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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野-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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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挤坐在朝旭的一间办公室里,他的床上也坐满了人,自己也挤在床边坐下。

    首长到了。他要朝旭清点完人数,便开始讲话。也该朝旭倒霉,这首长岁数较大,便应了“树老根多,人老话多”这话,没完没了地唠叨了近两个钟头。殊不知苦了朝旭,那空腹喝酒岂能经受如此磨碜,肚子里酒开始进一步发酵、裂变、渗透到每根神经,温度越来越高,继而翻江倒海……。朝旭开始还象个勇士,笔直地坐着挺着,眼睛瞪得大大地,看着首长讲话。他认为,这肠中之物未必就能将我朝某怎样?他极力控制住自己。无奈歹毒的白酒,全然不顾朝旭的面子,硬是要掀翻他,折磨他,并叫他当众出丑。朝旭越来越感到支撑不住了,好象全身的血都冲上了头顶,脑袋胀胀的,他试着抓了一把自己的脸,感觉象是扯着块劳动布,木木的,捏捏脚手,感觉基本一样,象是服了“麻沸散”,眼睛皮也开始往下掉。他意思到,灵魂虽在,可已游离于躯壳之外了,此身不属我也!但他一再告诫自己,大庭广众之下可千万别出洋相。还好,没有要“下猪仔”的意思。可是,首长天南海北地还在絮叨着,使得朝旭实在忍不住瞌睡大发,那头始则斜在同事肩上,同事将他扶向叠好的被子上,继而暴出雷鸣般的呼噜,大大压住了坐在对面讲话那首长的声音,首长讲几句,他抽上一声,有如同台演出,首长表演,他伴奏,引得与会人员笑声一阵接一阵。朝旭可管不了许多,仍然我行我素,好象有意在与讲话的首长对抗,最后,干脆连鞋也不脱,一翻身趟到床上睡倒了,坐在一边的同事忙帮他把鞋脱了,成全他去找阮藉、陶潜、王绩之流,一道遨游那久违了的“桃花园”似的“醉乡”。首长发现一阵阵骚动,便起身问是咋回事?因朝旭平时人缘关系好,谁也不愿出卖他。这首长只好奇怪地走到朝旭床前,想看个究竟。这下可遭了,当首长低头凑近朝旭时,随着那巨大鼾声,一股酒气直朝这首长冲来,首长猛地抬起头,用手扇了扇,“啊!”地一声,气得直冒烟。指指熟睡中的朝旭说:“好家伙,明天再和你算账。”看到如此光景,他转过身给众人挥挥手,说:“算啦,散会!”

    第二天,朝旭刚刚睁开两眼,床头的电话响了。朝旭意思到这场呶已是在所难免了。

    多少年来,部队首长声色俱厉的神态,一直在朝旭脑海中拂之不去。自那以后,“三三”制便是他饮酒自律的原则,一直坚持到现在

    朝旭与工作组一道处理完那起纠纷案后回到楚云,一个多星期过去了,他并不知道自己被代宇庭参了一本,上次静坐事件的印象,也渐渐在脑海中淡忘。这天,上班时正好在走廊上碰到了代宇庭,代对他勉强笑了一下,顺口问一声:“回啦!”朝旭“嗳”了一声,并随代进了他的办公室,向代简单地汇报了这次下去处理纠纷的情况。代从始至终笑容可掬,看着朝旭把话说完。最后只说了句“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第二十八章() 
朝旭走进自己的办公室,似有一种不祥之感,心里觉得有些郁闷。他放下文件包,简单地搞完室内卫生,刚坐下不久便接到江枫打给他的电话。

    江枫说:“这几天我一直在找你,听说你出差去了,才回来吗?”朝旭很沉闷地“嗯!”了一声,在和江枫通话的过程,也基本上就是这个字。

    朝旭:“哦!江秘书长。”

    江枫:“m矿的材料我看过了,你们辛苦了!”

    朝旭:“没事!看来,有些事情积重难返啦!”

    江枫:“是的!国营企业的改革,成功率不高哇!哦!有件事,我一直等你回来,有时间,想和你聊聊!”

    江枫从电话里听到朝旭带有情绪的语调,以为他知道了有人反映他在大会上乱表态的事。于是,又简单地把情况给他说了以后,安慰他说:“老朝哇!你要经受住考验,相信组织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好好配合组织搞清楚了,就一切都会好的,相信组织不会冤枉好人的,也要相信自己,配合组织搞清楚噢!……。”

    朝旭:“秘书长!你到底要我配合啥呢?我怎么听不明白,能不能给我说具体点儿啊!”

    江枫:“也没啥!以后你自己就会知道的。”电话掛了。

    朝旭本就毫无思想准备,听完江枫这番话,心中简直凉透了,心内直感到一阵阵隐痛,联想到刚才代宇庭对他的态度,他也不想作任何解释,什么也没说便放下了电话。劳累了五十多个日日夜夜,又在乡下紧张工作了一周的他,觉得好疲惫,软绵绵地靠在办公椅上抽烟,深深地叹口气,一句《离骚》脱口而出—

    “嗯!世混浊而嫉贤兮,好蔽美而称恶。聊聊!有啥可聊哇——!”

