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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不禁愤愤地埋怨起阿玛来。当初是谁言之凿凿地说瑞亲王就喜欢这类娇憨烂漫的少女的?又是谁说自己与他从前的侧福晋眉眼上有几分相似,只要学了她的憨傻温顺,王爷一定把对那人的情谊转嫁到自己身上的?
假的,都是假的!
黎轩自然不知道她心里的千回百转,只是心无杂念地瞥了她一眼,“你太小了。”这般年纪,只怕对男女之事尚且一知半解,便被急着送来给他暖床。他心里不觉生了疼惜之情,于是柔声宽慰道,“等你长大了再说吧。”
等你长大了再说吧……
不知想起了什么,淡淡的笑容在他脸上慢慢凝固。瓜尔佳氏肚兜上鲜亮精致的并蒂莲显得格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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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轩哥哥……”甜美娇俏的少女溜进书房,难得娴静地立在一旁为他研墨。
“嗯?”
“吴嬷嬷说……我长大了。”她脸红红的,大约也有些难为情。
他想了想。前些日子刚来了初潮,可不就是长大了?只仍旧小孩子心性。
“哦。”他云淡风轻地应了一声。“身上不难受了?”话一出口便后悔了。他既不是她夫婿,又不是她什么人,人家来癸水关他哪门子闲事?心里不由暗骂自己多事。
“嗯。”夕颜的脸果然更红了。“头几天疼来着……现在好了。”
在书房里讨论这事儿真的合适么?黎轩无声叹息。额娘不怎么管事,她跟宁若又玩不到一起,身边嬷嬷偏还这般不称职,可不就得他为她多操心些?罢了,不问都问了,索性再多问几句吧。
“吴嬷嬷这几日可安生?”
“嗯,她很好的,”夕颜赶紧点点头,“黎轩哥哥,你别撵她成么?”
“她往后若对你尽心,自然没人撵她。”
“那就好。”夕颜拍拍胸口,这才继续起刚才的话题。“黎轩哥哥……我长大了……”
“你刚说过了。”
“嗯……”她低着头,小声道,“吴嬷嬷说,我是大姑娘、可以嫁人……给别人当媳妇儿了……”
他不觉好笑地看向她。
长长的睫毛不安地抖动着,白瓷般的肌肤娇嫩细滑,粉嫩欲滴的薄唇微微嘟起,带着惑人心神的美丽。年纪虽小,却有股隐匿在骨子里的风情,此时羞怯温顺的模样更是分外惹人遐想,撩人心弦。他不禁有些心猿意马,手指不自觉地在自己唇上轻敲了敲。
犹记得那次她傻乎乎地问自己想不想要尝尝她嘴唇的味道……
其实是想的。
恍然意识到自己的绮念,他讪讪收回了手,轻咳了一声,正了正神色。
“知道长大了,还整天把嫁人挂在嘴边,也不怕人听了笑话。”
“可我……本来就喜欢你,想嫁给你呀……”她喃喃道。
蜜还没来得及在心里化开,却在听到她的下一句话时沉了脸。
“你以后别去花楼了好不好……”她小心翼翼地说,“她们会的我也会,不会我可以学——”
“胡说八道什么!”他把笔摔在案上,“你要是敢学那些不要脸的手段,我——”他腾地站起来。
真真要被眼前这人气死!堂堂闺阁千金,学什么不好,却说要学风尘女子那些媚惑人心的“本事”!虽说是为了自己,可若是因此再招来些狂蜂浪蝶,毁了名声……到那时他非掐死她不可!
不,不用等那时候,他现在就想掐死她!
教训的话都到了嘴边,却在看到那双满是无辜泪水的大眼睛时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谁不要脸了……”夕颜哭出声,“抚琴跳舞,喝酒聊天,我明明都会的……诗词歌赋我也可以学……我就不喜欢你去找她们……不要脸你还去,你才不要脸……呜……”
黎轩愣了愣,方明白过来:夕颜养在深闺,哪里会真知道花楼是什么地方,不过就是听允恒胡说了几句,隐约知道那里有年轻漂亮的女子陪男人解闷而已。至于如何“解闷”,她能想到的或许便也只有这些了。
他闷了半晌,终于低声道,“好好的你哭什么……我又不是说你……”见夕颜伤心地别开脸不肯看他,他有些无措地哄道,“再说那种地方谁耐烦去了?还不是被他们挤兑的。以后……我再不去就是了。”
夕颜仍只是哭。
“真的,再不去了。”原来这丫头竟是来秋后算账的。想着这几日两人的关系好不容易才缓和了些,他也不愿再为了微不足道的人与事惹她生气伤心,于是虽觉得跟她说这个有些别扭,但还是用了他自认为很“低声下气”的口吻给了承诺。
“你别骗我……”她抽抽搭搭地说。
“我何曾骗过你了?”他讪讪道。
她这才信了,呜呜咽咽地绞着手上的帕子。“那……”小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泪汪汪的越发惹人怜爱,“以后你再闷了,我陪着你……”
“你?”刚才示弱的时候就心有不甘,此时他故意曲解夕颜话里的意思,意味深长地把她自上到下打量了一番,恶作剧般嫌弃地说道,“……等你长大了再说吧。”
现在……也太小了。
“转过年我就十三了,哪里小了……”她低着头难过地擦着眼泪。反正不管怎么样他都看不上自己就是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承欢()
书房的灯亮了一夜,黎轩不知何时伏在案上迷迷糊糊地睡去,却很不安稳。
………………
乞巧节,放花灯。
水面上一朵朵荷花浮动,身边的人好不郑重。
“灯上写的什么?”他故意抻头过去看。
她红着脸侧身护住,一脸认真,“说出来就不灵了。”
他嗤笑。“你才几岁,就学人家求姻缘?”
