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飞读中文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一斛珠-第6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姐,也并非深闺不知事的,未嫁之前就已经知道晋王府前前后后的事,一听明妃的话,已觉得不怀好意,只因辈分有别,只好强打精神应付。南国盛产美玉,为北国人所喜,这玉样美人指的就是宫中两位来自南国的妃嫔,欣妃早已经见过,剩下的一位……她眼光流转,看到子虞时愣了一下,面色微微泛白,说道:“妾是后辈,岂敢品评长辈。”
众妃嫔瞧足了好戏,互觑之间神色暧昧,掩口哄笑不停。
晋王妃魏蔷感到面上无光,子虞更觉得尴尬难堪,转头喝了两口酒,任由滚烫的酒液平复翻滚的心绪。
嬉笑蓦然一停,皇帝宴罢朝臣,从殿外缓缓踱了进来,众妃嫔纷纷起身见礼。皇帝环顾四周,打趣道:“墙外也闻笑声,朕进来却没有了,难道是朕扰了你们的兴致。”众人皆说不敢。
皇帝含笑走入宴席,走过子虞身前时缓了缓,从宦官捧着的托盘中取了一株茱萸,递到她手中,虽一言不发,但神态款款温情,足以让众妃嫔眼热。
皇后神态自若地请皇帝入席,帝后居高位,妃嫔依次而下。因为皇帝的加入,气氛更加热络,众妃或有言语伶俐的,或有性格乖巧的,却都不及皇后才情出众,犹如众星拱月一般鲜明。
皇后主持的宴会从不叫人生厌,她气度雍容优雅,又擅词曲诗句,以“菊”为题,能即兴赋诗,才华让人为之侧目,皇帝也连连赞赏。
宫女斟酒时不慎将酒液洒到皇帝的衣袖,皇后见了,用罗帕轻轻为他拭去,皇帝面含温柔笑意:“皇后有心了。”皇后笑笑不提。
这一幕子虞看地分明,刚才入腹的酒不知不觉变了些味道,似乎是有些苦,她低头喝了一口,将胸口翻涌的酸涩苦楚压了下去,这一低头,又看见桌上的茱萸,紫红的果实在灯火下越发幽亮,几乎要灼伤她的眼睛。
九月金风习习,红了霜叶,浓了桂香。
皇帝命人从重阳花宴中挑选菊花名品,尽数送来了步寿宫。欣妃闻讯,约了日子前来赏玩,只见步寿宫前的长阶上堆满秋菊,常见的佳品斑中玉笋、芳溪雨、松针、紫瞳丛丛如云,就是南国而来的黄翠莺、月下白也有好几盆。
子虞在苑中备了桌椅,正好围炉品茶,一时茶香花香,相得益彰。
欣妃想要饮酒,子虞佯作不悦,只是不允。两人坐着闲谈,欣妃见天晴日朗,不由脱口说道:“只见晴不见雨的日子倒也无聊。”
子虞蹙起眉,因这句话隐隐生出警兆——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直觉。
过了片刻,绛萼快步走来,低头在欣妃的耳边窃窃私语。她虽竭力掩饰镇定,眉宇间一丝凝重也叫子虞觉得事非平常。欣妃脸色沉了下去,匆匆找了个理由告辞。
这番举动让子虞心生好奇,等了两日,还没有等她命人去打听,消息就已经传来。南国诸王争位终于分了胜负。二皇子和七皇子挥兵回京,四皇子的封地正好靠近金河,有北国大军虎视眈眈,他不敢擅离。太子虽然遣兵调将,但是人人传他弑父杀君,不是仁君所为,将领敷衍了事,二皇子和四皇子几乎没有遇到什么抵抗就直抵京城。
禁军卫戍尽数控制在太子手中,京城余粮又足,两王围困了月余,是无法可想。结果有一宫嫔从禁宫中偷取了太子令符,诳开北城门,让二皇子的兵马入了城,是夜无星无夜,等禁卫发现二皇子兵马,已是在宫门之下。两军都知生死关头,各不相让,在夺取宫门卫戍一战,死伤惨重,半壁宫墙尽染血色。
一直厮杀到了第二日,京城中百姓户户闭门,街上无人行走。这日辰时末却发生了奇景。天上本是红日当空,忽然黑影蔽日,士兵抬头仰望,惊呼“天狗食日”,丢下兵器,跪拜不止。片刻功夫,日被全蚀,天地无光,沙飞走石。待日光重现,二皇子高举帅旗,令左右高呼“子弑其君,国失其政”“天象现,诛奸佞”。禁卫尽失色,知大势已去,不再抵抗。
二皇子带兵冲入皇城,太子已于玉虹殿纵火自焚。虽然竭力救火,以玉虹为主的几座宫殿已化为灰烬。二皇子跪在殿前长哭,叩拜先帝。这时才有常侍先帝的老宫人前来,拿出先帝遗旨,旨称帝位传于二皇子。到了此时,京城外的四皇子方才得信。勤王的大军匆匆赶到,发令的太子却已殒命。大将军下令,在城外卸甲,至此大势已定。
子虞听了心中怅然,南国到底是故国,离开不过经年,已经是天地换日,物是人非。她也明白当时欣妃心中的惊惶,二皇子固然是胞兄,太子也是兄长,如今都陌生的叫人不敢认了。
过了一日,绛萼忽然求见。子虞听多了外面的流言,对其中几分真几分假始终抱疑,绛萼是欣妃的得力人,消息自另有来源,正好让她进来讲述一番。
绛萼果然没有叫她失望,带来一个更加离奇的故事。
“娘娘可是听说,有一个宫嫔偷出令符,星夜迎新帝入城?”绛萼问。
子虞瞧她面色镇定,并未他想,说道:“莫非传言失真?”
