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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苏棠醒得比她预计的更早,阮念趴在床上整理相机里的照片,还没弄完呢,隔壁床的人就坐起来了,迷迷瞪瞪地抱着头胡乱揉了几把,硬是把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揉成鸡窝才肯住手。
“哎?回来了啊。”苏棠眯着眼看了下周围,最后落在闺蜜身上,“你又啥时候回的?”
“我比你早回来你都忘了?”阮念哭笑不得,冲她打了个手势,“棠棠,看这儿,这是几根手指?”
“废话,两根啊。”苏棠翻了个白眼,继续揉她那头乱糟糟的短发,“江宏送我回来的吧?”
“嗯。”阮念从相机屏幕里转过头看她,“你喝的什么酒?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醉得都快被他”
“被他什么?我靠。”苏棠一个大瞪眼飞过来,“那家伙不会真的公、公主抱了吧?!”
阮念顿时一脸大写加粗的问号:“公、公主抱???”
看起来好像很有故事啊。
“有故事个屁,差点儿要被人坑了。”苏棠啧了一声。
“啊?怎么啦?”阮念问。
“古城里不是有很多那种酒吧嘛,还有民谣歌手在唱歌的,我就看几眼,然后江宏就拉我说进去喝两杯,比谁酒量好。我说喝倒了咋办,他就说给我公主抱回家咳,那小子抱得动才怪。”
阮念笑了笑:“然后呢?”
“然后啊,一开始咱们喝啤酒没怎么的,后面他上厕所去了,有人过来要请我喝什么鸡尾酒?不知道,反正我推不掉他很烦,就喝了。喝完居然头晕,我觉得不对,赶紧把那人推开冲去厕所叫江宏出来,之后他就带我走,好像还喂我喝了什么解酒的药吧。”
“你真是在外面别乱喝酒啊。”阮念叹气,“幸好有江宏在,不然你这会儿可能人都不见了。”
“幸好个鬼,要不是他我才不会去酒吧呢。”苏棠用手顶着太阳穴,有一下没一下地按摩,“平常我酒量也挺好的,谁知道那杯什么东西”
她不爽地皱了下眉,站起身:“哎算了,我洗澡去。”
“要我帮忙吗?”阮念抬头问。
“你帮?帮我搓背吗?”苏棠边拿睡衣边说。
“搓背是怎么”
“哦,不好意思,忘了你们南方没澡堂这玩意儿。”苏棠嫌弃地摇摇头,“行啦,看你的照片去吧,不用帮。”
“”阮念抿了抿唇,只好随她去了。
苏棠洗得跟冲锋澡似的,5分钟结束战斗,出来时手里还拎着一串东西。
“阮阮,这是你的啊?”她问,“怎么落在浴室里了。”
“哦,我的我的”阮念转头看,是下午在古城买的那条手链,刚才洗完澡急着出来给他俩开门就忘拿了,忙起身伸手去拿。
不料苏棠却一缩手,没让她拿到,捏着最显眼的小木块看了会儿,忽然眯着眼笑了:“哎,后面还刻j&r呢,真是肉麻兮兮的这东巴文是你选的还是蒋帅哥选的?”
“他选的。”阮念脸有点儿红,但在闺蜜面前也没扭捏掩饰,“有什么特别意思吗?”
“啧啧,你自己看。”苏棠拿自己的手机翻了一张照片给她看,拍的是古城门口那一大面东巴文墙,“第4排第2行,看到没。”
永结同心?
还真是一模一样的图案。
“这词儿是用来形容什么人的知道吧?”苏棠立马百度了释义给她看,顺手戳了戳她红透的小脸,“‘常用于祝福新婚夫妇’?哈哈哈,看来蒋帅哥对你很有想法啊。”
而阮念的回应则是一手抓过自己的手链,然后飞快躺回床上拉被子蒙住脸。
可惜也挡不住外边那满是调侃的笑声。
真是的。
某人想得也太远了吧。
她和他连那啥都没咳,连法定年龄都没到呢。
但这种想卷着被子拼命打滚的心情是怎么回事啊啊啊
番外一:高考之后(5)()
虽然前一晚心情有点儿小激动;但因为白天逛得太累;阮念还是很早就睡着了;第二天醒的时候才6点多;缩在被窝里玩了好一会儿手机;等困意再次袭来又睡了个回笼觉。
再醒来是被闹钟吵醒的;起来时苏棠还在睡;她发微信问蒋逸舟起来了没,对面回得很快,说已经跟江宏打了一小时游戏了;正准备叫早餐吃。
阮念忙说好,把苏棠也叫了起来之后去洗漱,结果出来发现人又倒回去睡了;只能无奈地强行把人拉起来;边烧水边催她快点儿,催得苏棠终于进卫生间洗漱了才停;打电话给前台叫早餐。
今天的行程是去雪山风景区;虽然是夏天了;但雪山上海拔高气温寒冷;四人都穿了羽绒服才出门乘车;不到一小时的车程就到了山下,还得再买票坐观光大巴到半山腰;然后统一排队乘索道继续上山。
排队的人相当多,防寒棚里的通道满当当挤着百来号人;外边儿还吊了一条大长龙;帽子围巾羽绒服全套装备的大有人在,他们四个穿得都算少的了。
