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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这种事情吵架，他们可真无聊。”龚清晨看完了，放下手机，无语地说了一句。
季云扬笑笑：“网络没有边界，人人都是世界警察。”
龚清晨赞同地点点头，又忍不住感叹：“我以为失去了霍澈第一迷妹的人设之后，我就过气了呢，没想到还是挺有流量的。我们推新艺人要这么容易就好了。”
“很难吗？”季云扬好奇问道，“我看着现在这娱乐圈整天出道的跟韭菜似的一茬又一茬，什么样的人都能在热搜榜上霸占一整天，招惹一堆粉丝。”
“门槛低，但是继续走下去可难。”龚清晨认真地说道，“又得包装，又得营销，又得给她拉资源，跟亲爹亲妈也差不多了。我们一开始就是因为没经验，找的都是综合素质已经不错的人了，这样稍微培养一下就能推出去。但是要持续发展的话，没有新人不行，天天也是犯愁。”
季云扬虽然没有涉及过娱乐行业，但是各行各业的模式都是差不多的。他点点头，说道：“你们是要把艺人当成商品，粉丝就是消费者，要让消费者心甘情愿地为商品掏钱，并且保持忠诚度，这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是这样没错。”龚清晨说着，用筷子戳了下碗里的菜，有些哀怨，“我倒是又粉丝，忠诚度也高，我被群嘲了还不脱粉，换个人设还继续粉。要是有办法把我这些粉丝分给她，就好了。”
“那你倒是出道呗。”季云扬笑道。
龚清晨跟着玩笑：“你舍得啊？我要是出道了，不说火不火吧，首先就得被人整天地品头论足，说我鼻子长得不好得整，或者眼睛得开个眼角，再或者牙齿长得不好看。你舍得啊？”
季云扬自然是不舍得的，别说被这些“世界警察”们品头论足，他连龚清晨被人没有善意地看一眼都要生气的。
玩笑归玩笑，笑完了，龚清晨还是头疼工作：“得给她找个戏，挑个人设好的角色，进去先混个脸熟……”
“停停停！”季云扬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回神，别想了，好好吃饭。你再想那捧不红的谁，我可真生气了。”
龚清晨看他严肃起来了，连忙低头认真地吃起饭了，但是过不了一会儿，她又忍不住说道：“小乔还挺有潜力的，上次我们一起去剧组探班，他临时被拉去客串了一把群演，还被导演夸奖有镜头感呢。”她没提那谁，说小乔总行了吧？
“你真是……”季云扬简直被她气笑了，指着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龚清晨见他这样，连忙紧吃了几口，将碗中的饭菜基本上吃干净了，然后才说道：“不过我觉得小乔也不适合出道，他虽然长得还行，但是不属于能靠脸吃饭的。而且现在的观众特别苛刻，他连小学都没有念完，真要是出道了肯定会被黑死的。”
“你们这工作啊！”季云扬长叹，“亲爹亲妈也没有你们考虑得周到。”
第382章 招蜂引蝶（）
一顿饭的功夫，龚清晨足停下了四五次，来跟季云扬说工作上的事情，后面还是季云扬实在听不下去了，抢了她的筷子作势要喂她，才让她住了嘴。
“越来越话唠了。”季云扬一边收拾餐具一边感叹，“以前你只给笑笑一个人当妈，现在如意的艺人，你全给人家大包大揽了，累不死你。”
“这叫职业病。”龚清晨不满地说道，“你还不是一样，除了跟我，对谁都是一副发号施令的口气。你该庆幸我没去当老师，要不然肯定比现在要唠叨得多了。”
季云扬看她一眼：“那我谢谢你没有选择成为龚老师了，要不然就不是现在给这十几个人当妈，而是一个班级几十个人了。”
两个人说说笑笑，收拾了东西去乘电梯，刚按了下行键，正好有个如意的女艺人过来找龚清晨，她便停住了脚步，转身和她说起话来。
虽然如意娱乐就在基金会的隔壁，但是龚清晨习惯了基金会这边的工作环境，所以一直没有搬过去，就在自己原来的办公室里办公，所以，如意那边的人基本上都没有见过季云扬来找她。正因为如此，那女艺人一边和龚清晨说话，一边不住地偷眼瞄着季云扬。
季云扬目不斜视，等电梯停下开了门，径直进去，和龚清晨说了一句：“我走了。”
龚清晨转过去微微地对他点点头，又要继续跟艺人说话，却发现她还一直盯着电梯的方向，完全没注意自己在说什么。
“明也！”龚清晨叫了她一声，“别看了，人家走了！”
潘明也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抱歉清晨姐，我走神了。”
“你不是走神了，你是魂儿跟着人家走了吧？”龚清晨毫不客气地说道，“你没见过帅哥？就这么进组了，不被人笑掉大牙才怪呢！”
