲闪,口气支吾:“奴婢所知不详,是有几个狂放之徒说,王妃前去报信时在珉山随御驾一晚……”
子虞如遭雷亟,心里念的想的都是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半晌后,她才缓过一口气,问:“晋王不知吧?”秀蝉忙道:“相爷已经严惩了几个好事之徒,现在已无人再提起了,王妃还请安心。”
殷相党羽众多,势力满布朝廷,他能出面,自然有事半功倍的效果。可子虞依然不能安心:谣言自古以来都是伤人无形的利器,就算利器能被相爷化解,她欠下的又是一个难以偿还的人情。更让她害怕的,是如同殷荣所说的,不知谁在背后放出这样的如箭流言,用心歹毒。
她也许是担忧,也许是恐惧,比往日待睿定更加温柔体贴。睿定拥着她,清冽的目光如泉水一般,细细审视了她一番,笑道:“今天去殷府了?”
子虞轻轻点头。睿定道:“真是一张什么也藏不住的脸。”子虞眉眼略弯,盈盈一笑道:“不是妾藏不住,是殿下太擅长观人于微了。”睿定对她的赞扬照单全收,手臂收紧,将她搂入怀中,那一缕脉脉淡香从她的身上沁入鼻端,直如在他心上挠了一下,让他有一瞬的窒息。 “殿下。”子虞在他耳边轻轻唤。他略一晃神,随口道:“什么事?”
“我很不安。”
睿定神色温和,说道:“不安这种事情,要陪伴我们一生,你总要慢慢习惯。”子虞略微讶异,他又继续说:“宫里有许多的女人,终生在彷徨和不安中度日,倘若不学会怎样控制这种情绪,总有一日会被它击垮——你是我的王妃,应该坚强起来。”
子虞依偎在他的胸口,沉默片刻后静静一笑:“难怪殿下的话听着耳熟……殷相收我做义女时,好像也说过。”
“这是他在官场沉浮二十多年的经验之谈,听着总没有错。”睿定平静道。
子虞仰起头,沉吟道:“殿下似乎总是信服殷相的话。”
睿定不动声色,悠然道:“在我还是孩提时,太子已经确立,当时文媛又刚诞下睿绎,深受陛下宠信。我也像你一样,心里惶惶不安,仗着年幼无忌,几次在陛下面前直言,险些酿成大祸。幸好有殷相指点,才能化险为夷。”
子虞握着他的手轻轻一颤:“……可是他,不像是一个无缘无故会对人好的人。”
睿定低声一笑:“难道我们身边,还会有这种人存在。”
“殿下,”子虞心中烦乱,轻声道,“连我一个深居后院的女子都知道,殷相不好相与,旁人怎会不知?与他谋事,无异于与虎谋皮——得到他今日的相助,来日不知要用什么样的代价才能偿还。”
“听说你总是对殷相不假辞色——这可不是明智之举。”睿定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转一圈,叹息道,“他是你的义父,即使是做戏,你也要让别人知道,你和他是一条线上的。这样的话,就算有人想打你的主意,也要忌惮殷相几分。”
子虞也忍不住轻声叹息。
睿定温柔地抚着她的肩:“与权臣相交已经足够危险,与权臣相抗,就是愚不可及了。在我第一次接受殷相帮助时就已经知道他必有所图——那毕竟是日后的事,眼下却还有别的烦事。”
子虞问:“什么烦事?”
“南国皇子由庆城南逃,路经七洲,竟然顺利逃脱……这等奇闻,就是现在的烦事。”
子虞听到南国,眼神一黯,心下千转百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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