毕竟年轻,也没怎么觉得冷,唯一难受的就是缺氧。
像g市那种地处平原的城市,海拔基本为0,而y省本身就处于高原地区,空气稀薄,到这儿的海拔已经算相当高了,当地人长期居住没感觉,但对于外地游客却非常不适应,一个个都抱着水壶大小的氧气瓶在拼命吸。
那场面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聚众干啥呢。
“棠棠,你还头晕吗?”阮念有些担心地看着苏棠。
苏棠没说话,对着氧气瓶的气罩又深深吸了一口。
在山下的时候还行,但开始上山之后缺氧的症状就逐渐明显了,他们仨还行,人手一瓶,偶尔吸一口缓缓就没事儿了,苏棠比较严重,上山前还只是头有点儿沉,现在整个脑袋都在发昏,只能不停地补充氧气。
“来了来了!”江宏拿着瓶氧气跑过来,“靠,在山下买才50块一瓶,这半山腰就100一瓶,到山顶岂不是要200了?妈的,抢钱吧。”
蒋逸舟扫了一眼队伍前面像囤货似的几个大妈,淡淡道:“买到就不错了。”
“毕竟是景区,买什么都会贵的。”阮念安慰一句,转头又问苏棠好点儿了没。
苏棠摆摆手。
“你这样要不别上去了吧?”江宏把氧气瓶放自己包里帮她背着,“上面估计缺氧得更厉害。”
“来都来了,干嘛不上去!”苏棠说得很气势,声音却比平常小多了,不知是晕的,还是没力气说。
“棠棠,你如果真难受就别去了。”阮念帮她拉起羽绒服的兜帽,担心地皱眉,“千万别逞强。”
“行吧,不逞强。”苏棠点头,依旧有气无力道,“别跟我说话了,姐缺氧呢,留着上山看一眼雪就下来。”
好不容易等到上索道了,两人坐一个缆车,江宏和苏棠先上去,阮念和蒋逸舟就跟在后面一个。
索道全程近3000米,垂直落差1000多米,缆车几乎是360全透明的,外观就像个玻璃球,滑出去之后往脚下看就是一片片密林和深不见底的山渊,别说恐高的人了,就是阮念这种坐过垂直过山车的,看着都有点儿犯怵。
但又忍不住想看。
第一次坐这么久的缆车呢,今天天气又好,蓝天白云,晴朗无雾,拿相机往外随手一拍都是画报般的美景。
“伸手。”蒋逸舟跟她面对面坐着,冷不丁地叫了一声。
“啊?”她不解,但还是伸了手,“怎么了?”
然后就被某人紧紧握住了。
“放心看吧。”他说,“掉下去我拉着你。”
阮念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想笑,又觉得心里跟他的手一样,好暖好暖。
“哦。”她说。
于是放下心来,一会儿脸贴着玻璃窗往远处看,一会儿低头看脚下略过的景物,好几次兴奋得轻轻“哇”出声了,然后又似乎觉得幼稚,不好意思地瞄了一眼对面那人,换来后者好笑地轻弹她额头:“想看就看,看我干嘛。”
“”阮念撇撇嘴,继续转头看外面的景色。
这趟缆车坐了近10分钟才到,出来以后气温更低了,风一吹冷飕飕的,感觉跟去年寒假去b市那晚上有的一拼了,冷得阮念都缩了缩肩膀。
“冷?”蒋逸舟抬臂把她搂了过来,拉好兜帽,让她紧挨着自己,“带热水了么。”
“带了。”阮念点点头。
“喝点儿暖身。”他掏了手机出来,“我看江宏他们在哪儿。”
没多久微信就回过来了,说是怕苏棠撑不了太久,先带着她往上走了,看完雪顶立马下来。
“咦,还能往上的?”阮念看了眼不远处的木阶,确实有条看不见头的栈道一直往上延伸,“我以为这里就是山顶了。”
“上去吗?”蒋逸舟搂了搂她,“趁现在人少。”
“嗯,上去看看吧。”反正也不觉得头晕,应该没事,“听说能看到雪呢。”
“你呵,”蒋逸舟笑出一团白气,“就这么喜欢看雪?”
“因为g市都不下雪啊。”阮念说,“我就见过一次而已。”
虽然体会不了南方人对雪的迷之热情,但女朋友说的话还是要无条件服从的,于是蒋逸舟也不说什么,搂紧了她往栈道上走。
这路修得不算陡,慢慢往上走也不累,就是冷,氧气吸进去也像喝冰水似的,只能靠保温瓶的热水缓和一下。
但栏杆外的景色也是真的美。
水蓝色的天,连绵不绝的雪峰,在云雾缭绕间时隐时现,和暖的阳光打在山石的积雪上,仿佛撒上了一层金粉,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宛若仙境。
阮念心头浮现出的就只剩这四个字了。
要不是怕相机拿出来就冻坏了,她真想在这儿拍个照,和他一起的。
“看过来。”蒋逸舟说,“快点儿,手结冰了。”
“啊?”阮念转过头,看见手机屏幕上出现了她和他的脸,横着拍正好还能拍到后面的雪峰,急忙笑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