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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笙目光复杂地看她:“你刚刚是故意的?”
“是的。我没能留下你,如果我不受伤,我父亲不会放过我。”她说完,又重复一遍,“快走,只要出了酒店,我父亲就不会对你下手。”
这座城市到底是周家的大本营,她父亲再厉害,也不敢真的与周先生彻底对立。
她父亲想要的,也不过是让周家从那个位置上下台,扶持与他们合作的罗家,从而获得巨大的利益,并非真的要让周先生失去一切,或者是杀死周先生。
她知道,她父亲不敢。
罗先生也不敢。
“那我走了。”许笙收起枪,再看她最后一眼,“blanche,再见。”
“再见。”
打开的房门被关上,那个让她五年都念念不忘的身影完全离开她的视线,blanche深深呼出一口气,慢慢坐在地毯上,眼神哀伤而空洞。
和她父亲一样,她也不是个好人。
她从小到大干的那些事,害的那些人,一旦被人告发,她得到的绝对是死刑。
做他们这一行的,是没有良知的。
而假如她还剩最后一点良知,那么一定是用在了许笙的身上。
只有许笙,让她念念不忘这么多年,让她永远无法对他残忍起来。
连开枪,都无法对准他。
“goodluck,mr。xu。”失血过多的女人喃喃念道,“iwillalwaysloveyou。”
许笙一路飙车回家。
他是八点三十分离开酒店的。
从酒店到周家老宅,来的时候花了半个小时,回去却只花了十分钟。
八点四十分,到车库。
八点四十三分,到客厅。
八点四十四分,他爬到三楼,没敲门,径直进入江衍卧室。
果然江衍已经吃完饭洗完澡,正坐在床边看书。
“回来这么早?”江衍头也没抬,姿态闲适地翻了一页书,“晚饭吃了吗?没吃的话,厨房里还煨着半锅粥,你先去把粥给喝了。”
许笙没说话,背着手把房门反锁。
听见反锁的声音,江衍点着书页的手指一顿,终于抬起头来。
“你怎么了?”
此时的许笙脸庞完全红了,整个人像是刚淋了雨一样大汗淋漓,呼吸急促且粗重,大佬就是脑子被门夹了,也该看出他的不对劲。
于是大佬放下书,从床上下来,疑惑地走近他:“你生病了?还是”
后面的话,江衍没能说出口。
因为他才往许笙那里走了两步,就被直接按倒在床上。
肩膀被死死按着,身体也被死死压着,半点都动弹不得。江衍表情没什么波动,只眼神有些讶异,真切是把不知道许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按倒他的反应给表现得淋漓尽致。
然而让他最讶异的还不是这些。
因为紧随着按倒而来的,是毫无章法的吻。
一会儿是咬,一会儿是吸,一会儿是含,一会儿又是舔。
许笙乱七八糟地吻着他,滚烫的呼吸扑在他脸上,声音也是哑得让人溃不成军:“教父,教父。”他发疯一样地喊着他,喊到最后,终于喊出在心里念过不知道多少次的名字,“教父,周舶,我喜欢你,我爱你。”
他发狠地舔江衍的嘴唇,极缠绵地吻着,连句子都说不全了,只能一味地重复:“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他的手也不再禁锢江衍的肩膀,慢慢放松力道,流连似的轻轻滑过了,仿佛力气大上那么一些,就能让这人受到伤害一样。
“周舶。”他贴近他的耳朵,声音低低的,能很清晰地听出其中的恳求之意,这让他显得十分可怜,“我们做。爱好不好?”
江衍没动,也没回应,就那样淡然着看他。
银丝边眼镜下的那双眼睛实在是太平淡——
“周舶。”
他手中动作没停,嘴唇却停下了。
他头埋在江衍的肩窝处,发痒的牙齿恨不能死死咬上去,好在这人身上留下个怎样都无法消除的印迹,用来昭示自己的所有权。最后却也只能咬着牙说道:“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我爱你,你和我做。爱好不好,周舶,好不好?”
江衍还是没说话,反光的镜片下,那双眼睛一如既往的平淡。
许笙沉默一瞬,抬手把他眼镜摘掉。
眼镜一摘,再仔细看他神情,许笙发现他果然不是没有动容的。
甚至于,他眼神沉得很,灯光都无法照亮,饶是许笙都没法看透他这眼神是什么意思。
——管他是什么意思!
许笙咬牙切齿地想,都这个时候了,还坚持人设不崩,这人怎么就这么让人牙痒痒呢。
正当许笙要就着先前的暂停继续下去,“叩叩”两声,有人敲门。
“哥。”门外隐隐约约传来周昀的声音,“哥,你睡了吗,我有点难受,你叫医生来给我检查,行吗?”
