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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了口气,贝齿紧咬,尽力担起木桶,有些踉跄的朝着灶房的水缸走去。
蓦的,她不知踩到了什么东西滑了一下,“扑通”一声狠狠摔坐在了坚硬冰凉的青石砖地上,木桶砸在地上,水泼了一身,身下也钻心似的疼痛。
一阵嗤笑声传来,两名粉衣女子正对着她指指点点:“看她那个狼狈的样子!哪里像是曾经做过官员夫人的样子!倒像是个哪里来的叫花子!”
“听说她进咱们别苑之前是个什么官员的夫人,可能是那官员犯了什么错,连累了家眷,结果让皇上打发到这来了!”
“咱们别苑是皇室中人小住的地方,什么时候成了收容罪臣家眷的地方了。”
“大概她是使了银子,估计是还想着凭着她的容貌,能让哪位大人看上呢,真是痴心妄想!”
芷玉蹒跚着爬起,拍拍身上的尘土,并未理会她们对自己的冷嘲热讽,拾起水桶,准备重新去井边提水。
“啪!”的一声,一个吃过的香蕉皮落在她的脚边。
第416章 不能让别人小瞧了去()
只听得其中一名女子吃吃笑道:“才刚的那蕉皮你觉得好么?要不要再来一个?”
紧蹙秀眉,芷玉依旧默默的要去挑水
那女子见芷玉不语,似是生气了,冲上前来,准备抢过她手中的木桶,狠狠的摔在地上
“哎呦!”女子木桶没抢过来,自己却重重的滑倒了………是被自己扔的香蕉皮滑倒的!
女子坐在地上痛苦的哀叫着,引了院中的人都围拢过来,唧唧喳喳的很是热闹!
“都凑在这里干什么?”连婶扯着粗大的嗓门吼着:“该干嘛干嘛去!”
待人群散了开去后,连婶沉着脸问道:“怎么回事?”
“连婶,这个小贱人背后使坏,故意扔了蕉皮在地下让我滑倒!呜呜!”女子掩面,哭的很伤心的样子。
芷玉急忙摆手:“连婶,不是我!是她自己扔了蕉皮,结果自己踩上滑倒的!”
“你的意思是说,她自己扔了蕉皮,然后再让自己滑倒是么?”连婶冷笑:“换作你,你会这么做么?”
“连婶,就是她扔的!”另一名粉衣女子指着芷玉,作证道。
芷玉大惊:“不,不是”
“人证物证俱在,还容的你狡辩?”不容芷玉解释,连婶转身吩咐那作证女子:“按府规处置!”
夜已深,进入腊月的开阳城愈加冷的冻彻肌骨,冷冰冰的屋中,芷玉缩在只铺了一层粗布单子的冰凉木板床上,盖着一床薄薄的破旧棉被,正瑟瑟发着抖。
这是来到这皇室别苑的第一个晚上,但她却没有想到,这个晚上却如此冰冷难耐!
自清晨来到别苑,她一刻也没有休息过,因为没有在连婶规定的时辰干完活,所以被罚没有她的午饭,晚间又因为那件事,被掌了嘴,晚饭也罚免了,这一天,除了清早在进了一碗粥外,水米未沾。
她的身子自小被父母溺爱的娇娇弱弱,如今经历了白日的事,再加上房中没有烧炭火取暖,她终于捱不住,只觉得浑身发冷,头痛难忍!
爹,娘!芷玉发着热,腹中十分饥饿,肿起的脸颊火辣辣的疼痛,想起疼爱她的父母,心下顿觉心中酸酸,泪珠儿溢出,沾湿了那同样冰凉的枕巾。
不知什么时候,她睡着了,还做了梦,梦中,爹坐在饭桌前望着她,呵呵笑着,娘端着一盘她最爱吃的酸蒸鲑鱼,笑着唤她:“玉儿,娘做了你最爱吃的鱼,快来吃啊!”
隐隐约约的,她听到粗大的嗓门吼叫的声音
娘的声音细细柔柔的,就像她弹出的琴声一样好听!这个难听的声音是谁的?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睡觉,起床干活去!”
这回芷玉终于听清了,听的真真切切,是连婶的声音。
使劲撑开眼皮,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努力的使自己的笑容不那么难看,嘶哑着声音道:“连婶,我就去!”
芷玉,你要坚持,不能让别人小瞧了去!父亲的话依稀还在耳边回响,她强撑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出房门
第417章 每人罚俸一个月()
她又开始重复昨日的生活,劈柴、洗衣、担水,依旧没有在午饭前干完。
坐在井台上,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看着正当午时的太阳,摇摇头苦笑:看样子,午饭又没的吃了!
饥渴难耐,于是走进膳房,想找些热水,但找遍了都没找到,只得舀起一瓢凉水,硬着头皮喝下。
“阮芷玉!”
是连婶,她的大嗓门骇了芷玉一跳,半个葫芦舀子“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把给侍卫们补好的衣服送过去,快点,他们马上就要跟着大人出去!送晚了要受罚的!”
接着一手拎着一个大包袱往芷玉身上一甩,力道大的让接包袱的芷玉退了几大步!
揉了揉砸的生疼的脸颊,有些蹒跚的抱着不轻的包袱往侍卫处走去
好饿!芷玉饥肠辘辘的走在王府的幽静小路上,心中想着现在要有一个包子该多好啊!