她不理会他的调侃,警惕地挡住他的视线,小心翼翼把自己的灯放进水中。
黎轩
夕颜
永远在一起
他嘴角浮起一抹浅笑,却只装作目不斜视地看向远处一片“花海”。
蓦然回首,那人已在灯火阑珊处……
梦境一转,下一刻,她已经一身侧福晋的嫁衣躺在自己身下。
不该是皆大欢喜的有情人终成眷属么?为什么身下少女不住挣扎颤抖,哭得这般委屈可怜?
原先的怜惜克制在她的抗拒面前只化作怒火与不甘。明知未经人/事的她此刻根本没有欢愉可言,他却故意越来越快,如同肆意宣泄一般。直到她哭哑了嗓子,不得不无助地攀上他的脖子,在他的剧烈撞击下发出痛苦的呻/吟,他才心满意足地抱着她放慢速度,放纵自己在她身上一次次驰骋……
晨夕阁因她而热闹,也因为她的离去陷入一片沉寂。
房产地契,珠宝首饰被它们的主人漫不经意地丢在箱子里。
她不稀罕。就像不稀罕他,不稀罕他们的儿子一样,她也不稀罕他给的任何东西。
他茫然地靠在椅背上,手里拿着他从抽屉里找到的匣子。那里面装的,是他在战场上写给她的家书——每一封都不曾拆开过。当他心心念念盼着她的回应时,甚至,当他亲口听她说为什么不给他回信时,他都不曾想过,她根本连看都不屑看一眼。
想想也是,就连他当初受伤,她都能泰然自若,在她心里,他可不就是一直这么不值一提?
因为不在意,所以不论他说什么做什么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在她心里激起丝毫的涟漪;因为不在意,所以她宁可吃绝子的汤药,也不肯为他生儿育女;因为不在意,所以她能走得这么干脆决绝,连一点点念想都不肯留给他……
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因为,她不在意呵……
………………
一早从睡梦中醒来,眼睛干涩酸胀,铺天盖地的心痛与窒息感仍在。他一个人静静地坐了好一会儿,才有婢女鱼贯而入,训练有素地伺候他梳洗更衣。
到饭厅时,宁若已经领着两个妾侍早早地候在那里。见他来了,忙迎上来行了一礼,笑吟吟道,“王爷万福。”身后两个格格也紧跟着行礼。
黎轩虚抬了抬手,扫了眼瓜尔佳氏身边的陌生少女。心知这个便是宋氏了。宋氏生得温婉动人,身材也高挑有致,明显就比年幼的瓜尔佳氏更容易吸引男人的目光。只是宁若昨晚却独独选了看似还没长大的瓜尔佳氏……原因不得不说是耐人寻味。
宁若随着黎轩就坐,仍同往常一般有条不紊地为他布菜。青梅竹马又夫妻多年,对彼此的喜好自然也是一清二楚。她边夹了块红豆马蹄糕放进他的碟子里,边柔声说道,“公务虽忙,王爷也要多保重自己的身子。”
黎轩点了下头,“福晋也是一样。”说着,就近夹了颗水晶蒸饺至她的碗里。
“谢谢爷。”宁若浅浅一笑,低头吃了起来。
黎轩心情郁郁,本就没什么胃口,此时又见瓜尔佳氏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时不时羞怯好奇地打量自己,心里更加苦涩烦躁。待要狠狠地回瞪她一眼,又因那张小脸上显现出的天真懵懂而作罢。于是黎轩闷闷不乐地胡乱吃了两口就恹恹地搁下筷子,就着宋氏的手漱了口,起身便要出门。
宁若见状,也赶紧拿帕子擦了擦嘴角,跟着起身恭送他出去。
外头的天还没大亮,黎轩侧头看了看跟在自己身后半步之远的宁若,淡淡地开口问道,“昨夜睡得可好?”
“很好。”宁若挽唇,笑容温婉,“你呢?怎么在书房待了一夜?”
“有些公事没处理完。”
宁若沉默了片刻,大约也感受到彼此间有些清冷的气氛,于是主动开口解释道,“……本想着瓜尔佳妹妹天真烂漫,模样又很是讨喜,你会喜欢。原是我想差了。”宁若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又歉意地说道,“这事儿我也是第一次安排,吃不准你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