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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的脸上恐惧与故作镇定纠缠在一起,他一步一步向后退着,可是嘴上却不服软,亦或者是不能服软,他这一大帮兄弟看着,如果自己认输了,以后还怎么混下去啊!
爱对了人,情人节每天都过(18)
“你的牙齿本来就是开花的啊!”男孩小声嘀咕了一声。
我失笑出声,牙齿开花的,还真是个形象的比喻,在瞅瞅王富川带着牙套的牙齿,果真贴切。
小老大狐疑地望了我一眼,眼睛里闪出一丝狡黠地光,挺直了腰杆,迎着王富川走过去,在他耳边一阵咕哝,故意不让我听到。
人小鬼大。
“1500是吧!”王富川妥协了,从兜里掏出钱夹。
男孩凑过头去望了一眼他的钱夹,立马就嚷道:“是1800。”
“嗯?”被王富川这一恶瞪,他不敢再叫嚷了,低声嘀咕着:“好了,1500就1500,难怪追不到女生,有钱却舍不得使。”
就在他的那双小毛毛手即将拿到那些钞票时,我横插一手,捞走了所有的票子。
王富川和小老大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带着疑问的目光望向我,动作一致地像父子。
“小弟弟,这位哥哥抢了你的自行车是他不对,你可以去告诉你父母或者老师或者警察叔叔,他们都会帮你好好教训他的。”我半蹲下来,摸了摸男孩子的头。
“别摸我的头,别叫我小弟弟,我已经12岁了,还有,我们男人再谈事情,你一个女人插什么嘴。”小男孩很大爷似的把我一顿数落。
我侧过眼,看到了王富川抿着唇偷笑。
这个小屁孩,我还不信就收拾不了他,换上一个浅浅地笑,“好,你已经12岁了是吧!那也知道警察的作用了吧!他们专管那些社会上不公平的事,如果你被欺负了,他们会为你找回公道,但是如果你欺负了别人,他们也会狠狠教训你。”
“那关我什么事,我可没欺负别人,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你快点把钱给我,我很忙,没时间跟你聊天。”小男孩对着我伸出手,很不耐烦的样子。
我继续劝导:“你是受害者,那你就更应该去找警察叔叔帮忙啊!他们不但会帮助你好好教训抢你自行车的人,而且还会更好的补偿你,而且你还有那么多人证!好不好?”
小老大不语,懵懂的望着我,秀气的脸庞上尽是不解。
我及时抓住时机,“去了警局呢,我会把这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警察叔叔,包括你高价跟他索要赔偿金的事,你应该知道当你遭受了损失,你却趁此跟别人提出很多过分的要求的行为叫什么吧!警察叔叔比我们更懂,他们会做出正确的评定的。这位哥哥已经成年了,如果他做的是违法的事呢,警察叔叔会把他抓了关起来,但是对于向你们这么大的孩子来说,他们不会把你们关起来,但是却会告知你们的父母,老师,然后你们的同学很快就会知道这件事。”
我话里的意思被小男孩很好地理解了,他开始惊慌外漏,说了句,“那些钱我不要了,我要回家了。”便准备开溜。
爱对了人,情人节每天都过(19)
我眼疾手快,一把拎住他,他立刻像条水蛇一样扭动起来,“你放开我,我不会再计较这些事了,钱我也不要了,你让我走好不好。”声音里带着哭腔。
我抽出一张红票子,递到他的小手里,“按照市场价格,租用一辆自行车一小时的费用是50元,另外的50元给你们打车回家,社会上坏人很多,最好还是乖乖呆在家里,不要到处游荡,惹是生非,不然的话,即使我不送你们去见警察叔叔,其它人也会把你们送去。听清楚了吗?”
男孩泪眼朦胧地望着我,啜泣着点了点头。
“你们还是个孩子,应该记住,违法伤害他人的事不能做,但是当你们的权益受到侵犯时,你们也不能忍气吞声,要学会运用合适合法的行为捍卫自己的权益,懂吗?”
显然我说的有些深奥了,男孩发愣了半天,才呆呆的点了点头,转身带着他的小部队离开了。
人之初,性本善,扭曲的性格往往是在后天的伤害而误导中形成的,我们能做的,就是帮助他们走出那个误区。
边上,王富川的眼神一直都直勾勾望着我,我浑身不自在,“知不知道你眼神的辐射强度,整天盯着我干嘛!”
“小墨,跟我一起吃个饭嘛!”王富川还真是执着得很。硬是要挑战我的忍耐极限,在我濒临爆发之际,木非的电话很及时地响起。
“你在哪呢?”他有磁性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我跟王富川在一街……”话还没说完,直接传来电话挂断的声音。
我以为是手机出了问题,再打过去时,无人接听。
看看依旧等着我答复的王富川,我突然有了个很有爱心的计划。
***
王富川一脸郁闷地跟在我后面,手里拎着大袋小袋的东西,“林小墨,咱们这是干什么啊?”
我继续往他手上塞着东西,“花你的钱呗。”
手机又响了起来,木非略微喘息着的声音传来,“你现在又在哪呢?”
