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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庶不从命-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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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嬷嬷心里也是有气,见桑初瑶一副山雨欲来的样子,又怕事情闹大了让人说她们一进府便闹的大家不得安生,忙上前憨笑着拉着桑初瑶道:“原来二小姐和少爷来了,都是老婆子眼拙没有看见,二小姐和少爷都没有用膳吧,快屋里请,一会午膳便送来了。”

    被桑初瑶瞪着的丫环名叫蓝玉,是新买进来的大丫环,也是期兰苑管事乔嬷嬷的亲侄女。乔嬷嬷被常氏派到颜氏身边,原是怕自己在常氏面前伺候的少了,往后便生分了,又想表忠心,便想求常氏收了蓝玉在面前当差,权当自己也尽心了。没曾想常氏听说蓝玉和乔嬷嬷是亲戚后,却也被送到了期兰苑来,做颜氏的贴身大丫环。明着是想让她们亲姑侄一块当差有个照应,其实也是想给乔嬷嬷添个帮手。

    这蓝玉平日里也听乔嬷嬷说了不少府里的事情,晓得桑府是由常氏说了算,便一心只想在常氏身边,没曾想却被送到了一个刚进府,在府里一点地位都没有主子身边,心情自然不顺,又占着管事乔嬷嬷是她姑母,便越发的嚣张起来。其他的丫环都是新进府的,又没有什么靠山依仗,所以都不敢惹她,渐渐的也就以她为大了,凡是都看她的眼色行事。这个院子里,她们头一个怕的是乔嬷嬷,再下来便是她了,好说话的颜氏倒放在了最后。

    今日颜氏从桑老夫人那边回来以后,见众丫环们都在屋子里说笑,却没有一个人帮她整理从家乡带来的东西,便想请她们帮忙收拾一下,谁知这蓝玉却说怕弄坏了主子的东西不敢随便动,硬是站在一旁不肯动手。蓝玉不动,平日便看她眼色的小丫环们就是想帮忙的,也不敢动了,都低头站在一旁。颜氏柔弱又不敢训斥她们,便说即使如此便不劳烦各位姑娘们了,请了她们出去忙自己的。谁知蓝玉这下倒是爽快,领着一干丫环们便都出来了,一起懒懒洋洋的在门口晒起太阳来,连常氏三番两次请她们去传午膳,也只当是没有听见。

    赵嬷嬷是见颜氏累了一早上没停歇,饿了又没人伺候,只得歪歪的在炕上睡下了,实在看不下去才又出来请了一回,这才有了桑初瑶进来见到的这一幕。

    这些事桑初瑶自然是不晓得的,可是这些丫环们公然不尊主子的吩咐她却是看见的,又听蓝玉口出恶言,哪里咽得下这口气,这些个人不就是看颜氏软弱,被欺负了也不敢到桑老夫人面前申辩,所以才这么嚣张肆意的吗?她却不怕!

    桑初瑶甩开赵嬷嬷的手,冷哼了一声道:“只怕我若是就这么进去了,就是等到天黑,也等不到这顿午膳!”

    蓝玉毕竟是下人,主子好欺她便蹬鼻子上脸,真有个硬茬她还是有些胆怯的,便看了桑初瑶一眼,见她身上穿的跟自己也没有什么分别,又有些轻视之心。

留你颜面() 
又见她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便满不在乎的道:“二小姐这话是说咱们这些做奴才的怠慢了,咱们都是奴才,哪敢不尊主子说的话,只是先前二太太说了不用咱们的,咱们才没有在里面伺候。二太太要用午膳,奴婢也是去传过的,可是厨房没有送来,奴婢们也没法。这宅子这么大,平日都在老太太那屋用膳,只做一席自然快了,现在又要做老太太的斋菜,又要做大太太的午膳还有大小姐的,二太太这边自然是慢了些,凭咱们去催多少次也是没用的,没有就是没有。”

    “主子说一句,你倒是有十句等着,那你的意思是厨房怠慢咯,假若我命人去催了,厨房说你们没有去传过膳怎么办!”桑初瑶冷着脸问道。

    蓝玉的话她也想过,若不是院子里的丫环们怠慢主子不去传膳,便是厨房的人欺负新主子,有意拖延了,可是不管是哪一方面,今儿个她已经过问了此事,便定要把此事解决了,如若不然,将来她和桑楠梓去礼院上学,颜氏岂不是天天在府里挨饿了!

    蓝玉被桑初瑶的话噎了一下,没想到她会有如此的心机,眼神开始闪烁起来,其实只有她心里最清楚,先前她的确是让一个小丫环去过厨房的,只不过并不是去传膳,而是去跟厨房的人说颜氏不饿,想要晚点用膳。蓝玉这么做,也就是想给颜氏个下马威,让她晓得她们这些奴才的重要性,往后便不敢随意支使她们,没想到这会子却正好撞在桑初瑶手里。

    蓝玉不说话,桑初瑶便明白了,看来还是这个院子里的奴才们故意怠慢了,眼睛一瞪,视线在蓝玉身后的丫环们身上一一扫过,见她们都低头垂手的站了起来,心中渐渐冰凉一片,想来前世颜氏是在这些奴才们的怠慢下艰难度日的了,脸色便又阴沉了一分,越发的不肯罢休了,冷声对身后的香玉道:“香玉,去把厨房管事的给我叫来,我倒是要看看今儿个到底是谁敢怠慢主子了,满院子这么多下人呢,主子连口热饭都吃不上了吗?”

