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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都佚事-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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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走开,春花笑颜捧场,乐口打趣说;“老太太,您平时到茶馆里面,都是点听一些高雅的曲牌,对于街头的这些小曲儿一直不感兴致。可是,方才听了这种粗俗的小调,您倒是怎么被深深地吸引住了呢?”

老太太挑了下眉头,释怀地笑着说;“往常呀,我去茶馆里点听那些高雅的曲牌,不过只是为了消愁解闷,并没有感觉有什么特别之处。可是,方才听了这位琴师奏出的几段小调,就宛如天籁之音,意境优美,沁人肺腑。这大概就是:境由心生吧。”

春花的脸上,隐含着一丝无奈,喏喏地回应;“嗷,我懂了,只要老太太心情好,就什么曲儿都好听了。”

“那是啊,这还用说——就说家里现在的夫人,知书达礼,词调高雅,她是哪一样都好,就是没有给郑家生出孩子。”这位郑老太头脑守旧,思维观念早就已经被传宗接代的意识所左右。为了延续家族香火,她时常忧心忡忡,并因此满腹怨言,将责任全部地加罪在儿媳身上。此时,心里感觉有了指望,她神色凝重,一字一板地接着说;“这一回,我是拿定了主意,必须叫儿子按照设坛抓阄的方式操办婚事,不管抓来什么样的“粗瓷”媳妇,只要能够为郑家怀孕生子,繁育后代,我就心满意足。”

春花了解老人的脾气。只能陪着笑脸,顺情说话;“老太太的心思,我当然理解。现在,您是不论媳妇贵贱,只要娶回来的媳妇,能够让老太太早日抱上孙子。就是;吉星高照,万事大吉。”

郑老太眼脸一扬,满腹惬意,拖了长长的鼻音儿说;“这话——你可算是说对喽。”

返家的途中,郑老太稳稳悠悠地坐在马车上。听见“呱哒呱哒”马蹄声,亦是宛若韵律在心的一支妙音曲儿,她的脸上一直满载了笑意。

(2)

郑家的新宅大院,座落在古镇城区南端。大院宅门前面,正临着街路的一条道口,紫褐色的桐漆大门,门扇上镶饰两个圆圆闪亮的紫铜门环,四周是一色的青砖围墙。



大宅院落呈长方形,房屋都是青砖青瓦。坐北朝南,有五间上房,东西两侧各有七间厢房。门框和窗棱是褐红颜色,上面装饰着一幅幅的雕花图案。院子前边有个门房,厢房两侧都有相应的卫房和套院。房前屋后,花草树木绰落有致,一株株绿染花开,为清净的庭院里增添了几分生机和色彩。

上房五间,中间和左边是家中的堂房和客厅。右边的两间屋子,是郑老太的居住寝室。

郑太太年过六旬,一生吃斋念佛,行善积德的事情做过不少。郑家从乡间老宅刚刚搬进城里不久,她就出资为街坊邻居挖掘了一口吃水大井。并且,采用一整块的大理石,雕凿成为当地独一无二的双眼井口。因此,地处方圆周围,就有了“双眼井”的地段称呼。然而,老人头脑固执,因循守旧,就连屋子里的陈设和布置、也给人一种凝滞沉重的感觉。

屋内的迎面墙上,挂着一幅水彩艳丽的大型《百子戏春》图画。画面上阳光明媚,春气盎然,一群天真活泼的孩童在尽兴地玩耍。他们神态各异,活灵活现;有的在春柳树下追逐寻欢,有的在小溪旁边自由嬉戏,有的在花丛之中笑颜扑蝶,有的聚在一起欣然地逗着蛐儿。

图画的两边,挂有一幅字体厚重,笔墨丰润的正楷楹联;

观音赐子石生辉

麒麟送孙玉呈祥

壁画的下方,是一张烟褐色的大方桌子,以及两把坐椅。桌子的边角和椅子的后背,都饰有古朴的云勾图案。桌面中间,摆放着两个白白胖胖的陶瓷娃娃,瓷娃的天真笑脸,还有稚趣的姿势和神态,都非常地惹人喜爱。

瓷娃娃的两边,放置一对二尺多高,扁圆式的青花瓷瓶。瓶面上的图案,更是妙趣横生:一个英姿飒爽的男童,骑在一只祥瑞的麒麟背上,腾云拨雾,乘风而来。题字是;麒麟送子。

总观老人的室内布置,可谓:物尽人思。由此可见,郑老太渴盼孙辈的急切心情以及良苦用心了。

傍晚的时候,郑老太将儿子和媳妇召至到上房。

儿子郑先瑞三十出头,身材魁梧,个头比较高大,长方形的脸庞,浓黑的眉毛,眼睛炯炯有神,脖子后面拖了一条黑粗的长辫。他身穿一件深蓝色丝绸长衫,外罩紫檀色短身马褂,头戴一定青缎六瓦瓜皮帽,脚穿一双脊脸的圆口布鞋。此人长相虽然不算英俊,却不失一种男子汉的威严气派。

夫人于氏,个头不算太高,穿着一件海蓝色镶边旗袍,外饰一蛋青色坎肩,脚穿一双海蓝色圆口绣鞋,也是年近三十。她长的面容姣好,眉清目秀,肤色非常细腻,一头青柔的发丝盘在脑后。身材虽然略显单薄一些,却是样子温柔贤惠,十分文静俊美。

二人迈进屋子,恭敬地站在老太太面前。老人家正襟地端坐在椅子上,庄重了面容,开口宣布道;“先瑞,今天——我为你纳妾的事情,去到庙街卦摊测了一卦。预测之后,卦先生明确地指出;我儿如果早日纳妾,娶回来的媳妇——就一准能为郑家生养后人,我就不用再为传宗接代的事情犯愁喽。”

夫妻结婚多年,于氏一直未有身孕,时常听见婆母的冷言冷语、甚至受到怪罪和抱怨。为此,她心里凄然,感觉怀有歉意,便是顺从地迎合说;“讷娘,为先瑞纳妾的事情,不论您老怎么按排、儿媳都无可非议。”

先瑞亦是一时不知母亲意图,只能听之任之;“讷娘,对待纳妾之事,您看怎么好、就怎么办吧?”

