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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有所准备的。也喝了解毒药,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也为了不影响后面的战斗,他不能出一点差错。
他以袖遮面,扬起手臂,将酒喝了进去。
实际上,他手里早就捏了一团棉条,这浅浅的一杯酒就被吸进了棉条里。
何玉君慌乱的心稍稍平静了些。
她低着头,佯装害羞,不敢看刘彦的俊颜。
过了一会儿,刘彦扶了扶额头,说:“朕的头好晕。皇后,你的头怎么样?”
何玉君也佯装头晕,说:“臣妾头也发晕。”
没等她说完,刘彦就倒在她身上。
何玉君痴恋的用手摸了摸刘彦的脸:“我是那么的喜欢你,可是,你为了萧凤婉竟然要我们何家人的命,我不得不这么做。”
刘彦被摸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幸亏何玉君没有摸太久,否则,刘彦非被恶心得破功不可。
看见刘彦昏睡过去,何玉君走出洞房,对着守在外面的何家丫鬟道:“快去报信。刘彦已经被我下药迷晕了。”
丫鬟迅速跑到一个空地处,拿出一个黄色的焰火,点燃焰火,焰火向空中飞腾而去。
何山带着几个高手早就埋伏在皇宫外面,看到那黄色的焰火,心想妹妹已经办成,迅速开始布置。
、、、、、、、
何家。
几个男人都出去准备了,何徐氏率领何家的三个媳妇,两个女儿都集中在前厅焦急地等待消息。
何山出门不久,丰亲王府就来了一个管事。
看见管事,心怡郡主明白,这是父亲派人来接她了。
但是这是个关键时刻,婆母何徐氏是不会轻易让自己离开的。
管事看都没看心怡郡主一眼,而是直奔到何徐氏面前,对她行了一礼,而后用焦急的语气对何徐氏说:“我们家王爷刚才犯了心悸,王妃让赶紧带郡主回去看看王爷。”
何徐氏心想,怎么会这么巧?今天明明是起事的时间,心怡郡主怎么能离开何府呢?
管事见何徐氏老不松口,一时情急:“王爷生病,何夫人怎么能阻挡郡主回去尽孝心呢?何府怎么能这样呢?”
何徐氏心想:丰亲王也是个不经事的,就才开始,就犯了心悸。
再看着管事不依不饶的样子,也害怕事情闹出去不好看,赶紧答应:“好吧!让郡主回去看看。如果没事的话,赶紧回来。”
管事说:“那是自然。”
心怡郡主连回房准备都没有,带着两个心腹丫鬟,直接乘着丰亲王府的车走了。
、、、、、
何玉君又偷偷地回到洞房,转身将门关上。刚一转身,就发现了不对。
原本昏睡在床边的刘彦却身材挺拔地坐在床沿边,眼神清亮,嘴角带着讥讽,似笑非笑地看着蹑手蹑脚进来的何玉君。
何玉君一慌张,险些要回头逃走。
略定了定神,何玉君问道:“皇上,你怎么醒了?”
刘彦反问:“那皇后是希望朕是醒着还是睡着?”
何玉君一时心慌,说:“当、当然希望皇上醒着。”
刘彦站起来,一步步逼近何玉君:“皇后刚才去哪里了?”
何玉君结结巴巴地答道:“我、臣妾去小解了。”
刘彦说:“只怕不是去小解,而是去报信了吧。”
何玉君顿时目瞪口呆:刘彦知道今晚要起事?糟糕!我得去通知大哥,刘彦早有准备。
刘彦问:“是不是还想出去?”
何玉君说:“是、哦、不!”
刘彦问:“到底是,还是不?”
何玉君连忙说:“不,不是报信!没有报什么信。”
刘彦说:“就算朕放你出去报信,你以为,一切还来得及吗?只怕你的好大哥早就进了皇宫了吧。朕还知道,为他开门的是丰亲王世子刘珩,朕说得没错吧。”
何玉君越发惊恐地瞪大眼睛,一时如坠冰窖。
之槐在外敲门:“皇上,有一百多人已经进了皇宫。”
第1101章 你真是狡诈()
刘彦迅速打开门,对之槐说:“将她捆起来。这里交给你了。”
之槐应道:“是。”
刘彦转身走出去,来到隔壁房间,里面埋伏着手持手弹弩机的御林军高手。
刘彦说:“听朕的口令行事。”
众人应声是。
、、、、、、
京城,北门。
城外有人吹了三声口哨。
立即,城墙上有人探出头来。
外面,有人用写着大大的何字的灯笼晃了三下。
城墙上的守卫迅速将城门打开。
何海派遣的三千高手闪进了北城门。
刚一进来,北城门被迅速关闭。
三千人沿着主干道,迅速向皇宫方向奔去。
快速闪进不到一里路,忽然,火把从四面八方点燃了,齐齐的朝这三千士卒围拢来。
北门内,埋伏着的京郊北营的五千士卒,高喊着:“抓反贼啊!”
