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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创出了辉映后世、照耀千古武当一派武功的不世奇人张三丰,饶是周志重已到“道心惟微”的境界,仍是不禁变色。
觉远见周志重神色有异,讶道:“周居士,你怎么了?”周志重方自回神道:“无事,在下只是惊讶,这幼童年岁虽小,然骨骼精奇,胸阔腿长,正是修习上乘内外功的奇才啊,大师好福气,居然能得此徒弟。”觉远道:“这个贫僧却是未曾看出。周居士适才却是说错了,这孩童并不是我的徒弟。他小小年纪,居然有时帮我搬书整理,贫僧甚是喜爱,亦愿收他为徒,只是贫僧在藏经阁只是一份闲职,地位低微,佛法武学皆不通,却恐耽误了这孩子,是以迟迟不能下决心。”
周志重大喜,冲口而出道:“那让与我做徒弟如何?”话语甫出,已是心下暗责自己太过唐突了。岂知那觉远已是黯然道:“贫僧也知这孩子前程远大,耽误不得,周居士神韵内涵,学识高过贫僧,正是良师,我虽心有不舍,却也只能忍痛割爱。”周志重愕然,不料这觉远如此坦荡,直言不足,甘愿将如此佳徒拱手送人,忙道:“大师言重了,志重一时口快,并无心夺人所爱。还望恕罪。”觉远正色道:“居士这就不对了,言发于心,岂可不一哉?贫僧应允乃是心甘情愿,绝无半丝勉强。”
周志重尴尬之余却是带着一丝欣喜,正是珠玉在前,岂不见猎心喜?二十年后张君宝与觉远背离少林毕竟是个偶然事件,正所谓天道无常。这神雕的世界早已因自己地到来而改变,将来还能不能发生这件事自是难定。这张君宝很可能就此终老藏经阁中,埋没一生。想到此处心下坦然,遂道:“如此谢过大师。”
低下头去,见张君宝一对黑宝石也似的眸子正盯着自己,遂俯身道:“君宝,你愿意跟我去么?”张君宝怯生生的看了觉远一眼,觉远微笑颔首。方脆声道:“伯伯那里有故事读么?”周志重险些无法保持自己面上慈祥的微笑:原来这小子拿老和尚念经当说故事了,当下点头道:“自然有。”
张君宝和觉远相处半年,虽心中不舍,然一来他年岁尚少,二来觉远在少林中地位颇低,一些僧人颇是歧视,言语间常口出不逊,觉远虽不在意。然张君宝幼小的心中却对少林起了反感,是以知晓有故事可听后自是欣喜答应。
周志重收得佳徒,心情自是畅快,与觉远更添亲近。二人交谈片刻,周志重道:“大师身体强健,精华内敛。功夫大是不弱啊。”觉远道:“贫僧不懂武功,只是得了一篇强身健体、易筋洗髓的法门,叫做‘九阳真经’,数十年来勤练不懈,倒也百病不生。阿弥陀佛,尚要谢过祖师之德。”周志重暗自好笑,这觉远果是不通世事,尚不觉自己已是一身上乘内功。他虽心中对那九阳神功颇是好奇,却也不好意思要求借己一观,当下手携张君宝出言告辞。
二人离开藏经阁。行得数步。要步入树林,身后有人喊道:“居士稍等。”周志重愕然回望。却见觉远赶将上来,道:“周居士,这孩子自小颠沛流离,缺衣少食,身子颇是虚弱,贫僧自九阳真经中抄录了部分法门,原想着手开始传授,令其强身健体,如今便一并赠与他罢。”周志重心下感动,看来觉远对他这个“弟子”还是很在乎的,推辞道:“大师厚爱,然这是少林之物,怎可擅给外人?”觉远微笑道:“佛门广大,惠及众生,这经书出自楞伽经,非二楼武阁秘笈,居士可携去无妨。”
回到寺前广场,四下两派弟子已散去大半,只留黄蓉等襄阳来人与少林诸僧。双方笑意晏晏,看来纷争已解。周志重上前见礼,少林诸僧对他名头颇有耳闻,也纷纷回礼。少林向为天下第一派,然近百年来并未有出色弟子,是以数次华山论剑竟没有少林高手参与盛会,这也是少林弟子心中地隐痛,周志重这继承自王重阳的“中神通”名号自然令众人心底颇不舒服,天鸣等德高望重之人还好,一些年纪较轻地弟子却露出敌意。黄蓉打了个哈哈道:“天鸣禅师,你我既已冰释前嫌,今日就此别过,他日有缘再会。”怨虽化解,但毕竟已经大战了一场,两派之间也未免有些芥蒂,各自弟子都需安抚,是以少林诸僧也不多挽留,躬身送客。
周志重牵着张君宝的手,径自前去寻那农家。那农户原先收养张君宝时夫妇二人尚膝下无子,如今两年间已添了两个儿子,加之天灾频频,田里收成大跌,虽是少林寺的佃户,光景要好于山下,但家里能少一口人却也是求之不得,是以周志重未费什么口舌便得那人家同意。
众人下山,武敦儒、鲁有脚等与周志重多年不见,上趟周志重去襄阳时因巡城而错过,此时皆过来叙旧。周志重询问适才两派商议,方知少林派将达尔巴也接纳了下来,并承诺负责丐帮相关死伤弟子的抚恤费用。黄蓉道:“少林千年古刹,势力深不可测,若是它能与蒙古人为敌,于大宋助力颇大,我将霍都二人推给少林处理亦是此意。只是话虽如此,要达心意却颇为不易,天鸣方丈如此轻易担下,只怕已有了对策。”谈到战事,众人皆是叹息,南宋每况愈下,蒙古却如旭日升起,只等新大汗即位,兵锋所指,襄阳定又是一场苦战。