潘明也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有些脸红：“我就是第一次见这种气质的男人……清晨姐，他是不是就是霍总之前的未婚夫啊？”因为如意娱乐和基金会的办公区域是分开的，她还不知道龚清晨和季云扬在一起的事情。
见她上一句刚刚认错，下一句就开始打听起季云扬起来，龚清晨的脸色顿时严肃起来：“收起你那些不着四六的想法，好好地去排练室找老师练习。过几天有个给你试镜的机会，你自己要是抓不住可不能怪别人了！”
龚清晨虽然在这份工作上还没有干多久，但是这份气势已经跟季云扬学得足足的了，她这句话一说，潘明也的表情顿时变得难为情起来，对她点了点头，往排练室的方向跑去了。
看着潘明也的背影，龚清晨摇了摇头，她觊觎季云扬，那没什么，但是要是心理如此脆弱的话，以后可怎么面对观众的批评呢？
霍晓冉倒没想到还能出这样的事情，季云扬连续往这边来来给龚清晨送饭，持续了也快半个月了，这个潘明也居然是第一次见他，还就这么看上眼了。
“你想怎么着啊？”霍晓冉问道，“雪藏她吧？”她开娱乐公司没几天，艺人没捧红一个，说话倒是越来越有腔调了。
“说什么呢。”龚清晨白她，“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么。我只是从这么件小事上，觉得潘明也不适合咱们现在给她制定的路线。”
霍晓冉对她的话一向重视，闻言前倾了身子，正色问道：“怎么说？”
“她的长相属于明艳的类型，现在又缺御姐类型的女明星，大部分艺人都走少女人设，所以咱们就一直把她往霸气的方向包装。但是现在看来，她的性格与人设反差太大，这样就算前期吸了粉，后期人设也容易崩。”
听完龚清晨的话，霍晓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表示自己会认真考虑，和潘明也的经纪人商量一下。
龚清晨也只是提一个建议，具体怎么操作，还是看霍晓冉的意思。
“你以后少去我们公司！”一回到家，龚清晨就对季云扬喊道，“要送饭的话叫食堂阿姨送来就行了。”
“怎么，怕我招蜂引蝶啊？”季云扬当时透过电梯门的缝隙也看到了潘明也看他的眼神，顿时猜到龚清晨在说什么，跟她开玩笑。
“美得你，人家什么工作性质，能被你这个中年大叔给吸引了。”龚清晨毫不嘴软，“你不是嫌我唠叨嘛，不来不就听不见了。”
季云扬瞧一眼她的脸色，嘴里“啧啧”了两声。
今天下班之后，笑笑有一节美术课，他们两个把笑笑送去教室之后，又去超市买了些食材。季云扬被龚清晨这一通嫌弃，干脆不说话，留她一个人在客厅玩手机，自己跑到厨房去当“煮夫”去了。
龚清晨把季云扬怼跑之后，自己玩儿了一会儿手机，很快就觉得没意思，又跑过来找他了。
季云扬切完了葱姜蒜，随手将菜刀放在了案板上，自己去洗肉，一转眼看见龚清晨进来，帮他把案板上的配料放进小碗里，赶忙叮嘱了一句：“小心手啊！”
“放心吧！”龚清晨说了一句，动作利索地把葱姜蒜转移到小碗里，然后拿起案板在水龙头下冲了冲，接过来季云扬洗好的肉放上去。
自从两人结婚以后，在家吃饭一直是季云扬做饭，今天自然也不例外。他现在已经能够相当熟练地处理各项食材了，龚清晨就在一边站着，时不时地帮忙递个东西什么的。
“今天给笑笑做什么啊？”把两人的菜盛出来，季云扬又问龚清晨，因为笑年纪还小，很多调料都不能吃，所以他们一向是分开做饭的。
龚清晨撸起袖子去拿一边挂着的围裙，嘴里说道：“她好几天没怎么吃青菜了，我给她做个绿油油饼，你蒸碗蛋羹吧。”
“绿油油饼”这个名字还是笑笑自己取的，是龚清晨受之前季云扬用萝卜汁和面包饺子的启发，用青菜挤出汁来做成饼，里面可以加各种馅料，笑笑很爱吃。
“笑笑最近好像不怎么挑食了。”季云扬打着蛋液突然说道，“我几次问她想吃什么饭，她都说，什么都可以，不像以前那么非得要做一样她特别爱吃的了。”
“有吗？”龚清晨可没这么觉得，“她跟你卖乖呢，真让她自己点菜，你也不会全做她爱吃的，这样随便你自己做，反正也会有一两样她喜欢的。要不然，她怎么会好几天不吃青菜？”
龚清晨这么一说，季云扬才明白笑笑的心思，他忍不住笑了：“年纪不大，心思不小，跟你真像。”
这个责任龚清晨还真没办法推卸，尤其是最近她肠胃不好，季云扬变着法子给她做好吃的，看上去反而比笑笑还挑食。
做好了饭，季云扬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出门去接笑笑下课。
龚清晨把饭菜摆好，没几分钟，季云扬抱着一脸小花猫似的笑笑回来了。
“我的天！”龚清晨一看就叫了一声，赶紧把卫生间的门打开让季云扬抱着她进去，嘴里问道：“这是怎么弄的一脸一身都是颜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