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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狠下心,猛地缚住希泠软软的双手,压到希泠头顶两侧,俯视着眼前的女子,寒声道:“希泠,你给我醒过来!”
希泠漆黑的眼睫边,似乎还挂着晶莹的泪,呓语声变轻了,却没有半分醒来的迹象。
此时的希泠与平日冷静自持的样子截然相反,美人如斯,香汗淋漓。
宣凉眸色一暗,俯下了身子攫住身下女子的唇,嗜血般舔舐亲吻着,逗弄着她口中娇娇软软的丁香小舌,冷峻的眉眼间满是魅惑之色。
削薄的双唇缓缓移下,凑到她白皙的脖颈间,狠狠地吮出了痕迹,一直往下,带着毁天灭地的狂热与渴求。
直到希泠发出了莫名的难耐之声,宣凉才像是如梦初醒一般。
深邃的凤眸中的赤红还未散去,被紫玉冠束起的黑发几分散乱,略显不羁,而映入他眼中的女子,罗衫半解,半遮半掩着两处浑圆,清冽的锁骨间,满是艳色的吻痕。
宣凉这才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难耐的压制着自己身体的冲动。
而后伸出手,骨节分明的双手轻缓的整理着希泠散乱的素衣,修长的手指,触及那些全部由他所为的红痕时,不知为何略微颤抖起来。
宣凉虽不说妻妾成群,可在云瑶生前,他可是从未委屈自己的生理需求。
此刻面对这衣衫不整的希泠,却陡然生出烦躁之意。
“希泠,你到底是谁?”宣凉不知是说给谁听,或许只是自言自语,凤眸中闪过一丝痛苦与茫然。
宣凉忽的起身,理了理散乱的玄色锦袍,敞袖一扫带熄了烛火,背影寥落,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岁泠轩。
琴瑟居。
宣凉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云烟的住所,琴瑟居外植满了桃花树,粉的,白色,清淡温雅。
一袭玄色锦服兜兜转转穿过一簇簇的桃花枝桠,鲜明而残忍的对比,宣凉凤眸比任何时候都柔和,也比任何时候都茫然。
“瑶儿。”宣凉推门而入,看着梳妆镜前熟悉的背影,呢喃道。
将近子夜,云烟细细描摹着镜中的自己的容貌,目光痴痴。
她被宣凉突然的破门而入惊得猛地站起身来。
随即便迎上宣凉扑过来的身子,一袭锦服,带着夜色的冰凉,和一缕冷香。
那味道,云烟只闻过一次,是岁泠轩那个女人身上的味道。
云烟清丽的面容上,恶毒一闪而过。
不管怎样,王爷现在在琴瑟居,在她怀里不是吗?
“王爷,烟儿没想到你今晚会来,烟儿想你了。”云烟伏在他怀中低声轻吟着。
“不,”宣凉此刻脑海中,希泠锁骨、脖颈间自己噬咬出来得痕迹一幕又一幕闪过,“你是瑶儿,瑶儿,本王好想你。”
【023】¥怎样的,一双眼睛¥()
云烟那双与云瑶几乎一模一样的眼中,顿时没有了往日的温柔,满的是嫉恨和怨毒。
“王爷,我是烟儿啊,你怀里抱着的是云烟,不是其他任何人。”云烟涂着鲜红蔻汁的指甲狠狠抵着自己的手心,却语气悠悠地说。
宣凉完全听不进任何话了,此刻他不想要清醒下去了。
他冷眼旁观了那么多年,清醒了那么多年,却仍旧没有保住自己爱的人。
红烛暖帐,毫无怜惜之意的巫山**。
翌日,岁泠轩。
紫苏早早便来了,身后跟着一个仆人,推着一个制作精湛的——我们姑且称呼它为轮椅。
平日这时,希泠应该早就醒了。
紫苏穿过屏风见希泠仍睡着,她轻声凑近,却发现希泠洁白的脖颈间,满是青紫的痕迹,一直延伸到清冽的锁骨,隐在合拢的衣襟内。
这分明是,男子,更准确的说是王爷留下来的印记。
紫苏想起希泠对王爷的态度,一时间不知道是喜是忧。
床上的女子漆黑的睫毛微微颤了颤,渐渐苏醒过来:“紫苏?”
“是,小姐,你吩咐紫苏做的东西,王府的木匠已经做好了,就在门外。”
希泠被紫苏缓缓扶起,脑中一片混沌,但依稀记得昨晚宣凉似乎——
算了,当被狗咬了。
希泠微微皱眉,接连几日,她睡梦都不安稳,记忆里似乎有什么像洪水猛兽一般要破牢而出,否则她也不会任宣凉对自己放肆。不过,无论怎样,她的计划都不会变。
紫苏侍候希泠洗漱用膳,便将轮椅推进来。
希泠在几个机关活动处轻敲了几下,眉毛微挑,略有些诧异,这个时代的工艺水平比她想象中好。
见她安稳的坐上去后,紫苏眉飞色舞:“小姐,你好厉害,怎么想到的?”