“XX超市。”我如实作答。
“shi、t;”他低声咒骂一句。
我蹙蹙眉,他竟然对我爆粗口,“你说什么呢!”我厉声质问。
反应过来后的他立马换上了他标准的痞子样,“没说什么啊!我说我们好有缘呢,恰巧我也在这个超市,给你5分钟的时间,看看能不能找到我。”
言毕,再次急速地掐断电话。
我拿着手机,无语得要死。
“小墨,你在找什么啊!”王富川满身负荷,傻傻地跟着我穿梭在一列列货架之间。
“人。”我一句心不在焉地回答,彻底堵住了他的嘴。
恰巧5分钟时,我看到了正靠在货架上摆pose的木非。
“时间拿捏的刚刚好啊!恰好5分钟。”他笑得贼贱。
我靠近他,看着他还明显上下起伏着的xiōng部,轻轻吐出四个字“跑得挺快”。然后没给他作答的机会,把王富川身上的东西扔一部分给他,“启程。”
爱对了人,情人节每天都过(20)
敬老院。
接待厅内,木非和王富川唉声叹气地坐在沙发上揉着胳膊,一副被累得要死的模样。
我不否认,在我的身体里,有那么一股与资本家相同的血液,一定会不遗余力的最大限度地压榨劳动力,尤其是免费的。
春节刚过去不久,这正是看望这些孤寡老人们的最佳时候。我们把东西平均分成了好多份,看到老人就递给他们一份。
有的老人乐呵呵地接下东西,不住地跟我们道谢,但有的老人则表现出一脸的冷漠甚至是不屑。
“真没礼貌。”王富川觉得自己热脸贴了冷屁股,很不爽地埋怨道。
没等我开口,木非就义正言辞地发话了,“别抱怨了,我们所做的这些又不是为了听他们说一声谢谢。”
7年前的他已经回来了,他骨子里的叛逆和仇视已经在一点一点削减,他开始学着去接受,去改变,去爱。
看到一个老人手中握着的苹果掉在地上,木非奔过去把苹果捡起来,准备递给老人时,想到了什么,拿着苹果跑开了,回来时,苹果已经洗得干干净净的。老人皱纹堆积的脸上露出一抹感动的微笑,笑呵呵地张着嘴,丝毫不介意让我们看到他寥寥无几的牙齿,给我们讲起了那段他自己的过往。
他的老伴去世得早,只留下了一个儿子给他,他即当爹又当娘把儿子抚养长大,终于,儿子有出息了,有了一份不错的工作,讨了媳妇,还有了一个3岁的可爱儿子。可是,悲剧就在这个时候降临了,儿子在一场车祸中丧生了。有一个喜欢他儿媳妇好久的人来找到了儿媳妇,答应照顾她和她儿子,但是因为他自己的经济条件,所以他委婉地暗示了老人不能跟他们一起住。
她的儿媳妇是个很有孝心的人,刚开始死拗着如果他不跟他们一起不走,她也不要改嫁,他告诉儿媳妇,不用替他担心,她应该多为自己而孩子着想,到如今还有这样一个人肯如此待她,她应该好好珍惜,不要为了他一个老头子抛弃自己的幸福。
最后,是他的一句,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彻底说服了儿媳妇,而他也从此住进了这里。
现在,他已经习惯把这儿当家,每天基本上都会有很多爱心人士来看望他们,他活得很自在。
我感动于他对孙儿和亲人无私的爱,也感动于他那一份经岁月沉淀过得淡定和从容。在生老病死,聚散离合中,能做到“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的人着实少得可怜。
这世间的爱有百态,每个人爱人的方式也截然不同。有的爱总是会被笼罩在自私地阴影下失去了最初的本质,有的爱却在无私中被无限放大,带给人一生的感动。
爱对了人,情人节每天都过(21)
从敬老院出来时,木非和王富川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吵开了,一个轩轩甚得,一个像只斗败的公鸡。
我没深究,由它去吧!反正沮丧的又不是木非。
可是,我的胃却对我半天不让它不进食得恶举发出了抗议,气愤地叫起来,气氛一下子扭转了。我有些窘,而木非和王富川却乐得不行。
最后,我们找了一家小餐馆,简简单单地吃了一顿饭。
我很不道德地把自己碗里的葱头,辣椒,肥肉和西红柿统统扔进木非的碗里,木非统统来者不拒,虽然说有大部分的会被他扔进垃圾桶。而他也贴心地帮我把肥肉剔除,然后夹给我一块块精瘦的肉。各种的郎情妾意,甜蜜不已。
而我和木非吃得津津有味之时,王富川却一副味同嚼蜡地模样,没吃几口饭,就以“他还有事”这一烂俗的借口开溜,然后很自觉地奔着收银台去,搅乱了我们的AA计划。
“他怎么了?”我嚼着嘴里的排骨,形象很不雅地问木非。
木非也继续埋头奋斗中,连头都没抬,“公子病发了而已。”
我胡乱地擦下手,追了出去。
当我把属于我和木非的那份钱递给王富川时,他死活不要。
我一来气:“知道你有钱,但是我们说好的AA,如果你真的不想要,你大可以在我走后直接把这些钱一笔捐给乞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