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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傻的是,蒋逸舟自个儿也掏了一颗奶糖出来,剥了糖纸吃掉,想把她的也拿上了一起去扔,结果他绕了大半圈,不知走过了多少排货架,终于找到垃圾桶,丢完糖纸才发现阮念就站在他的前一排货架后面等。
真是傻到家了。
这么一大通折腾以后,两人才总算平复下来,正正经经地开始逛超市。
宠物超市的规模有大有小,小的一般就只卖宠物或宠物的主人用得到的东西,规模大点儿的还会有待出售的小猫小狗放着,供人买回家养。
蒋逸舟带她来的这家虽然没有卖宠物的,但看起来地方挺大的,商品也十分齐全,且不说玩具区那些可爱又逗趣的大小玩意儿,样式绝对不比普通超市卖给孩子玩的玩具少,就光看食品区一排排一列列琳琅满目数不清牌子的猫粮狗粮,她都觉得眼花缭乱。
品种也太多了吧?要怎么选啊?
“蒋逸舟蒋逸舟?”
阮念正想问问看蒋逸舟要买哪一种,回头却见那人已经蹲在货架前开始找了,走过去蹲在他旁边:“你要找哪种的?我帮你。”
蒋逸舟给她看了眼手机上的图片:“之前一直买的这种,不过刚问导购说没有了,得重新选一种。”
“选的话,有什么要求吗?”阮念问。
蒋逸舟想也不想就回答:“进口的不行,湿粮不行,配方成分表排前三名都是纯肉类,最好有鸡肉或鱼肉。”
“哦,好。”阮念在手机上飞快地记了下来,“那个,湿粮是什么?”
她没养过宠物,还是头一回听说有这么个词。
“就是罐头和妙鲜包。”他说。
阮念又点点头。
不过进口的不行她可以理解,因为进口牌子肯定比较贵嘛,湿粮为什么不行?猫和鱼罐头不是绝配吗?
32()
“湿粮比干粮味道重;好入口;”蒋逸舟边看标签边跟她解释;“但脂肪和蛋白质都比干粮高;猫吃多了容易肥胖和挑食。”
“哦。”果然是很喜欢猫了;懂这么多;阮念受教地记下来;把货架上的猫粮一袋袋拿下来看成分表,“价位有什么要求吗?多少钱左右?”
蒋逸舟头也不抬道:“没要求。”
阮念:“”
虽然之前他把三个月的早餐钱一次性付完已经让她震惊过了,但这短短的三个字以及云淡风轻的语气还是让她再次深深感受到了蒋土豪的财大气粗。
“怎么;”蒋逸舟转头见她瞪大眼好像挺惊讶的样子,挑了挑眉,慢悠悠补充一句;“等会儿不是你付钱吗?”
“啊?”阮念一脸懵逼;隔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哭笑不得;“你说有用得上钱的地方;就是指来这儿买猫粮吗?”
“嗯。”蒋逸舟把手上的那袋放回货架上;像是不太满意;又拿了另一袋下来;“不然你以为呢。”
“”竟无言以对。
好吧,她本来以为按照一般的套路;他会让她请客去吃顿大餐或者看电影之类的,结果没想到这位学霸不按套路走;居然带她来买猫粮
阮念瞪着货架上那些随随便便就一两百的价格标签;坚强地扯了扯嘴角:“没什么,我继续去找了。”
她这个月的零花钱,大概要就此别过了。qaq
所幸蒋逸舟说归说,倒也没有真的大宰她一顿,按照他定的标准最后选出来的猫粮也没超过100块钱,应该是早就考虑好大概价格的,排队结账的时候,阮念又跑回食品区隔壁拿了两个中号的食盆,都算上才差不多够,她掏了一张毛爷爷付完,还有找零的。
老张的自行车没有装车篮,一大袋子的猫粮挂在车把也不好平衡,只能让后座的人来拿。
“重吗?”
蒋逸舟蹲下给自行车解锁,阮念就帮他提着,顺便感受了一下重量。
“还可以。”
不过单手提着还是有些吃力的,她抱在怀里又没法儿跨坐了,只得换成了侧坐的姿势,坐上去以后感觉不太稳当,而且手上还抱着这么一大袋子,以至于蒋逸舟把车蹬出去的时候她突然重心不稳,差点儿就整个人往后仰,赶紧腾出一只手抓住什么——
咳,准确来说应该是抱住了什么抱住了某人的腰。
阮念一愣,反应过来这个事实之后,顿时陷入了要放不放的两难境地。
放吧,她就要跟来时一样扣住他的车座下边,可现在只有单手了,要控制整个人的重心坚持十几分钟的路程,能不能坚持住都还是个问题。
不放吧,这么抱着人家的腰,几乎半个上身都靠他背上去了,靠得太近,而且也好像挺尴尬的
蒋逸舟没什么反应,低头看了一眼腰上的细白手臂,脚下使劲,默默加快了车速。
“啊。”
阮念低呼一声,猝不及防被他这么往前带,身体随惯性就想往车尾歪去,立马本能地抱紧了手里的支撑物某人的腰,背上冷汗直冒,也顾不上尴不尴尬的问题了,反正他又没说不许她抱,还是安全要紧,脸皮厚点儿就厚点儿吧。
不过抱是抱着了,阮念还是小心翼翼地坐远了一些,没有真的靠在他背上,一来是天气太热的,两人贴着谁都不舒服,二来那样子太亲密了,感觉怪怪的,心里莫名其妙就会跳得飞快,压都压不住。
11点的气温已经比出门那会儿升高了不少,顶上的太阳晒得人热辣辣的,阮念想挡一下阳光都腾不出手来,幸好蒋逸舟一直沿着马路边的树荫下骑,迎面的风也勉强带了些许凉意,把他的t恤吹得鼓鼓的,轻蹭在她的侧脸上。
柔软的,痒痒的,很舒服。
这个人的腰抱起来也很结实,整一圈没有丁点儿赘肉,而且前面感觉有点儿硬,跟她以前坐哥哥后座时抱过的很像,哥哥那时每天参加体训,可是练出了六块腹肌的人,所以他应该也有的吧?