这三千士卒本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地进来了,却遭遇了人家的埋伏,城门已经关闭,外面的援军也进不来了。
这三千士卒惊恐地渐渐集拢在一起,想做困兽犹斗。
赵宁身穿褐色铠甲,骑着高高的战马,威风凛凛地挥起大刀,怒吼道:“给我杀光这些反贼!”
于是喊杀声四起。
刀光剑影,鲜血飞溅,通往北城的主干道上,血流成河,染红了整条道路。
、、、、、
话分两头。
皇宫这边,何山带着一百精锐士卒,偷偷潜入皇宫,直奔交泰殿而来。
何山一行刚一进皇宫,皇宫大门就被死死地关上了。
何山一路没有遇到任何障碍,直接就到了交泰殿。
交泰殿静悄悄的。
大殿外站了两个侍卫。
何山和另一个人同时从左右两边冲上前,左胳膊扼住一个人脖子,右手握着匕首,锋利的刀锋朝脖颈这里一划拉,鲜血迸溅。
上来两个人将这两人的尸体拖到了阴暗处。两个身穿御林军侍卫服饰的人代替他们站在了那里。
九十多人埋伏在交泰殿内外。
何山带了十多人进入殿中。
何山猫着腰,来到门口,轻轻地推开门。
殿里红烛高照,亮如白昼。
龙凤帐里,似有人眠。
“君儿,君儿。”何山轻声叫道。
“呜呜!”龙凤帐里隐隐有哭声。
何山拉开帷帐,就看见何玉君躺在帐里,眼睛大大睁着,嘴里被塞着满满的布巾,涕泪横流,嘴里呜呜叫着。
何山一把扯掉大红的锦被,看见何玉君全身被五花大绑着。
何山惊骇,一把拽出何玉君嘴里的布巾,问道:“君儿,这怎么回事?”
何玉君大口大口喘着气,说:“大,哥,你,快跑!刘彦,刘彦知道你的计划。他早有准备了。”
何山倒是冷静下来:“已经进得皇宫来,谋反的罪名就已经证实了。想要全身而退,谈何容易。”
“说得好!”外面响起一声叫好声。
就见一身明黄色龙袍的刘彦健步走了过来,一身天然的华贵之气铺面而来。
屋里十人将何山团团护着。
刘彦嘴角含笑:“既是知道如此,为何还要反?”
何山拨开护着他的人,走出来,冷冷的问:“你早就知道我要反?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刘彦道:“从知道何徐氏在夺命崖让萧凤婉坠崖开始。朕便决定,不会放过何徐氏和何玉君。朕也料定,何家人不会袖手旁观。”
何山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真相的?”
刘彦说:“正月初。”
如果是正月初的话,那么,萧林望正月十六大闹臣相官署,就是刘彦授意的?还有刘神医也是他安排的?
二月二日是父亲的生日,刘彦竟然还赏了何家那么多的东西,这是在做什么?麻痹何家吗?
刘彦仿佛知道他的疑惑,笑着说:“凉侯大闹臣相官署并不是朕授意的,一个悲伤的父亲要为女儿讨公道,还需要朕去授意吗?朕只是让他听一下刘神医的话既可。”
这个阴险的刘彦,他知道,他自己不能公然去查臣相府,那会让天下人指责他。
他要在天下人面前做一个知恩图报的楷模,又怎么会动何光呢?
他就猜定萧林望会那么做,所以,他要借萧林望的手来光明正大地查这个投毒案。
何山说:“你真是狡诈!是你害死了我的父亲,你的恩人。”
刘彦正色道:“何山,你说话要讲根据。朕一向对何臣相敬重有加。何曾慢待过何臣相?他生前,朕给予他不必请示天子可以决策的权力,死后,以帝王的丧仪安葬,朕何曾有一点不礼?何臣相是被你们这些不孝子害死的。
“他一生谨慎,对先帝对大韩忠心耿耿,他根本无意让何玉君入主中宫,他的理想是开创明君贤相的太平盛世。他无意让女儿的皇后来为自己增添砝码,这些朕都知道。所以,何臣相一日在,朕便不会动何府。是你们,将何臣相逼上了绝路。
“他的理想破灭,妻子、女儿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叫他如何面对他拥戴的君主?让他将妻子、女儿交出去,他又枉为人夫和人父,在这样的矛盾心理激烈冲击下,他才会爆发脑卒中。所以,不是朕害死何臣相,而是你的继母和妹妹害死了他。
“又是你这个贪得无厌的继母,用什么‘何家是一体’的荒谬的论调,将你逼上了造反的道路。何山,你知道不知道为什么臣相不告诉你真相?因为,他怕你沉不住气,他怕你会反。他不希望何家出一个乱臣贼子。这会毁了他一生的心血,一世的英名。朕说得你服还是不服?”
何山心里翻起惊涛骇浪:原来,这个刘彦看似懦弱无能,实际上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他甚至抱定了静静地等父亲死再动何家的心。
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