下得山来,周志重算算时日,距中秋之期不到两月,当下婉拒了黄蓉等人的邀约,带着张君宝回转武当。周志重所骑乃是塞外骏马,虽奔行甚急,马身上却甚是平稳。张君宝坐在周志重身前,看着两旁景物呼呼后退,手舞足蹈大是兴奋。
嵩山和武当山虽然分处豫鄂两省,但一在豫西鄂北,相距并不甚远。过马山口后,向南都是平野,马匹奔行更是迅速。自内乡、三官殿、汉水,两日内已是上了武当山。五龙观在望,娇妻佳儿可期,周志重不由纵声长啸。
五龙观转瞬及至,早有一个小小身影扑将出来:“爹爹,爹爹!”清脆的童音,听在周志重耳中,如闻天籁。周志重双腿一夹,骏马倏然止步,周志重却已是离鞍掠出,随手将张君宝轻轻放落在地,人影幌动,小兰芷已是被一把抱起,转了几个圈子。
数月不见,周兰芷已是长大了许多,一张粉嘟嘟的小脸,霎是可爱,周志重忍不住大嘴凑上去亲了几口,颌下胡茬扎得小兰芷格格直笑。只纤手持着锦帕伸将过来,在兰芷和周志重二人额头上擦了擦:“多大地人了,还玩得那么疯。”周志重倏然回身,程英俏脸宜嗔宜喜呈现在面前,右手探将过去,将程英搂了个结实,程英惊呼未出,一家三口已是腾身而起,在空中转了一圈。程英捶了周志重两拳,周志重哈哈大笑,拉着张君宝手道:“英妹,咱们多了一个徒弟啦。”
程英心下讶异,这些年来她从不知晓周志重有收徒的想法,看到张君宝,聪明如她也看出这孩子的不凡,俯身微笑道:“小家伙,欢迎你,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了。”周兰芷早跳到张君宝面前,好奇的打量着他。张君宝原本怯生生的,但程英的微笑化解了他心中的害怕,两个孩子很快便玩到了一起。周程二人这才有空叙聊别后情形,原来自襄阳郭靖差人送来消息后,程英算计周志重行程,半月前便每日待在五龙观等候,小兰芷更是天天往外跑,要第一个迎接爹爹。周志重轻轻握住程英纤手,歉然道:“我中途有事去了少林,害你担心了。”程英微笑道:“我的夫君是不会有事地,我只是……有点思念而已。”以她腼腆的性子,能说出这番话来,周志重握着她的着其秀美的面颊,心中颇是温馨。
回到五龙观,尹志平众师兄弟早已等候多时,尹志平笑道:“你们小两口悄悄话叙完了么?”程英早抵挡不住,丢下一句“我带两个孩子去吃饭”,先逃了,众人大笑。周志重将来去经过源源本本道将出来,尹志平凝神道:“以师弟你看,这蒙古大汗会选出来么?”周志重道:“虽然这次忽里勒台大会未能召开,然终是要开的,不出两年,必有新的大汗即位。我料应是那蒙哥,此人据闻雄才大略,当年西征立过战功,日后必是襄阳地大敌。”尹志平叹道:“世道多艰。”犹豫半晌,方道:“师弟,你此番前往北地,不知,不知那北地全真弟子境遇如何?”周志重明了他言中之意,答道:“域北全真弟子相处还算和睦,那蒙古人待之颇尊,更有大批汉人不堪折辱,纷纷出家入全真之门。”尹志平颌首叹道:“能消弭杀戮,救我世人,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第六卷 第二十七章 九阳
“呼翕九阳,抱一含元,果然不凡。”周志重击节而赞,面前桌上一页小册摊迹秀整,正是觉远所抄录的部分九阳真经。周志重得了张君宝这爱徒,自然喜不自胜,恨不得马上传授他绝世武功,好在程英心思缜密,阻止了他头脑发昏,要知道这张君宝才小小三岁年纪,大凡练武之人,最早也得到五六岁身体骨骼、头脑初步发育后方可,一时贪进,只怕便要毁了这不世奇才。周志重虽功参造化,已登全真武学颠峰,然他一身武功皆得自天生强横经脉,先难后易,于循序渐进的奠基功夫却反领会不深,此时空有奇才在前,却不知从何教起。心念动间,想到觉远曾赠与自己九阳真经的奠基功夫,当下取出参详。
岂知详看下周志重不禁拍案叫绝,欲罢不能,时日转瞬即逝,若不是程英唤他进餐,只怕他便要瞧上一整日。这九阳真经所创之人学究天人,胸罗万有,一部九阳真经,道、佛、儒诸家功法涵盖,其境界之渊,尚在道家武学总纲九阴真经之上。周志重手中著本虽为觉远节录,然窥一斑可见全貌,仅这本简化本,练习之人勤学苦练,亦可成一流高手。
周志重前世常百思不得其解,大凡内家功夫,讲究的便是循经导脉,真气游走全身,一丝一毫不得差错,天下内功,行功线路各异,稍有医姓琶鳎?敕缋措魔之虞,周志重所练习先天功更是霸道到了极点。但原书中张君宝、郭襄、无色禅师三人各得半部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