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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些打扫战场的滋味了。
战争依靠的是实力和科技，能够将科技发挥到最高限度，这样的战争，实际上就是屠杀。
看见苏天成来了，毕懋康和熊子健连忙迎上来了。
“毕大人、熊大人，我就在这里观战了。”
“大人，这里是最前沿的阵地，有危险啊，大人还是到中军帐去指挥的好啊。”
“只要是征战，任何的地方都存在危险，再说了，就说有危险，你们能够坚守在阵地上，我有什么不能够坚守的，不要说了，流寇已经朝着齐岳山而来了，预计还有两个时辰，就要进入齐岳山了，炮兵营的作用至关重要，切记要等到流寇全部进入齐岳山之后，炸毁道路。”
“大人放心，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刘铁汉带着三十名斥候，气喘吁吁的回来了。
这意味着，流寇已经接近齐岳山了。
大战马上就要开始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躁动的味道，经历过多次征战的将士，都能够沉得住气，倒是毕懋康有些激动，大概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不过他看见苏天成等人，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表现很是平静，慢慢的也安静下来了。
流寇派出来的斥候，已经进入了齐岳山。
这些斥候，没有大规模的侦查，甚至没有到两边的山坡上来看看情况，在他们看来，大军一旦进入到大山里面，就和回家一样，大山是义军的福祉，义军最为擅长的就是在大山里面，与朝廷军队周旋。
密密麻麻的流寇开始沿着进山的道路来了。
苏天成站在高位，手里拿着单筒望远镜。
这个单筒望远镜，可是宝贝，是孙承宗送给他的，孙承宗上任之时，皇上赐给了他这个单筒望远镜，当时没有谁在意，可苏天成知道望远镜的重要作用。
可惜望远镜的效果很不好，远不能够和几百年之后的望远镜比较。
齐岳山的道路，有些狭窄，大军进山之后，行进的速度不快。
进入大山的时候，张献忠也松了一口气，这里就是兄弟们的天下了，尽管说大军的战斗力不可能很彪悍，但只要进入大山，他们的能力就充分发挥出来了。
大军分为前军中军和后军，前军只有三千人，中军四万人，后军七千人，张献忠的周围，两千亲兵严密护卫，他在队伍的最中间，他的四周，皆是骑兵。
五万大军终于全部进山了，前后的距离，拉开了近十里地。
山路崎岖，但军士很是习惯这样的山路，在陕西的时候，他们时常蹲在大山里面，早就熟悉了大山里面的环境。
流寇全部进入齐岳山，就是进攻的开始。
斥候禀报了情况之后，毕懋康看了看苏天成。
“毕大人，该如何做就如何做，江宁营所有将士，都在等候炮兵营的行动。”
毕懋康点点头，亲自举起了红旗。
很快，二十余面红旗都举起来了，这是开始进攻的信号。
隆隆的雷声响起来的时候，张献忠习惯性的看了看天空，虽说是阴沉沉的，但没有下雨的迹象啊，何来雷鸣声啊。
炮弹落在四周，开始覆盖大军，不断有炸飞的血肉升上天空，这个时候，张献忠才恍然大悟，自己进入到包围圈了。
他来不及思索，马上要身边的亲兵传令，大军迅速后撤，离开齐岳山，对方既然是精心准备了，就不能够在齐岳山里面纠缠了。
战马不断的嘶叫，有些发狂的战马，四处乱冲，不断的撞伤军士。
开花弹的威力，开始真正的体现出来了，每一发炮弹落地炸开，周围就是一片血光，随着巨大的冲击波，不断有流寇被炸到了半空中，炮弹炸开的散片，犹如一把把的钢刀，切割着流寇的身体，让他们没有地方躲避。
流寇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炮弹，他们见过火炮，一般的炮弹，会形成一条血槽，但周围不会波及，可这一次的炮弹，完全不一样，落地开花，四射的散片，犹豫阎王的勾魂笔。
流寇的队伍虽然不集中，但炮弹的覆盖范围太广了，简直无处藏身。
流寇的队伍很快乱了，一窝蜂的朝着进入齐岳山的方向涌过去，他们要逃了。
携带粮草的后军，损失更加的惨重，他们落在最后面，成为了被重点打击的目标。
混乱不堪的情形，令张献忠的心在滴血。
还没有开始和对手面对面较量，损失就如此的惨重了，这个时候，只能够是拼命的撤出齐岳山，到山外之后，地势开阔，再来想办法。
他被这种奇怪的炮弹震撼了，这是什么炮弹，为什么这样的厉害，落地就开花了，炮弹四周的人，几乎没有逃跑的机会了。
斥候传来的消息，令张献忠暴怒了。
进山的道路，既然被炸毁了，大军根本撤不出去了，这也表明了，对方想着全歼自己这支队伍。
毕竟是经历过多次征战的，张献忠稍微冷静一下，发出来下一道的命令，所有军士，不要惊慌，朝着前方冲击，朝廷大军不可能有那么多的炮弹，只要冲出去了，一切就好说了。
张献忠是明智的，没有要求军士朝着两边的山坡冲击，直接要求朝前冲，这是最好的选择了，如今的情况下，只能够在最快的速度之内，冲出炮弹能够覆盖的范围。
