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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卫军很诧异，问：“什么证明？”
于是我就把那晚在乌鸦山的发现说了一遍，只要雷卫军找肖潇、小鬼和马永波过来对质就能说明了，同时我还将凶手故意转移视线，企图让我去调查替死鬼郜元浩的事给说了，要不是我们几个反应及时没准还走在一条不归路上。
雷卫军将信将疑，说：“你说的一切我们会去求证，在一切未得到证实前，你只能继续呆在拘留室里。”
“无所谓，只要能还我清白，呆多久都没关系。”我说。
雷卫军和小李站了起来，我追问道：“慢着，小雨和吴添怎么样了？”
雷卫军看了我一眼说：“审问了两天，排除了他们是你帮凶的嫌疑，只不过一时糊涂信任了你，经过批评教育后今早已经放了。”
听到这消息我如释重负，这么一来我的内疚感也能轻一点了，事实上我做出这个决定不光是为了逼凶手现身，还是为了让他们解脱，不用跟着我受罪了。
在拘留室里我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甚至连时间都不知道，不过正因如此我反倒有一种卸下压力后的放松，睡也睡的更踏实了。
狭窄的小巷，昏暗的巷灯，冷风穿巷而过，巷子的另一头已经没有出路了，一个身穿连帽卫衣的男人低着头只能看到嘴角。
我端着枪示意他把双手举过头顶，但他没有按指令去做，只是扬起邪笑说：“二十年了，你是第一个将我逼到这种地步的警察，我挺佩服你的，不过那又怎么样？”
巷灯突然炸碎，巷子陷入漆黑一片，不等我反应男人已经冲到了我面前，我的腹部立即感到了一阵凉意。
耳畔传来男人阴冷的声音：“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真相吗？没错，我就是二十年前兰大碎尸案的凶手，艾琴的确是我杀的，我将她煮熟切成两千多片，并不是你们想的毁尸灭迹，而是。。。。。。。”
剧烈的疼痛让我视线模糊意识丧失，我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了。
利刃在我腹腔内绞动，钩出了血淋淋的肠子，我捂着腹部瘫倒在地，男人转身离开，不过在他离开的瞬间，我紧咬牙关用最后的力气扯住了他的脚踝，喊道：“别走！”
男人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我，他的脸藏在帽檐阴影里，根本看不到样貌。
“你究竟是谁？黄俊生是不是你杀的？”我吃力道。
“我是谁？哈哈哈，我是兰大碎尸案的凶手啊。”男人顿了顿问：“没错，黄俊生的确是我杀的，不过那又怎么样？你已经没机会证明自己的清白了，不要以为跟警方合作就能得到庇护，就能把我逼出来，警方找不到实质的证据证明你的清白，依然还是会把你送上法庭，黄俊生虽然是个孤寡老人，但因为打过越战，是个荣誉老兵，受到部队特殊关照，现在他死的这么惨，这杀人性质非常恶劣，无论是警方还是检察机关，都感受到了来自部队的压力，你猜你是无期徒刑呢还是死刑？哈哈哈。”
男人癫狂的大笑了起来。
我死死拽着他的脚踝就是不松手。
男人收了笑声说：“不管你现在是张天来也好易阳也罢，只要插手兰大碎尸案，你们的下场都是一样的，哈哈。。。。。。。”
男人甩开了我的手，大笑着走出小巷，我吃力的爬向他，朝他伸手，地上拖出了大量血痕，可惜男人还是离我越来越远，最终走出了小巷，消失在了夜色中。
我痛苦的瘫倒在地失去了知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肩头被人拍了一下，抬头一看是张天来蹲在我边上。
“老张。”我虚弱的喊了一声。
张天来一声不发的扶起我坐到了墙边，这才说：“你感受到那种无能为力的绝望了吧？现在的你就是当初的我，局面简直一模一样，凶手先是跟你斗智斗勇，设下圈套，诱你上钩，跟你玩一场躲猫猫的游戏，逼得你抓狂，然后在除掉你，我被他害得连死都不清不楚，还要背上擅离职守的罪责，呵呵，你被他害的要背上杀人犯的罪名。”
“老张，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啊？”我问。
张天来沉声道：“不过有一点你比我幸运，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有我女儿小雨、有吴添、有肖潇、有小鬼赵鹏、还有老雷，他们全都是站在你这边的，这跟当初我孤军奋战有很大的不同，正因为你有一帮信任你的朋友，你才没有向我一样走进这条死胡同，你是幸运的，小雨在你身边将形势分析的很清楚，你也做了正确决定找了老雷，否则你只能背着杀人犯的罪名亡命天涯，到时候不是被凶手玩死就是被警方击毙，虽然你被关在拘留室里，但事实上这是你最好的选择了，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一个字：等！”