阮念想到这儿,顿了顿,发现自己居然不自觉地脑补起蒋逸舟光着上身的模样
咳,打住打住。
在想什么啊。
真是的。
太不要脸了不要脸。
为免再冒出什么丢人的想法,阮念闭了闭眼,之后一路上都在默背古文,不敢再把丝毫的注意力放在前面的人身上。
回到小区里,蒋逸舟没往住宅楼里去,直接骑着车到花坛附近的树荫才停下,阮念拎着东西跳下车的时候,脸红扑扑的,他看得皱了皱眉,把车锁好后从她手里接过那袋子东西。
“脸怎么这么红?”走了两步,蒋逸舟还是忍不住转头问她。
“啊,”阮念抬手摸了摸脸,是挺烫的,不过这会儿心跳已经不太快了,“没关系,可能是太阳太大了,晒红的。”
她皮肤偏白,好看是好看的,但耐不住刺激,一晒就容易发红,所以她出门一般都会打伞,今天一直坐单车后座没法打了,脸难免会晒红。
当然,其中有没有因为某些脑补画面而红的,就不得而知了。
“不早说。”
“什么?”
阮念抬头,却见蒋逸舟把那顶不良少年款的鸭舌帽给摘了,反手扣在她头上,顺手压了压帽檐。
压低的帽檐将灼热阳光全数阻隔在外,连带着他的脸也完全被遮掉了,她稍稍推高一点,又被他轻轻压了回去:“脸不要了?戴着。”
“我没有不戴”阮念挣扎着又推高了一点点,还得仰起头才能看到他,“压这么低都看不见人了。”
“看什么人,”蒋逸舟伸出食指戳在帽檐上,再次给她压了下去,“看路就行了。”
“”这个人多数时候懒得说话,但要真说起理来,基本不给人反驳的机会,阮念自认说不过他了,扶正帽子跟上他脚步,“你自己不戴吗?我其实可以打伞的。”
“不戴。你打伞不麻烦么,戴着吧。”蒋逸舟说的时候低头看了眼帽子,嘴角微抽,语气无比嫌弃,“什么品位,丑死了。”
啊,丑的就给她戴哦?自己嫌丑还戴出来哦?
前者还可以解释是他怕她脸被晒伤,不跟他计较,后者要么是学霸的间歇性脑残又犯了,要么就是
“帽子不是你的吗?”她问。
“不是,我弟的。”蒋逸舟单手插着兜,伸指往她后脑那个f开头的某单词上戳了戳,“还把这种装逼单词印在自己头上,呵,要么是不知道什么意思,要么就是脑袋被门夹了吧。”
他的力道不大,落手的位置也小心避开了她的伤处,阮念没觉得痛,就是忍不住有些想笑:“你是不是老被你弟弟烦呀?”
“是啊。那小子话唠一个,吵死了,也就做作业能安静会儿。”蒋逸舟把袋子换了一边提,回头扯了扯她的帽子,示意快点跟上,“你好像真的知道挺多啊。”
“没有因为我哥哥也经常嫌我烦。”阮念走快了些,又扶了扶被他扯歪的帽子,“小时候还试过锁着房门躲我。”
蒋逸舟挑眉:“你还有哥哥?”
“嗯。”阮念点头,“比我大两岁,现在已经大一了。”
“不在这边?”蒋逸舟问。
“不在。”阮念说,“哥哥考到c市去了,寒暑假才会回来。”
蒋逸舟淡淡地“哦”了一声,说不清是什么心情,就微微勾了一下嘴角。
来到花坛的时候没见到那几只流浪猫,大概是周末的缘故,时间也不早了,来往走动的人比较多,猫儿都四处跑开了。
蒋逸舟把袋子往地上一放,两个食盆拿出来摆着,然后从裤兜掏出钥匙把猫粮的包装袋划开一道口子,然后抓了把猫粮撒进食盆里。
阮念看他应该是要喂那些流浪猫的,也蹲在他旁边看着:“它们都不在,就放这儿会来吃吗?”
“会。”蒋逸舟语气笃定,把那个食盆装到半满才停手,“流浪猫大多怕生,等我们走了就来了。”
“哦”阮念知道他喜欢猫,应该也很喜欢撸猫的,“那你连摸一下它们都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