江衍的目光从许笙脸上转移到那扇反锁的门上。
他没说话,也没有挣扎着要起身,就维持着被压在床上的姿势,定定地看着那扇门。
许笙也转头看了过去。
就听门外的周昀又敲了敲门,能听出她声音开始有些急躁了:“哥,哥你睡着了吗?哥你开门啊,我难受。”
江衍不出声。
许笙也不动。
周昀继续敲门,这回声音里几乎带上了哭腔:“哥,你开开门啊,我难受,我真的好难受,哥你开门给我叫医生啊,哥”
紧接着“扑通”一声,是什么重物倒地的声音。
周昀的话戛然而止。
再然后是“噔噔噔”的高跟鞋声和推重物的声音,应该是周昀把门边的装饰物给撞倒,现在正在把东西推回原位。
等把东西推回去了,她继续敲门,边哭边说:“哥,你开门,我快死了,我快死了啊哥,哥你忍心看着我死吗,哥”
确定此时的周昀是第二人格,江衍抬了抬下颚,示意他要起来。
许笙见了,不甘不愿地松手,把他睡衣整理好,确定让人看不出什么,才翻了个身,从他身上下来。
江衍摸了摸脖子,想起上回光是一个牙印,就惹得周昀发疯,这回要是被她看到吻痕,指不定又要怎么闹。于是把卧室里的大灯按灭,开了壁灯,又通过终端把外面走廊上的大灯给关掉,同样只开了光线昏黄的壁灯,这才去开门。
他刚开锁,还没转动把手,门已经被人从外面打开,穿着红色旗袍的周昀像一枚炮弹一样冲进他怀里。
跟在周昀身边的女佣们低下头,齐齐往后退了退,和听到动静出来的周端一同喊了声周爷。
江衍颔首,转而看向怀中的周昀。
“哥,我好难受,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她委屈地哽咽着,满脸泪水,浑身发抖,哭得可怜极了,脖子和攥着他衣服的手上却有根根青筋凸显出来,显然她正压制着什么,“哥,你带我去看医生,我才十八岁,我这么年轻,我不想死。”
江衍没有回答,仔细看了看她。
通过对微表情等一系列的观察,确定她不是真的身体不舒服,而是在压制着怒气,他双手钳制住她的手臂,让许笙给她注射镇静剂。
不料现在的许笙药效发作,力气有些控制不住,怕自己一个没注意伤了周昀,只好交给周端。
周端接了注射器,干脆利落地给周昀进行注射。
颤抖着的周昀渐渐平静下来。
然而这平静只有短短的几秒钟。
不等镇静剂注射完毕,她剧烈地挣扎起来,惊得周端手一抖,针尖险些断掉。
江衍眉一皱,双手加大力气,让她再挣扎不动。
周端继续注射。
周昀没法动,又被强行镇定,刚刚还哭得可怜兮兮的脸瞬间变得狰狞,声音也是陡的变得尖利,望向许笙的目光里满是厌恶和仇恨:“放开我!我要杀了这个人,我要杀了他,我要他死!”
没人理她。
她又说:“这个人,这个男人,哥你怎么能和他在一起,我嫂子怎么办,你把我嫂子当成什么,你居然让这个男人上你的床,你让我嫂子怎么办?!”
还是没人说话。
只江衍想,原来他和许笙之间真的太暧昧了,连她都看出来了。
镇静剂注射完毕。
周端收手,江衍也松了力道,没了力气的周昀一下子瘫软在地。
她没了力气,抬不动手臂,够不到江衍的衣角,只好够他的裤腿。她手指死死地攥着那点衣料,仰头看了看许笙,又看向江衍,厌恶地说:“哥,我从来都不知道,你居然是这样的人,你才和嫂子结婚几天啊,你就背着她出轨,还是和一个男人你根本不配做周家人!”
本就不敢出声的佣人们当即更加不敢出声。
周端和许笙也噤声。
江衍没有蹲下,就那样站着看周昀。
以一种她从没见过的神态,高高在上的,垂头看着她。
“清醒点,周昀。”他淡淡地道,“你嫂子死了十年了,你没必要一直拿她当挡箭牌。”
周昀一愣,刚要说话,就听他继续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你嫂子死在你前头,是因为她被注射了双份的毒品。”
说到这里,他弯下腰,声音又轻又淡:“你嫂子为什么会被注射双份的毒品?难道不是因为你答应和他们合作,还同意让他们轮。奸你嫂子,他们才放你一马,然后你就让人把你的那份毒品给了你嫂子,眼睁睁看着你嫂子死在你面前,你一滴眼泪都没掉周昀,你在我面前做戏这么多年,不就是怕我查到这个?”
说完,直起身,示意周端去把一份有关当年魏静舒出事的调查文件拿来。
周端领命去了。
周昀则愣愣地瘫坐在地,表情呆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完了。
她想,完了,十年了,真的完了。
等周端拿来文件,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