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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大汉一个手势,率先从窗口跳了下去,几个手下也跟随而去,只留下那个客栈伙计,拍着胸脯庆幸自己躲过一劫。
这边华服男子见已被发现,便从后院马厩牵了匹马,上马让若儿坐在后面,骑马而去。
雨势渐停,华服男子骑马带着若儿一路狂奔,但毕竟两人马负重较多,终于还是让大汉们追上,将两人团团围住。
大汉也不说话,只是阴毒的看着华服男子,抬手慢慢一挥,手下们同时提刀冲向两人。
“趴下。”华服男子沉沉一喊,若儿下意识的弯下身子,只听得耳边砰砰的刀剑撞击声,吓得捂住耳朵,弯在华服男子身后不敢动了。
不知过了多久,才有一双冰凉的手抚上若儿的发髻,若儿一骇,闭着眼睛,双手在空中边乱挥舞边喊:“不要过来”
忽听得耳边熟悉的声音传来,多了些不经意的柔意:“没事了。”
若儿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那熟悉的俊逸非凡的容颜,若儿鼻子一酸,趴在华服男子的后背抽泣了起来。
第17章 初遇(十一)()
转头看了看若儿,华服男子没有说话,仍旧让若儿靠在自己的后背,只是伤口已经撕裂,剧痛不已,只得骑着马在泥泞的道路上慢慢行走着,渗出的血一滴滴的滴在了路上。
“公子,你的伤”若儿猛地抬头,想起了华服男子的伤。
夜半的风不是很大,但华服男子却感觉寒冷无比,不得已下马,坐在一块略平整的石头上面,声音有些虚弱,对若儿道:“就在这里帮我换药吧。”
若儿噙着泪点头,小心的把帕子中的草药团敷在华服男子的伤口上,包好后,手微微颤抖着抚向华服男子的额头,不出意料的,他发烧了。
“公子”
却见华服男子一摆手,站起身来:“前面有个村子,上马。”
若儿向前眺望了一下,果真不远处有星星点点的灯火,于是跟着华服男子上了马,进了村子。
两人走到一家还亮着烛光的房外,轻轻叩了叩门,运气不错,这家的主人就是这村里的老郎中,那老郎中见华服男子的伤势严重又发着烧,忙点亮了烛火仔细处理着,接着把两人安排到厢房休息。
华服男子十分疲倦,但他却没有立刻休息,只是靠在床沿,看着若儿,少顷,才道:“照顾好自己。”
“公子你才需要照顾。”若儿虽觉着华服男子的话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
华服男子也没有再说话,待他慢慢躺下后,若儿用沾了水的汗巾敷在华服男子的额头,好让他的伤退的快些。
之后若儿坐在床边,仔细端详着他轻睡的容颜,他虽是富家公子的模样,人却是很好的,只是他迟迟不肯说出自己的身份,是有什么顾虑么?
还有那些人,为什么非要置他与死地呢?
约莫着到了半夜,若儿忍不住打着哈欠,终于也靠在床头睡着了。
翌日一早。
“姑娘,姑娘”老郎中进了厢房,走到还在睡梦中的若儿身边:“姑娘醒醒。”
若儿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着老郎中:“大叔,怎么了?”
“那位公子走了,托我在他走后一个时辰告诉你一声让你回家。”
若儿一愣,忙睁眼一看,收拾齐整的床上,没有了华服男子的身影。
若儿心里如五味杂陈般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毕竟朝夕相处了几天,他就这样不辞而别了么?
他的伤口,才养了几天,长了裂裂了长,身上又发着烧,说走就走,什么话都没留下,枉我救了他的命
“唉”郎中看着若儿,似有所悟的摇了摇头,转身出屋了。
这边若儿暗叹口气,站起身来,却觉着有东西从自己身上滑落,发出清脆的响声,循着声音看去,是自己用来包药团的帕子,里面似乎是包着什么东西。
打开一看,是华服男子那枚雕工精细如凝脂般的扳指。
若儿思忖半晌,是他留下的,可他为什么要将这个扳指留给自己呢?
好难受的感觉,若儿的眉头紧紧皱起,若再遇到他,必定饶不了他
第18章 七皇子(一)()
两个月后,帝都城。
宏伟华丽的北昭皇宫,位于东南的皇后殿………元煌宫内。
“臣弟见过太子殿下。”七皇子赫连轩一跨进宫殿,便见太子赫连修已给帝后请安出来,遂向他请安见礼。
“七弟快起来,自家兄弟,这么多虚礼做什么,本想去七弟府上探望,却没想煜已部落叛乱,为兄要去平叛,只得差人送了几支参去七弟府上。”赫连修微微笑着,抬手抚了抚赫连轩的伤处,问道:“两月未见,七弟的伤势可好些了?”