“大胆奴婢,见了王府知事大人还不下跪施礼!”一声怒叱突然传来,吓了芷玉一跳。
她这才发现,几名侍卫簇拥着一个年逾古稀的干瘦老头,离她只有几步远的距离,老头那藏于皱纹之间的双眼半眯着盯着她,目光鄙夷。
芷玉慌忙下跪,请安道:“奴婢参见知事大人!”
老头冷哼一声,道:“怎么午饭前看见个这么不开眼的奴婢,真倒了本官的胃口!”
接着命令侍卫:“拖下去,掌嘴二十!”
最靠近芷玉的两名侍卫忙上前一人架住她一条胳膊,拖到小路边,掌嘴后,将她扔到枯萎的花丛中。
坚硬的花枝刺到芷玉的身上,腿上,脸上也被那些细小的花枝划出一道道红痕,钻心似的疼痛。
她挣扎着爬起,顾不上全身的疼痛,抹掉嘴边的血渍,拽起两个大包袱,一路踉跄小跑着往侍卫处去。
“衣服补好了!”芷玉气喘吁吁的进了侍卫处的大厅,见侍卫们都在,吁了一口气:还好赶在大人前面,不用受罚了。
大包袱往四方八棱桌上一放,解开,喊道:“各位侍卫大哥,来领衣服了!”
半晌却没人应声,也没人来拿衣服,芷玉奇怪的转头看看那些侍卫,这才发现他们整整齐齐的站着队列,双眼全部望向他们的对面。
芷玉一个激灵,难道
缓缓将头转向相反的一面,顿时嘴巴微张,心跳加快,那里,正站着穿着身着一袭深色长衫,束着只有正一品官员才能束戴的流玉紫金冠,眸光深邃,脸色沉暮的裴易宁!
“大人,对不起,我,呃,不,奴婢没看见您!”芷玉看着裴易宁深穆的眸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虽然她刚刚知道连婶口中的大人就是他。
“三十个人一个月才补好一百件侍卫的衣服!以为本王不知道杂事房的那些人么?”并未理会芷玉,只瞥了一眼衣服上的针脚,裴易宁闪过一丝厌恶的目光。
接着,对身后的田伯道:“身为别苑中总管,下属消极懒散,你难辞其咎,着罚俸半年,杂事房管事管教不力,罚俸三个月,杂事房其余仆婢疏松懈怠,每人罚俸一个月!”
第418章 怎么还能笑的出来?()
说罢,大步迈出大厅,只丢下一句话给侍卫们:“你们最好在本官走出别苑前集合好,否则按懈怠职守处理!”
接着就看见侍卫们群拥至包袱那里,抢着寻找绣有自己名字的衣服,没一会儿,大厅便空无一人。
芷玉则心中忐忑的回到杂事房,见到连婶已经叉着腰怒气冲冲的站在门口,便知道田伯已经告知她罚俸的事了。
“阮芷玉!”连婶大着嗓门走到芷玉的身旁,伸手用力揪住她的耳朵:“你这个贱~婢,一定是故意的,害我三个月没月钱,你让我拿什么去买胭脂水粉?”
上次扔蕉皮的女子也站出来,道:“就是,我昨天看中一块布料,做外裙特别漂亮,原本等着这个月发了月钱就去买,谁知被这个小贱~人一闹,害的我做不成新衣服!连婶,决不能轻饶了她!”
“自然不能轻饶她!”连婶说着,手上加大了力气,狠狠的拧着芷玉的耳朵。
芷玉感觉自己的耳朵痛的都快要被拧下来了,终于忍不住,用力拽着连婶的胳膊,道:“连婶,她们做活那么慢,一个人才补三件衣服,开始不着急,结果等着侍卫们的衣服都送来洗了,没的穿了才急急忙忙赶出来,你们以为大人不知道么?那针脚粗的一看就是应付差事的,大人见了自然要生气的!”
连婶听了这话,怒火中烧,更加用力的拧着芷玉的耳朵:“贱~婢,还敢顶嘴,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以为我这个管事就是个摆设么?虹碧,拿棍子来!把她给我摁住!”
虹碧正是扔蕉皮的女子,得了连婶的令,便赶忙从灶间拿出一根杯口那么粗的棍子来,递给连婶,接着和另外两名女子将芷玉死死按趴在地上。
“啪啪”杯口粗的棍子一下下用力的打在芷玉身上,她却紧咬住唇,一声不吭,任凭渗出的血渍染红了灰色的粗布长裙
“去她的屋子,看看有没有值钱的东西,拿来典当了,权当咱们这个月的月钱!”连婶把棍子一扔,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说道。
接着就听见芷玉的房内丁零当啷一阵乱响,稍后便见虹碧得意笑着出来,手中拿着一个青翠透澈的玉镯。
“你们干什么,那是我的东西,是我娘留给我的!”见到虹碧将手中的玉镯递给连婶,动弹不得的芷玉徒劳的喊着。
连婶掂了掂玉镯,露出贪婪的目光,起身拍了拍长裙上的尘土,道:“这块玉镯还值些钱!”
转头,看着浑身血迹的芷玉,又说道:“今儿只是个小小的教训,若再敢顶嘴,可就不像杖责这么简单了!”
说罢,转身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