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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谁踏入了谁那座空城（4）∮45°
杨兰看林晨挂了电话，就一句。她哼了声。“欧阳泽吧！你也不用藏着掩着，听你跟他说的那两句话都能猜到。”她坐下副驾驶位上，双唇一张一合的说着，眼睛盯着车窗外的车马流龙。
林晨歪头看了看她，嘴角忍不住扬起，今天的杨兰，切切实实成了一母老虎。
杨兰见他没吭声，瞄了他一眼，见到他嘴角那抹笑，顿时泄了气。拿着手机放在手里转着圈圈，把玩着。沉默了会儿。“晨，我说真的，我今天跟欧阳泽说的话，是真的。我就悔，悔把凡凡给了他了。你看姜凡跟他赚了什么，赚的最多的那就是眼泪！”
说着，自己的眼眶也湿了。
林晨看了看他，伸出右手，拍了拍她的背。说句欠揍点儿的话，他还真乐意看到这样的杨兰，那声晨叫得他心都酥了。这个小女人。可这话也不能说出口，就心里想想而已。他从来不做在老虎头上拔毛的事儿。
“兰兰，那也是姜凡自己的选择。”
“是，是她自己的选择。可说白了，也是我们一昧的想着让凡凡代替Diana，不然，不然姜凡依旧会过着她以前那种生活。那丫头什么人我还不知道么，我就一句话的事儿，她就摇摆了。我拿叔叔阿姨的事儿跟她说，她再不愿她也会做！她进欧阳泽家那扇大门，那就是我推进去的。”
杨兰双手紧紧的扣着，太紧，手指有些泛白。
林晨听着她的声音，就觉得越来越不正常，一点也不像以前的杨兰。他把车停靠到路边，侧身，把杨兰垂落在脸颊旁的发丝拂到耳后。
杨兰抓住林晨的手，紧紧的握着。无助的看着他。颤着嘴唇，眼里聚满了泪。
拥住她，林晨蹙起了眉头。如果是这些，她是不可能这么失态的。“兰兰，是不是还有别的事儿？”
渐渐平息下来，杨兰把头枕在他肩上，看着车外来来往往的车，眨了眨眼。
“我和凡凡目睹过一场交通事故，围观的人说那司机患了一种病，我没听清是什么病，可凡凡紧拉着我的衣袖告诉我，那不是病，他们说的那叫猝睡症。那当时我还奇怪凡凡眼里怎么会那么恐慌，只当是她是被吓到了。昨天送凡凡去医院，跟医生说了她的事情，那医生跟我说……”
她咽了口口水，手颤了颤。“那医生跟我说最好叫她检查一下。晨，医生还说了什么我不记得了，不过我记得，他也跟我说了猝睡症。”
杨兰轻拍着杨兰肩的手停了。
回过神，他环住杨兰。“兰兰没问姜凡？”
杨兰摇头。“没问。我只能装不知道。我想凡凡想告诉我的话，会跟我说的。迟早的事。”
林晨默然。伸手把车里的音乐打开，张靓颖的歌声渐渐飘散。杨兰还记得，超级女生那会儿，姜凡对她说，张靓颖的歌儿，不是每首她都喜欢的。可是，她有些歌儿，那慵懒伤感的音调，能让你听着听着，听到流泪。
听到那句“爱原本应该与被爱对等”的时候，杨兰就流泪了。
第146章谁踏入了谁那座空城（5）∮45°
唐唯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他的办公室在罗湖旁边大厦的第35层。罗湖阁，大厦的名字，共88层。伫立在人家眼中的黄金地段，展览、律政、国旅等知名企业喜欢驻扎的办公大楼。
看着窗外那一大片的湖泊，风起了吧。他想着，树摇摆了，这个角度能看到点点波浪。
他听到门被叩响了两下，不轻不重的。他回头，Gina端着杯咖啡对他笑着。“怎么着？黑着一张脸，谁惹着你呢？一杯Machiatto让你顺顺火儿。”
唐唯接过。“Machiatto？Gina，亏你说的出，谁消火儿能用这玩意儿消呀。”手在边沿探了探杯温，一口喝下。“你要觉得我黑着一张脸你还送来这个？哎，这口味真重！”
Gina笑着接过空杯。“我这儿不是让你痛快点儿么。就加了两大勺绵密细软奶泡，按意大利浓缩咖啡的口味配上你这心情也该合你口了。”
边笑着，唐唯已经坐在了椅上，并示意她坐下。“行了，什么案子啊？”
Gina正了正脸色，说了句：这麻烦，刑事的。
有些怀疑的看着眼前这三十二的女人，那是老剩女一枚，就一工作狂，她那话就打自个儿嘴巴子似的，谁信哪。唐唯说你还会怕麻烦？
白了唐唯一眼。“我那不是怕，我就一愤愤不平。你看干刑事的律师都奈不住寂寞，人是越干越少。那些大律师们是看没竞争都觉得无聊改行儿了吧。这案子，一砸就砸到了咱头上了。”说着还真一副愤怒的样子。
唐唯靠到了椅背上。“哦，你没当自己是锉子里拔将军拔出来的吧？”
Gina气歪了嘴。她说唐唯你这张嘴能不能别这么利索呀。
唐唯无奈的耸肩，说打从娘胎里出来我那老妈就给我这张嘴了，你要有意见问她吧。
说完还若无其事的翻起了面前的档案。
唐唯是谁，那就是工作起来正儿八经，可一松散下来那嘴气疯你半条命的人。曾经他下头的人私下问自己的同事，别看唐唯在法庭上雷厉风行的，私下那张嘴可皮着呢，问他们知不知道。那被问的新同事套了小沈阳那语气，娘娘腔的说了一句“星球人都知道”。这事儿让唐唯知道后愣是请那新同事吃饭点了瓶女儿红。