“虽不是完全正确,倒也离事实不远,”绛萼从容不迫道,“但她并非宫嫔,娘娘也认识。”
子虞笑着接口:“我在宫中时日短,又能认识几人?”话刚离口,心口忽然遽然一跳,她摆弄玉珰的手不由一颤,玉珰泠泠发出一丝响声。
绛萼道:“她是娘娘的妹妹。”
子虞看向她,目光已变得锐利:“文嫣不是新帝的侧妃,为何会留在前太子的宫中偷出令符?”
“娘娘所问,我也只知其中一二,”绛萼垂下头,“新帝当初仓促离京,家眷来不及带走,前太子闻讯后,将阖府围困,以此要挟。不知为何,只有文嫣一人幸免,并被带入宫中……此后的事,就如娘娘所听到的。”
子虞听得目瞪口呆,想不到事情竟是这样,转而心又提起——此事有悖常伦,她的妹妹会不会被新帝所弃?
绛萼又说道:“新帝衷心喜爱她,不以前事为忤,封其惠妃。”
子虞道:“若是如此顺利,你也不会来告诉我。”
绛萼头垂地更低,黯然道:“惠妃有孕。”
子虞变了脸色,从卧榻上霍地直起身子,惊诧地说不出话来,片刻后面色稍缓:“她……现在还好吗?”
“奴婢知道的消息已经是半个月前的了,圣上念我家娘娘与南朝新帝是嫡亲兄妹,所以特准递传家书。娘娘命我来问您,可有什么话要托付南朝惠妃的,可以一起带去。”
子虞听了她的话,闭上眼呼吸了几瞬,淡淡开口道:“告诉她,没有什么比保存自己更重要的了”
一别近五年,她的妹妹竟经历了这么多。
只是道听途说了一些皮毛,她已觉得心惊,不知道文嫣在那样波涛汹涌的局势又是如何自处。想起这个自幼失怙,命运多舛的妹妹,她伤心地难以自抑,独自在殿中垂泪许久,接连几天都眉宇深锁,沉郁寡言。
这日清晨,她尚未上妆,宫女禀报殷陵求见。子虞往外一望,日头尚在树梢,什么事这样赶不及?招手让宫女引她进来。
殷陵素来笑颜待人,今日进门却神色低沉。行礼后不等坐定,就问道:“娘娘可是有一个亲妹在南朝?”
子虞几日来都为文嫣担忧伤怀,一听人提及,就心生不妥,以为有什么坏消息带来。一失神,手里的花钿掉落地上,她倏地转过身问:“你可是听说了什么?”
殷陵点头,又问:“南朝新帝的惠妃,当真是娘娘的亲妹?”
“我只有这一个妹妹,”子虞挑起眉,“有什么事就直说。”
殷陵面显踌躇,叹气道:“娘娘,大事不好了。”
子虞摆手让伺候梳妆的宫女退下,平静地问:“什么事不好?”
殷陵见她面色沉稳镇定,脸上一红,倒自悔刚才在宫女面前失言,可想起事态紧急,又顾不上那么多,说道:“娘娘可知上月发生食日之象。其实并非南朝,我朝南方都已得见。现在民间都在流传天象不吉,必有祸端。前几日京中已开始流传一句谶语‘北鱼南燕兮乱其国,望日有缺兮为女祸’。”
子虞低声念了两遍,面色一沉,北鱼南燕取自同音,不正好暗合她和文嫣的名字。
“食日虽不吉,可并非独有一解,究竟是什么人断定因女祸而起?”她问道。
殷陵道:“夏朝日食天下大乱,秦朝二世而亡,也有日食之象——这种事可真是说不清楚。如今南朝兵灾,国乱,弑父杀君,世人皆传,由惠妃而起……不正应了此兆。”
子虞神情萧索:“日为君,月为臣。日蚀之象由月掩日,是臣下蔽君之象。怎么就成牵扯成了女祸?”
殷陵道:“天象之事自古渺然,日食也有多解。《乙巳占》有解‘内乱有兵起,更换太子’,又解‘君位凶’,现在星官独犬日阳月阴,月遮日乃女祸起之征兆’,流言就更加肆意,显然有预谋而发。父亲嘱我告诉娘娘,这是有人要害娘娘啊。”
子虞是吃过三人市虎的苦,知道流言若化为利剑,杀人都毋需见血。她总觉得谶语有些耳熟,翻来覆去的想了又想,恍然想到中秋宴上所说的异象。
“是她……”子虞阴沉着脸,缓缓说道,“兰嫔。”
殷陵显然也有所知,说道:“父亲与娘娘想到了一块。星官虽没有派系,游学时曾得兰嫔父亲的资助——暗箭由谁而发,八九不离十了。”
子虞不说话。殷陵又道:“娘娘自入宫来,虽受宠爱却谦恭有礼,宫人也暗自夸奖。照此以往,日后晋妃位也是轻而易举,地位自会巩固。可宫廷岂有如此轻易的事,娘娘还未站稳脚跟,伤人的毒箭就已离弦……若此事处理不当,就再无立足之处了。”
子虞心中有数,兰嫔自从一开始就毫不掩饰她的敌意,只是没有想到,她的手会这么快。巧,真是巧。天象送了她一股东风,却将自己逼地进退维谷。
以前退一步还有一线希望翻身,如今退一步,真是万劫不复,永无宁日了。
她心里暗恨,除了眉间还有一点愁意,脸上已平静如初:“回去告诉相爷,得他一点襄助,我心里总算有底了。”
殷陵握住她的手:“娘娘说的什么话,我们是一家子。”
送走殷陵,子虞觉得周身的精力都被一抽而空,脸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