炮弹不停的落到了人群中，有些人已经被炸懵了，甚至不知道躲避了，盲目的跟随前面的人，闷头朝前跑。
一发炮弹落在了距离张献忠十米左右的距离，几个亲兵惨叫着倒下了，战马甚至被炸飞了，张献忠禁不住怒吼了。
“妈的，老子不怕，冲着老子来啊…”
周围的亲兵，簇拥着张献忠，迅速前进，炮弹不长眼睛。
进入齐岳山之后，有一段道路，稍微平坦一些，神机营的将士，早就在这里等候了。
不仅仅是神机营，包括步兵营、健锐营的将士，悉数都举着燧发枪，等候逃窜到这里的流寇，孙传庭亲自指挥，确定什么时候发起攻击。
斥候很快来到了孙传庭的身边。
“报，炮兵营的炮击，即将结束，流寇正在逃过来。”
孙传庭点点头，命令身边的传令官，迅速做好一切准备。
前方的战绩，他不知道，但隆隆的炮声，他听见了，密集的程度，超乎了他的相信，可以预见，流寇的损失是惨重的，遭遇的打击是致命。
第四百二十四章 屠杀
炮声渐渐稀落下去了。
队伍来到一处稍微平缓一些的地方了，前后左右，陆陆续续，绝大部分军士的脸上，都带着惊恐的神情，不少人的身上，带着血渍，那是同伴的鲜血。
惨重的损失，是张献忠没有预料到的，有着如此巨大威力的火炮，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身边的亲兵，护送他到了开阔地带之后，没有忘记招呼其余的军士。
五万大军，被炮火打的晕头转向，不知道损失了多少人。
张献忠很是奇怪，按照惯例，火炮袭击之后，就应该是厮杀了，趁着自己的军士，惊魂未定，冲上前来，一番的厮杀，肯定是能够获得巨大胜利的，为什么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迟迟不见冲上来的官军。
火力如此威猛，肯定是朝廷的军队，不可能冒出来其他的军队。
张献忠有些发晕，自己的计划够周密了，为什么还会遭遇如此惨重的损失，难道说自己的一切计划，都被朝廷大军知道了，难道说一路上的顺利，都是陷阱吗。
他想到了江宁营，可斥候得来的情报，江宁营还远在岳阳县，根本不可能到武乡县来，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他手下的一些军官，已经在组织军士，注意警惕周围的动静，准备开始厮杀了，毕竟这些军官，见过了太多的阵势，其中还有一些是上次驿马关之战的投降军士，有着丰富的经验。
孙传庭冷静的注意着这一切。
燧发枪的射程，在五十米到一百米的距离，所以说，江宁营将士埋伏的不远。他们能够清楚的看见，惊魂未定的流寇，正在集中队伍，缓慢的前进。
应该说，炮击结束之后。骁骑营的将士就可以冲上去了，给予流寇毁灭性的打击，但这个方案，苏天成没有同意，他的意见，要最大限度的发挥火炮和燧发枪的作用。彻底打灭了流寇的气势之后，再行发起冲锋，大山里面的攻击，和平原地方是不相同的，不利于骑兵全面铺开，如果说流寇尚存有一定的气势。江宁营可能会损失大一些。
如今，炮兵营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看燧发枪的作用了。
道路两侧的山坡上，埋伏有八千将士，手里拿着燧发枪，按照两轮射击的原则，左右两边。每一次各有两千人射击，余下两千人准备，也就是说，每次都有四千将士射击。
这样的射击密度，是令人恐惧的。
火炮的覆盖范围虽然大，但总存在一定的空隙，可燧发枪开始射击之后，几乎不存在什么空隙了，不客气的说，流寇绝对没有躲避的地方。
如此密度之下。流寇想着冲到两边的山坡上来，同样是找死。
鞭炮声响起来的时候，张献忠已经不知道该如何下达命令了。
先前听见的是雷声，那是火炮的声音，现在听见的是鞭炮的声音。这肯定是火绳枪了。
张献忠完全肯定，自己遭遇到精心设计的埋伏了，这一次恐怕是生死攸关的，对方的胃口很大，想着全歼自己带领的五万人了。
几乎没有犹豫，张献忠再次下达了拼命往前冲的命令，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出路了，如今最佳的选择，是冲出齐岳山，或者是进入大山深处，寻找山高林密之处，各自为战，至于说攻打辽州的计划，想都不用想，这一次能够或者回到陕西去，就算是很不错了。
鞭炮声越来越密集，不断有军士惨叫着倒下了。
张献忠的眼睛里面，开始充血了。
为什么会这样，对手究竟是什么人，火炮的威力的火绳枪的威力，都是非同一般的。
火炮和火绳枪，张献忠是熟悉的，也见识过，威力是不用说的，但缺陷也大。
遭遇火炮的攻击之后，张献忠同样是惊魂未定，这一次遭遇火绳枪的攻击，他不是太惊慌，毕竟火绳枪的不足之处太多了。
可周围出现的情况，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对方射击的速度很快，自己和军士完全处于挨打的境地，往回跑肯定不行了，后面有火炮等着，说不定死得更惨，只能够硬着头皮往前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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