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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几个人可都没听过这段往事,还以为江宏打小就是一运动健将,纷纷表示好奇,等菜的时候听江宏妈妈吐槽了半天儿子的糗事,这肉还没烤上,他们笑都快笑饱了,最后江宏妈妈还送了他们两盘五花肉,让小子们都多吃点儿,长身体呢。
“胖球你别吃太多,”江宏妈妈走之前还不忘吩咐自家儿子,“就给他们烤一下肉得了。”
“妈你真是够了”
全桌人再次笑倒一片。
不过说是这么说,真要烤肉也犯不着客人动手,服务员在边上都给烤好了,大伙儿只管吃个够就行。
阮念食量不大,看他们男生几个都抢着吃肉,就没去凑热闹了,只是夹了点儿土豆片烤茄子炒年糕之类的吃,顺手还拿了几片被冷落在旁的青菜叶,给某人包烤肉。
毕竟人多,每次她都是悄悄包好了塞到他碗里,然后若无其事地擦干净手,继续吃自己的,蒋逸舟基本是一看到就会吃了,过会儿她再接着给他包。
其实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只是阮念自己习惯了吃烤肉一定要用菜叶包着,不然感觉太腻了,容易吃撑,看他那样子肯定是懒得慢慢弄的,就随手包一下给他吃。
不料这人一口一个吃得还挺香的,吃完了还特地把肉夹到她碗里让她弄,估计是觉得这么吃着口感好,阮念失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给他都包了。
幸好大家都忙着胡吃海塞,没空理会他俩这点儿小动静,余光里似乎郭俊然有看过来一眼,但没说什么就转回去了,似乎对此并不关心。
最后菜叶子都用完了,留在她碗里的烤肉还有一些,阮念也不好直接倒回去给他,动作太大了,一倒全桌人都得看过来,于是只好默默把肉都吃掉。
也不知道某人是不小心夹多的,还是故意留给她吃的。
这顿烤肉吃得很痛快,也吃得有点儿撑,反正现在是放假,下午又没什么事儿,大伙儿就决定去ktv唱几小时消消食,玩尽兴了才回家。
“江宏,我下午还有别的事,可以先回家吗?”
趁人还没走,都上卫生间去了,阮念就过去跟江宏请假,江宏听她说有事就没多留了,让她回家小心。
没想到她刚说完走,旁边的蒋逸舟也跟着站起来了,说跟她顺路一起回家,江宏还没说行不行呢,蒋逸舟就拉着阮念头也不回地出去了,好像生怕他再说废话耽误了他俩的时间一样。
“人呢?”王帆回来见哥们儿一个人坐着,奇怪道,“他俩不去了啊?”
“去个屁。”江宏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人家忙着私奔呢。”
“他们说有事先回家。”郭俊然一直待在包厢里没出去,听他们说起,很正经地解释道。
“啧啧,回家,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回家呢。”江宏摇摇头,做了个没眼看的表情,“走走走,唱歌去。我们要不打车过去”
一行人吵吵嚷嚷地出了烤肉店下电梯,直到完全看不见影儿了,躲在宠物店的阮念才敢走出来,低头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正准备去坐电梯。
“蒋逸舟嗯?”
转头看人没在身边,阮念回头——他还在店里盯着小猫不肯动呢。
“这一只是布偶猫,刚刚3个月大的女孩子,性格温顺安静,而且很喜欢粘人,要养它们的话”
导购小姐在旁边热情耐心地讲解,蒋逸舟仿佛没听见,只是一瞬不瞬地看着笼子里的小猫,脸上酷酷的没什么表情,但阮念看得出他应该是挺喜欢的。
真是个猫控啊。
本来刚才她是想和蒋逸舟分开出来的,谁知道这人急吼吼地就把她也拉出来了,电影院在7楼,她说先等等,等他们走了再上去。
然后就被他拉到这家宠物店里来看小猫了。
53()
离电影的开场时间也还有十几分钟;不急着上去;阮念就回店里陪他一起蹲着看了会儿;直到剩下最后5分钟了;蒋逸舟才站起来牵着她离开。
出店门的时候导购小姐那张脸都是黑的。
阮念对此表示同情;但她也记得蒋逸舟以前说过的;养猫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在他还没有独立的经济能力之前,绝对不会养,所以就没多问;默默握紧了他的手。
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了,悄悄地牵一下手也是可以的。
因为是节假日,来影院看电影的人还挺多的;阮念去兑票机那儿取完电影票;蒋逸舟已经买好爆米花和可乐在等她了。
爆米花是小号的,可乐是大杯的——只买了一杯;戳着两根吸管;一根粉色一根蓝色;同挤在杯盖中间的孔里;分两头弯曲;中间还缠了个胡里花哨的结。
反正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的可乐。
“还不走。”蒋逸舟若无其事地端着两样东西,催了她一句;“几号厅?”