    这些天来,朝旭在群工部成了大家敬而远之的陌生人,干部们那眼神中都透着一股叫人不寒而慄的冷气。群工部全体干部会上,打字员俞小琼将几本传阅文件放到朝旭面前。

    朝旭接过文件:“好!”刚翻开文件夹刚看了几页

    马伯清走了过来,当着众人面:“嗨!这文件代部长还没看,你怎么能看呢?”说着,毫不客气地从朝旭手中,夺过文件夹,送到代宇庭面前,笑道:“嘿嘿!部长,您先看!”

    代宇庭拿起文件,放到一边,抹了一把脸,很严肃地:“现在开会!”

    坐在朝旭身边的杨帆一脸怒容。

    朝旭若无其事地掏出一包烟,递了一支给杨帆,自己抽着烟,平静地看着代宇庭。

    从那以后,平时几个求知欲很强的年青人,也莫名其妙地不来他的办公室了,部里大小会议也不通知他参加,文件也不送给他看了,近在咫尺的骨干会就在对门的代宇庭办公室召开,而他却被晾在一边。更有甚者,马伯清来到他办公室说:“代部长讲,群工部只留五部电话,你这部电话要拆除。”说着,也不征求他的意见,就把电话拆了,为了不让朝旭自己再次接上电话线,马竟然将线从屋檐顶上给剪断,电话机也搬走了。朝旭眼瞪瞪看着这个平时不起眼的“独臂将军”,如今却象太监接到圣谕一样,一只手神气十足地抓着电话机和一把电线,左手的袖筒搭拉着,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他好不气恼,很想找领导理论理论。但他反躬自问,是不是自己这次在处理动乱中,真有什么不妥?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已究竟有什么过错。嗨!事情总有一天会清楚。一方面,他极力自宽自解,不去计较大机关里小市民给他带来的各种不愉快的事;另一方面,他也不得不陷入沉思——看来我在下面做工作,他们在后面做工作啊!往后的处境会怎样?不免感到有些忧虑。

    朝旭平时从不在妻子面前流露自己的消极情绪,可这次却难以控制住内心的忧郁。回到家中精神总是振奋不起来,一连几日寝食不安,凤玲以为他累病了,但一问,他总是摇头不语。他不想把自己的烦恼告诉妻子,常常一人独自发怔:江枫也没有完全把事情的原尾说清楚,更使他迷惑不解,也说不清这到底是为什么?

    朝旭刚刚步入不惑之年,年富力强,工作经验丰富,正是做事的黄金时期,他何尝不想干出一番事业?从小就受到较好文学熏陶的他,升官发财并不重要,“达则兼济天下,贫则独善其身”的观念影响却很深。原只想,若有可能为官一任,一定要造福一方。他无论做什么事都非常认真、执着。不料现在被晾在了一边。个多月过去了,既不找他谈话,又未免职,终日无所事事,形同软禁。尤其是跟代宇庭较紧的如马伯清等人,这些天对自己投来的那种鄙夷和不屑一顾的眼神,真叫他怒不得,忍又难。他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完全是代、马两人作祟所致。

    前几天,厅里一位与自己相好的干部私下告诉他,说他在礼堂那次的发言有问题。有人整了一个材料送上去了,一位领导看后大发脾气,说“朝旭这个人为了出风头,乱表态。送材料的这人就是代宇庭,材料是马伯清写的。”朝旭想,上次和群众的对话有什么问题呢?一是请示了领导,二则自己并无失言。领导怎么就这样容易轻信这份材料呢?他真想去找领导说清楚。转念一想,有必要吗?既然领导相信他代宇庭,又怎么能听得进我朝旭的表白哟!这种情况见得太多了。这些年群工部的工作,那一堆堆的冤假错案,不是从侧面告诉自己,在中国无论过去和现在,一个小报告,一片纸条,就可以把人打入十八层地狱吗?而且错了就错了,往往先发制人者胜,不论事实成立不成立,人云亦云的领导比比皆是。我朝旭在机关工作虽时间不短,可一直是正大光明,没有介入任何圈子,而现在不是圈子里的人,你就是再有道理、再有本事,谁会卖你的帐?当过几天秘书又一直跑上层路线的代宇庭,一直在方的羽翼下窜来跳去,领导之间互相是通的,自己要是去和这位领导解释,肯定是自讨没趣。“唉!难怪人说,楚云是阶级斗争之乡啊!既然那位领导说出那种话,我朝旭已是千口莫辩了!我一个大机关的处级干部境,遇尚且如此,可见全市每年数万计的来信来访,绝非‘刁民不训’哪!”朝旭深切地意识到以后步履的艰难。他,陷入了一生中最为苦闷的境地。

    朝旭每次回到家中,不免长吁短叹,抽烟喝酒也打破了常规。他的这种反常行为,聪明的妻子凤玲并不予制止,她清楚,她的丈夫是坚强的,心情再不好,也不会随便作贱自己的身子。她不知道丈夫有什么心事,自己揣测肯定不是一般的小事,但她坚信丈夫绝不会有什么原则立场方面的错误,同时,也相信丈夫的控制能力,就是天大的事,他都能扛得住。她知道,丈夫的烟酒再破常规,自己也能把握住一个度,也就不随便劝阻他了。当朝旭喝酒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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