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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心狠了?!”
松赞干布的指责如冰山雪水层层渗进她的内心,她看着瘫晕在松赞干布怀内的勒托曼,冷笑道:“我心狠?你这是指责我么?你怎么不问问她做了什么?”
“她做了什么,你竟要杀了她?!”
雪雁看着疾言厉色的松赞干布,忽然放声大笑起来,眼泪却随着笑声流了满脸:“她,她先在我的马奶酒内下毒,后又逼死采平,更令我可怜的孩子夭折腹中,凡此种种,我都不与她计较了!可朵儿失踪却与她脱不了干系!我只要她把朵儿还我!”
松赞干布重重叹了口气,缓缓道:“阿曼怎么会做此等事情?以前的种种不是查明是尺尊所为么?朵儿是杀了扎木术的夫人后,畏罪潜逃了,为何你总是不肯接受事实?更要生生把阿曼也牵扯进来!”
“朵儿不会杀人!说不定赞普怀里的阿曼才是凶手,赞普信么?”
“胡扯!”松赞干布一把横抱起勒托曼,往“清凌阁”内殿行去:“你也回殿去清醒清醒吧!你身为一国之母,就不要再做此等有失身份的事了!”
雪雁气得冲他的背影大叫:“松赞干布!”
雪雁从来没有直呼其名过,话一出口,自已先是吓了一跳。松赞干布听得她的叫声,也顿停了脚步,回首无奈的看着她:“本王心中的文成绝不是这等蛮横之人,你好好思过吧!阿曼素性温良,本王相信她。”说完,便举步向内而去。
你相信她,可你相信我么?雪雁立在晨风中,心里的雪山融水慢慢团了一砣坚硬的冰。勒托曼的侍女也追了进去。
良久,秋草才轻声道:“殿下,咱回殿吧!”
她点点头,毫无意识的往自已的“凤仪殿”行去。秋草边走着边嘀咕道:“那勒托曼公主也真是的,明明看到赞普都走到我们身旁了,还要激起殿下的气,害得殿下被赞普斥责。”
听了秋草的话,雪雁猛地清醒过来,勒托曼适才不惜撕破脸把逼死采平的事向自已托出,原来是看到折返的松赞干布才有持无恐的!松赞干布不见得倾心于她,可松赞干布一直对她是呵护备至。而自已的失态,恰恰中了勒托曼的离间计!
勒托曼要的就是她在松赞干布面前失了仪态,失了分寸!勒托曼……
她心内恨极,一甩袖便转身往回走。秋草疑道:“殿下要去哪?”
“回‘清凌阁’!”
秋草快步跟着:“殿下还去‘清凌阁’做什么?”
雪雁急脚走着:“本宫不能让赞普误会,本宫要找赞普说清楚,本宫要赞普好好查一查,为朵儿讨一个清白!”
“可是,赞普会相信殿下么?”两人说话间,已到了“清凌阁”殿前。
侍女入内禀了几次后,松赞干布才慢慢的从殿内走了出来,脸色依旧清冷:“阿曼还昏睡着,你不会真的想杀了她吧?”
雪雁一见松赞干布的脸,心一急,直直往下一跪:“文成请求赞普再好好查一查,还朵儿一个清白,还采平一个公道!”
“好!”松赞干布凝目向她,口气冷硬:“你总认为这一切都是阿曼干的,那你告诉本王,阿曼为何要这样做?目的是什么?”
松赞干布的声音不带一丝暖意:“阿曼来逻些八年,从来不争什么,连有名无实也不介意,她对你更是尊敬有加,她怎么会做这等事?好,撇开这些不说,那凡事总得讲究个罪证吧?你可有实证?”
雪雁被松赞干布一番话噎得哑口无言,她手上没有实证,更不知道勒托曼为何要这样做,目的是什么!她把原本要辩白的话全数咽了回去:“赞普……”
松赞干布叹了口气,看着她无奈道:“她只是本王一个有名无实的妃子而已,也从不与你争宠,争份位,你这样也不能容她么?”
他竟以为是她容不下勒托曼,才给勒托曼安的罪名!想起几年来的同衾共枕,恩爱缠绵,今日的不信任,她的心一寸一寸冷了下去,她默默跪着,再不说话,地上丝丝的冷意透过双膝传遍全身,遍及心脏,直往骨子里钻……
翌日,碾侧一夜的雪雁早起。
静下心神,几年来,松赞干布对她的好一点一点涌上心头。而昨夜,松赞干布一夜未归。他歇在哪一帐的妃子的寝殿了?自她失了孩子那一年起,他极少在别的妃子处留夜。无论忙得多晚,他都会回到她的寝殿来的。
想起他曾说过“本王得你文成一人,别无他求。”心下的怨怼便淡了一层,不禁向侍候她洗漱的秋草道:“你把本宫做的芙蓉送到‘清凌阁’去吧。”
秋草细细为她画着眉:“殿下是要给赞普送早点么?赞普虽爱吃殿下做的芙蓉糕,可赞普昨夜并不曾歇在‘清凌阁’啊。”
她闻言,猛一抬头:“你如何知道赞普不曾歇在‘清凌阁’?”她这一用力,秋草握在手中的螺子便偏了向,在她的眼角处牵出一条深色的眼线来。
秋草惊呼一声,忙为她擦拭:“昨夜赞普的亲侍路过咱的‘凤仪殿’,奴婢多口问了一句,那亲侍说赞普在‘理政殿’看了一夜的奏折,并不曾回来。”
第473章死于非命()
她听毕,心内微叹,只道:“去‘清凌阁’把那叫霜芷的侍女给本宫传来,本宫要好好的问一问。”
是时候揭下勒托曼的面具了!松赞干布,不管你信与不信,她也没你心中想的那般单纯。而我李雪雁,又岂是鸡肠小肚之人?尽管我也总见不得你对她的体贴呵护……
秋草见她脸色凝重,忙答应着出去了。可不过一会,秋草便急急折了回来,一脸怆惶慌乱:“殿下,殿下,不好了!”她心一紧,手中的书掉在地上:“怎么了?这样的慌乱?”
