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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平公主自然也看到了,她带着笑容走向皇后,亲昵地询问皇后腹中胎儿的情况,皇后也握住襄平,嘘寒问暖。
真是一副母女和睦的感人戏码。
容思勰瞥了一眼,就收回目光,懒得再看那两位演戏。容思勰又不想去找黎阳,她好不容易才重获自由,现在过去肯定又被夫人们拉住。她在太极殿内逛了逛,打算找个安静的地方歇着。
但是容思勰没走几步,就被人拦下了。
赵恪站在容思勰面前,仔细地将容思勰从头到尾看了个遍,然后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赵恪心中难掩愧疚,他前世成婚前从没想过自己能和郡主扯上关系,所以没有注意过容思勰的消息,只知道行刺事件,但具体哪一年哪一月,却早已忘记。重生后他忙着为六皇子拉拢人脉,早就将这一茬忘到脑后,等容思勰遇刺的消息传来时,赵恪才从记忆中翻出这件事。
他大感内疚,虽然前世死的是容颢真,但容思勰和容颢真形影不离,他竟然疏忽了容思勰也有危险。听到容思勰被刺的事情,他几乎心胆俱裂,就在他以为自己要再一次失去容思勰的时候,容思勰苏醒的消息传了出来。
赵恪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深深的谴责起自己来,他差一点又害死了容思勰。他想亲自去王府探望,但以平南侯府和宸王府的关系,他的拜帖全部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他在王府外等候了一个多月,都没有见到容思勰出来。赵恪心里越来越焦躁,她伤的该有多重,连续几个月都不能出府?
这种折磨,一直持续到中秋。
好在黎阳终于带着容思勰入宫赴宴,赵恪也有机会,亲自看她一眼。
赵恪带着愧疚问完那句话后,忐忑地等待容思勰的回应。
容思勰默默看了赵恪片刻,突然问道:“你是不是以前认识我?”
赵恪心里一惊,难道阿勰也重生了?他收敛起神色,试探道:“此话怎讲?”
“总觉得你一副对我很熟的样子。”容思勰坏心地笑了,瞧瞧,被她试探出来了吧!虽然赵恪掩饰的很好,但容思勰还是从他眼睛中捕到那丝惊疑,事情至此,容思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容思勰笑眯眯地打算离开:“赵三郎,我们不过见了三四面而已”还请你以后不要说这些逾矩的话。
容思勰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力道拉走了。
“不要和不熟的人说话。”萧谨言握着容思勰的手腕,把她从赵恪身边拉开,“赵三郎,在僻静处围堵郡主,这可不是什么守礼的事情。”
赵恪看着萧谨言握着容思勰的手,眼中涌上怒意:“萧四,放手!”
“用你管。”在赵恪面前,萧谨言连惯常的伪装也懒得做,极冷淡地回敬赵恪后,他拉着容思勰,迅速扫了一眼,问道,“今天好些了吗?”
“好多了,过段时间我就能出城和你们赛马了!”容思勰听懂了萧谨言的问题,回道。
赵恪虽然恼怒萧谨言的无礼,但听到他们的谈话,赵恪皱起眉头:“赛马?你重伤初愈,还是不要剧烈活动为好。”
“赵恪,你逾越了。”萧谨言不悦地提醒赵恪,转而去嘱咐容思勰,“下次遇到不熟的人,直接走开就是,不同陪着他浪费时间。”
容思勰再一次怀疑,这两人真的没有私仇?
赵恪简直怒火中烧,前世远远看着,觉得萧谨言龙章凤姿、天纵奇才,不愧是年轻一代的风云人物,为什么这辈子,他就变得这样惹人厌烦?
“萧谨言,我奉劝你放手。你和郡主无亲无故,还请你谨记你的身份。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萧谨言仅是冷冷哼了一声,直接拉着容思勰离开:“你伤还没好全,我带你去别处休息。”
“其实我”容思勰本来打算说自己的伤早好了,但是看到萧谨言的眼神,她还是默默放弃了解释。
萧谨言的小脾气说来就来,这里还有这么多人,除了顺着他,还能怎么样?
看到容思勰乖乖被萧谨言拉走,赵恪眯起了双眼。即使上一世他和阿勰感情最融洽的时候,她也从没有这样温顺过。萧谨言这个伪君子到底给阿勰使了什么迷魂汤,再这样下去,阿勰还不得被萧谨言骗走?
直到容思勰被萧谨言拉着走了很远,容思勰才反应过来萧谨言的手一直抓在她的手腕上。她略有尴尬地挣脱开,这一个月萧谨言一直陪着她适应骑马,握手扶胳膊之类的肢体接触在所难免,所以容思勰慢慢习惯了。可是现在好歹在宫里,大庭广众之下,还是注意些吧。
被容思勰挣脱,萧谨言也不放在心上,事实上容思勰挣脱的时间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萧谨言对这个现象非常满意,他已经不把容思勰当妹妹,容思勰也得快些把他从兄长这个角色中剥离出来才好!