    香玉正看得热闹,没想到桑初瑶会使唤自己,愣了一下,正准备答话,便听见身后传来说话的声音。

    “这是这么回事,都站在这里做什么,都没事做了吗?府里请你们来,是让你们吃白饭的!”

    乔嬷嬷用过午膳,正慢慢悠悠的一边剔牙一边踱回期兰苑,刚进穿堂便听见了桑初瑶的声音,想起今早的事,先前又听吴嬷嬷说了昨晚桑老夫人屋子里的事,晓得这是个不好惹的主儿,料想里面定是出什么事了,忙吐掉口里的菜渣,三两步走了进来,正好听见桑初瑶说要去请厨房的管事,还没等搞清楚是个什么情况,见一干子丫环们都站在台矶便低着头,忙拿腔拿调的故意大喊了一声。

    丫环们早就想溜了,只是没有人打头便没有敢动,这会子乔嬷嬷一句话正好给了她们溜走的机会,没待她话音落下,便三三两两的赶紧散了。

    待桑初瑶回过头来,才佯装才看见她一样微笑着走了上去,道:“原来二小姐在这里,不晓得这些丫头们哪里做的不当了,惹的二小姐不高兴,二小姐只管告诉老婆子,老婆子定不轻饶了她们!”

    蓝玉是在乔嬷嬷一进门的时候便看见她的,听她喝了一声不但没有吓着,反倒觉得有了底气,便没有像其他丫环那样急着离开,抬脚便要迎上去。

    乔嬷嬷见蓝玉没有赶紧走,而是朝她走了过来,心里暗骂真是个不长眼的东西,瞪了她一眼道:“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等着打赏吗?还不下去干活!”

    蓝玉闻言脚刚抬了一半,见乔嬷嬷狠狠的瞪着自己,脚尖一转便要走开,却被桑初瑶叫住。

    “哪去!今儿这事你若是不给我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休想我就这么罢休了,你还真当主子们都是任你拿捏的呢!”桑初瑶转过身来,喝止蓝玉后,转头望着乔嬷嬷。

    蓝玉原本便不想走,乔嬷嬷瞪她的那一眼,她也只当是乔嬷嬷不想多事,屋子里的那个正经二太太她都不放在眼里了,难不成还会怕这个乡下长大的二小姐不成,见她唤自己,也果真不走了,梗着脖子站在一旁,想看她到底能拿自己怎么样。

    乔嬷嬷见蓝玉没走,心里直叹气,转念一想桑初瑶不让走,她也走不了,忙上前对桑初瑶道:“二小姐且消消气,老婆子我虽然不晓得是什么事,可是二小姐是主子,犯不着跟这些奴才们置气,仔细伤了自己的身子便划不来了。今儿个太阳虽好,可是毕竟是快入冬了,少爷还在外面站着呢,二小姐还是个少爷一起屋里请吧!”

    赵嬷嬷可是记得昨晚乔嬷嬷的那副嘴脸的,今日却见她对桑初瑶如此的客气,心里大感讶异,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猛给自己使眼色,让自己劝劝桑初瑶,犹犹豫豫的正要开口,却见桑初瑶凑近乔嬷嬷面前闻了闻。

    “乔嬷嬷你是管事的,又是府里的老人,府里的规矩你应该懂吧,我可是听这丫头说主子没有用膳,奴才是不能用膳的。”桑初瑶嗅完了,往后退了一步,斜了乔嬷嬷一眼接着道:“二太太还没有用午膳呢,乔嬷嬷倒是好吃好喝的先用过了,闻着味,好像还喝了几口酒吧,下酒的可是羊肉炉,这么重的味,你可别想瞒过我!”

    乔嬷嬷脸一僵,晓得自己中午用的是气色重的酒菜,要瞒是瞒不过去的,可是为了这点子事,她料想桑初瑶也不至于治自己什么罪,又听说她说颜氏还没有用膳,便把事情给猜出了个大概,脸一沉,瞪着蓝玉道:“你这个懒东西,都什么时辰了,还没去传二太太的午膳,是成心让我这个姑母难堪吗?我在府里做了大半辈子,每日都兢兢业业的,生怕出一点子错让主子心里不畅快,过去百日的好,倒是被你这一日便给毁了,早晓得你是这样一副德行,就是累死了我也不把你领进来!”说着像是还不解气,伸手上去照脸上掐了一把,留下一个红红的印子。

    “哎呦!”蓝玉疼的唤了一声,先前对乔嬷嬷态度的转变也顾不得细想了,只低了头不敢再言语。

    “原来这丫头是嬷嬷的侄女,怪不得呢”桑初瑶早晓得她们之间的关系,故意冷笑一声,没有把话说完,转头看了乔嬷嬷一眼,料她也是晓得自己后面想说什么的,又掩去脸上的冷意,轻笑着道:“罢了,既然是嬷嬷的侄女,那今日的事我也就不追究了,嬷嬷成日的忙里忙外的,原是想带个自己人进来好帮个手的,没想却做出阳奉阴违的事来,也怨不得嬷嬷,只是这样的事不要有下回才好,若是有下回,我便顾不得什么谁的面子了,自己不给自己留脸,还能指望我给你留吗?”

恍惚前世() 
“是,二小姐说的是。婆子下去一定好好教训她,让她好好伺候二太太,若是再有下次,二小姐就是照婆子脸上打,婆子也没有二话!”乔嬷嬷忙应道,见桑初瑶脸色好了些,忙接着道:“二小姐、少爷屋里请,婆子马上命他们赶紧把午膳送过来,可不要饿着才好。”桑初瑶点了点头,又看了蓝玉一眼,才转身又牵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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