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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来，贫道倒是应当感到荣幸了。”肖三变傲然一笑道。
“确实应该如此。”我冲他点点头，十分认真的说道。
“来吧，打倒贫道你才能去见楚老太爷。被贫道打倒，恐怕你只能滚出去了。”肖三变摆臂沉胯，双掌掌心一阴一阳面对我道。
“砰砰砰，砰！”我欺身上前，一拳捣向了他的面门。肖三左手搭住我的腕子，右手一如方才那般一掌拍向我的胸腹。看似一掌，瞬息却又化作了四掌。四掌先后拍在我的身上，我身上受力，脚下身不由己便朝后退去。不等我退，肖三变却是勾手缠住了我的胳膊又将我带了回去。
“砰砰砰，砰！”紧接着又是四掌拍在我胸前。如此这般反复，十几息的时间内，笑三变已经是在我身上拍了二十几掌。
“厉害！”肖三变双掌齐出，将我摔出丈余远，然后喘着粗气对我说道。换做旁人，四掌之内就被打翻，如今他耗尽体力接连打了二三十掌，我却依然站在他的面前。
“厉害！”肖三变赞我的同时，我亦开口赞了他一句。还从来没有人，能够让我挨上这么多的拳脚却无还手之力过。假如他的功力有我这样深厚，怕是一掌就能震开我的护身咒，四掌之内便能让我倒下。
“难怪楚家会请你来做救兵！”我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站在原地一边琢磨着该如何破了肖三变的掌法，一边对他说道。
“哼！”肖三变唯恐再度落入我语言的陷阱之中，闻言不再搭话，只是冷哼了一声。我不动，他正好趁机调息体力。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有动必静，静极必动，动静相因，而阴阳分，浑然一太极。其静如动，其动如静，动静循环，相连不断。内敛其神，外敛其气。拳未到而意先到，拳不到而意亦到”咚嗡一声我脑内犹如醍醐灌顶，一个飘渺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不自觉间，我的身体随着歌诀摆动了起来。天上的雨水洒落下来，却是被我一举手一投足间招揽于鼓掌之间。
“嘭嘭！”两掌将我从那种意境当中惊醒，却是肖三变趁势对我动了攻击。
“迟了！”我摆臂沉腰，左手拿住他的手掌，右手顺势切入他的肋下，一掌拍出，将他拍得倒飞了出去。
“踏踏踏！”我欺身而上，一探手，抓住他的双臂。我双掌游缠于他的双臂之间。肖三变想要摆臂相抗，却不料我兀地屈肘前挥，双掌拍在了他的胸前。
“砰！”肖三变一口血喷出，倒跌进了三进的宅院之中。
“好小子，悟性不错。有劳几位了！”暗地里，父亲长吁了一口气，对身侧几位拳法大家一一拱手道。
“我这不算犯禁吧？”父亲捻捻须问身旁的十八。
“不算吧”十八挠挠头，然后搀着父亲隐没而去道。
“师叔！”楚连生抱着长剑正在廊下来回的度着步子，陡然间院门被撞开，一个人影倒跌于廊前。他定睛一看，慌忙抢上前去搀扶起肖三变来。
“剑来，剑来！”肖三变反手拔出了三尺青锋，咬牙切齿的就冲我冲了过来。
“今日贫道便将你斩于此处！”肖三变说话间，一抖剑锋朝我刺来。
“老太爷，您请移步。”手持白蜡杆的老妈子上步挡在楚家老太爷的身前对他说道。
“移什么步，当年敌人偷袭师部，老子带着一个连寸步不让硬是拼到了主力来援。今日区区一个小子，就想逼我移步？笑话，传出去老子的脸往哪里搁？”楚老太爷挥手将老妈子格到一边，就那么端坐在太师椅上捧茶说道。
“爷爷”楚瑜从后院赶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支手枪。
“你想做什么？”楚老太爷瞥了他手里的枪一眼，然后将手里的茶盏嘭地往几上一放道。
“既然来了，就在这里看着。看着你惹下的对头，是怎么羞辱我们的。都长点记性，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换了你们，你们谁敢单枪匹马去找对手的晦气？昂？”楚老太爷看着身后齐聚的楚家子弟们，沉声说道。
“爷爷”楚瑜还想说什么。
“不要把爷爷的话当成耳边风，你敢开枪，爷爷也救不了你。知道为什么打闹至今，外围的警卫们连个电话都没打来么？都用点脑子吧。”楚老太爷抬头看了看屋檐上落下的雨水，有些颓然的说道。
“你这一剑急了，要是再稳些就好了！”我往后避让了一步对恼羞成怒的肖三变说道。
“剑走偏锋你都不知道？你拿它当匕捅呢？”接着我一个侧身，又避开了肖三变捅来的这一剑。
“你看你看，才说完你，你又把剑当大刀使唤了。”肖三变接连刺空，一咬牙握住剑柄对着我就劈砍了过来。