容思勰发现萧谨言又恢复了笑意盈盈的模样,简直觉得不可思议,这一段路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突然由冷转暖?
容思勰实在不懂萧谨言谜一样的笑点。
大殿内,容思青站在角落里,悄悄看着高座上的襄平公主。
成败在此一举!
破釜沉舟()
五月份的时候;宸王府和忠勇侯府正式结亲。
之前由容思青抖露出来的谣言;也不攻自破;而且全部反馈回容思青自己身上;这下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容思青蓄意破坏长兄的名声;已经被家族流放了。
嫡长子的地位高高在上;在家族中,嫡长兄的地位仅次于父亲,而容思青意图谋害嫡长兄的婚事;这是宗法社会的大忌,而且还闹到了家族外,容思青的下场;可想而知。
联姻是结两姓之好;即使宣朝女子地位较高,但父亲和兄长对未婚女子也起着决定性的作用。一个得罪了长兄;被父母放逐到别院里的庶女;还有什么价值?
容思青立刻被各位夫人从相看名单中划除;而且未婚闺秀也再没有人愿意和容思青接近;容思青这回是真的陷入四面楚歌、孤立无援的状态。
但即使如此;容思青也毫不后悔。她像一个穷途末路的赌徒一般;将自己所有的筹码全部压在襄平公主身上,要么一飞冲天,要么尸骨无存。
所以容思青整场宴会都在关注襄平公主;看到襄平公主似乎不胜酒力;出去醒酒时,容思青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也悄悄尾随襄平而去。
负责看守容思青的侍女,也尽职尽责地跟着离开。
容思青状若随意地四处溜达,走到一处僻静之地时,容思青猛地回身,将一把香料泼到侍女脸上。
侍女感觉不对,可是还没来得及出声预警,就失去了意识。
容思青将侍女拉到草丛里,随意地掩饰了几下,就立刻向襄平公主散步的方向跑去。
容思青知道容思勰在自己身边安插了许多眼线,她擅长调香,能用迷香出其不意地迷倒一两个人,但再多的人,容思青就无法应付了。她耗费了三个月才调出这一丁点迷香,迷晕侍女已经用掉了大半,她必须在暗处的眼线发现不对之前,找到襄平公主。
好在上天厚爱,非但让容思青重生了一次,还几次让容思青起死回生。容思青的运气好得出奇,只不过转过几个回廊,她就看到了被众人簇拥着的襄平公主。
这时候,容思青已经能听到背后的脚步声,她顾不得失仪,大声向襄平公主喊道:“襄平殿下,我有事向您禀报!”
听到声音,襄平十分意外地回头,等看到后面似乎在追捕容思青的侍从后,襄平饶有兴致地挑起眉。
襄平认出这是宸王的庶女,听说和家里关系不好,襄平也很想听听,这个庶女不顾和家里撕破脸,也要向她禀报的事情是什么。
夏波看到襄平公主,暗骂容思青运气好的过分。既然已经被襄平公主发现,容思青肯定不能被按计划带走,夏波心里着急,给身边人使了个眼色,示意赶快回去禀报郡主。
宸王府再势大,到底不敢当着襄平公主的面将容思青绑走。襄平公主以为容思青是来和自己禀报宸王府秘闻的,当然笑意盈盈地将容思青接过来,当着夏波的面扬长而去。
等到了僻静无人的地方,襄平收敛起笑容,居高临下地扫了容思青一眼:“现在没人了,你可以说话了。”
容思青深吸一口气,说:“殿下,我要说的话都是机密,能不能让你的人暂退片刻?”
襄平身后的侍女想要呵斥容思青大胆,但被襄平拦下。襄平兴趣更浓,看了容思青许久,挥手示意众人退后。
等确定其他人都听不到后,容思青上前一步,低声对襄平公主说道:“殿下,你可相信有人能预知未来?”
襄平公主嘴角随意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她的神色凝重起来:“你此话何意?”
容思青握紧手心,打算彻底豁出去了。几年前她能用类似的谎言哄骗老王妃,那同样能瞒过襄平公主。容思青忍着心中的忐忑,说道:“殿下,实不相瞒,我九岁那年落水,在水里见到了许多神仙精怪,神仙对我说,我阳寿未尽,这不是我该来的地方,于是用力点了点我的额头。等我惊醒,才发现我已经昏睡了三天。在那之后,我就时常能在梦中梦到未来发生的事情。”
容思青叙述的时候,一直紧紧盯着襄平的脸色,希望能看出些许异样来。可是直到容思青说完,襄平公主的神色都没有任何波动。
摸不准襄平公主的心绪,容思青不知道自己的谎言是否成功,正在她忐忑的时候,听到襄平公主问:“如果你真的能预知未来,为何没有被家族重视,反而被彻底放弃呢?”
听到这句话,容思青脸上露出愤怒又难堪的神情:“这一切,还不是拜容思勰所赐!她嫉妒我得宠,所以联合嫡母,将我远远打发,而且还联手欺瞒父亲,污蔑我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