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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汁入口极苦,她皱紧了眉头不肯再喝,那人就亲自用唇喂过来她不高兴地嘤咛了两声,颊上却像有清风拂过:“睡吧,睡醒了就好了。”
夕颜睫毛微微颤了颤,再次昏睡过去
三更的梆子声刚刚响过,屋里仍亮如白昼。
她艰难地睁开眼睛,还什么都没来得及看清
“醒了!醒了!福晋醒了!”
“快去请沈大夫和几位太医过来!”
“水!赶紧给福晋倒水!”
“汤呢?小厨房的汤怎么还没煨好福晋一天都没吃过东西了!”
耳边一阵喧嚣,夕颜的头嗡嗡作响,尚分辨不清都是谁在说话,整个人就被一双强而有力的的手臂紧紧箍在怀里,“好了,没事了,没事了”那声音暗哑低沉,倒好像是饱经沧桑一般
手无力地搭在他的腰际,夕颜只迷迷糊糊想着:能有什么事儿呢,她不过是困得很,才多睡了一会儿
彼时夕颜并不知道,八个时辰前,从她身体里流出的血几乎把产床上所有的被褥都浸透了
因为失血过多,夕颜的身体很弱,在沈大夫和几位太医的“强烈建议”下,在黎轩的“威逼利诱”下,她这次坐月子的时间愣是比上次还足足长了一个月,更因此被彻底“剥夺”了亲自喂养孩子的权利。可怜的三阿哥每天只能在下午睡过午觉,太阳还算好的时候被抱过来陪额娘“玩”上一会儿。可就是这一小会儿的功夫,也必须有黎轩在旁边看着,杜绝她所有“阳奉阴违”,“见缝插针”的可能。
好在夕颜自己也很清楚这次生产身子着实亏损得厉害,索性也不强求,每日乖乖地调理身体,对大夫和黎轩的话言听计从。只是她对黎轩对小儿子不咸不淡的态度,颇有些微词。
“名字想好了么?”她盯着他瞧了一阵,忽然开口问道。
“嗯?”黎轩往她嘴里喂了一勺粥,慢条斯理地问道,“什么名字?”
“老三的名字啊。”夕颜不满地撇撇嘴,“老三到现在还没有名字呢。”这都多长时间了她每次想叫小儿子的时候都不知道叫什么才好!
“哦。”他无所谓地笑了笑,柔声道,“这阵子你身子一直不好,我哪有心思想?等过些时候再说吧。”说着,又舀了一勺粥轻轻吹了吹,喂到她的嘴边。
“什么呀。”夕颜的小脸不高兴地一偏,白粥顿时蹭在脸上。“我身子不好你就不能想那我要是再也好不了,咱们儿子还能连名儿都没有了不成?”
“胡说八道什么?”他放下碗,好脾气地拿帕子给她把脸上的粥擦拭干净,“你现在不是在慢慢康复了么?”
夕颜紧抿着嘴不说话。
他不由宠溺地笑了笑,无奈道,“你瞧你这性子,如今都已经是三个孩子的额娘了,自己倒越发像个孩子了。”
夕颜转过脸看看他,忽然严肃地拉下他的手,认真道,“黎轩,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他手一僵,复又笑着把她的小手包裹在掌心里,温声问道,“我想什么了?”
“你是因为我现在这样,所以捎带着连老三也有些不待见了,是不是?”夕颜的大眼睛圆溜溜地瞪着他,一副探究的神情。
他微微怔了一下,淡淡地别开眼笑道,“没有的事你别多想。”
她轻叹了口气,倚着他软声道,“老三每次过来的时候,你连瞧都不愿意瞧他一眼其实,我早看出来了。”当初景煜出生的时候,他哪次来见着了不是抱过来哄上半天?景熠就更不用说了几乎是在他怀里长大的。
唯独对这个小儿子
他有心结,她知道。
她本来以为等过上几天,他把那日的事淡忘了也就好了。谁想到日复一日,他好像总跟儿子置着口气似的那还是个刚出世的奶娃娃呢!
“等你好起来,我就疼他。”他爬上床,抱着她闷声道。那满眼的鲜血,那绝望的猩红即使过去这么多天,仍在他眼前挥之不去。每每夜里梦见她一身是血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他就疼得连气都喘不过来。
至少现在,他还没办法接受,更没办法去喜欢这个差点要了他额娘命的孩子。
“我本来就好好的呢!”夕颜嗔怪道。“就是万一”感觉到他抱住她的手难受地握紧,她顿了顿,摸摸他的脸,“我真的走了,你也要对他好,要比我在的时候对他还好,我才能放心,你知道么?”
“不知道。”他赌气似的抱紧她,“我只知道要对你一个人好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哪儿都不许去,更不许丢下我。就是将来百年之后,你也得陪着我。”
她在他怀里沉默了一会,才轻声问,“真的我要什么都给?”