“等？等什么？”我狐疑道。
张天来说：“现在的环境对你不利，老雷承受着外部的压力，即便他想帮你也做不到，不过我相信老雷、肖潇和刘局都在为你努力，只要一天没定你的罪，凶手就没达到目的，狗急跳墙，凶手迟早会因为拿你没办法，失去理智做出一些过激举动，到时候你就有机会了，所以你只能等。”
听张天来这么说我更释然了，幸好有小雨在身边我才做出了正确的决定，否则真要被凶手玩死了。
我想了想问：“老张，你不是说你不会出来了吗？今天怎么出来了，还这么平静，小巷也没有发生坍塌的变化，变成了以前那样。”
张天来哈哈大笑说：“说起来这要感谢你自己了，还记得在东塘镇的时候，你跑向广场祭台时候发生的事吗？”
我一下想起了当时的情况，当时我急于救人跑的差点晕倒，脑子里闪过了许多以前从没见过的画面。
张天来扬着嘴角道：“想起来了吧，其实当时你脑子里闪过的画面，全是我的记忆，那个哭闹的小孩就是小雨。”
“这么说。。。。。。。”我有点反应过来了。
“是的，那个时候你差点就被我占据了，如果被我占据那么结果就会完全两样了，幸亏你自己感觉不对停了下来，正因为有了这样的经历让你适应了，我才没那么激烈了，梦境也恢复到了正常状态，意思就是我们成为一体的可能性更大了。”张天来说。
我有点没反应过来。
张天来接着说：“还记得你梦游的事吗？那就是我们相互排斥的一种现象，我完全有机会占据你的思维，让你变成另外一个人，但我一直在控制自己爆裂的情绪，不然你早就不是你了，而让我选择这么做的原因是。。。。。。。”
“小雨？”我接话道。
“没错，你我之间可能因为小雨这个桥梁，而变得不那么排斥了，我们有着共同的目的，就是希望小雨变的更好。”张天来顿了顿说：“所以你没有因为我的存在而人格分裂。”
我愣愣道：“原来我差点人格分裂了，没想到是小雨在当中起了作用，好神奇。。。。。。老张，这种事情在科学上该怎么解释？”
张天来摇头道：“对不起，你这种情况太复杂了，我也没法解释，简单点说你这是双重人格了，一个是你自己的主人格，一个是我的人格，不过你的这种情况太复杂了，在清醒的时候我的人格都能跳出来了，就像东塘镇你在奔跑的时候脑子里浮现出了我记忆里的影像，但自己的人格又没有失去。”
我越听越觉得离奇，人体器官居然复杂到了这种程度，没想到换个心脏还会产生这样的奇特现象！
第186章 清醒型双重人格（）
我咽了口唾沫，问：“你的意思是不是说。。。。。。现在我随时能感受到你的记忆，但我还是我，简单说我脑子里有两段记忆？一段是我的，一段是你的？”
张天来点头说：“可以这么理解。”
我激动道：“如果有了你的记忆，那我查兰大碎尸案和你的案子不是更轻松了，因为我可以将你经历过的事都回忆起来，帮助我找凶手。”
张天来摆摆手说：“这个还不好说。”
我有些诧异，问：“怎么，不是你说现在我们的记忆成为了一体吗？”
张天来说：“现如今的科学、医学都还没法定义这种情况，甚至都没发现移植心脏后会产生这样的变化，你可以暂时叫这种情况为清醒型双重人格，我担心你用我的记忆后会产生很强的反应，具体会有什么反应我不清楚。”
我想了想说：“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张天来看了我一眼问：“你不怕？”
我哈哈一笑说：“有什么好怕的，不试怎么知道结果？”
张天来扬起了笑说：“说的也是，好了，我也该走了，你自己小心。”
张天来说着就提枪冲出了小巷，消失在了夜色中，与此同时我也惊醒了过来，一下弹坐了起来。
我大口喘着气，发现身上已经被冷汗湿透了，这个梦做的真是长，或许这是我和张天来在梦里最长的一次会面了，而且这个梦做的让我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梦里的东西到底是不是真的啊？难道我真的变成了所谓的清醒型双重人格？
我正想着突然听到了钥匙的声音，抬头一看，是警察在开门锁，肖潇来了。
“肖队，你别让我为难，易阳是重刑犯，本来除了直系亲属通过审批能见面外，其他人是不能见的，我这可是看在咱们是老同学的份上才。。。。。。你抓紧时间，别超过十分钟。”开锁的警察提醒道。
“行了老耿，我懂的，你去忙你的吧，我想单独跟易阳聊两句。”肖潇说。
值守警察这才放肖潇进了拘留室，然后远远的退开了。
“易阳，怎么样还好吧？怎么全身都湿透了。。。。。。唉，被关在拘留室能好到哪去，委屈你了。”肖潇上下打量着我感慨道。
我打了个哈哈说：“肖队，你别担心了，我在这里好得很，我这辈子除了婴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