“太子殿下挂心,已痊愈了。”
“那便好,父皇看到你这样会放心很多。”赫连修笑笑,又道:“知道七弟的玉佩在遇刺的时候遗失了,为兄派人找了多日,才在南安的玉矿找到几块羊脂玉,虽比不上七弟那块玉佩的玉质,但看着也算稀罕,明日派人送到七弟府上去。”
“谢过太子殿下。”赫连轩淡淡勾了勾唇角。
“七弟跟我客气什么,只是”赫连修脸上的笑意愈加浓重,目光带着些许戏谑:“刚才父皇告诉我,说是西肃王快要带着漓丹公主来了,要我看的话,七弟---这一众皇子,你最有可能成为西肃的驸马呢。”
赫连轩闻言,面色无澜,眸间却隐隐可见一丝冷意,是她
蓦然有人冷哼一声道:“有些人想要攀高枝儿,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罪妃之子也配娶西肃公主么?”
赫连轩闻言,只淡淡眸了一眼说话之人,并未说话。
“四弟,不可乱语,七弟的母妃是德妃娘娘,哪里是什么罪妃,你这么诋毁,不怕父皇把你幽禁到太夕府去?”
倒是太子赫连修紧锁起了眉头,不用看他也知道说话的是四皇子,理亲王赫连智。
赫连智嗤笑一声:“德妃?她配得起这个字么?当初父皇不是亲眼”
赫连修面色一沉,正色道:“四弟,请完安了么?听说你的城防营嫖、赌之风愈来愈烈了,你该好好管管了。”
“太子说的是,臣弟先告退了。”赫连智见赫连修脸色难看,心中忌惮他是太子,便也不好再说什么,只不屑的扫了一眼赫连轩,出宫去了。
赫连修看了一眼赫连智的背影,转身对赫连轩道:“七弟,四弟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我宫里新来了个异域厨子,做的菜很有特色,七弟若不嫌弃,晚上咱们小酌一番如何?”
赫连轩微微勾了下唇角:“谢太子殿下。”
这时,宫门口传来一声尖细的通报声:“皇上,皇后娘娘宣显亲王到内殿议事”
赫连修朗声一笑:“快去吧,七弟,你的好事近了。”
赫连轩面无表情,款步走进内殿,行礼之后,便见弘德帝笑着,抬手示意赫连轩落座:“轩儿,你的伤怎样了?朕派人送过去的药,是不是都服用了?”
“药都服了,伤也痊愈了。”
“那朕便放心了。”弘德帝点点头:“今儿特意把你叫到内殿来,是关于西肃王的,想必修儿刚才出去已经告诉你了,西肃王这次带着漓丹公主来,是要在你们众位皇子里面选一位驸马的,朕和皇后商量着,必须是未娶王妃的皇子才行,朕的七个儿子,也就只有老四和你未曾册立王妃了吧。”
第19章 七皇子(二)()
“那皇上属意哪位皇子呢?”一旁的皇后微微笑着,问着弘德帝。
“这个”弘德帝话锋一转,对皇后道:“朕平日里忙于朝政,对儿子们的了解不如皇后,这联姻之事,还是皇后来定吧。”
“那臣妾就做主了。”皇后略点了点头,转眸看着赫连轩,语气温和:“臣妾觉着,漓丹娇宠惯了,需得一位稳妥的皇子才可,轩儿性子稳,遇事沉着,本宫看,还是轩儿比较适合漓丹公主,皇上,你看呢?”
“朕以为皇后会选智儿,没想到皇后却选的轩儿,那便依皇后的意思,选轩儿吧。”弘德帝呵呵一笑,又对赫连轩道:“轩儿,皇后为你选了一门好亲啊。”
却见赫连轩冷冷道:“谢皇后娘娘垂爱,但儿臣的王妃,儿臣想自己做主。”
皇后闻言,面色无漾,弘德帝却有些气恼:“轩儿,怎么这样对皇后不敬!是不是要朕罚你去太夕府反省几天?”
却见皇后抬手阻止了弘德帝,对赫连轩道:“轩儿,你可知道娶了漓丹公主会怎样么?西肃王只有这一个女儿,娶了漓丹公主,就是娶了一个强大的后盾,西肃的国力可是与我国相当,十分强盛,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啊,你就这么轻言放弃了?”
赫连轩薄唇轻启:“皇后娘娘的好意,儿臣明白,但儿臣的王妃,不需要多显赫的家世,儿臣觉得可以,就可以了。”
皇后桀然一笑,不再说什么,但弘德帝面色有些不悦:“什么你觉着可以就可以了,皇子的婚姻,自然是朕和皇后来决定,由不得你自己做主。”
“父皇若强迫儿臣娶漓丹公主,那么儿臣便回盛河,替母妃守墓。”
“你你太无法无天了!”弘德帝气的脸色发青,但即使这样,他也没有下旨处罚赫连轩。
十几年前,他接到密报,之后亲眼所见,德妃与她的表哥………御书房编纂使甘子隽不着寸缕的的躺在一起。
看着两人忙乱的起身穿衣的情形,他心中的怒火越来越盛,一气之下,将德妃打入冷宫,甘子隽发配关外
而这一切,都被躲在寝殿门外的赫连轩看到,那时,他只有十二岁。
德妃被打入冷宫不久,便自缢身亡,而甘子隽,也在发配的路上患病而死。
之后,为了皇室的体面,他下旨对外宣称德妃是暴病而亡,依旧以贵妃之尊,葬于德妃的家乡盛河。
想到这里,弘德帝的怒火渐渐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