“嗯。”
“那”她抬臂勾住他脖颈,温柔浅笑,“你就赶紧给咱们儿子个名字吧。”她要的从来不多。有他,有孩子们而已。
他愣了愣,还是听话地点头答应道,“好,我今天就想。”
“我哪都不去,就一直陪着你。”
“嗯”他把脸埋在她颈间。“我会永远对你好,比所有人都好。”
“我知道。”她微笑着点头,直到眼泪都笑出来她一直都知道。
第二天,瑞亲王府的三阿哥终于有了自己的名字景烁。
小景烁是个很温厚老实的孩子,跟比他大不了一岁的哥哥在一起,常常是受欺负的那个。不过小家伙从来不恼,有时被哥哥欺负得狠了,也只是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红着眼眶安安静静地看着你,既不哭也不闹,总能让人没来由的心软。尤其自他过了百岁,眉眼渐渐长开以后,越发像极了夕颜,更让从前对他有些芥蒂的阿玛忍不住就偏疼起他来。。
第二百零七章 静好()
时光荏苒,平静的日子一晃就是两年。
这期间,夕颜的身体在各类药材和膳食的调养下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唯一让她觉得遗憾的,就是不管她怎么撒娇卖萌,勾引挑逗,他都不肯给她个女儿每次不是在紧要关头抽身而出,就是事后直接抱着她在药汤里沐浴,她那时候晕晕乎乎,四肢无力,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你说过我要什么都给我的!”她有次终于忍无可忍地发起飙来。
“昨晚上给你了啊。”他气定神闲地继续看书。
“不不是那个!”她涨红了脸,“而且你最后出来了。”
“所以呢?”他抬起头,闲闲道,“你现在这是在邀请我进去么?”
瞧瞧,瞧瞧,又是这副厚脸皮的样子!
“你”夕颜越发火大,奈何又说不过他,气哼哼在他对面坐下。“进就进!反正我要女儿。”
他看了她一眼,“谁也不能保证下一个一定是女儿。”万一又是儿子呢?如今家里那仨小子渐渐大了,每天不是缠着夕颜做这做那,就是闷不吭声地四处捣蛋,光是想想他都烦得要命。
偏偏夕颜又喜欢孩子喜欢得着了魔一颗心恨不能长在他们身上,每日儿子们的大事小事没有一件她不上心的,若不是自己好几次态度强硬地宣示过主权只怕连晚上那张床也要丢掉大半。
再生?除非他傻了!
“不会的。”她大眼睛转了转,神秘兮兮地小声说道,“上次大嫂给了我个方子听说很灵验的。”
他看看她,“我要是没记错温少谦也只有两个儿子吧。”他十分好心地提醒。
“就就是没有女儿才想法子的嘛!”她终于恼羞成怒道。
“夕颜,”他放下书,表情严肃了几分,“你的身体已经不适宜再有孕。”
“谁说的?沈大夫明明说我现在”
“那个庸医懂什么?”他冷哼一声,“当初你生景烁的时候他还说没什么妨碍呢,结果怎么样?你别信他!”说着,又径自看起书来。
这个记仇的,小心眼的男人!夕颜愤愤地想。
反正她一定会有办法的!
半年后。
“怎么又有了?不是一直都避着么?”他真要抓狂了。
“你干嘛这么凶啊!难道这孩子是我一个人怀上的?”她瘪瘪嘴,顿时红了眼眶,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你别哭,别哭啊!”他赶紧求饶,“我不是凶你,我就是没想到。”怎么就怀上了呢?上上个月到底什么时候?他一向都很小心啊
“这还不都怪你?”夕颜一边拿帕子擦着眼泪一边控诉,“肯定是你那次骗我去花园的时候有的要不是你非说没在秋千上试过现在倒来怨我呜”
他这才想起来:是有那么一回她那天太诱人了,他一时没忍住就后来夕颜说腰酸得厉害,他又给她揉了半天才抱她回去,想是期间耽误了些功夫
“是我不好,你别哭,都是我的错”他左哄右哄,见她哭声渐渐止了,才试探着问,“那这孩子”
“不许你打她的主意!”夕颜赶紧护住肚子。“先时你说不要便不要了,现在怀上了,我是一定要生下来的!”她大眼含泪,跟只小兔子似的,好不可怜。
“可我就怕”他面露忧色。三年前的惊险历历在目,要是
“你再咒我,我真不理你了!”夕颜哽咽着说了一句,眼泪登时又涌出来。
“好好好,我什么也不说了,生,咱们生就是了。”他无奈投降。
夕颜拿着帕子遮住眼睛,抿着嘴偷笑她才不要告诉他,沐浴用的药包早在三个月前就让她全换了呢!
佟佳德真觉得温少谦今天有些不太对劲。
有好几次,她都见他在意味深长地打量自己。
卸了妆,屏退下人,她终于憋不住,犹犹豫豫地走过去,“大人,妾身今日可是有什么不妥么?”
温少谦倚在迎枕上看书,长指刚在书上捻过一页,闻言不由抬头冲她笑笑,“没有,夫人怎么会这么问?”
“妾身瞧着大人好像”偷看过她好几回了!
“也没什么,”温少谦慢条斯理地放下书,坐正身子道,“只是今日下朝跟王爷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