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哟,厉害了,头都不回就知道人家在睡觉?
苏棠眨眨眼,拿笔帽戳了她一下:“没看出来,你还挺关注他的?”
“啊?”阮念愣住,有一瞬的小慌,“我才没”
“不过人家现在醒了哦。”苏棠打断她的否认,故意怂恿,“趁他刚睡醒心情不差,快去问,顺便刷刷脸。”
“”阮念想说她从前天到现在已经刷得够多了,今天又在办公室当面指证他来着,虽说蒋逸舟表现得毫不在意,可谁知道他心里会不会记仇?
哎,还是别问了,他脾气那么差,又没耐性,万一不小心踩了狼尾巴,抓着她也狠揍一顿怎么办?
“我等老张上课讲吧。”阮念说。
“哦,那你就等着吧,我先补会儿觉。”
前面老张已经抱着电脑走进教室了,阮念回头推了推趴下的苏棠,哭笑不得:“棠棠,都快上课了!”
“没事,我就睡两分钟,老张开讲就起来。”
投影仪已经调好了,老张连上课都没叫,直接开始讲ppt的内容,阮念上化学课是一秒都不敢落下的,只好随她高兴,转回去翻开课本做笔记。
老张的课跟他这人一样,毫不拖泥带水,ppt一页一页过,很快就把基础概念过完了,让同学们拿出讲义看题:“打瞌睡的都给我醒醒了,等会儿叫人起来答。”
然后就转向黑板刷刷刷地往上抄题。
阮念听见后半句就一阵紧张,虽然清楚老张的意思就是要找错误范例,好给同学们提个醒,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答错还是挺丢脸的,于是低头忙着写,也没想起要看看苏棠睡醒了没。
“都看完了吧?第一题不难,谁来讲讲?”老张往下面扫视一圈,轻而易举就逮到了人,“苏棠。”
听到不是自己的名字,阮念松了口气,但后座久久没有动静又让她冒出了不好的预感——
“还睡呢?旁边的同学叫一下她!”
苏棠的同桌有点儿结巴,说话的声音小得跟蚊子似的,阮念只得转头把苏棠叫醒:“老张问你第一题的答案是”
“到!”苏棠本来还迷迷糊糊,听“老张”俩字登时清醒了,猛地站起来应了一声,椅子都差点儿踢翻了,让同桌眼疾手快扶了一把才没事,“答案答案是d。”
四周一阵憋笑,老张点点头,答案是对的,不过他也没那么好糊弄:“讲讲你的思路。”
“额”讲个屁,她又没在梦里做题,“昨天做的,忘了。”
老张很不给面子:“那现在重新做一遍。”
“”苏棠强忍白眼,忍出了一脸便秘的表情。
“不知道就给我好好听课,还敢睡觉。”老张没好气地让她坐下,“阮念,你来讲。”
阮念:“”今天这运气真是差得出门都能踩粑粑了。
她深吸了口气,压下紧张才站起来回答,幸好只是第一题,答得还行,完了坐下来的时候,手心都微微冒冷汗。
化学是她的软肋,演讲比赛当着十几个评委老师和几百号观众都不会背错单词,在化学课上回答一个问题却让她紧张得冒冷汗,说出去都没人相信吧。
“第二题有点难度了。”老张撑着讲台看讲义,头也不抬问,“怎么,有人想起来挑战一下吗?科代?”
sherry张爱出风头是众所周知的,这次居然难得犹豫了一下,才站起来,老张听他讲得思路清晰,答案也没错,倒是满意笑了笑:“嗯,说得不错。你们听懂他说什么没有?”
“”众脸懵逼。
“行,你先坐下。”老张抖了抖手里的讲义,转身在黑板上板书,“这道题的考点是”
讲义上基本都是补充习题,这是老张讲课的习惯,介绍完概念通常会另外加题,让学生对概念加深理解,因为要逐题分析,一堂课当然是讲不完的,下课前老张吩咐大家今晚把剩下的题做了,明早交上来检查。
听到这句,阮念不自觉往后门边的垃圾桶看了眼,揉皱的纸团还静静躺在里面,而它的主人却伸着长腿,双手插兜,姿态悠闲地靠在椅背上,塞着耳机看视频后面是苏棠告诉她的,虽然看不清手机屏幕的内容,但肯定跟学习没什么关系吧。
这个人不是学霸吗?
为什么他一点儿都不像学霸的样子啊?