秋草带着哭腔道:“殿下,殿下,赞普这会在‘清凌阁’,让殿下赶紧过去!”
她蹙眉,定着心神向秋草道:“到底发生了何事?赞普一大早的怎会在‘清凌阁’?他昨夜不是在‘理政殿’么?”
秋草脸色愈加苍白吓人:“殿下,霜芷昨夜暴病而亡了!”
她不禁“啊”的一声,从椅子上立起身来:“怎么会这样?昨儿还好好的,怎么会暴病而亡?”
秋草催道:“殿下是一国之母,还是赶紧过去看看吧,赞普等着呢。”
雪雁脑里混沌一片,下意识的向外行去。她赶到勒托曼的寝殿“清凌阁”,松赞干布脸色铁青的立在殿门外。殿内隐隐约约传出勒托曼悲恸的哭声。
她草草向他行过礼,便急问道:“赞普,霜芷,她,她好好的,怎么就……”她的话尚未说完,松赞干布一双鹰目直直盯在她的脸上,淡淡道:“本王也好奇得很,人昨儿还好好的,今晨便死于非命了!”
她疑道:“死于非命?赞普的意思是霜芷她不是病死的?”
松赞干布的声音透着森冷:“你自个进去看看吧!”
她再顾不得松赞干布的态度,便急急向内疾步行去。
勒托曼正抱着直挺挺的已无任何气息的霜芷恸声痛哭,霜芷脸色铅灰,双唇发紫,雪雁心里疑虑丛生,来不及安慰勒托曼,便执起霜芷十指逐一查看,发现她十指的内甲发黑,很明显的中毒之象。
勒托曼一把打开她的手,冷冷的盯着她道:“别碰她!这会你满意了吧!连我身边最亲近的侍女也不放过!你好狠的心啊!”
雪雁心中一惊,失声道:“你说什么?她是中毒而亡,与我何干?”
“中毒而亡?”勒托曼突然冷笑道:“你也知道她是中毒而亡呢?这红宫里哪里的毒药?宫禁如此森严,除了您的寝宫,恐怕再难找到毒物了吧?”
“你这是血口喷人!”雪雁从地上起来,针锋相对道:“我身为一国之母,会对一个小侍女用毒么?倒是你,说起用毒,恐怕你勒托曼比我更为精通吧!”
一把清冷的声音于两人身后响起:“让本王告诉你吧,她中的毒与扎木术夫人中的毒一般无异!”
雪雁抬目,松赞干布已立于眼前。她与他四目相对:“赞普说什么?”
松赞微微闭目,似有不忍:“她便是中了文成你亲手研制的毒药而身亡的!”
松赞干布的话很淡很轻,可她听来却如混沌中的一声惊雷,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松赞干布伸手扶了她一把,她伸手攥紧他的衣袖:“赞普莫不是疑心文成……”
松赞干布长叹一声:“本王不能相信,也不能接受!可……”
勒托曼适时的哭指她道:“是你!是你!是你让人毒死霜芷的!”
面对松赞干布的不信任,勒托曼的含血喷人,而霜芷确实死于她精研的毒药……雪雁心里又恼又痛又急,百口莫辨。
勒托曼又痛哭起来,扯着松赞的衣袍哭道:“求赞普还霜芷一个公道!霜芷陪伴臣妃多年,那些个日子,赞普不来,可都是她陪在臣妃身边。小松这些年不在臣妃身边,臣妃身边就这么一个贴心的人了!赞普一定要还霜芷一个公道啊!”
第474章离心()
松赞愧对而怜惜的看了勒托曼一眼,再抬目向雪雁轻声道:“文成,本王难以相信这是你所为。本王只求一个真相。本王问你一句,当初本王从逻些城内带回来的药丸子可还在?就朵儿遗落在扎木术帐内的那些……”
松赞言语温软,可雪雁在此时听来依旧锥心:“赞普,文成没有……那些药丸子都在文成的寝殿封存着!”
松赞轻点了点头,朝一旁的秋草道:“回‘凤仪殿’把殿下的药箱子取来,快!”
秋草连礼也忘了行,转身便飞奔了出去。不过须臾,秋草却两手空空而回,怯怯道:“禀赞普,禀殿下,那药箱子已不知去向,奴婢找不着,请赞普恕罪!”
雪雁心里一窒,忙看向松赞,松赞也正不敢相信的望着她。勒托曼又呼天抢地的哭道:“霜芷,你死得好惨啊!有人毁了罪证,叫本妃如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