老太太说一不二,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长辈气派。此时,面目威严,就像在给二人发表指示;“关于先瑞纳妾的人选问题,我打算采用卦翁老先生提供的方案;要让先瑞以设坛抓阄的方式——确定纳妾人选。这一次,讷娘想要尽快地为儿子张锣此事,省得你们拿不定主意、拖延和耽误时间。”

郑先瑞是个孝子,对待母亲一贯顺从。可是,如今——母亲竟是强迫自己以抓阄的方式确定纳妾人选,未免心里别扭、甚感难以接受?此时,他面色一怔,迟疑地憋囔半天、忽而笨了口舌回问;“讷娘,采用这种抓阄选妾的方式,我觉得不很妥善?”

老太太固执己见,几乎不近人情。她眼珠儿一瞪,脸上露出了愠色、厉声强调说;“抓阄纳妾有何不妥?我看——是未尝不可。这一次,你们必须按照卦先生指出的方案操办婚事,要广召人选、公开设坛抓阄。”

“讷娘,这种抓阄选妾的方式,非常愚昧荒唐,姑且就是让一只瞎猫去撞死耗子?”先瑞不能顶撞老人,只是打个比方、并且特别地提醒一句;“如果抓来不中意的媳妇,您老人家可是要后悔一辈子唉?”

老太太向来以长辈自居,哪里听得晚辈劝阻?在她的潜在意识里,传宗接代就是家庭的头等大事。况且,郑氏家族上数几辈,虽然财运旺盛,却是一直人丁不旺,到了郑先瑞这辈,仍然是一个男丁单传。儿子结婚数年,一直不见媳妇怀有身孕,长久的期盼与等待,早就超越了她的内心承受底线。老人家的思想非常保守,面容冷峻的如同一尊石像,目光轻视地瞥剜着儿媳,口气生硬地接着说;“给你添房纳妾,就是为了繁育家族后代,可不是摆在家里论牌面,看模样?什么愚昧荒唐,瞎猫碰上死耗子?这次娶来的媳妇——又不是做原配夫人,你就别再挑三拣四、找借口拖延时间啦。”

母亲说一不二,决定的事情不容更改。夫妻两人只能低头沉默、缄口不语。

瞅瞅二人闷不吭声,不予回应?老太太意识守旧,简直顽固透顶,怒声斥责道;“当初,你们俩个定亲的时候,先瑞就是筛筛选选、挑来挑去。媳妇倒是哪样都好,就是一直没有怀上身孕、没有给郑家生养后代?”这时,她目光尖锐,声音提高八度,而且下了最后通牒;“这回,听我的一准没错?若是想为郑门留下后人,就必须按照算卦先生确定的方案操办婚事,此事就这么定了。”

婆母在上,局势已经无法扭转。于氏只能唯命是从,声色黯然地回应;“讷娘,设坛抓阄也好,我们听从安排就是。”

此时,老太太面色缓和一些,却是仍然自作主张;“只要你们听从讷娘的安排就好。咱们郑门也是体面人家,总得把这件事情办理的喜庆隆重一些!”

当即,先瑞很想转移老人思路,故意推卸;“讷娘,这次设坛仪式,我看还是由您老亲自“中阄”才好?只要母亲满意,儿子完全服从。”

老太太神色不屑,狠狠拨瞪儿子一眼,并且立刻吩咐事宜;“先瑞,这次纳妾,是关系到家庭兴旺的头等大事,我们要公开设坛抓阄,把事情办理的有声有色、有些声势。为了做到妥善圆满一些,我想请来一位贵人、主持这场仪式才好。”

郑先瑞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又婉言提出了不同意见;“讷娘,这件事情甭用请来别人主持,仪式还是简单一些,没有必要搞的大张旗鼓。”

老太太根本不加理会儿子的感受。而是维持己见,口气越发强硬;“这件事情,当然要请来贵人主持仪式才好。但凡操办喜事,尚且有贵人在场,事情就会喜上加喜、更呈吉祥。”

郑先瑞一脸无奈,怏声回问;“讷娘,按照您的意思,是要请哪一位贵人来做现场主持呢?”

原来,老太太心里早有人选。她眼皮一眨,立刻就说了出来;“我们郑家的大贵人,就是那年救过你阿玛一命的庄魁义。要是请来庄老太爷主持这场设坛抓阄仪式,那可就再好不过了。”

郑先瑞心有抵触,还在借故推脱;“讷娘,庄老太爷对待郑家恩重如山,我们将永世不忘!可是现在,庄老太爷已经六十大多,年老体迈,身体不如从前。来回翻山涉水,怎好轻意劳他大驾?”

老太太听罢之后,沉静地想了一想,转而改口道;“如果不劳恩人大驾,尚且把庄老太爷的儿子——庄凤山请来主持设坛仪式也好。只要有恩家贵人在场,就会令人感到喜事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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