“阮念阮念,笔记借我抄抄。”
苏棠大喇喇睡了半节化学课,基本没听课,只好课间找阮念补课。
阮念被打断了思绪,有些愣神,好一会儿才把化学书拿给她,苏棠嘴闲不住,边抄笔记边还不忘跟她打小报告:“哎,白让sherry捡了个大便宜,真替咱们学霸不值。”
“嗯?”阮念没懂她意思。
“就昨晚啊,我不是跟你说了他有几题不会做,所以没法判断蒋逸舟那份做得对不对嘛,今天老张让他回答的那题,就是他不会的其中一题。”苏棠转了一圈笔,看了眼被好几个同学围着问问题的sherry张,撇撇嘴道,“估计那货就是拿着人学霸写的正确答案,倒推出过程而已,嘚瑟个屁。”
阮念笑笑,轻声道:“那也挺厉害的了。”
哪像她,知道答案也推不出过程,想了半天,最后还是要靠老张上课讲。
“我没说不厉害啊,在我们学渣的眼里,你们全都很厉害了好不好。”苏棠托着腮,把最后一行抄完,还课本给她,“就是不太爽,真正厉害的人还没出声,先让他抢了风头。”
“明明是老张点名叫的,你别冤枉人啦。”阮念知道她被老张叫起来训话,对被表扬的sherry张自然有点心里不平衡,戳穿道。
苏棠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
“而且”阮念抱着课本,仍是侧坐的姿势没转回去,微微偏头小声道,“我觉得他不是会出这种风头的人。”
要真想一鸣惊人,那张讲义就不会被孤零零丢在垃圾桶了。
“也对。”苏棠说,“就跟我平常打游戏一样,那些老喜欢打字喷人的基本都玩得很菜,真正carry全场的大神,一般不怎么说话。”
阮念点点头:“啊,怪不得你话这么多。”
“”这怕不是个假闺蜜,苏棠嫌弃地挥挥手,“去去去,咱俩没话聊了,再见。”
阮念笑着转回去,在抽屉里找下节课要用的书。
“不怎么说话”?
其实她觉得这个人也不是不说话,大概只是懒得说吧,而且他经常不耐烦,导致一开口语气就很烦躁,凶巴巴的,谁还敢跟他继续往下说呢。
要是他态度能温和些,说话的语气好一些
哎哎,阮念同学,想什么呢。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与其操心别人的事,还不如想想自己的化学怎么补。
“呜。”
阮念捧着脸,低头看自己讲义上左一坨右一坨的涂改痕迹,郁闷得捂脸揉了揉。
真想要一个化学学霸当同桌啊。
那样她就不用排队去问sherry张,也不用跑办公室那么远,可以天天抓着同桌问问题了,多好。
“啊嚏。”
后排的蒋逸舟忽然打了个喷嚏,空调口的出风似乎有点猛,正对吹着有些受不了,他皱起眉,扯过椅背上的校服外套往肩上一披,也懒得穿进袖子里了,双手抱臂继续盯着手机看。
08()
上午一连五节课掏空了学生们的胃,下课铃一响就跟赛跑似的,将饭堂堵得水泄不通,阮念被英语老师留下来交代今晚要布置的作业,出去晚了,到饭堂看见从楼梯一直排到外头的长队,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决定放弃,在饭堂边上的小卖部买了个面包就回去了。
大伙儿都去吃饭了,教室空无一人,只有空调的冷风还在不知停歇地吹着,阮念进门的时候浑身一抖,急促的冷热交替让她鼻子痒痒的,有点儿想打喷嚏,赶紧回自己座位拿纸巾擦了擦汗,免得着凉。
几块钱的面包味道不怎么样,阮念边吃边做英语阅读,做完四篇才把面包解决掉,说好的肉松包呢,里面也就拇指头那么大点儿的肉松,她放下笔,拿着包装袋去后门扔,不出意外又看见了那团废纸。
老张说明天要交上去检查的,他真不要了?毕竟写都写完了,跟老张要一张新的把答案抄回去也好吧?干嘛就这么扔
“让让。”
低沉的男声打断了她的思绪,还没等她抬头看,就见什么东西从面前划过一道弧线,垃圾桶里多了个捏扁的易拉罐,正好跟那纸团相依为命,谁也不孤单。
阮念无言转头,丢垃圾的人已经回自己位子坐下了,仿佛刚才那两个字是对空气说的,全程看都不看她,拿了水杯又起身往后门走来。
“蒋蒋逸舟。”
一开口她就后悔了,看他扔的时候半点儿犹豫都没有,摆明就是不要了,难不成还让人捡回去?那也太蠢了
蒋逸舟的手已经按在门把上了,闻言顿住看着她,很快目光又扫过她手里捏着的包装袋和脚边的垃圾桶,大致猜到了她想说什么,随意答道:“扔吧,我不要了。”
“可是老张说明天要交,你不”
阮念老怕他不耐烦,说话语速飞快,可对方似乎依旧没耐心听完,打断她:“呵,这种事他懒得管,也就管管我打架吧。”
嗯?什么意思?
这话的字面意思很简单,但听起来总觉得怪怪的,阮念不明所以,然而蒋逸舟也没打算解释,拉开后门,扑面而来的热浪蒸得他眯着眼往旁边别过脸,顺便冲她勾了勾嘴角:“这么简单的卷子,我懒得再写。”
阮念:“”
她怕他上课戴着耳机没听老张说,好心提醒,这人还要跟她炫耀自己有多厉害???
阮念气闷地瞪着走廊那个高大的背影,在心里哼了一声,低头看着垃圾桶里的纸团和易拉罐,扬手把包装袋也用力丢了进去。
你们仨一起待着吧!不管你们了!qaq
回到自己的座位,阮念