“哦。”阮念将视线从卖品部价目表那个“情侣套餐”上收回来,也若无其事地看着电影票说;“4号厅这边上去直走就是。”
她和苏棠约电影基本都是来这家影院;所以对地形路线很熟悉,去到影厅的时候里面灯光已经暗下来了,黑漆漆一片,巨大的屏幕正在播放广告,两人靠着那点儿忽明忽暗的光线艰难找到座位。
刚坐下,屏幕就猛地一黑,再亮起来就是绿色背景和飞过的金色胶片了,蒋逸舟把可乐放在两人中间,爆米花递给了阮念拿着。
“你不吃吗?”阮念接过,转头小声问他。
蒋逸舟看着她没说话,就只张嘴做了个“啊”的口型。
阮念愣了一下,本来正拿起一颗爆米花要自己吃的,看他这样,自然而然就拐了个弯,把爆米花塞到了他的嘴里。
“这样,”蒋逸舟勾了勾嘴角,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不就吃到了么。”
“懒。”阮念无可奈何地推开他,把爆米花抱在怀里,“开场了,别说话。”
“哦。”蒋逸舟转回去看着屏幕,没过一会儿又伸手到她怀里,“手给我。”
电影已经开始了,阮念没看他,把手轻轻搭在他掌心上:“给你干什么?”
然后就被某人握住了。
“哎,蒋逸舟。”阮念真是服了他,哭笑不得道,“你这样我怎么吃呀?”
蒋逸舟扫过来一眼,握住她的手改成十指相扣,然后拉着她手往爆米花桶靠过去,阮念还是可以像原来那样抱着爆米花桶,只不过她的手和爆米花桶中间多了一只某人的手。
这也有意思的哦?
看个电影还要牵着手?
会不会太腻了啊
哎,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粘人呢?
阮念抿着唇,心情说不出的微妙。
以前总觉得“甜蜜的烦恼”这个词是有语病的,甜蜜和烦恼本质上明明是两相矛盾的,怎么能放在一起呢,这会儿她总算是有所体会了。
周围的人都在认真看电影,没人注意到这边,屏幕投射的光线也只照在肩部以上,下面黑乎乎的干什么也看不见。
好吧。
阮念轻叹了口气,还是悄悄握紧了蒋逸舟的手。
他喜欢握着就握着吧。
难得出来一趟,她就不跟这个又懒又粘人的幼稚鬼计较了。
“啊。”蒋逸舟屈指挠了挠她的手背,冲她张嘴。
还不要脸。
阮念拈了一颗爆米花放他嘴里,顺便微瞪了这人一眼,后者被瞪得不痛不痒,嚼着甜腻的爆米花心满意足地转回去了。
那平常总是抿着稍有点儿挎的嘴角,这会儿都愉悦得快勾上天了。
哼,不看他了。
她还是专心看电影吧。
这部片子是苏棠选的,犯罪悬疑片,开头就是一段黑白画面的回忆杀,阮念刚才都没怎么看,转过来就是一个白衣服女人倒在血泊中,死状惨烈,心里咯噔一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实话说,同样是恐怖惊悚类的电影,她看鬼片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反倒看悬疑片的时候会觉得有点儿害怕,就是那种随着剧情一步步深入,不为人知的真相被逐层剖开,从心底里勾出来的毛骨悚然
“怎么了。”蒋逸舟捏了捏她的手,感觉有些冰凉,“冷?”
“啊,”阮念从电影里回过神,顺手往他嘴里递了一颗爆米花,小声道,“不冷。”
蒋逸舟转头看了眼她的脸色,像是有几分紧张,低声道:“害怕就不看了。”
“没有啦,”阮念摇了摇头,情绪因为手心传来的热度而略有缓和,“也不是那么害怕,就可能我太入戏了吧。”
说完也往自己嘴里塞了两颗爆米花,慢吞吞地嚼着,目光又转回到电影屏幕上。
这片子的剧情太紧凑了,她紧张归紧张,还是舍不得漏掉哪怕一秒钟的镜头。
不过阮念有个小毛病,心里害怕的时候会下意识一直做某件事来分散注意力,所以抱着爆米花桶跟小鸡啄米似的吃个不停,等再伸进去的指尖碰到桶底了,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吃完了。
唔,感觉嘴里黏黏的,腻得要命。
电影正播到最关键的情节,被革职的警官不甘心,循着自己搜集到的线索继续跟踪凶犯,但并不知道凶犯早已察觉他的行动,在最后一个窝点埋下,静静等待着警官的出现。
阮念偏过头去找吸管的时候,视线都不敢从屏幕上挪开半分,生怕看漏,以至于嘴唇碰到什么东西就以为是吸管头,用力地吸了一口。
“老何,你就别去了,上头为什么要把你革职,难道你还不明白?”同僚在电话那头声嘶力竭地劝阻他,“你为了这案子,是要把命也搭进去吗!”
嗯?怎么吸不出可乐?
“呵。”警官坐在阴暗的出租屋里,狠狠抽了口烟,沧桑的面容上写满了挣扎,“连你也觉得我不该去?”
不行,还是吸不出。
怎么吸起来口感也不太像吸管啊?
警官犹豫片刻,还是拎起床边的外套往身上披,离开了出租屋,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