“说你你还不耐烦，你把剑给我做什么？也好，就让你看看，剑到底是怎么使的。”我摆臂沉腰，一拳打在他的曲池穴上。肖三变胳膊一麻，手中的剑就被我夺了过来！
第1311章 谈崩（）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ΔΩ『．．其意博，其理奥，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阴阳之侯列，变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不谋而遗迹自同，勿约而幽明斯契。稽其言有微，验之事不忒。诚可谓致道之宗，奉生之始矣。”我手持剑柄，脚下踩着七星步，揉身，沉腰，舒臂，抖手刷刷刷舞起一片剑影。三进庭院内，剑光四溢，剑鸣之声不绝于耳。
“啪啪啪！”我侧过剑锋，用剑身在连连后撤着的肖三变身上连抽三记。然后将剑一抛，剑划过一道弧线，呛一声插入廊前犹自不停摆动。
“这是什么剑法”肖三变面色一变再变，终是对我拱手道。
“九阴真经！”我一甩长袍下摆，长身立于廊下道。
“后学末进，见过楚老太爷。”说罢我不理肖三变，冲端坐于厅内的楚老太爷拱手躬身道。我并不认识他，只是从他的气度还有年龄上，我认为他就是楚家的顶梁柱，楚老太爷。
“进来说话！”楚老太爷脸上闪过一丝诧异，然后哈哈一乐，起身对我招手道。
“你我应属敌对，不知为何还会对我这么个糟老头子如此客气。莫非，你怕了？”待我进得厅内，楚老太爷这才拄着拐棍朝前走了两步问我。
“江山，是您那辈人舍了性命打下来的。于情于理，您都当得任何人的尊重。至于怕，要是怕，我就不来了。”我微微一哂，冲他拱手道。
“你就不怕进得来，出不去？”楚瑜从后闪身出来，咬着牙问我。
“要不是答应了人家不杀人，我倾尽全力，此刻哪里还有你说话的地方。”我看都不看楚瑜，只是微微躬身对着坐回太师椅上的楚老爷子说道。
“你尚未尽力？小子你告诉我，如果不是你答应了别人，你准备怎么对付我楚家？”楚老爷子闻言，握拐的手不由得一紧道。
“一阴一阳，一前一后，一里一外，一剑一伞！一盏茶时间，楚宅内当再无半个活人。”我对楚老太爷躬身道。
“不过小子，若你不答应人家的条件，想必你也没这么容易就能来到楚家吧。要知道，帝都乃天子脚下，能人异士无算。抛开这些不说，就是满城的兵甲，也不是你能对付得了的。恐怕到时候你会走得很艰辛，或许能到这里，或许，半路就倒下了。又或许，你根本就来不了帝都。”楚老太爷轻轻顿了顿拐棍，示意身后那个老妈子给我送来一盏热茶道。
“或许！”我展颜一笑道。
“你很自信！”楚老太爷是觉得我太狂妄了。
“您觉得，如果我这样来，能有几人能识破。”说话间，我的身形面容不停地变幻了起来。
“之所以选择大明大白从中门而进，那是敬您当年的所作所为，才不屑用这样的手段。”我的易容真解，让厅内众人齐齐色变。
“还有些手段，我不想动用。因为那样一来，我将会成为一个为了一己之私，造成生灵涂炭的罪人。这个罪，我扛不起。但是他的所作所为，我不上门要个说法，也就枉托了这个男人身。”说话间，我一抬手指着楚瑜说道。
“好，你想要个什么说法。”楚老太爷抬手捻须哂笑道。
“所有人的赔偿，安葬，善后，一应费用楚家承担。当然，并不包括楚瑜派遣出去的那些杀手。”我竖起一根手指说道。
“还有么？”楚老太爷缓缓点头算是应了此一项。
“我要山下那条河！”我竖起第二根手指说道。
“河？”楚老太爷显然不知道我在说什么，闻言楚瑜咬着牙躬身在他耳边提醒了一句。
“胃口太大，你就不怕噎死？”楚老太爷手掌在桌上一拍道。
“我是属仓鼠的，吃不吃得下，先吃进嘴里再说。您答应这一条，我们再接着往下谈。”我对他微微一拱手道。
“谈，得双方都把条件都摆在桌面上，才能谈。你先接着往下说，让我听听你还有些什么条件。”楚老太爷靠坐在椅子上缓声道。
“茶不错，待会您饶我两斤。”我呷了一口热茶，然后示意一旁的侍从过来把茶杯端走。
“十斤都没问题，你接着说你的条件。”楚老太爷面皮抽搐了两下，然后握住拐棍对我说道。
“人家曾经说过，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想看到法律的公正性。就这三条，您答应了，我马上转身就走。还是那句话，从此楚家不找我，我亦不找楚家。”此言一出，楚老太爷当时色变。同罪？真要同罪了，他们家的脸面可就彻底被踩到臭水沟里去了。
“前两条，我都答应，第三条，你再斟酌一下。”楚老太爷的手有些颤抖着拿起茶盏，送到嘴边后，又放回了原处道。
“前两条，都可以商榷，唯独第三条不能改。”我冲楚老太爷躬身道。
“你太放肆！”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