希泠瞥过自己的双腿,嘴边笑意神秘隐约,眸中细看,甚有思量,却只淡淡回答一句:“需要之时,自然想到了。”
“云侧妃,您不能进去。”一个丫鬟为难的声音响起。
“放肆,你竟敢拦下云妃的路,不要命了!”尖刻的嗓音颐指气使,却无人反驳。
终于来了吗?
希泠心中冷笑,这样沉不住气,连当闲暇时的消遣的资格也没有。
“紫苏,推我出去逛逛。”
云烟正准备在众人的簇拥下硬闯岁泠轩,就见希泠坐在轮椅上被推出来。
她心中满腔的怒气,此刻却生生压下,就等希泠开口,她便可狠狠羞辱她以平复自己心中那口恶气。
谁料希泠根本没有看她一眼。
“你……”云烟一身正红纱衣挡住希泠去路,俯视着她正要大放厥词,却突然顿住了。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
像是她眼中的一切不过蝼蚁,轻轻一稔,就可夺取性命。
希泠乌黑的眼睫,轻轻一眨,方才的如修罗般的森然瞬间消失,像是幻觉。
她状似不经意的扫过云烟眸下的一粒朱砂,就在云烟蓦地退后一步,担心她几乎是要杀了自己的时候,希泠却又一言不发的将视线移开。
只有愚蠢的女人才会靠艳丽的衣着标榜自己在王府的地位。
希泠杏眸平静无波,仿佛方才的森然杀意只是一场幻觉。
【024】¥君心凉薄,凉¥()
紫苏站在希泠身后,只看见了云烟受惊般的表情,并不知发生了什么,又缓缓推起了轮椅。
知道那主仆二人走出好几米外,云烟才气急败坏般的狠狠啐了一声:“总有一天,王妃之位会是我的。”
希泠耳聪目明,此刻连“愚蠢”二字都懒得说出口。
这样的小棋子,不足挂齿。
云烟瞥了一眼岁泠轩内室紧闭的门,厉声说:“今日你们看到了什么?”
“奴才(婢)什么也不知道。”
云烟冷哼一声,趾高气扬的打道回府。
直到回到琴瑟居,云烟那副嚣张不可一世的姿态顿时像憋了的气球一般消去。她目光毒辣,脸色阴沉,蓦地将梨木桌上精致的茶盏倏地扫在地上。
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琴瑟居格外的刺耳,而她的目光比这声音更要尖锐。
昨晚,宣凉的确是在她那里过夜,可是他嘴里喊得,没有一次是她的名字,只有瑶儿,瑶儿,瑶儿!
她从来不曾,听到宣凉用他沙哑而满是爱意的声音说出自己的名字,从来不曾。
恐怕,连宣凉自己都不曾想到,他昨晚,竟然还喊出了希泠的名字。即便是因为恨意,她也不愿意“希泠”这肮脏的两个字出现在宣凉的口中。
云瑶?希泠?
你们都不会得到宣凉,他的身边只能有我。云烟可人的面容此刻满是阴毒,因为嫉恨而略显得扭曲狰狞。
贴身婢女绿翘小心翼翼地走过来,伏在她耳边轻轻说着什么。
云烟脸色忽的变得惨白起来,手帕在手里不停的绞着,最终却像是认命似的:“请他进来。”
“见过云侧妃。”
一个面无表情的男子跪在她面前,对地上的碎瓷片视若无睹。
他穿着便与一般奴仆不同,虽也是王府下人的衣服,却有着不同常人的气度。
“快请起,”云烟柔声道,“有何事?”
“王爷特意吩咐厨房,给侧妃煮了这碗燕窝,还请侧妃趁热享用,调养好身子好好服侍王爷。”
云烟看向那碗清透的燕窝,却好似那是见血封喉的毒药般惊惶:“绿翘,还不快接过来!放那儿,我一会儿就喝。”
那男子长跪不起。
云烟抿了抿唇,泫然欲泣,手微微颤抖,却猛地拿起那碗燕窝,一口咽了下去。
“砰!”瓷碗重重落在梨木桌上上一声钝响。
云烟浑身脱力般的发抖,可那男子依旧面无表情,双手接过瓷碗沉默退下。
君心凉薄,凉不过此。
岁泠轩。
这处居所大抵是玄衣侯府环境最为清幽而偏僻的地方,倒是颇合希泠口味。
希泠临风而坐,终于语带调笑地开口:“紫苏,你没什么要问的?”
紫苏面露窘迫:“小姐,怎么什么都瞒不过你?”
“你去面前水池看看。”
“啊?”紫苏不解却作势就要往前走。
“你的问题全写在脸上了,真应该给你面镜子。”希泠见她真的要朝着水池走去,冷眸微眯,向来清冷的容颜似是千年冰雪融开,似月色般皎洁。
“小姐,”紫苏回身奔到希泠面前,明白又被耍了,“小姐,你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要是以前的你,碰见今天那个什么侧妃,肯定会……”
“被欺负?”希泠连一丝嘲笑也不屑露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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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十七岁往事,惊变¥()
紫苏小心观察了希泠的脸色,才像是下定什么决心般开口:“其实,以老爷的身份,以前从来没有让小姐受过半分委屈,可就在小姐你出嫁前一年,就是小姐十七岁那年,全府上下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都开始敢把小姐不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