正翻着档案，唐唯的手机在办公桌上欢快的跳起。
“喔，母亲大人，有何关照？”唐唯一手把手机举到耳旁一手继续翻着案件，目不斜视，自然没看到Gina那瞪眼转为偷笑的神情。
李芙在那头大笑。“我的乖儿子，听说那案子砸你头上了？”
唐唯把文件扣上，起身，站回窗前。“是的，您儿子接稳了。”这案子，是棘手。
“小兔崽子，你又站你老娘对面了？”李芙在那头玩变脸。唐唯扬起了一抹笑。伸出修长的手指，在玻璃上敲了两下。
如果他是一警官，怕也是跟老妈一样，冲着辩护律师想吹胡子瞪眼的。问题是他现在是人辩护律师呢。再说，这案子……他回头看了看桌上的案宗，虽棘手，他却感兴趣。他不是在玩转道德，也可以拒绝，可有那一幕，却让他提起了兴趣。
“你别给老娘不吭声，一混混轼父这案子就一铁板上的事儿，你还做那方的辩护律师。你成心气我呢！”那头的李芙继续轰炸，她依然记得警员交案宗上来时第二张照片上那把血淋淋的钢刀。
“老娘，您还不相信自己儿子？”唐唯也跟着她轮番变法。
李芙沉默了。她缓着气儿。她知道这是儿子的职业，没办法。黑白对错，在这个行业里，分得清楚明白。黑白间有根线，那线跟根琴弦似的，不是那调儿就碰不得。是非曲直，她心里有那谱儿，儿子心里，她相信也有。可她就怕儿子弹的时候不小心翘个兰花指，触到了不该弹的那根儿。那琴声乱了，儿子也黑了。
第147章谁踏入了谁那座空城（6）∮45°
唐唯静待下文，他老妈那点儿小肚肠子他还不知道，那就不能算是她合格的儿子了。警局的人觉得她老谋深算，其实，她肠子绕来绕去就绕不过那几个弯儿。阻止？不可能的事儿。
“好，这事儿我也不管你了，可你要给我捅了什么篓子我饶不了你！儿子，你给我掂量着点儿。”李芙沉沉叹了口气。
唐唯知道，她那叫语重心长，想着，他又笑了笑。“我会掂量着点儿的。怎么说也不能给您抹黑不是。”虽然外界看来已经抹了把黑，比锅底儿还黑。
“哟，我差点儿把正事儿给忘了。”唐唯听到那头边说话边拿着笔敲桌子的声音。急促促的。他忍不住抚额，这不是正事儿，她那正事儿终于来了。
李芙大概能想到唐唯那头疼的样子，奸笑几声后，清了清喉咙。“我的宝贝乖儿子，明天陪我跟你姐去趟医院检查一下你小侄子乖不乖。你也别想的美，就拉你当司机，上诉无效！”
说着那头越加乒乒乓乓，摆明了如果拒绝就怒火中烧。
回身，才知道Gina已经出去了。唐唯坐下。“干嘛不叫老爸？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刚接这起案子。”说着把案宗翻得哗哗响，做垂死挣扎。
再次轻哼了声。李芙说唐唯你小子这就不厚道了，你老爸的判决书比你的多。要不我跟他打小就把你丢郊外干嘛，就为了他工作的时候能拉你来备用。
她刚说完唐唯觉得心里头咯噔一下，他说了个好字。又想起了那丫头。只是这些李芙都不知道，她只满意于这个答案，答应了，就成。
唐唯把抽屉拉开，拿出一张照片。那上面，碧海蓝天，自己微弯着腰，一手扣着她的手臂，侧身，吻上她的面颊。她的眼睁的大大的，有些惊愕，又带着慌乱的样子。
他的手触上照片上那张惊愕的脸，嘴角扬起了笑。他说丫头对不起呀，本来是打算退出的，可现在学长不走了，你看事儿，还挺多的呢。虽然你挺狠的，可你知不知道你就嘴狠，你的眼可把你给出卖了。
他把照片放了回去，拨了内线。“Gina，案子还没说呢。”说着挂了电话。
丫头，不是只为你而留下，所以，不用负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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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晨经过吧台的时候与坐在吧台前的男人打了个招呼。那男的对他指了指二楼比了个五字。他点头，拍了拍男人的肩往楼上走。
推开那扇厚重的门再关上外面的喧嚣顿时阻隔开了，这里的隔音效果比那些个地方的都要好。好到有时候就觉得不透一点儿气儿。他走到沙发边坐下，伸手自行倒了杯XO，喝了口才看向一旁的欧阳泽。
欧阳泽盯着42寸的液晶电视，那上面正重复着那些惹女孩儿们不知道洒了多少泪的电视剧，他的脸在电视的光和包间里的灯下一明一暗的映着。林晨知道他根本就没看进去，他看到欧阳泽左手食指中指间夹了根烟，那烟蒂都暗了，只有一点火花。
“不会抽就别抽了吧。”林晨说了句。说完自己倾身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根，放到唇瓣间，拿过一旁的火机，点燃吸了口，又把火机丢回茶几上。
欧阳泽没说话，他只是把快燃烬的烟头按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